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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时应该是早上九点,冬天里最多能走进来十公里多一点。剩下的十公里,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要走近三个小时,要知道这条路基本就是盘山路,这一路走上来,象他们这种体力,能走上来本就已经难得,三个小时已经是我十分放宽之后的估计。
其实他们出发的时间还要更早一些才是,只是有些事情,这些人一直没有告诉我们而已。
老李看我脸上表情,想是有什么话要说,在靠近了之后,轻声说道:“注意那些脚印。”
我一听,突然抓住了一点东西,自己一直感觉不对的地方,那些脚印,之间间隔非常整齐,整齐得不同寻常,而且,那个间隔,应该是跑步留下的间隔。
一个逃兵,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体力,才到西藏就在这样的雪夜里跑几十公里,而且是在这样的雪夜里。
这,太不同寻常!
看到地上的脚印,当时的我注意力也没有全放在这个上面,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往深处想。
但是一路走来,最奇怪的不是什么脚印,而是狮子,这哥们平时难得动一下,而今天却是异常地兴奋,一路上完全是拉着老李在跑。
不管怎么样,最后王科长那边还是讨论出了一个结果,他走过来对着我问道:“小罗啊,追个逃兵,我们也不用带上这些个被囊吧?”
王科长主动说话,我心里也小小地高兴了一把,但是扭头看到老李的脸色,马上反应过来老李说的他们有隐瞒的事情。
虽然也有想要同这个王科长套近乎的想法,但是我的脾气确实不好,一想到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心里就一阵不痛快,嘴上也忍不住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刻意把你们,我们两个字音放得很重,目的就是要提醒那个人,我和他们还不是一伙。
王科长的脸色变化,象是要发作,可惜我这人平日里虽然慵懒,但是就是有个怪脾气,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要是好好说,我倒是会老实听着,可是,真是要用上下级来压我,只要超过能忍受的界限,我可不会甩他。
他脸色瞬间变了几次,我心里虽然也还是有点不安,但是脸上却愈发的镇定,要没有这点本事,读书时早就被老师给收拾够了。
僵持了一会儿,他还是软了下来,看了看我和老李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人,是昨天夜里逃。跑出来的。”
夜里逃。跑?
我狐疑地看着老李,只见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过了好一阵,他回过头盯着王科长说道:“领导,他不是悄悄跑的吧?”
听老李这样一说,我一时也摸不清头脑,这个时间有这么重要吗?
可是,那个王科长却突然象被吓到一样退了一步,老李盯着他,忽然笑道:“我只是乱说的,领导不要怪罪。”
我平日里也极少见到老李的笑容,只见他笑了出来,也感到这件事情背后真的可能有什么隐情,只是一时又猜不出是什么情况而已。
这样一折腾,倒是让王科长忘记了原本的目的,那几个跟班也就只能继续背着被囊继续跟着我们前进。
只是刚才停了一会儿,身上就冷了不少,这样继续前进,让我也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力气流失得特别快。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是一路往山上走的缘故,越往高处,气压越低,氧气自然也就越不足,不过也真是苦了那几个跟班,被囊在他们手里轮换了好几次,还是累得他们几乎连腰都伸不直。
而王科长的脸色,自从老李问了那句话之后就一直阴沉得厉害,看得我连过去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要知道,我可不会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何况,我现在的肚子里也是一肚子疑问,没有搞清楚情况前,我是绝对不会甘心的。所以我现在却是对老李更加关心,他和我走在前面,拉下了那几个人大概一两百米的距离。要知道林芝到处都是茂密得不得了的原始针叶林,一两百米虽然不会想热带雨林一样完全看不见对方,但是也足以让他们听不见我们之间的谈话。
我知道老李走这么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果不其然,刚刚避开那些人的视线,他就递给我一样东西。
这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一支我们夏天时用来治普通毒虫叮咬的无极膏。
接过无极膏,我不解地轻声问道:“怎么了?这个,大冬天的,用这个东西干什么?”
