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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扛到朗格和他的儿子睡觉的床上,在那里把他们捆得更紧,使他们都动弹不了,并把被子一直给他们盖到脖子。
“就这样!”老死神笑道,“现在闹剧可以开始了。当那些家伙们认出这两个安详的睡眠者是他们的同谋,他们会多么地惊讶!这会使他们得到极大的乐趣的。说说看,朗格先生,如果我们关住了他们,我们可以怎样同那些人说话,而不会使他们有可能看到和抓住我们,我们在那时必须能观察他们。”
“嗯,”老朗格说,一边指向天花板,“从那上面。天花板是一层木板,我们得把一片木板拿掉。”
“那所有的人都一齐出去,带上你们的武器!你们沿着楼梯上去,呆在上面,等到时机成熟。但此前我们要想办法弄到合适的顶木。”
几根木杆被用锯截短,正好合适,然后被放好。我穿上了洛克·史密斯的裤子和短上衣,老死神套上了另一件衣服。在我宽大的裤兜里放着一个铁环,上面有许多钥匙和万能钥匙。
“您根本不需要它们,”老死神说,“您不是锁匠,也不是破门而入的小偷,您的笨拙只会暴露您。您必须在这里找出正确的钥匙并带上它,然后您装作是用万能钥匙开的门。我们别上我们的刀子和左轮手枪,但我们的卡宾枪由这里的绅士们带在身边,当我们在外面完成任务时,他们在那上面小心地弄掉一块木板,然后所有的灯都必须熄掉。”
大家开始遵行这一指示。人们放我们出去,在外面我锁上了门。我现在有房子、起居室和卧室三把钥匙,老死神又清楚地告诉了我一次。当我们听到揭去木板引起的声响时,我们就分开了。老死神去房子的山墙侧面堆木杆的地方,我穿过院子去接我“亲爱的战友们”。我转向马棚,表现得不过于小心谨慎,因为我想被人听到和问话,好不会因我的称谓而犯错误。就在我转过拐角时,一个身影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差点儿就给他绊倒了。
“站住!”那个人说,“是你吗,洛克·史密斯?”
“是的。你们应该来了,但悄悄地!把枪放在马棚后面!有刀子和左轮手枪就够了。”
“我要告诉少尉。你在这里等着!”
他一闪而去。那么说团伙中还有一个少尉,看来三K党具有一种军事化的编制。我还没等到一分钟,另一个人就来了。他小声说:
“时间太长了。那些该死的德国人终于睡了吗?”
“睡了!现在睡得也许更沉了。他们把一整罐白兰地都鼓捣光了。”
“那我们干起来就会轻而易举了。门的情况呢?”
“一切都极为顺利。”
“那么我们开始吧。午夜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后在科尔特西奥那边也会开始的。给我们带路!”
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些伪装起来的人,他们跟着我。当我们走近房子时,老死神悄悄地走向我们。他的身影在黑暗中与头目无法区分。
“您有特殊的命令吗,上尉?”少尉问道。
“没有,”老人自然地回答,“一切都将视我们在里面的情况而定。洛克·史密斯,现在让我们试试房门吧。”
我准备好了正确的钥匙,不过我装作好像必须先试几个的样子。当门被打开后,我跟老死神站着,放这帮人在我们身边过去,少尉也跟我们呆在一起。当所有的人都悄悄闪进屋里后,他问:
“拿出提灯吗?”
“暂时只用您的。”
我们走进来,我又关上了门,却没有上锁。少尉从他肥大的裤子口袋中掏出一盏点着的有遮光装置的提灯。他的衣服用一把长弯猎刀形状的白色图案作标记。我们数了数有十三个三K党党徒,就是说连同床上两个被逮住的家伙共有十五个人。每人有一个不同的标志,可以看到球、弯月、十字、蛇、星星、青蛙、轮子、心、剪子、鸟和别的动物。当其他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时,少尉用提灯向四周照了照问道:
“在门口放一个岗哨?”
“为什么?”老死神回答,“没有必要。洛克·史密斯可以锁上门,这样没人能进来。”
我立即把门锁上,好不引起少尉的怀疑,却让钥匙插着。
“我们得都进去,”现在老死神说,“那些铁匠很结实。”
“那您今天跟平常不一样了,上尉!”
“因为情形不“样了,来吧!”
侦察员把我推向起居室的门,在那里重复了跟在门口一样的过程。我装作没有马上找到合适的钥匙,然后我们都走进来。老死神从少尉手中接过灯,向卧室的门照去。
“到那边去!”他命令道,“但轻点儿!”
“我们现在也应该把别的提灯拿出来吗?”
“不,在卧室里再拿。”
老死神想用这个指示防止“安详的睡眠者”被过早地认出来。卧室装得下这十五个人。门终于开了,老死神让提灯的光落进卧室,向里看看低声说:
“他们睡着了。赶快进去,但要小心!少尉在前面!”
他根本不让少尉有时间抗议和思考,就把他推向前去,其他人踮着脚尖跟着。最后一个刚一进去,我就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转紧了钥匙。
“快点拿木桩!”老死神催促。
木桩堆在那里,长度刚好使人们将它们斜夹在窗框和门棱之间。我们这样做了,现在要一只大象的力量才能把门撞开。然后我急忙出去到楼梯旁。
“你们准备好了吗?”我向上问道,“敌人落网了。下来吧!”
男人们急忙跳下来。
“三K党党徒都在卧室里了,”侦察员说明,“你们中三个人出去到窗前,用木桩顶住窗户!谁想跳出去,给他一颗子弹!”
