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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难道以为这是我自愿的不成?”顾司卓给楚杣倒了杯茶水递到她手中,“如今三国霄明最强,我虽为皇子,但说白了也只是青丘国勉强自保的一粒棋子而已…”蓝眸轻笑间,带上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哀伤。
“你的意思是?”楚杣被顾司卓隐隐透出的伤怀心忧,语气间怒意大减。
“哎,若不是夏侯湛以攻打青丘国相要挟,我又怎会委曲求全…”顾司卓眼眸遥遥望月,似是在怀念故国美景。
“…司卓,你不要伤心,跟本王一起走吧,”楚杣握住顾司卓的手心,“到了殷饶国便再没有人强迫你了…”
“我知道陛下对我真心,但霄明野心天下皆知,我又岂能给她一个光明正大攻打你殷饶国的借口?”顾司卓也回握住楚杣的手,凄然一笑,“只要夏侯萦一日仍有与我成婚之心,我就无法从霄明脱身啊…”
“夏侯萦…”楚杣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恨意转浓。
“陛下,”顾司卓拉着楚杣起身向房间走去,蓝眸泛起笑意,“如今你我时日无多,还是莫要浪费这最后一夜春宵…”
“司卓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保护你的…”
遥月轻轻拂过清云,青丘别馆一只蓝蝶荧荧飞向长公主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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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暑时节,枯蝉在叶下枝头一个劲地唤着“知了知了”,晓唯被禁足于长公主府至今已七日有余。
虽说晓唯一直自认是个很有宅女潜质的人,在现代人间最高纪录是连续1月闭门不出、只靠外卖和网购过活,但她此次来霄明是要带回赤霄剑去魔界找子泉,又不是来御宅的!
“啪”的一声摔碎了面前茶杯,晓唯最近难以抑止的怒气愈演愈烈。
“殿下,”书潜闻声而来,手持扫把清理完地上的碎瓷片后,轻车熟路得又为她摆上了一只新的杯子,“太傅大人临行前特意送了好几套茶具来,让您生气时不要忍着,大可发泄出来…”
书潜话音未落,晓唯伸手又掀翻了桌子上的茶壶,气愤地浑身冒刺。
古菀和紫玥不知是不是约好了的,一个陪苏冉回了城南药庐细查相思散丢失事件,一个带夏侯琰去了城郊马场练习骑射箭术,而且为了给她特训还特意拉上了玄束,害得晓唯只能一个人呆在长公主府,除了书潜连个说话抱怨的对象都没有,这般禁足的时光越发显得度日如年。
“属下知道一处茶楼来往客商众多、说书者日日不同,殿下何不去那里坐一坐,解解闷?”书潜笑着建议。
“真的?…可是…”晓唯本就不安分的心此刻被书潜一劝便动摇了,“你说的这间茶楼偏僻吗?要是被认识的人遇见…”
“殿下放心,这茶楼小本经营,地远位偏,只要我们早些赶回来就没事的。”
托腮思考了片刻,晓唯想要出去散心的愿望直接盖过了“女皇口谕”,伸手拿下挂在墙上的赤霄剑,抬脚就要走。
“等等,殿下莫非还要带上此剑前往?”书潜拦住晓唯问道。
点了点头,晓唯不明所以地看着书潜。
“赤霄剑现在可是殿下你的象征,如此显眼难道殿下就不怕被人认出来?”书潜十分有耐心得给晓唯解释。
“…不是吧?书潜,赤霄剑不用的时候这副样子也有人能认出来?”晓唯看了看自己抓在手中的破铁棍,有些不太相信。
“我们此刻偷溜出去可是违抗了皇命,自是万事小心为上…”书潜笑得不厌其烦。
“…这,好吧。”想了想,晓唯仍是听了书潜的话,将赤霄剑留在了房中。
皇都北边靠近城门的街角,一间双层小楼客来人往。
在靠近墙边不起眼的一张桌子坐下,晓唯和书潜点了壶茶,闲闲地听说书人讲故事。
“话说这当今天下最引人注目的男子,青丘国四皇子顾司卓称第二有谁敢称第一?”灰袍子的说书女人拍着惊堂木,口若悬河,“青丘当今国主顾琏性格懦弱,要不是靠其弟顾司卓的手腕营谋,内稳朝臣、外联殷绕国楚杣陛下,青丘怕是早就灭在我们皇上手中了!”
