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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峰带着小手电,就用电筒光照着铁柜子,我发现这里面东西挺恶心的,放着一瓶瓶的透明液体,还有一个个仿真的眼珠子。
陆宇峰也不忌讳,打开柜门,拿出两个眼珠子,握在手里来回把玩,又跟我们说,“眼科手术中,很常见的叫玻切术,就是把眼珠内的玻璃体切除,再打入硅油。也就是这瓶子里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话往下想,有个猜测,指着硅油说,“你的意思是,这硅油也是有猫腻的地方?如果不想把患者弄死在手术台上,就注入有害硅油,让他们慢慢中毒身亡?”
陆宇峰点头,还拍了拍裤兜说,“我刚用注射器偷了一管子硅油,一会回去找人化验,很快会有结果。”
我心说这挺好,要是能抓到眼科医院的罪证,警方就可以正面插手了,至少把那孙苗还有笑声奸猾的医生都抓了,方便我们继续调查。
我和潘子本来就是临时在这屋里躲避,也不想耽误陆宇峰办事,我就招呼潘子先出去,我俩干我俩的活儿去。
可没等走,意外来了,有谈话声从走廊里出现,好像是从楼梯那儿传来的,而且他们还停在门前。
这是有人要进来了。现在是我们仨在屋里,这屋子还没啥能藏的地方,虽然有铁柜子,但上面没纸壳箱子做遮掩。
我望着门后,心说我们哥仨也不能全躲在这里,就算叠罗汉也太明显了。
陆宇峰整个脸沉了下来,他大步走到门前,伸出铁扳指,看架势想用强,只要门开了,他就偷袭,让进来的人瞬间晕过去。反正他带着口罩,门外人不会认出他来。
我觉得这是下策,医生被偷袭了,醒来肯定报警,虽然警方不会抓我们,但也会做做样子,在医院展开一系列调查,那样后续任务就变得麻烦了。
我想起窗外的横框了,我们站出去躲一躲也是个办法,而且我觉得自己不会那么点背,又会腿抽筋吧?
我把建议跟阿峰说了,阿峰其实也就是没想到法子才用强的,听我说完他连连点头说好。还当先让我俩赶快行动。
这时有钥匙插到门锁里,有人正在开门,陆宇峰就伸手拧在门把手上,让外人一时间进不来。
外面人还纳闷呢,说了句,“怎么回事?”
我和潘子不管那么多,赶紧跑到窗户前。我发现四楼窗外还挂着空调主机,这可是意外发现。
我和潘子赶紧顺着横框爬到空调主机旁,我俩没敢都坐上,怕太沉,主机禁不住。但我们都伸出一条腿,踩在上面,也算借借力。
陆宇峰一直等着,一方面让我俩站稳脚,另一方面等门外人好奇地把钥匙再拔出去,因为他开不了门,肯定会看看钥匙,是不是弄错了。
就在钥匙被拔出的瞬间,陆宇峰松开门把手儿,扭头往窗户这跑,还嗖的一下钻了出来。
我本来给他留个地方,让他一会也能把脚踩在主机上,可这小子玩了个小绝活,他整个人趴在窗户上面的横框上,双手双脚用力夹着,让身子稳稳的趴好。
这很考验一个人的平衡感,还很费体力,我怀疑他为啥这么做。
没多久门开了,开门人也没想明白刚才咋回事,进屋时还念叨呢,说钥匙没错啊?
另外一个人笑了笑,说可能门锁旧了吧。这笑声还是那么奸猾,让我知道,是那个医生。
医生又向窗户这看了一眼,咦了一声说,“哪个大马虎走的时候没把窗户锁好?”
