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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完毕,董胜把他们几个送门去以后,就站在门外,望着几个人离去的身影,略微思索了一下,对身边站着的王华说:“走吧。”说完抬脚就走。
“去哪呀?”王华急忙跟上。
“商业街。”董胜一边走一边说。
商业街上永远是这样人潮拥挤。董胜和王华无暇留连这些灯红酒绿的热闹景象,径直按照石秀雷聪的描述,来到商业街的尽头,一拐弯就看见了那个深巷中小小的店铺。
店铺的门外,一个妖娆的美丽女人懒洋洋的坐在一把黑色转椅上,手里捧着一本花花绿绿的时尚杂志,漫不经心的看着。女人偶尔一抬头,看见有两个警察正站在她的铺子面前张望。女人看了一眼,觉得他们不可能来自己的铺子,就继续低头看书。直到董胜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才慌忙站起来,满脸堆笑:“呦!同志,有什么事吗?”
董胜摆摆手,走进了铺子,拿起一个跟梅雨那只同出一辙的娃娃来,仔细的看着。这娃娃真的很漂亮,做工非常的细致。娃娃的皮肤白皙细腻,简直可以媲美真正的肌肤!甚至它那毛发、指甲都异常的逼真。尤其是那鲜艳的红唇,如同带露的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
女人不知道这两个警察要做什么,忙说:“同志,我这铺子有营业执照的。”
董胜笑了笑,拿娃娃给那女人看:“这娃娃挺漂亮,哪个厂家出的?”
女人忙说:“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这个铺子是我半个月前才盘下来的。原来铺子的主人好象急着用钱,连货物一起出让给我了。我打算把这些娃娃卖完了以后改卖服装,所以我根本不关心娃娃的货源。”那女人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又问,“怎么了,同志,这些娃娃有问题吗?”
“哦,不,没有问题。”董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多少钱一个?”
女人忙说:“什么钱不钱的,同志要是喜欢拿去就是了。”
董胜摇摇头,硬是把钱塞给了女人。那女人只好接了,必恭必敬的把这两个警察送出了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嘟哝着:“两个大男人跑来买个玩具娃娃,真是变态。”说完摇摇头,继续坐在门外的转椅上,重新捧起她那本花花绿绿的杂志看起来。
很久以后,当这个女人知道了制作这些娃娃的原料之后,立刻吓的手脚瘫软,再也不敢进去那间铺子,仿佛一进门,就会有无数被剥去了肌肤的的冤魂厉鬼血淋淋的扑上来向她索命。一想起来自己竟然跟那些恐怖的娃娃在一个房间里呆过那么旧,甚至还睡在隔壁的房间里,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竖。女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铺子廉价盘了出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二十章 日记第十页
2月9号,阴
你后悔了吗?
那天你满怀戒心的拒绝了我的帮助,犹豫不决的回家了。但是从那天以后,你经历了自己人生中最黑暗最恐怖的夜晚。每当你极度疲惫的从外面回到家中,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想要睡过去的时候,窗外那个凄厉的魔鬼就开始折磨你已经极度脆弱的神经!那熟悉的可怕的哭叫声狞笑声丝丝缕缕的传进你的耳膜,就像一把迟钝的斧头在切磨你的大脑,就像有一双利爪使劲的划着玻璃发出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尖哮……
你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你使劲的抓着自己那头漂亮的长发,缩在离窗户最远的一个角落里,空洞的眼神盯着那飘忽的窗帘。你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瞬间在这无尽的折磨中陡然生出了鱼死网破的勇气!你飞快的冲上去刷的一声拉开窗帘!外面明亮的路灯下,一双硕大的鲜艳无比的红唇正紧紧的贴在你的眼前!
你竟然还有一丝理智思索,你奇怪的想,这双红唇简直太漂亮了,简直就像朝露中的玫瑰花一样鲜艳。那红唇嘴角向上好看的翘起,两排美丽的编贝一样的牙齿闪着亮晶晶的寒光,那哭笑声正从里面一丝丝的发出来,缠缠绵绵的饶过窗户微小的缝隙固执的钻进你温暖的屋子……
你好象被吓傻了,你的脑子里轰然一声响,之后你竟然也开始傻笑起来!你笑的那么歇斯底里,那么痛快淋漓,好象这些天来所有的折磨这些天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喷薄而出!笑着笑着,你又开始大哭,你晶莹的泪珠在空中飞溅着,如同美丽的喷泉。
睡在你隔壁的父母听见了你的声音,慌忙赶过来,看见你这副狂乱的样子,顿时惊慌失措!两个人焦急的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疯狂的摇着头,大声的委屈的恐惧的哭着,用颤抖的手指着窗户。你的父母看见窗帘拉开着,相互对视了一眼,急忙扑过去。窗玻璃干净透明,拉开窗户向外张望,窗外的路灯单调的照耀着这个夜晚静谧的世界,夜已经很深了,几乎所有人家都没有灯光,偶尔有几辆车亮着车灯开过去,轮胎碾着地面发出悦耳的沙沙声。整个城市都在睡梦中,一切很正常,除了你们狂乱的女儿。
你们好言好语的安抚着自己唯一的女儿,你的父亲悄悄给你的母亲使了个眼色,于是你母亲蹑手蹑脚的出去客厅,给医院打电话。其实你早已经看见了他们的动作。你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你粗暴的把他们捻了出去,结结实实的锁紧了卧室的房门,任凭他们在外面怎么叫喊都不开门。
你渐渐的有些清醒了,你以仅存的一丝理智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听见能看见这些可怕的东西?如果是人在装神弄鬼的话,自己住的是个保安系统很好的小区,外面人很难进来的,况且这里可是六楼,人怎么能在这无凭无依的六楼窗外搞鬼呢?难道真的是有鬼吗?你这个时候脑海中出现了自己前几天在一间寺庙外看见的那个人,那个穿黑袍古怪而犀利的男人。