老李的脸色并不好,他看了看后面,确定对方确实听不见我们两人说话后才说道:“把这个擦到耳朵里,还有就是,后面那些人,他们的话,你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说这话时,老李的神情严肃,让我感觉到事情似乎在不断向着越来越坏的地方发展。
老李递给我那瓶东西后就放慢了速度,我知道这是在给我制造上药的机会,虽然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但还是一咬牙把药膏擦进了耳朵里,其间那个滋味,却是不想再想起,总之非常刺激就是。
擦完药膏,我也放慢了速度和老李还有那几人会和到了一起,老狗狮子却是我们几个里精神最足的一个,一路上精神焕发,甚至让我忍不住怀疑起那家伙是不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而已。
走了一上午,众人也越来越接近真正的原始森林,我们的通信站和这里比起来,最多也就算作挨着了森林的一点外皮而已。走到这里早就没有了路,只有树林里一些不知什么动物在灌木丛里钻出来的小路可以容我们钻过去。
四周的树木也高大得可怕,在远处看时只觉得是平常见到的哪些松树,走进了才知道,这些深处的松树完全就是外面那些只有十几二十米高的松树的爷爷,甚至老祖宗级别的。
快到十二点时,我们遇到一颗巨大的树挡在了路的面前,其实一路走来,要不是狮子一直拉着我们前进,恐怕我们早就把那个逃兵给追丢了。可是,这次这颗树确实太大了,目测一下,直径应该有近两米,也不知道在这森林里生长了多少年。它一倒下,在周围压出了好大一片空地,正好让我们能晒着太阳。
西藏这地方,有太阳就不会觉得太冷,王科长他们几个看起来也确实到了极限,我们也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下。
狮子自己寻了一个树后面干的地方趴了下来,藏獒这种狗,几天不吃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也确实感觉到有点累了,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也觉着饿,幸好老李准备的东西里有不少压缩食品和自热食品。这时难得休息,我就扯了一袋饼干啃了起来。
而王科长他们几个,却出乎我预料的没有打开他们被囊里的东西吃,只是坐在那里大口喘气。按说他们那么早就出发,应该比我们还饿才对。
再看看老李,却是坐在一旁思索着什么,只是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想的什么好事情。
到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哆嗦,一阵突然而来的恐惧感让我身上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第三章 消失的脚印
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我一路上心神不宁。
虽然此时大家差不多都已经适应了西藏,但是像这样走了半天下来,哪怕是身体素质一向很好的我,此时也完全是头晕脑胀的,对很多事情也失去了平时应有的判断。就像现在他们几个都不觉得饿这个问题,要在平时,只要一觉得不对劲,我肯定会马上弄个清楚。可惜此时我只顾着休息,完全没有精力下细地想。
休息了三十分钟,感觉体力差不多恢复了,我们准备继续往深处找,不料,就在我们走到一截横倒着的断树旁时,那串我们一直追过来的脚印却消失了!
这时已是正午,断树旁那层薄薄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这还不是重要的问题,关键是,藏獒狮子也头一次露出了迷惑的样子,那个家伙,连气味都已经消失了!
如果脚印消失还想得通,那气味消失又是因为什么呢?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他的体味都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更何况,那个逃兵一路这样跑来,身上不可能不出汗,这样气味就更不可能消失了。
老李也是迷惑不解,他牵着狮子在断树周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仿佛那个逃兵爬上树就消失了一般。
他牵着狗不方便爬树,只有我亲自爬到了树上,树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可以看出上面确实没有人经过的痕迹。
沿着树干走了几步,枯枝上的积雪随着我的脚步不停地落下来,很快就搞得我一身都是雪。再往前走,树枝已经密集得很难再穿过去,我也掉头准备往回头路走,刚一转身,不经意的就瞟到了一片没有积雪的地面。
就是这一瞥,我看到了绝对不愿看到的东西。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我清楚的看到在裸露的地面上,一些被撕碎的棉鞋和袜子散落得满地都是,而且上面还有大量的的血迹。
难道,那个逃兵已经成了山里野兽的早餐?
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再仔细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我的脑袋一时间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过了好几秒,听到那边藏獒的吼声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冲着老李的方向大喊道:“老李,这里,这里!”
但是老李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而且在他那边似乎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慌,手脚并用地沿着树干爬了过去,居然看见在不远的地方,一只黑熊正盯着他们几人,大约是怕人多,它一直迟疑着不敢进攻。
按道理这种天气下,熊应该正在冬眠才对,可是现在居然出现在这冰天雪地里。
“罗技师!”看到我从密集的树枝里爬出来,老李惊恐的大喊了一声,我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惊恐的喊我,那只黑熊挟着风声,猛地向我冲了过来。
该死,它居然知道攻击我这个落单的人!
我赶紧转身就跑,刚跑了没有几步,就已经能听到那黑哥们在灌木里高速奔跑时的声音。
老李见状立马狮子的链子,让它追了过来。在山里带上一条藏獒,一般情况下遇到猛兽也不会担心。要知道这玩意儿的凶猛,可不是内地那些宠物能比的。
我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那棵断树的前面,刚刚爬上去一半,就听到背后一声熊吼。霎时我只觉得自己的背上像是被车撞了一般,马上又是一股巨力传来,我的手再也拉不住树枝,整个人倒摔了下来!
从树上掉下来的瞬间,我只隐约听见一声枪响,紧接着我就晕了过去,之后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四章 午夜惊魂
等到我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老李他们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在那棵断树下面扎了营。
不远处似乎是老李他们在说话,不过我当时才醒,头晕脑胀得厉害,根本没力气听清楚他们在那里说些什么,只是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吼叫着要连夜干什么事情。慢慢的到后来头越来越晕,那些原本模糊的声音也是越来越飘渺,到最后什么都听不到,似乎只剩下自己脑袋里的嗡嗡声响个不停。
西藏的林区,一到晚上就能冻死人,我虽然裹着被子,但还是能感觉到那彻骨的冰凉。因此虽然脑袋还不清醒,我还是本能地动了一下,想要让自己的身子能稍微暖和一点。
刚一动,一只手就放到了我的身上,感觉到身边有人,我的脑袋清醒了一点,在微弱的火光下,我看到了老李满是担忧的脸。
他也发现我醒来,没有说话,只把一块饼干递给我,顺便还塞给我一支无极膏,然后起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