他说完还向窗户这走来。我挺警惕,怕他一会探出头来看看,我们仨就都露馅了。
这时陆宇峰有所表示,他离窗户近,索性把大拇指伸出来。
我心里给阿峰一个赞,心说原来他这么费劲的趴着,算是留了后手了,要是医生不开眼,非得探脑袋,那就别怪阿峰真来硬的了。
可这医生运气好,他只是站在窗户前,还一边关窗户,一边说了句话。
“吕哥,今天医院里混进来两个傻兮兮的线人,这事你知道么?”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却太大了,我就觉得脑袋里叮咚了一声,他说的线人,肯定指我和潘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露馅了,另外他说的这个吕哥,一定是敌方很重要的人物。
我竖着耳朵继续听,甚至心里还不断催促,心说有本事他俩就在这屋里聊上一个钟头,把秘密全抖搂出来。
可操蛋的是,医生说完就把窗户关上了,隔着一个窗户,我再也听不到啥了。
我心里不服,想冒险稍微探个脑袋往里瞧瞧,认识下这个吕哥到底啥长相。
我踩着空调,想探个头也不会那么费力,可坏就坏在,我刚稍微有举动,脚下就嗡了一声。
我失神之下,差点踩秃噜了。潘子也是,被吓得一激灵。
我算服了屋里的两位了,好端端的点什么空调啊?陆宇峰也对我们使个眼色,那意思别轻举妄动。
我没法子,只要一边忍受着脚下的嗡嗡,一边耐心的熬起来。
第五章 计中计
屋里这两位,一直谈论了一刻钟,最后关灯关空调,走人。
本来空调主机在我脚下嗡嗡的也没什么,根本不能让我失足掉下去,但它一停转,却让我心静下来不小,也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陆宇峰不放心,让我们继续稳住。几分钟后,他先探个脑袋往下看了看,确定里面没人,才当先爬下去,钻到屋子里。
我和潘子随后。
之前是医生和那个叫吕哥的在屋里聊天,现在换成我们了。
我们没敢离门口太紧,也没开灯,全躲在挨着窗户的墙角,三人头顶着头,这么商量起来。
陆宇峰先说,“这次算他失误,把救人的计划想的太简单了,弄得我们现在很被动,不仅被对手发现了,还处处被他们占了先机。”
我也有这种感觉,明显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尤其有那个孙苗在,把刘千手看的死死地,别说保护了,连见一面都有难度。
我心里合计法子,可想了一大圈,一点思绪都没有。
这期间他俩也在琢磨,最后陆宇峰长叹一口气,说了个主意,“本来组织还想顺藤摸瓜,借着刘千手的事件,把对方一窝端了呢,现在看,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又说个事,刘千手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个前妻,一年前也跟现任丈夫移民了,可对方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老婆子,非说是刘千手的三姨,还出了阴招,让本住在精神病院的刘千手得了眼底出血的病。刘千手精神有问题,但并没攻击人的倾向,那老婆子就以家属的身份亮相,对手在暗地里做做文章,把刘千手转到眼科医院准备做手术。
陆宇峰的想法,那老婆子肯定是图钱,既然对手肯花钱,组织也能,只要买通老婆子,让她发话,把刘千手弄出医院就行。
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陆宇峰即刻回去联系人,按他估计,后天中午,就一定能顺利地把刘千手带走。
我和潘子的任务,也就是在一天里,全力护住刘探长,让出院前,让他还是个“健康”的人。
我和潘子出来时间挺长了,也不多待,跟陆宇峰告别了。
我俩警惕的爬着楼梯,回到病房区的玻璃门前,我往上看了看,发现那摄像头还低着,说明这段期间,没人发现我们走了。
不然护理站有监控器,要是有人往上面瞧一眼,肯定发现这摄像头角度不对,也会及时修正的。
我心说这挺好,还连忙用卡片把玻璃门顶开了。
等我俩悄悄往里走时,发现护理站也没人站岗。这次连潘子都乐了,拍拍我肩膀说,“天助咱们。”
我也以为没事了,可等进了二病房‘w…r…w…h…u。c…o…m‘,一下被吓住了。
病房里没开灯,其他两个患者都睡下了,但孙苗就坐在我的床上,在我俩刚一露面,她就抬头看着我们。
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估计肯定凶巴巴的,她还站起来,走到我俩身边,带着怒意问,“大晚上不休息,去哪了?”
