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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普通啤酒瓶的瓶塞钻,一个很脏的手帕和一些面包屑。
“如果你能记起昨晚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的话——”
帕克提醒道。
“我肯定用过这个手帕。”海科特说,沮丧地看着那块脏手帕,“我今天早晨本想带一个干净的。我确实也带了。它在哪儿呢? 啊,在我的裤兜里,在这儿。但是,当然了,”
他很有用地补充道,“我肯定把那个脏手帕和其他东西一起放进了这件西服兜里而不是装进衣服篮子里准备送去洗。我知道我在失火现场带着的就是这块,看上面的烟灰。”
“很好,”帕克说,“但你能回忆起你昨晚是什么时候用过这个手帕的吗? 当然,如果你伸手在这个兜里掏过东西,你就应该能够感觉到有个小纸包在那里。”
“不,不可能。”海科特机警地说道,“我不可能感觉到,因为我习惯在兜里放很多东西。恐怕你这么说我不能同意。”
又一个讨厌的呵欠正从腹中升起。他坚决地要把它忍住,可这个呵欠却从鼻子里痛苦地冲出来,几乎要把他的耳鼓胀破。帕克先生不悦地看着海科特那张痛苦的脸。
“你一定要尽量集中精力听我问你的问题,福克林先生,”他说,“如果——”
“我姓庞臣。”海科特恼怒地说。
“姓庞臣,”帕克说,“请原谅。你有没有在什么时候,庞臣先生——”
“我不知道,”海科特打断了他,“我确确实实不知道。问我也没有用。我没法告诉你。要是能我早就告诉你了,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霍金斯先生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最后他发现了一点儿人类所共有的本性。
“我想,”他说,“有必要来一点酒。”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瓶约翰沃克和几个杯子并把它们和一个吸管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帕克向他表示感谢,而且突然间,为他自己的坏脾气感到惭愧,于是他道了歉。
“对不起,“他说,“也许我有点唐突,不久前我的锁骨被弄断了,现在还有点疼,这让我多少有些急躁。让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来谈这件事吧。庞臣先生,为什么你认为你是被某个人挑来照看这么多毒品呢? ”
“我认为无论是谁,他肯定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
“我也这么想。而且你认为这件事情在酒吧里比在其他任何地方更可能发生吗? ”
“是的。要不然就是在失火现场的人群中。因为在其他地方,我是指这个办公室和我采访他人的地方,每个人都认识我,至少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在那里。”
“好像有道理。”帕克表示同意,“那个你吃香肠的饭店呢? ”
“当然,我是去过那个地方,但我记不起来有什么人能靠我那么近,近到能把东西放进我兜儿里的地步。在失火现场也不可能,因为我当时穿了雨衣在外面,而且裹得严严实实的。但在酒吧的时候,我解开了雨衣,而且至少有四个人离我很近——两个马车夫中的一个,他们在我之前就在那里了,另一个是看起来像是赌马经纪人马探之类的人,一个穿晚礼服的醉鬼和一个坐在角落里的老家伙。我认为不是那个马车夫,因为他看起来很老实。”
“你以前去过白天鹅酒吧吗? ”
“记得去过一次,很久以前了。肯定不常去,我想店主已经换过了。”
“那么,”帕克说,“庞臣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会给你这样一包贵重的毒品而且还是免费的呢? ”
“谁知道! ”海科特说。
桌上的电话嗡嗡地响了起来,霍金斯先生抓起听筒之后就和一个陌生人陷入了长谈。这两个警官和他们的证人就退到了一个很远的角落,继续小声地询问。
“有可能,”帕克说,“你长得像某个毒贩,或者是用某种方式让他们觉得你是他们想见的人。你们都谈了什么? ”
海科特·庞臣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灰狗,”他终于想了起来,“还有鹦鹉,大部分是关于鹦鹉的。哦,对了,还有山羊。”
“就谈了灰狗、鹦鹉和山羊吗? ”
“我们交换讲鹦鹉的故事,”海科特·庞臣说,“不,等一下,我们是先从狗的故事开始的。那个小个子马探说他有只受不了山羊的狗,这才谈到了鹦鹉和老鼠( 我忘了提老鼠) ——以及给鹦鹉喝咖啡和辣椒粉配成的药。”
“喝药? ”帕克急切地问道,“当时用的是这个词吗? ”
“不,我想不是。那只鹦鹉怕老鼠,他们得用咖啡来克服它的恐惧。”
“是谁的鹦鹉? ”
“我想是那个小个子的舅妈的。那个老家伙也知道一只鹦鹉,但那只是一位教区牧师的。主教教这只鹦鹉骂人并提拔了这个牧师。我不知道是受到了敲诈还是主教喜欢那只鹦鹉。”
“那么在谈话过程中你说过什么吗? ”
“基本没说什么。我只是听故事和付酒钱。”
“那个穿晚礼服的人呢? ”
“对了,他提到过他老婆的购物单和一个包——是了,他说过他本应有一个包带在身边。”
“他拿出了那个包吗? ”
“没有,他根本就没带包来。”
“那好吧,”在又进行了一段令人不太满意的对话后,帕克说,“庞臣先生,我们会调查此事的。非常感谢你和啊--霍金斯先生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我们会把这个纸包带走。如果还需要你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
帕克站了起来。霍金斯先生迅速地从他的办公桌旁走“一切都弄清楚了? 我想您肯定不想让此事曝光吧? ”
他满仆希望地问道。
“不行,目前一点也不能泄露此事。”帕克果断地说,“但是我们欠你的,那么,如果有什么结果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让你知道,并提供所有细节。我想那样对你们是最公平的了。”
