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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蒋华在想着心事,没有跟女子讲话。快到南郊大桥,蒋华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女子准备在那里下车。就问:姑娘,去南郊什么地方?
大桥下边。
大桥下边?蒋华心里心里打了个激灵。据他所知,大桥下面除了坟地根本没有人住。蒋华不由得又看了那个女子一眼,突然觉得脸孔好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但记忆模糊的告诉他这个女子曾经在他眼前出现过,也可能是照片,但是一定是见过的。
蒋华忍住心里的好奇问:姑娘,这么晚你一个人在外边干嘛?
等人。
等谁?
等你。
等我,等我干嘛?
等你回家。
回家??蒋华心里凉到了极点。恐怖片里边鬼故事浮现在眼前,虽然现实生活中,蒋华从来都不相信有鬼。但是遭遇这样的事情,还是让蒋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从风情大厦初来一直在等着你。没想到你那么慢。
风情大厦?你到哪里干嘛?
我在那里上班。
你怎么知道我要到大桥下面?
那里是你的家。
………废纸
回复'33':在枪林弹雨中横冲直闯了十几年的老局长内心的恐惧像一个硕大的丑陋无比的老鼠一样啃噬着他丰富阅历堆积起来的自信。他感觉后排有一双充满血色的眼睛正在瞪着他。他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恐惧朝观后镜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蒋华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粗,头发在一根根朝上竖起。车已经不用控制也能继续朝前行驶。不远处就是大桥了。到了大桥,然后顺着坡上的小路就能到达墓地。
蒋华的目光再也不敢朝后看,他在心里盘算着只要一到达墓地驱车就朝回开,今天就不去看妻子的墓地了,安全第一,妻子肯定也会谅解的。
墓地在夜雨中显得荒凉而清冷,一股尸体腐朽的味道在雨中弥漫着飘散着,让人闻了直觉恶心。蒋华的车在离墓地们还有百步的地方停下来,等着那个女子下车,良久也没有等到车门转动。他没有回头连叫了几声:姑娘,到了,该下车了。
声音落下去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久,才传来那个姑娘没有丝毫人的气息的声音:你也到了,不下车吗?
不下去了,我还有事情,该走了,拜拜。话未落音蒋华迅速启动引擎,车灯也在瞬间一下子猛亮起来照到很远的地方。在那一刹那蒋华发现在灯光照耀下,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在朝墓堆深处独行着,飘动的长裙随风摆动,充满了阴森的味道。蒋华再也没有心情和勇气看第二眼。
车很快的驶上大桥,在瓢泼大雨中沿着来路疯狂的朝回开去。
………废纸
回复'34':回到家,蒋华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潮水一样汹涌袭来,后来没来得及脱衣服就上床睡觉了。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通过窗户照进蒋华的卧室的时候,他才睡眼朦胧起床洗刷。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看到自己一张疲惫不堪的脸上仍然有残存的惊恐。昨夜的遭遇就像午夜上演的一场恐怖电影,里边随风飘摇的白色连衣裙,冰雨一样没有温度的话语,包围着他们的瓢泼大雨,还有车灯照亮的一刹那看到的那个孤魂的背影,都历历在目。他仿佛还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坐在车后边对着他冷笑时露出的血红的舌头。一切都向恶梦,但是却比噩梦还要让人无法摆脱。
至于在车上两个人的对话,更是充满了挑衅和暗示,就像跟一个巫师的一场会晤,在短短的几句话中已被扣上死亡的咒语,只能绝望的等待那个神秘时刻的到来。
蒋华的车经过风情大厦的时候,无法控制的看了风情大厦一眼,昨天晚上那个庞大的怪兽变得温顺而恬美,与夜色中显露出来的样子截然相反。蒋华很自然的也想起那个神秘的女子。她自己说她是从风情大厦下来,那个时候不管是什么公司都已经下班了,除了街头的那些美容美发店。但是他清楚记得那个女子说她一直在风情大厦,等着他一起回家。她说的回家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回坟墓。而自己是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跟她一起回家?再说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呆在大楼里边?即使是女鬼这么晚到大楼里边干什么呢?还有,怎么想都觉得那个女子很面熟,她是谁呢?
蒋华走进自己办公室都还在思考着一连串的疑问,确实这桩遭遇实在是离奇,但是又不能否认它真的发生过。办公桌上面放着李臣民留下的资料,还有那张画满圈圈的纸。正在心烦意乱,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原来是本市一个民营企业家想租风情大厦11楼的房子开一个咨询公司,想打听一下这个案子有没有结束。顺便想请蒋局长参加开业典礼。蒋华跟这个民营企业家不是很熟,确切地说是很不熟,但是想到案子还没有结,与那里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了那个民营企业家的邀请。挂下电话,他心里在笑着,这样的房子还有人敢租,真是想钱想得不要命了,简直一资本家的嘴脸。蒋华是最讨厌那种80年代靠杀猪宰牛,倒卖老鼠药坑蒙拐骗把腰包胀起来的土大款,但是也没有办法,国家有国策要鼓励私营经济的发展,所以讲话对这些人的鄙视只能是私下的。
想起风情大厦11楼,一道亮光像闪电一样闪过蒋华的脑海,虽然很迅速还是被蒋华捕捉到了。他记得当时上任后李臣民给他讲案情的时候,用会议室的大投影依次把几个无故死去的人的头像放大,然后定格。在那些图像里边,有一个女人的样子当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是还是保留了一些印象。当时投影映出来两张图像,一张是他们生前的生活照,另外一张是死亡时的照片。死亡时的照片由于极度的惨不忍睹,记得的也是很恶心的样子。倒是那张生活照给蒋华留下了些印象,因为蒋华喜欢欣赏穿白色裙子的女人,他的美丽的妻子在外出的时候总会换上一套素净的白色裙子,然后对着镜子问身后的蒋华好不好看。习惯成自然,妻子走后,只要看到有穿白色裙子的女子,他都会多留意几眼,只是出于一种怀念,对亡妻的怀念。而投影上的那个女人就是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留着长发,头发顺着脸两侧披下,一幅很成熟很有女人味的样子。也就是这种神似让蒋华念念不忘。
没错,昨天晚上搭车的就是风情杂志社后来死去的女编辑,据李臣民的汇报,风情杂志社死去的三个编辑的骨灰都葬在南郊大桥下面的墓地。那个女的也在其中,难怪那么面熟,看来真的是遇到鬼了。可是她现在还到风情杂志社干吗呢?人都死了,杂志社也倒闭了,去那里有什么事情呢?难道。。。。。她的魂魄还住在那里?
