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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这样逼真,简洁越不忍心看。
本来米兰的样子就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无法抹去。如果再看到有关米兰的照片或是物品,更是让她心中难受。
“教授的内心里有种矛盾冲突。”关毅看着米兰的画像,幽幽地说。
简洁点了下头,并不是因为明白,意思是要关毅继续说下去。
“我感觉在教授的心中,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交织着。他似乎在古典与现代、美丽与丑恶这样对立的氛围中找不到平衡点。
就比如功夫茶,他遗忘功夫茶,甚至厌烦,并不是因为他对功夫茶本身反感。功夫茶只是一种他脑海里一种力量的象征。”
“象征着什么?”
“象征着美好、完美的事物,也象征着古典的事物。”关毅思索着说。
“可这些事物怎么会让他觉得厌恶呢?”简洁追问。
“我们要解开的就是这个谜。在这些美好的事物背后一定有丑恶的东西,正是这些丑恶让教授陷入了困惑。但是这些丑恶肯定又是教授无法面对,或者无法解释的。所以他说不出来,甚至选择了遗忘。就像他遗忘了几个小时的记忆,遗忘了那天给我打电话。”关毅肯定地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遗忘的那些记忆,在那些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简洁打开了一盏灯,让室内更明亮些。这昏黄的光线让她有些不舒服。
“这我不敢肯定,这只有教授自己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将缠绕在外面的这些藤蔓挪走。”
简洁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米兰的画像。关毅的解释让简洁想到了一个诱因:米兰。
她叹了一口气道:“教授的病情会不会是因为思念她的妻子而引起的?”
——美丽、温柔的米兰,又是恐怖、邪恶的凶手,这对于教授该是怎样大的打击?
她心中嘀咕:是不是该把米兰的故事告诉给关毅呢?她犹豫了再三,还是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提出了这个猜想。
“明天再深入地和教授说说这个话题,有这个可能的。”关毅肯定地说着,但脸上又显迟疑之色。
“怎么?”简洁看出关毅似乎还有话要说。
“现在看来还不太像。你注意到没有,这几次教授出现异常的时候,都有着同样的诱因。而这个诱因并不是他的妻子。”
简洁心中“咯噔”一下。她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怎么会突然紧张,但关毅的这一番话一下子将她脑海中关于教授发病的这几个片断连接了起来。
——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在茶楼里。当时从问到他绿头巾和古代衣服的话题开始,教授就出现了异常的症状。
——第二次发病是在PARTY的时候。当古代的艺妓舞蹈开始的时候,教授就有些不对劲。而当简洁问到他古代艺妓的的问题时,则又是出现了反常。
——至于刚才,就是教授第三次发病,也是当话题接触到“艺妓”的时候出现的。
教授为什么一触及到这个话题就会发病?
“古代艺妓”在教授脑海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简洁皱眉苦苦地思索着,那样子似乎她也变成了心理医生。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在她沉思之时,关毅关切地对简洁说。
“教授的身体会不会有事情?”简洁不放心地问。
“不会。他的呕吐不是因为胃肠道真的有疾病,而是心理作用反射性的。而且精神压力经过释放以后,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状况的。”
简洁点了下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我去将教授的衣服洗一下,然后我们回去。”
简洁回到教授的卧室,低着头收拾着教授换下来的衣服,衣柜里还有两件没有洗的衬衫,简洁打算都帮教授洗了。
可当她将衣服拿起的时候,她猛然呆住了!
她看到了在衣柜角落里的一样东西。
简洁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而大脑却像失血了一样一阵阵地眩晕。
“你怎么了?”
关毅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简洁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关毅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简洁迟疑了一下:“我想把教授叫醒,有点事情问他。”
“不要了吧,教授现在需要休息的。事情很重要吗?非得现在问?”关毅不赞同。
简洁没作声,琢磨了片刻强笑道:“好吧。你在车里等我,我洗完了马上就下去。”
十分钟以后,简洁拉开了车门。
“你脸色不好。不舒服吗?”关毅一边发动着汽车一边关切地说。
简洁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
“没什么,只是觉得累。”说着,简洁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你的手怎么了?”关毅看到简洁的手上有一个擦破的痕迹。
简洁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手上受伤的伤口。
“噢,可能是刚才搓衣服的时候,另外那只手搓到这个手上了。”简洁皱着眉头说。
关毅觉得简洁忽然间变得有些魂不守舍,竟然洗衣服也会将手搓破。刚要再开口,简洁强笑着又道:“没事的。我只是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关疑虽觉简洁突然间变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再多问。
作为心理医生,他比常人更懂得给对方一个内心的空间。
两人一路无语,耳边只是汽车行驶的声音和窗外的风声。
“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了。有事情打我电话。”车停在门口,简洁即将下车时,关毅深情地说道。
简洁冲关毅微笑着点头,不过转过身以后脸上又是愁云密布。
这个脸色一直在她入睡的时候也没有消失,而且在她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小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一小截花枝。那是她剪下来的。
从一朵带枝条的米兰花中。
而米兰花则是在教授的衣柜里发现的!