他离开了办公室,拉姆雷中士闷闷不乐地紧随其后。
“真是太可惜了,拉姆雷,我们没早点得到这个消息。
否则,我们就可以安排一个人去那个酒吧盯上一天。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是的,长官,确实晚了。”拉姆雷中士说。
“我认为酒吧就是交货的地方。”
“很有可能,长官。”
“这包毒品的量很大。这就是说它对一个大量走货的卖主有相当大的意义。而且,还不用当场付钱。这表明他们在酒吧里想见的这个人不过是这个毒贩的一个运货人,而这个卖主,毫无疑问将以其他方式和总毒贩直接结账。”
“非常有可能,长官。”拉姆雷中士用一种怀疑的口气答道。
“关键是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当然我们可以搜查那个地方,但我认为那样做并不明智。我们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到还会打草惊蛇。”
“这种事太常见了。”中士令人不快地咕噜着。
“毫无疑问,我们目前没有对白天鹅的不利证据,不是吗? ”
“没有,长官。”
“我们首先得查清此事。那个店主有可能和此事有关,也可能没有。没有的可能性更大,但我们必须弄清楚。你最好安排至少两个人去调查白天鹅。千万别让他们招人耳目。
他们可以时不时地去一趟,并谈一些鹦鹉和山羊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引起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他们还要尽力去调查那些人——小个子、老头和穿晚礼服的人。这应该不难。要派两个辨别力强,机警而且不喝酒的人。如果一两天内没查到什么东西,就重新换两个人。务必要他们装得天衣无缝,千万别穿警靴之类愚蠢的东西。”
“好的,长官。”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拉姆雷,振作一点儿,”帕克总监察长说道,“我喜欢人们愉快地接受任务。”
“我会尽力的。”拉姆雷中士生气地说。
帕克警官直接回家睡觉去了。
十三、客户经理的难堪窘境
“对不起,小姐,”接待员汤普金对罗塞特小姐说,“你有没有看见威德波恩先生? 他没在他的办公室。”
“我想我看到他在英格拉比先生的办公室了。”
“非常感谢你,小姐。”
汤普金高兴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担心起来,尤其是当他来到英格拉比先生的办公室时,发现除了英格拉比先生和布莱登先生之外没别的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他刚离开这里去布雷姆斯公司大楼处理某本杂志的插页问题。”英格拉比说。
“噢! ”汤普金看起来没什么话要说了,于是英格拉比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
“晤,先生,实际上对您和我来说,那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解决所有的社会难题,”布莱登说,“问丑男叔叔,你想知道一件马夹应该有多少个扣子吗? 你想知道在大庭广众面前怎样吃橘子吗? 你想知道怎样向你未来的第三任妻子介绍你的第一任前妻吗? 丑男叔叔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好的,先生,如果您有信心处理好这件事,那您和英格拉比先生……”
“继续说,汤普金,我们会像电影开场之前一样缄默不语。无论预付给你的本票是五英镑还是五千英镑,你都不会遭到令你难堪的调查。不需要安全措施——或提供,你有什么麻烦吗? ”
“不是我有问题,先生,实际上,先生,有一位年轻女士要见高男先生,可他正在和阿姆斯特朗先生和图勒先生开会,而我不想去报信。”
“哦,”英格拉比说,“那告诉她让她等着。”
“是这样,先生,我是这样说了,可她说我这样说是为了拖延她,而高男先生可以借机逃出这座楼,而且她表现得非常激动,还说要见皮姆先生。可是,先生,当然了,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这儿,汤普金流露出满脸的茫然和无辜,“但是我想高男先生不会在意,皮姆先生也不会在意,因此我想,既然威德波恩先生经常和高男先生在一起,所以去跟……”
“我明白。”英格拉比说,“那位年轻的女士在哪里呢? ”
“噢,我已经把她安置在小会议室了。”汤普金犹豫地说,不知道强调说“安置”合不合适,“但是,当然了,但是如果她要是想出来的话( 而那里没什么能阻挡她) ,并且去找皮姆先生,。电子书或者甚至到费妮小姐那里——您知道,先生,像费妮小姐那样的人,处在她们那样的职位,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她们必须处理这些事情。而您和我就不同了,先生。”汤普金的目光从英格拉比扫向布莱登,这一声“先生”不偏不正地叫给他们两个人听。
布莱登,刚才还在记事本上画图,此时抬起了头。
“她长得什么样? ”他问道,“我的意思是,”——看到汤普金踌躇不决~“你觉得她确实是很生气还是仅仅想找麻烦? ”
“啊,先生,”汤普金说,“既然您这么问,应该说她是个难对付的姑娘。”
“我去让她平静下来,”布莱登说,“你要保证高男一有空你就告诉他。”
“太好了,先生。”
“尽量别把消息走漏出去,这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确实是,先生。我可不是个长舌妇。但是办公室里的另一个小伙子,先生……”
布莱登走了出去,看起来好像对这项自愿承担的任务不很在意。然而,就在他走到小会议室的门Ki时,脸上立即堆满了一副乐于助人的表情。他轻快地走了进去,他老练的双眼迅速地一瞥把这个年轻的女人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从她冷漠的双眼,泼辣的嘴巴,到她血红的尖尖的指甲以及过于华丽的鞋子。这时她跳了起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