这个念头让蒋华心里一惊。不过根据昨天晚上的情形来看,那个女子根本没有要加害他的样子,虽然她说出来的话象是穿过冰窖,但是没有杀气,只有一个女人惯有的冷漠。李臣民在这种关键时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样孤军奋战的滋味并不好受。
蒋华的思维在跳跃,伴随着激动地跳跃。这是他一贯的风格。越是在危急时刻,越是危险程度高,他的思维就越兴奋,想问题也越是清晰和敏捷。他在这样推理着:如果那个女编辑住在坟墓,那么唐风和那个男编辑肯定也在坟地,并且可能也会回到风情大厦,昨天女编辑在,而唐风和男编辑可能已经先回墓地,所以没有遇到。唐风是这个案子第一个遇害人,他的死牵动着整个案子的神经,毫不夸张地说,找到了唐风死亡的原因,也就找到了整个案子的钥匙。
………废纸
回复'35':他决定今天晚上还去风情路冒一回险,如果能够再次遇到那个女子,或者三个当中随便哪一个,都会对破案有帮助。那个民营企业家约的是下午5点在红太阳酒楼见面。蒋华以前去过那个酒楼,对那里印象不怎么好。里边的服务员都带着一种风尘气息,蒋华也知道这里藏污纳垢,但是只要不明目张胆,他也只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这是国情。下午局里领导碰了个头,大致安排了一下本周的会议。快到3点半的时候会议结束,蒋华乘机小憩了会儿,为晚上做准备。
五点钟,他准时赶到红太阳三楼贵宾间,金老板的女秘书在门口笑眯眯的迎接。里边来了本市很多商界政界名流,无意间蒋华看到市长马荣贵的秘书也在,忙过去打招呼,问问市长会不会来。市长秘书小周说小也不小,大约30多岁,长的一幅武警战士的样子,办事情很是灵活,深的市长的重信。难怪这位民营企业家拉的下面子把秘书也请来。据小周介绍,市长在开一个扩大会议,可能会晚到。大致瞎扯了一会,蒋华本来想问问市长对这个案子的意见,没想到秘书守口如瓶,讨个没趣,只得作罢。包厢里边的贵宾相会介绍客套了一番,很多都是熟人,有的还是商场的对头。已经有人等不急了就问怎么金老板还不来。问了也没有人知道。服务台说金老板是上午电话订的酒席,下午一直没有来过。金老板的女秘书打电话给金老板总是无法接通。 女秘书也是一头雾水,打到老板家老板娘一阵臭骂。女秘书委屈的站在那里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方面不知道该如何向在座的名流们交待,另一方面又找不到老板,眼泪都快出来了。蒋华看在眼里,就说大家不要着急,金老板肯定有急事,我们再等10分钟,等不到我们就先吃饭,到时候帐记到金老板头上,大家说怎么样。然后扭头征询金老板的女秘书的意见,她一脸感激的看着蒋华。
………废纸
回复'36':直到酒席散伙,金老板和市长都没有出现。风情大厦的房东于老板和市长秘书小周也在中途退场了。这场没有东家的酒席让在座的名流很是不爽。最后三三两两的到四楼按摩中心去休闲。有老板拉蒋华一起去,蒋华婉言谢绝了。其实,在整个酒席中,蒋华都在担心一件事情。只是没办法证实,并且这种猜想也不可能讲出来,讲出来太荒唐了。
离开红太阳的时候,金老板的秘书专门从里边追上来跟蒋华说谢谢,蒋华意味深长的看了女秘书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秘书,要金老板回来给他打个电话。
离开红太阳,正好是9点,时间还早,蒋华就随便到路边的小摊子逛逛。顺便可以瞄瞄风情大厦有什么动静。
由于昨天才下过雨,路面还有点湿。不愧是风情路,一条街都是美容美发厅,那些有着玫瑰红,紫罗兰,粉桃红各种各样玻璃的美发厅把一条街都淹没了。平时上班匆匆忙忙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今天难得有时间在这里观赏着风情街的万般风情。妖艳的女子穿着高跟靴子,套着性感的丝袜坐在玻璃门前勾引着来来往往的好色之徒。有的甚至在门外的街上拉客。那些有着潇洒的,猥琐的,或者很老实面孔的男人或者光明正大或者心怀鬼胎的走进那些美发厅,随即在身后关上门。屋内的世界是肮脏的,沉醉的,也是虚假的。他们也许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的周围,就在他们面对的这座大楼上隐藏了多少阴魂不散。他们都不知道,即使知道危险也会来这里,人生在世需尽欢,看来真正在乎生命的人并不多。
此时此刻风情大厦正孤零零立在夜空下,注视着这条繁华街道上面发生的一切肮脏。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