“此言差矣,说到这天下最引人注目的男子,怎么能忘了我们霄明长公主殿下的心爱之人,乐师玄束公子?”靠窗桌子上的布衣女子不同意她的话,“能让咱们殿下宁可不要霄明江山、也要与之相守的男子,要我说绝不逊于那单靠美色拉拢了殷绕国女皇的顾四皇子!”
布衣女子此言一出,小小茶楼里顿时一片赞议之声。
“说的没错,奇男子咱们霄明自己不就有!”一位年长些的女人满脸自豪,“这位乐师玄束公子不但容貌过人而且武艺超凡,前段时间嫣雪阁大会,他就一展身手,把对三皇女寻衅滋事的庞皖打得求饶连连…”
“真的假的?!”
“是啊,竟然打了殿阁大学士的女儿,玄束公子真是厉害!”
“可是玄束公子不是长公主殿下的爱人吗?怎么会为了三皇女打抱不平?”
“据说咱们的长公主殿下为人亲善,和本是皇位竞争对手的皇妹关系也不错,估计玄束公子就是这样才出手的吧…”
…………
茶楼中相互议论的声音越来越热烈,晓唯一边听着一边努力往墙角缩。
“殿下,看来您还是蛮得人心的嘛。”书潜笑言。
晓唯急忙对他打了个手势,“小声点,被人认出来就惨了…”
因着茶楼中人的话题越来越聚集在自己身上,晓唯不得不和书潜趁没人注意到她前匆忙离开,逃离这片“危险水域”。
此时天色已晚,路人渐渐稀少,使得这条靠近城门的街道显得愈发冷凄。
绕过一间空屋,晓唯忽得一把拉住书潜拐进了旁边的小巷。
“殿下,您这是…”
“嘘,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晓唯尽量隐在墙角阴影处,遮住自己和书潜的身影。
之前刚从茶楼出来时她还未曾察觉有人尾随,一直到人迹变少后才隐约觉得不对劲。
半刻钟后,果然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晃乱的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人。
晓唯认出他们也曾在方才的茶楼出现,就坐在自己旁边的桌子,恐怕便是那时盯上自己的。
“咔嚓”一声,书潜一个不留神踩断了半截枯枝,那两人闻声立刻跑向这边小巷查看。
怎么电视剧上“踩断树枝”这种剧情现实中竟然也会发生?!晓唯别无它法,她只得一手拉着书潜拔腿狂奔。
在曲曲折折的背街小巷里穿来插去,晓唯已经气喘吁吁仍是被那两人仍是紧追在后。
这可怎么办?晓唯心里彻底着急了,那两人摆明了来者不善,自己又未带赤霄剑防身,凭她这点轻功估计再坚持不了多久了。
眼前一个月色下半黑半明的深巷,晓唯打定了注意,猛地提了口气,趁着那两人还没追至的瞬间,将书潜推进了深巷暗处的废竹筐后,“我引开他们,你脱险后尽快通知人来救。”说完,晓唯十分大动作地一跃,拐入了另一个巷口。
躲在竹筐后静静屏息,书潜眼看着两人追着晓唯远去。
“噗通、噗通…”小巷中宁寂的空气中,书潜感到胸口那颗许久未跳过的心脏,就这么随着方才剧烈奔跑的呼吸,一下一下,砰然涌动了起来…
“……”轻轻按住心口跳动的地方,书潜似乎还能抓住那人紧握他手心的温度。
心跳,他差点忘了,这才是做
第八章 若茶吟(八) 。。。
人的感受…
当年,年仅四岁的书潜本已死在战乱之中,谁知却被顾司卓以魔力救活,那一刻,他便知这名义上的青丘四皇子绝非寻常。
之后他奉命接近御林军统领陆颜,混入霄明为内应。也许是靠魔力复活的缘故,随着日渐长大,他为人的感觉越来越淡,淡到有时都会忘记,忘记自己亦有心跳,忘记自己终是人类…
书潜走出墙边阴影,手中蓝色荧光忽明忽暗。
月色轻轻柔柔地拂煦下,良久,他摊开掌心,幻化出一只荧蓝色蝴蝶。
“玄束公子,希望你赶得及…”望着蝴蝶向城郊马场飞去,书潜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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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若茶吟(九) 。。。
