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湘湘又感到有些困,慢慢地想要闭上眼,恍惚中,只觉得眼前出现五光十色的异彩,煞是漂亮。一只彩色的凤凰,在亮光中慢慢出现,站立在她的面前。
“汝之愿,诉于吾知。”凤凰的声音如银铃般动听。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陆湘湘虚弱地问道。
“汝乃吾之血精,得永生,无拘无束,驶于天地。”凤凰淡淡地说。
“那如果,我是不纯的血精呢?还能得到永生吗?”陆湘湘满脸期盼。她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完,她还没有亲眼看到李天翔离开这个世界,她还没有看到林翔得救。
“这……”凤凰愣住了,“不解之事,唯凭天意。”
“不过……”凤凰又说,“血精不可能不纯,再说了,你不过是吸吮了凡人一滴血,而且,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你应该会恢复到你的正常生活。”
“嗯?”陆湘湘疑问着抬头,看到的不是那个五光十色的凤凰,而是因为愤怒,变成半人半兽的李天翔。
李天翔的上半身又变成黝黑的样子,头上的犄角也尖锐得发亮,林翔还在哀号,好像,是为了自己的死。虽然被绑住了,但脸部的表情变化,一点都没少过李天翔。
“林翔,你别哭丧了,我还活着。”陆湘湘终于看不下去了。
“嗯?”林翔听到陆湘湘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忍不住继续哭起来。李天翔木愣愣地盯着陆湘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林翔心里是真不好受,以前,自己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母亲,只有杨萤萤一家,但也正是因为杨萤萤一家,他林翔才有书念,因为有书念,这才认识了一帮好朋友。但是因为陆湘湘,大家卷入了一场与生命斗争的事件,当然,如果没有被卷入的话,怕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连陆湘湘都死了,林翔心里很难受,再也顾不得所谓的男人的自尊,所谓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说了,除了两行清泪,他林翔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他能做什么呢?自己面对的不是人类,即使是人类,也比自己强壮了那么多,单打独斗都打不过,更何况自己还被对方绑得结结实实。
林翔感到绝望在内心里滋生,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原来当真是可以把人的意志都给摧毁的,刚才,他都出现幻觉了,居然听到陆湘湘跟他说话,告诉他,她没死,林翔伤心不已,他都开始编造幻觉给自己安慰了,这可怎么办?自己跟李天翔,还有拼死一战呢!
“你怎么还没死?”李天翔问出声来,随着李天翔的问话,林翔这才收起了心酸,转过脸对着陆湘湘。
“陆湘湘?”林翔的眼泪顿在眼里,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没错,他就是个俗人,俗到不能再俗气的俗人,他不懂什么救世救民,他只知道,此刻,他很希望有个人能跟他站在同一战线,能彼此鼓舞一下,就够了。
“终于哭够了?啊,没想到你还这么舍不得我啊?”陆湘湘不紧不慢,对着林翔开起了玩笑,把李天翔的问话当成耳边风。
“我真以为你死了,我没打算做风之城的最后一个活人。”林翔大声喊出来,陆湘湘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你神经啊,叫那么大声,你不要耳朵了我还要呢!”
“那你答应我,你不能死。”林翔不依不饶,继续扮演小媳妇。
“答应不了,我是凡人,生老病死,多正常呀!”陆湘湘白了他一眼,没想到平时少言的林翔,还有这么娘娘腔的一面,真是叫人受不了,不过,怎么会觉得有点小甜蜜呢……
陆湘湘在心里偷笑起来,李天翔受不了这两个无视他的人类了,站在两人中间,对着陆湘湘怒目相向,“说,为什么你还没有死?”
“你才要去死。”陆湘湘朝着李天翔的脸上唾了一口,哪有人问别人死没死,做梦的时候也是,一见到人,就被来人问自己怎么还没死,没想到死里逃生之后醒来,又被讨厌的人追问怎么还没死,陆湘湘真想把李天翔大卸八块。
李天翔上前一步,掐住陆湘湘的脖子,就在他快要掐死陆湘湘的时候,第十卷轴飞了起来,在三人的头顶上,造出一个时空漩涡。
李天翔愣愣地看着卷轴,突然意识到什么,飞身就往漩涡里面冲,还不忘带着陆湘湘跟林翔。
“陛下。”堂下男子跪地作揖,呈上卷轴。“陛下,臣已按陛下旨意立书预言,此卷轴名为第十卷轴。”
“哦?”始皇坐于案前,“呈上来。”虽只是淡淡一句,但帝王之风还是尽显。堂下有方之士在呈递之后抬头扫了一眼。
始皇阅过之后提笔撰写,片刻之后,便丢掷到有方之士脚边,“第十卷轴名不副实,其一,只立八条,不符十卷之名,其二,卷上所言,俱是千年之后,寡人如何会知真假。即使寡人提笔胡诌,也算赐你一条,还有一条,你倒是可以大胆添上,待寡人百年之后,拿这入陵,震慑后人。”
“还有,你附上的第十卷轴附录,寡人阅后,只觉得是故事一则,与这第十卷轴有何干系?”
有方之士捡起第十卷轴,展开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告诉始皇,因为,这里藏有不死之谜,说话间,有方之士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在卷轴之上,默念几句,卷轴上的血液一闪即逝,始皇大惊,视堂下之人为天人,“你这是使的什么法术?为何滴血于卷轴,却能了无痕迹?”
