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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指点迷津。尤其听说有个白领,当时问了事业,老叟一句点拨,让他一下升职了。
我听完的感觉是想笑,觉得这就是大家“以讹传讹”吧,哪有那么神的人,心说要是我遇到这老家伙,也不用问别的,就让他告诉我,下一期双色球是啥,那不就完事了么?
又过了一会,检票口那边有人喊话了,说去满洲里的车检票了。
我望了望陆宇峰,他还在书店里没出来,而且车票都在他那儿,我心里有点急了,怕耽误乘车,紧忙去书店找他。
其实这书店也开着大门,检票口的通知阿峰应该能听到才对,他却还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着。
我凑近看了一眼,那本书叫《诡案实录》,我就拽他一把说,“阿峰,这书有这么好看的话,你就买下来慢慢看,咱们检票了。”
陆宇峰回头看了眼检票口,又摇摇头说,“没检呢。”
我都怀疑他眼睛是不是长斜歪了,我也不管那么多,这就要带他离开。
但陆宇峰让我等等,他又从兜里拿出那三张去满洲里的车票,随手这么一捏,把它们全揉成一个球。
我看愣了,不知道他要干啥。还没等我问,他又从另外个兜里拿出三张车票,说刚接到通知,咱们要去这儿。
我看着这三张车票,都是去哈尔滨慕斯的。
我品着他刚说的话,又看了看这书店的老板。这老板是个中年男子,他根本不理会我的直视,依旧闷头坐着。
我猜这老板应该是我们的人,陆宇峰接到电话后,就过来跟他联系了,他还给阿峰三张新的车票。
而且再往深说,我猜这次任务是去慕斯镇查离奇凶案的。
我挺好奇,问阿峰,“你不是说过细鬼和刀客赶过去了么?”
一提到正事,陆宇峰变得严肃起来,还回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细鬼和刀客失踪两天了,囚狐让咱们赶紧过去调查。”
一般人失踪两天并不算什么,但线人失踪两天,言外之意很明显了,一定凶多吉少。
我也知道,这么一来,我们的假期被搁浅了,但我没啥可眷恋的。
我们又候着去慕斯的车。在十点半,我们哥仨准时上了车。
上头对我们也很照顾,买的是三张软卧,这一个小包厢里除了我们仨还没别人。
这都大晚上了,我也没想太多,心说等去了慕斯镇,我们再了解情况也不迟。
我们仨都爬到自己床位上准备睡觉,在我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包厢门被人打开了。
他还随手打开灯,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我以为是列车员要检票呢,但心里也有怒意,心说我们是睡软卧的,上车也检票换牌了,他怎么还过来呢。
我一翻身看了他一眼,可当看清他相貌打扮时,我警惕的猛地坐起来。
在我面前的是个老人,长着花白的胡子和满脸的褶子,还穿了一身麻衣。
我一下想起那两个女子的话了,心说真邪门,我们坐了去哈尔滨的车,还真遇到他了。
这期间陆宇峰和潘子也醒了,潘子跟我一样都睡在下铺,他也一下坐了起来,指着老叟说,“呀哈,你不是传说中算命的嘛,你咋进来的?去,到硬座那边玩去。”
老叟没怪潘子的无理,他还呵呵笑了,跟我们说,“我是算命的,但算命不要钱。”
潘子爱占小便宜,他闷头想了想,或许是不要钱这句话打动他了,他又看了看我,那意思要不咱们也试试。
我没说啥,冷冷注视着麻衣老叟。
潘子又往前凑了凑,还改口说,“大师,你先给我算算,我以前是啥人,咋样?”
麻衣老叟说可以,又摸着他背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让我吃惊的东西来。
第二章 奇遇
一般算命的,要么拿卦签、铜钱,要么就是看手相面相,而老叟用的竟是一副扑克牌。
不过这扑克牌也有些不一般,正常都是方片、红桃这类的图案,他的扑克牌上画的都是星象。
我不懂这方面的知识,所以看着扑克牌,也不知道具体有啥讲究。
老叟当我们的面洗了几次牌,又递到潘子面前,让他抽一张。
潘子也没太在意,随便选了一张,还递给老叟说,“大师,我这是方片九,你给我讲讲吧。”
老叟盯着方片九,一脸沉思样,良久没说话。
潘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摆摆手说,“我说大哥,你还是不会算命,看在你不要钱的份上,我不难为你,走吧走吧。”
老叟缓缓抬起头,也没理潘子的话,直说道,“小兄弟,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你父亲六年前有大灾,你为了保护他,想把这灾难扛下来,结果惹火烧身,父亲没保住,你也因此有了牢狱之灾,不过好在有贵人指点,以后能不能活的好,就看你的机遇了。”
潘子当场愣了,我心里也异常震撼。
潘子啥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他父亲六年前欠了高利贷,他就玩命挣钱替父亲还债,但没想到父亲熬不住追债人一天天的折磨,得一场大病死了,而潘子为了这事杀了一个追债人,被判二十年。
要是细细品味,这麻衣老叟说的还真有点准。
我来了好奇心,也张罗着要算算。
麻衣老叟又把纸牌递给我。我随便抽了一张,赶巧的是,是个黑桃九。
我把纸牌还给他,这次我们没人催促了,都等着他道破天机。
过了好一会儿,老叟开口了,他望着我说,“兄弟,你天生是个善人,还长了通天之眼,有一身哲别的本事,只可惜你用天眼窥视了罪恶之门,让你一下进了地狱。能不能从地狱走出来,也得看贵人。”
我彻底迷糊了,因为老叟说的这些,跟我完全对不上号。
我以前是个保安,有次酒后巡逻,遇到两个贼,结果争斗时接着酒劲,犯了故意杀人罪,入狱二十年,可我经历里哪有哲别、通天之眼啊这类的说法呢?