我俩肯定不能跟她说实话,潘子先回答,拿出一副觉得好笑的样子说,“护士鸡,我们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这也管得着么?”
孙苗轻哼一声,问我俩出去溜达?不会偷偷摸摸干什么事去了吧?她刚才把整个病区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我俩。
她这种问法,有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我也一时语塞。可潘子上来一副胡搅蛮缠的劲儿,既然解释不通,他就懒着解释了。
他特意拿出一副很夸张的样子盯着孙苗,又看了看我的床说,“我也想问问,你大半夜的跑我哥们床上干嘛,这是所谓的暖床嘛?来来来,你也给我暖暖床,我身子骨不行,平时冷,被你暖好了,我哥俩保准立刻就能睡着。”
这有点调侃的味道了,孙苗肯定知道,从我俩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她白了潘子一眼,扭头走了。
我和潘子也不扯用不着的,各自回到床上赶紧睡觉。
第二天早七点,门外有人喊打饭,我和潘子依旧跟大家一起,带着饭盒出去排队。
我发现今天刘千手的状态好了很多,至少能主动出来打饭了,意识也似乎清醒一些。我怀疑是不是昨天吃了药喝了汤的缘故。
而且出奇的,孙苗没过来阻拦,当然了,今天送饭的只有那个女子了,陆宇峰不在,估计是去找老婆子了。
这送饭女一定被嘱咐过,她给刘千手打饭时,特意准备了一碗汤。
我心里这么打算的,吃完饭,我和潘子就用替班的形式多出来走动,变相的在三病房前晃悠,监护着刘千手。甚至我还偷偷跟刘千手说了一句,让他有空就去休息区,我陪他玩。
可我和潘子都忽略了一件事,上午九点左右,轮到潘子出去“巡逻”了,我正借机躺着休息呢。
潘子急三火四的跑了回去,也不管我睡没睡,用他大手使劲推我,催促地说,“奶奶的,不好了,刚才有个护士,推个轮椅到三病房了。”
我本来被推醒时还有些困劲儿呢,被轮椅字眼一刺激,完全精神了。
我记得眼科手术,有时是用轮椅将病人推到手术室里的,我心说糟了,又被敌方抢先了,他们竟然选择提前动手,这时候给刘千手做手术!
我招呼潘子赶紧过去看看,冷不丁的下床,我还有些打晃呢,但就这么摇摇摆摆的顾不上了。
我们一出门,就碰到刘千手被轮椅推着从我们面前经过。
他双个眼睛上方都被黑笔画了两个叉,代表这两个眼睛都手术,而推轮椅的护士,还带着手术帽,一看就是专门从手术室过来的人。
我和潘子把他们拦住了,潘子还吼着问,“怎么回事?”
那手术室护士被问得莫名其妙,也回答说,“患者九点半的手术,你们要干嘛?”
孙苗这次积极了,跑过来喝我们,看架势都不像是个护士了,有点泼妇撒泼的味道。
护理站还有其他几个护士也走过来了,有些患者也从各个病房走出来看热闹,敢情他们一天天在病区憋坏了,正愁着没东西解闷呢。
我看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心说我俩想强行把人抢下来是行不通了,因为面上看,这事我俩不占理。
手术室护士不理我们,又推着轮椅往前走。潘子是死活要拦,但被孙苗这些人强行拽着。我最后一叹气,也拽起潘子,让他跟我先回病房。
我发现二病房另外两个患者挺有意思,私下问我和潘子,你们和红眼病人啥关系?
我不想解释,就摇摇头什么都不说,闷头在床上合计起来。≮更多好书请访问。 ≯
我给陆宇峰打了电话,想让他想想办法。可操蛋的是,我手机一个信号都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