“始皇陛下,方才始皇提笔与我下的一道暗书,这才完整了第十卷轴,而附上的故事,只是提供破除之法,否则,待千年之后,预言实现,而我的预言迟迟未破,时限一到,始皇的提笔,也是会实现的。”
“什么?”始皇大惊,“那只是寡人的随意胡诌,岂能当真?更何况,你这故事,寡人看不出任何提示。倘若后人无法破你之术,寡人的江山,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始皇不必担忧,江山易主,国度更新,不过是必然之事。”
“大胆!”秦始皇怒不可遏。“依你所言,寡人之江山必然会对他族人拱手相让?真是岂有此理!寡人一定要寻得不死仙药,护寡人江山千秋万载!”
有方之士轻笑,双手举起第十卷轴,面向秦始皇站起身,并与之对视。“始皇陛下,小人愿以小人之躯为始皇陛下守陵。”
还没等始皇下来斩掉他的脑袋,那有方之士已然失去肉身,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身上的术士之衣,也变成大将军袍。
始皇大惊失色,这有方之士的行为,已经说明了自己必然会死,他亲手捧着第十卷轴,说要为始皇守陵,他的自信,表明了他的法术跟预言必然成真,而始皇的胡诌,也只能是胡诌。还有就是,始皇迟早会驾崩。
秦始皇有些怕了,他看着大殿之外,自他一统江山,完成祖辈几代人心心念念的春秋大业,却在太平的时候,被人预言必然会改朝换代,更新世界,始皇不能放任自己的大业被拱手相让,“来人。”始皇面色凝重,“传令下去,让寡人朝中有方之士,替寡人寻求不死仙药。”
“陛下,朝中正好有一有方之士,上奏一载有余,都是请命去求取不死仙药的,不如……”立在一旁的公公向始皇建议着。“陛下,老奴认为,陛下可以先试探试探此人口风,如果老奴没有记错的话,此人是叫徐福。”
“徐福?”陆湘湘叫出了声,可是,除了跟她一同来的李天翔跟林翔,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声音。陆湘湘喊出声后发现除了他们,没人听得到,索性扯开嗓门继续说:“徐福说过,他上奏折一年秦始皇才肯接见他,原来,是这样。”
李天翔看了看陆湘湘,徐福跟他们的谈话,李天翔不是太清楚,但接下来也会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李天翔也懒得问,倒是秦始皇雄厚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嗯,可以先宣奏此人上殿进谏。”始皇点头应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颤颤抖抖的,只见大殿之上,一个男子俯身在地,别说脑袋,就是整张脸,都几乎是贴着地面的,他的口里高声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一旁的公公微笑地点了点头。
陆湘湘跟林翔心里都清楚,这个男人,肯定就是徐福了。
这徐福,倒也知道点天子跟庶民之间,是有那么点差异的,又或许是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何况,大殿之上的,是他一直求见不成的秦始皇。徐福不敢抬头。
殿中摆了一方长书桌,书桌的四角雕刻上代表吉祥的神物,一个浑身透露出威仪的男子埋头在一堆奏折中,良久,抬眼看了一眼殿下跪拜着的男子,“平身。”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继续转回奏折中。
殿下男子站起身,依然弯着腰不敢直起身子,只见他微微抬眼,偷偷看着殿堂里高高在上的男子,那个一统天下,霸气四射的皇帝,秦始皇。
又过了许久,秦始皇方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
男子瞟见皇帝甩着衣袖站了起来,腰弯得更低了。
“你的奏折朕看过了,天下真有此种仙物?”秦始皇带着一贯俯视一切的漠然神情。
“陛下,确有此物,微臣故里有一个传说,关于‘千岁’……”
“寡人不想听这个。”秦始皇拿起桌面上的一份奏折,拿指节敲了敲,“你所说的,寡人早些年就听说过了,寡人知道,你们有方之士,追求的正是这一种超脱世外的东西,寡人之所以召集天下有志之士,不仅为国出谋划策,亦要稳固朕的江山千秋万代。”秦始皇一甩衣袖,言谈之间霸气尽显。
不错,殿下男子正是徐福,这徐福多精明呀,秦始皇这么一说,他就听出来了,秦始皇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传说这么上心,一句稳固江山千秋万代,秦始皇的心事也算是对着他徐福说明了,秦始皇是想要真正配上朝圣的那一句,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福在心里暗自笑了笑,也不绕弯子了,明确指了出来,“微臣熟读《山海经》,书中指明仙岛就在东方海中。”
说话间,徐福偷偷查看秦始皇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微臣在习有方之术之时与学友交谈,众人皆认为仙者必定隐世于深山密林,悬崖绝壁之巅,但微臣以为,山海经之说是确有其事的。”
秦始皇拿起一旁的佩剑擦了起来,看似漫不经心地听徐福讲,但他并未插嘴一句,很显然,他在仔细地听,并在心里暗自打算。
见秦始皇似乎没有出现厌倦神色,徐福索性一斗胆,站直身躯,向前走了一步,“幼时家母亦曾谈论过‘千岁’传说,他人却言少闻此传说,微臣以为,皆因微臣故里属东海之滨,为此,微臣曾做过调访,故里愈是靠近东海,‘千岁’之说愈是广传,所以,微臣以为,仙物必定是以东海为媒,若微臣顺东海而行,必能为始皇寻回‘千岁’,始皇,微臣大胆恳请陛下恩准微臣出海,寻回不死仙药。”
徐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响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引起小小的回音,秦始皇收回佩剑,淡淡地看了徐福一眼,心里却因徐福的话风起云涌,眼前的男子是否可信?他亦是奢望长生者,会不会借此机会让我助其寻得仙药呢?
徐福知道秦始皇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更何况,自己并非始皇亲信,恩准朝见,已是大恩。
秦始皇站在殿堂之上没有说话,嘴唇抿得紧紧的,徐福这才开始后怕起来,自己一时冲动,那么激昂愤慨,秦始皇说不定会认为自己有不轨的想法,这一次,徐福跪在地上不敢再偷瞟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