我对老叟摇摇头,表示不信。我还想问他几句,但陆宇峰从上铺上跳下来,把话题接过去了。
他说他也要算一下,算我们仨未来的命运。
在我印象里,陆宇峰这人是很理智的,他不该信这类东西才对,估计是火车上无聊,他就想玩玩儿。
老叟当然不回绝,把扑克递过去。
我发现阿峰的手气挺好,一下抽到大王了。阿峰笑着看这张大王,问老叟,“何解?”
老叟冷冷看着我们,慢慢站起身,扭头往前走,不过在出去前,他丢下一句话,“你们的未来,选对人,活,选错人,灾!”
这话把我弄的更迷糊了,我反复默念好几遍,依旧是一头雾水。
我想追着老叟问问,可等出了包厢,根本见不到他人去哪了,我不死心,去餐车和附近的硬卧看了看,还是徒劳无功。
等我回来时,陆宇峰已经回到上铺了,他显得无所谓,对我一摆手说,“那老头随便瞎说,不必较真,睡吧。”
我也没其他法子了,只好把灯关了。接下来一路上,我们没遇到啥怪事。
下车后我们找了一辆客车,送我们去慕斯镇。
可这司机耍滑,这其实就是个过路车,他在半路让我们下车,还说再走一会就能到了。
潘子不干,他来了脾气要揍这司机,我和阿峰把他拦住了。那司机也知道我们不好惹,赶紧踩着油门跑了。
我们仨只好又各自背着旅行包往慕斯镇走。这时候天都黑了,这让我想起我和潘子去绥远村的场景,那次我们也遇到一个半路耍滑的赶车老头,走了极其荒凉古怪的土路,不过这次好过多了,至少往远处一看,能瞧到那镇子里的夜景。
我合计我们到了镇里就先找个酒店住下来,但过了一个桥之后,怪事来了。
桥边蹲个女子,她估摸有四十左右岁,穿的也挺朴素,只是头发稍微有点乱,乍一看有点神经兮兮的。
我们可不想惹这种人,就故意往旁边靠了靠。奇怪的是,她看到我们,先是一愣,接着一喜,站起身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连连叫着星官。
我被星官两字刺激到了,甚至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心说啥是星官,那不是指天星下凡啊?可这也不是演电影,我们仨老爷们怎么可能跟星官沾边么?
潘子倒挺美,还故意把胸脯挺了挺,嘿嘿笑了。我瞪他一眼,那意思让他板着点。
陆宇峰先走到女子面前,蹲在旁边问,“老姐,你干什么?”
女子见到陆宇峰搭话,更高兴了,还跪着往后走了几步,咚咚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说,“三位星官,求求你们救我儿子一命,他马上快病死了。”
我明白啥事了,合着这女子有点封建迷信,他儿子病了,就来了个病急乱投医。
我来了一丝热心劲,也凑过去,跟阿峰一起把她扶起来,我又抢先说,“老姐,我们不是星官,也不懂医术,你儿子有病,得看医生,得吃药,找我们没用的。”
可女子根本听不住我的话,她还呜呜哭了,说星官不肯救她儿子。
陆宇峰想的另外一件事,又追问,“你听谁说我们是星官的?”
那老姐对我们特别客气,噎着嗓子也赶紧回话,说是神笔法师说的,让她在镇桥头等着,有三个背包客过来,就是星官下世,肯定能把她儿子治好。
我也不知道她说的神笔法师是谁,总觉得这一路上挺荒唐的,遇到的不是麻衣老叟,就是神笔法师。
一看这女子继续哭,潘子也不好意思笑了,也走过来一起劝她。可我们解释好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大夜里的我们也不能跟这女子在这儿较劲,陆宇峰对我俩一使眼色,我们仨全部撒手,不管她了,绕过去甩开大步往前跑。
我觉得我们仨毕竟是大老爷们,怎么也能跑过女子吧,她要还想赖着我们,有本事就追过来试试。
可那女子不仅没追,还从脑袋上拿下来一个发簪,顶在脖颈上喊道,“三位星官!要是你们见死不救,我也不活了,陪我儿子一起去见阎王。”
这话太狠了,我们仨一同止步往后看。我看那女子是真下决心了,她的发簪都刺到肉里去了,脖颈上流出一股血来。
我不想因为我们的躲避而害了她的命,而且她用自杀相要挟的做法又不像是精神病能做的事。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我们仨商量一番,又一同走回来。
陆宇峰对女子说,“老姐,我先说好,我们确实不是医生,但看你这么心急,我们就去看看你儿子到底怎么了。”
女子乐的合不拢嘴,也顾不上脖颈上的血了,招呼我们跟着她走。
我们一行人大约走了两里地,来到一片平房区,这女子的家就在这片平房的最外边,还是个农家大院。乍一看她家还挺阔,不像是什么贫困户。
我们随她进了一个瓦房,我本以为这是她儿子住的地方,但刚进去我整个心就揪起来。
这里竟然摆放一个灵位,还挂着一个男子的照片,前面烧着香摆着贡品。
我们仨止步了,冷冷看着女子。
我有种不好的想法,心说莫不是我们被骗了,这女子把我们诓来,却怀着不纯的动机?
第三章 潘多拉魔盒
女子看着我们仨的反应,明白啥意思了,她指着遗像说,“这是我丈夫,三个月前死了,而且在他死后,孩子就病了,去了三家医院,找了好些大夫看都看不好。”
她又是丧夫又是病子的,说到这儿一下克制不住了,捂着嘴嗷嗷哭起来。
这女子的嗓子还有点尖,哭的我这颗心那个难受。我心说之前还以为她没找医生呢,现在一看,不是她不找,而是找了三个月,医生都束手无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