你的直觉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只有鬼神那么简单。你想了想,决定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于是你打开了房门,乖巧的任凭无比担心的父母把你带到医院,开了很多安神的药补脑的药,中药西药中成药中西合成药,乖乖的吃下去。等你的父母对你放松了警惕,不再限制你的行动,你就偷偷的买了一把很锋利,锋利到能杀人的刀子,依旧每天游荡在街上,试图再碰见那个奇怪的知道你所有事情的男人。
我不由的窃笑,杀人,原来真的每个人都会。或许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人,都曾经有过杀人的冲动。但是真正付诸实践的就很少,至于跟我一样,能把杀人这门技术融会贯通,修炼成一门炉火纯青的艺术的人,就是凤毛麟角了。就像这些年传言的那些吃人恶魔,不停的寻找自愿被吃的人,然后用尽了各种方式把他们烹制成美味佳肴吃到肚子里,在我看来,尽管手法与过程堪称享受和艺术,却也只是一些饕餮之徒而已,甚至于无法使他们自己的艺术像我那些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被世人欣赏流传。
我只顾着有感而发,话题有些扯远了。其实我真的很欣赏你,你是一个颇为理智的女孩,并不像以前那些绣花枕头一样的漂亮女人那么愚蠢,愚蠢到什么事什么人都不加思索就相信。至少你还知道去保护自己,知道要去查清楚你所遇的古怪的人和事。但是我怎么会被你杀死呢?我完美的猎物,在这一点上你未免一点太天真了。
我看着你在人群中紧张的寻觅着我的身影,于是我就自己出现在你目之所及的地方。你看见我,立刻一愣,我对你笑一下,转头就走,间或回头看你一眼。我看见你抓紧了背包中的刀子,咬咬牙跟上了我。我慢慢的引着你,来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这里,早有我事先准备好的一切。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的,这是这座城市边缘一处荒凉的墓地,人们全都躲着走,生怕沾染上晦气,没有人会主动来这里的,除了我。
蓬蓬的枯草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着,寒风吹在周围灌木的枯枝上,呼啸着掠过,几只乌鸦聒噪着被我们惊飞了,不满的在我们头上徘徊着不肯离去,这些乌黑的朋友们,是不是在觊觎我这完美的猎物那鲜嫩的美味的血肉?对不起,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我必须把那些没用的血肉消灭的干干净净,这样日后才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无数的坟头就像漫天的星星一样静静的好奇的注视这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你好象在这时候感到害怕了,你犹豫的看着这数不清的坟墓,感到心里一些发毛,于是你跟着我向里走了几步,就再也不肯前进了。你站住脚步,开口问我:“你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站住,微笑的转过头去盯着你:“应该是我问你想做什么才对。”
你不说话了,狐疑的歪着头看着我,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怎么,难道你不想除掉夜夜在你窗外哀号的魔鬼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警觉的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出神的盯着你那美丽的脸庞,即使你现在这样憔悴,也依旧那么美丽,美丽的无可挑剔!
“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我是来解救你的。”我一步步靠近这个唾手可得的完美完美猎物,“我将会彻底的解救你,以后你将永远不会再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了!”
你惊慌的一步步后退。你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就一个人跟着这个奇怪的人来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应该叫上几个人跟着你,这样的话就安全多了!你悄悄的把手伸进包里,握住锋利的刀子:“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得意的冲她一笑,“很快你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你看事情不对,慌忙把刀子从包中扯出来,双手紧紧的握着刀柄,锋利的刀锋正对着我:“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我惋惜的看着你,你那纤白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你真不是这块材料,你那美丽的手指怎么能接触这些粗糙的东西呢?它们应该跳跃在钢琴黑白色的键盘上,应该握着各色的画笔,应该优雅的端着咖啡……
我很轻松的就解除了她的武装,她恐惧的大声喊救命。喊吧,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人来救你的。我不慌不忙的哪出早准备好的涂上了药水的手绢,堵住她的嘴。她在我怀中剧烈的挣扎着,挣扎着,渐渐的身子软了,软了,最终瘫倒在了地上。
我满意的看着她,我小心的把她抱起来,抱到我事先看好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废弃的砖窑,砖窑里面,有我早就准备好的一大桶浓浓的硫酸。
第二十一章 停尸房的秘密
恐惧就像瘟疫一样,可以在短时间内飞快的蔓延。各种流言弥漫在校园里,逐渐以讹传讹,最终竟然到处传说有一个神秘的杀人凶手,每个月都要在学校里选一个人,作为下一个杀害的目标。一时间人人自危,学生们无心上课,老师们讲课也心不在焉,整个学校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影。尽管校方用尽各种方式不断的辟谣,却不见多少效果。其中韩竹与石秀等八个人更加的寝食难安,因为很有可能,被杀害的下一个人,就在他们几个人中间。
如果有一个极其残忍的杀人凶手,在杀人之前先通知被杀的人,那么周围的人就不会觉得那么恐怖,因为面临生命危险的毕竟不是自己。人们可能会同情,会猜测,甚至会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幸灾乐祸,但是绝不会像自己就要面对死亡那样,生命中剩下的只有黑色的恐怖。相反,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