第二十一章
当简洁躺在床上,眉头紧锁着凝望窗外的时候,另一个女人也是安静地躺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星空。
不过她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张餐桌上。
那是一张洁白的餐桌。
而女人赤裸的的肉体也是洁白的。
而且都几乎一动不动。
唯一有动感的是这个美丽的胴体微微的唿吸起伏,还有散发着沐浴后芬芳体息的热气。
如果没有身上的那几个器物,那会是十足的睡美人的姿势。
——在她的身上摆放着九个鸡蛋。
双乳、小腹的两侧、两条大腿、双脚,此外在阴部也放了一枚鸡蛋。
“还有半个小时。张怡冰。”
随着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几股冰冷的水流从不同的位置喷向身体。
虽不是很急,却也冰冷刺骨。
女人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回应还是因为这冷水的刺激。
随着水流的停止,这个叫张怡冰的女人缓缓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一枚鸡蛋都没有滑落。
这意味着,只要再坚持半个小时,这个晚上为时四个钟头的训练就可以结束了。
想到这儿,张怡冰心里轻松了许多。但身上的僵硬感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了,身体似乎是上了石膏一样的难受。
她不敢再看身上的鸡蛋,朦胧中觉得那些鸡蛋在摇摇欲坠。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身体对于刺激已经变得不很敏感,甚至于大脑的反应也变得迟钝,使得自己对这些鸡蛋的重量根本感觉不到了。
她将脸慢慢地转向一旁,看着窗户。
窗外夜色皎洁,美丽得使她禁不住微笑。
她觉得即便是吃这么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只要讨得这个人的欢心,这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就会是我了。
这个信念在最初的时候还不是那么强烈,可随着女体盛训练的持续,反而更加强烈了。以至于占据了她整个的思想。
——没有什么失去的,无非是给他表演女体盛,然后估计会是例行的做爱,顶多多一些花样。但对于女演员来说,更准确地说是像我这样想步入演艺界的女学生而言,这不算失去什么,更像是得到什么。
张怡冰又笑了,这次不是因为外面的夜色,而是想到了训练的时候别人的目光。
——那种目光没什么的。在他们眼里或许我是一个高级妓女,也或许比妓女还不如,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得到这个角色,然后展现在我面前的将是怎样美好的前程!
她这般陶醉地想着,也就陶醉地闭上眼睛。
训练已经没有痛苦的感觉了,这已经成为了她的幸福。
每个夜晚都会有不同的人在忙于各种事情。
这个夜晚也不例外。
孙刚也不例外。
又是到了午夜时分,孙刚的注意力又开始集中。
此时,他的眼睛又是紧紧盯着一个歌厅。
今天他已经跑了好几家歌厅,这个“华彩”歌厅是今天调查的最后一家。比起芙蓉歌厅来,这只是一家小歌厅。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天孙刚就已经调查清楚,这里面藏污纳垢的事情举不胜举。
但孙刚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他关注的是停在歌厅门口等客的出租车。
门口有六辆车出租车,但他要等的那辆车还没有到。
白天他已经通过出租车公司了解到这个司机正在外地,但晚上肯定要回来的。于是孙刚 安心地在这里等待。
他没有让出租车公司的管理人员告诉司机——警察找他。而是准备出其不意地盘查这个司机。
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有针对各种情况的对策。就像这种突然情况下的调查: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更容易吐露实情。
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一辆七成新的桑达纳出租车驶了过来,缓缓地停在歌厅门前。
孙刚看清了车牌号码以后,也缓步走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晴空万里,阳光尽情地洒进重案三组的办公室。
但简洁和孙刚的脸色都阴沉沉的,而且脸色憔悴,都似乎一夜未怎么合眼的样子。
简洁到了办公室以后一直一言不发,此刻翻出抽屉里的一些材料,正匆匆装进公文包里。看简洁准备要出门的样子,孙刚打着哈欠问:“要去哪里啊?”
“去办案,免得坐在办公室里打哈欠。”简洁扔下这句话出门而去。
“她似乎在说我呢。”孙刚似笑非笑地看着徐爱军。“徐爱军没有言语,他也奇怪简洁怎么今天一来脾气就显得很大。
说话之间,窗外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徐爱军看过去,是刘世明的车。等他转头过来,孙刚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门口疾步而去,丝毫没有了刚才萎靡的神色。
这次,让徐爱军纳闷的对象变成孙刚了。
——他早上来了,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什么事情也不做,看来就是等刘世明呢。不知道又有什么新情况了。
而简洁从办公室出来以后直接去了法医室。
“早上我拿过来的那段花枝,化验得怎么样了?”
“在那上面没有查验到血迹,至于有没有其它的人体组织细胞,要再详细检查才能确定。”法医回答。
简洁皱着眉头道:“如果有,尽快和苏月的标本做DNA对比鉴定,结果出来以后立刻告诉我。”
法医还没见过简洁这样深锁眉头的样子,宽慰道:“放心吧,都找到了对比物证,你怎么还这么愁。”
简洁苦笑一下转身离去。
谁也不知道,现在她的心里既紧张又苦涩。
从教授家里发现的那朵米兰花让她彻夜难眠。
“这朵花是不是原本应该在被害人身上的那朵花呢?”简洁竟不敢往下想,她觉得自己可能太敏感了,看到米兰花就禁不住心惊。
“这应该只是教授自己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