我再次打开后门,三个人急忙出去了。其余的人跟着我进了起居室。此间卧室中响起了一阵可怕的喧闹,被愚弄的恶棍们发觉他们被关起来了,拿出了他们的提灯,并在光亮下断定了是谁躺在床上。现在他们咒骂,咆哮,乱成一团,并用拳头砸门。
“开门,开门,不然我们把什么都打个稀巴烂!”
当他们的威胁没有任何结果时,他们就试图撞开门,但门不开,木桩顶得紧紧的。然后我们听到他们试图打开窗户并撞开百叶窗。
“不行!”一个气恼的声音喊道,“他们用什么东西顶住了。”
这时我们从外面听到一声威胁的喊叫。
“离开百叶窗!你们被逮住了。谁开百叶窗,就给他吃一颗枪子儿!”
“不错,”在起居室里老死神大声补充道,“门也被占领了。这里有足够的人把你们都送到西天去。问问你们的上尉,你们应该做什么!”
他轻声对我说:“一起到顶楼上去!带上提灯和您的卡宾枪!其他人可以在这里把灯点着。”
我们上到卧室上面一个开着的顶楼房间,很容易发现了被挪动过的木板。在遮住了我们的灯并摘下风帽后,我们揭下木板,就可以向下看到被几盖提灯照亮的卧室。
三K党党徒们挨挨挤挤地站在那里。他们已解开那两个俘虏的捆绳并拿掉堵他们口的手帕,头目正小声地、急迫地对他们说话。
“哎呀!”少尉刚好大声地说,“我们应该投降?我们究竟有多少敌人要对付呢?”
“把你们在五秒钟内击毙绰绰有余!”老死神向下喊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向上看去。同时我们听到外面一声枪响,然后又是一声。老死神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他可以怎样利用它。
“你们听到了吗?”他继续说,“你们的朋友在科尔特西奥那边被打退了。整个拉格兰奇都在反对你们。我们不需要三K党。在你们旁边的起居室里有十二个人等着,外面百叶窗前面有六个,我们在这上面也有六个。我叫老死神,明白吗?我给你们十分钟。然后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就会宽大地对待你们。但如果你们不这样做,我们就把你们击毙。我再没什么要对你们说的了,这是我最后的话。你们考虑考虑!”
他又把木板盖上,向我示意。
“现在快点下去,去救科尔特西奥!”
我们从起居室叫走了两个人,朗格和他的儿子留在那里,又从百叶窗那里叫走两个,在那里留一个警卫暂时就够了。这样我们就是六个人。刚刚又响起枪声,我们闪过去,在那里看到四五个着伪装的身影。同样多的人正从科尔特西奥的房子后面跑出来,一个人大声喊叫:
“在后面他们也开枪了!我们进不去!”
我伏在地上爬近了他们,听到在前面站着的人中有一个回答:
“真晦气!谁能料到这样!这个西班牙人得到了风声,用他的枪声把邻居都吵醒了。到处都点起灯来。在那后边人们已经听到脚步声了,几分钟后人们就跟踪我们了。我们抓紧吧,用枪托把门打坏!你们愿意吗?”
我不等回答了,而是急忙闪回到同伴那里。
“朋友们,快点儿,用枪托打这伙人!他们想攻占科尔特西奥的门。”
“好,好!狠狠地打!”这就是回答,然后拳头和枪托就像从天而降一样落在这些绝望的无赖们身上了。他们喊叫着逃跑了,丢下了他们的四个同谋,这些人被打得跑不了。他们被缴了械。现在老死神走近科尔特西奥的房间去敲门。
“谁在那儿?”里面用西班牙语问道。
“老死神,先生。我们已经使您摆脱了恶棍们。请开门!但不要对我的伪装感到吃惊!”
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西班牙人认出了侦察员,虽然这个人还穿着团伙头目的裤子和短上衣。
“他们真的走了吗?”
“逃之夭夭了,我们在这里捉住了四个。您向三K党党徒开枪了?”
“是的。幸运的是您警告过我,否则我就不妙了。我在前面,我的黑人在后面从房中开火,这样他们就不能进来。然后我看到您袭击了那伙人。”
“是的,我们解救了您。但现在您也帮帮我们吧!三K党党徒不会回到您这儿来了,却还有十五个家伙在我们那边,我们不想让他们逃脱。您的黑人可以在此期间挨家挨户地奔走并大吵大嚷,整个拉格兰奇的人必须被发动起来,这样那些坏蛋们就会被毫不客气地打发走了。”
“那……首先就让黑克托跑到行政司法长官那里去。——注意,有人来了!我会马上到那边的,先生。”
科尔特西奥走回屋去。从右边来了两个手里拿枪的人,他们问枪声是怎么回事。在我们告诉他们情况后,他们立刻准备帮助我们。甚至连拉格兰奇有脱离联邦思想的居民,也因此不再支持三K党党徒了,这些恶棍的行径对任何政治主张的追随者都必定是一种骇人听闻的行为。我们揪住那四个受伤者的领子,把他们弄到那边朗格的起居室中去。铁匠对我们报告说,三K党党徒们直到现在表现得都很安静。科尔特西奥先生随后赶到,不一会儿跟来更多拉格兰奇的住户,起居室都装不下他们了,有些人只能呆在外面,这造成了嘈杂混乱的来来去去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这里面三K党党徒们可以推断出事情是什么样子。老死神又向我示意一同到顶楼房间去。当我们把木板再次移开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一幅歹徒们憋气愤懑的绝望景象。被捉住的人靠在墙上,坐在床上或躺在地板上,人们知道了什么叫做蔫头奔脑。
“现在,”老死神说,“十分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