竟然是死路一条?!晓唯站在没有出口的死胡同中,不信自己居然这么倒霉…
“夏侯萦,你终于逃不掉了吧…”两名黑衣人顷刻追至,其中那名女子开口说道。
晓唯凝神看去,只见这名说话的女子气质华贵、容颜美貌,自己从未见过这人,她又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这位姑娘认错人了,我并非霄明国的长公主殿下。”
女子似是没想到晓唯竟会否认,不禁微微皱眉,“我方才明明听到你旁边的男子唤你'殿下',霄明国你这般年纪又当得起此称呼的,不是夏侯萦还会是谁?”
“殿下,你还是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另一名黑衣男子取下脸上面具,月色下清晰可见他的容貌。
“你是,嫣雪阁的凝青?”晓唯这下认出他了,正是重逢玄束那晚献舞的名伶。
“好吧,我确实是夏侯萦。只是我却从未见过姑娘,不知何处冒犯了你?”
“呵呵,夏侯萦,恨你的人何其多?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美貌女子嘴角笑容讥讽的意味十足,“如何?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我打晕了你再带你走?”
“霄明礼仪之邦,既然姑娘有心相邀我自是不会拒绝,而且…”晓唯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书潜应该已经脱险了,“我也想见见姑娘你背后之人…”
“放心,”美貌女子微微一笑,“若是要死,我自会让你死得瞑目。”
被捆上双手蒙住眼睛,晓唯感觉到自己被兜兜转转地带入了一间院落。
开门声响起续又关上,蒙住眼睛的布条被拿掉,晓唯被昏黄的灯火晃花了眼。
“殿下,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庞小姐,”晓唯双眸适应了光线,认出了面前的庞皖,“不过,若是庞小姐此行意在请我喝茶的话,大可以登门投帖,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殿下真是镇定,”庞皖笑得一脸得意洋洋,指了指四周,“还是说,你仍没发现这是什么地方吗?”
晓唯握在袖子里的手指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四周墙壁挂满了铁链、鞭子、手铐、刀具以及烧红了的烙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牢房类的拷问室?她只不过是选择性的忽略,然后衷心希望庞皖真的是请她来喝茶的……
“霄明国皇长女,果然还是有点胆量的,”绑晓唯来的美貌女子拍拍晓唯肩膀,“凝青,将她铐在墙上。”
被墙壁上垂下来的两条铁环拷住双手,晓唯开始有些担心了,不会真的要对她用刑吧?!
“殿下,当日你和那叫玄束的小子当众羞辱我时,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庞皖嘴角嚼着一丝虐笑,随手拿起一条鞭子。
“庞小姐真是健忘,那日明明是你先当众羞辱琰儿的…”晓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人也是选择性记忆吗?
“哼!”一声冷哼响起打断晓唯的话,夏侯君推门而入,满脸傲气、眼中尽是鄙睨,“那个贱种的父亲董侍君不过是我父亲的下人而已,如此低贱的身份怎能和我等相提并论?!”
“君儿,你怎么来了?”庞皖换了一副温柔情深的表情,扶着夏侯君在锦凳上坐下,“男儿家娇贵,此地又刀剑无眼,伤到你就不好了…”
“她虽是我皇姐,但落了皖儿你的面子我也决不允许…”夏侯君也是情浓地看了庞皖一眼。
晓唯只觉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