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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达的目光黯淡下来,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开口说话时,她的声音显得低沉而且有些嘶哑,完全不带一点英国人印象中的美国口音。人们一般称她这种口音为中大西洋口音。
“爸爸很好。他们给他装上了最新式的假肢。”适才出现的悲伤表情转瞬间已经消失,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他装了一只万能的新手,说是什么都能做。他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练习射击和快速拔枪技术。我相信他知道我能见到你,一定会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突然间,邦德脑海里浮现出一段他宁愿永远忘却的往事——就是那一次菲利克斯丢了一臂一腿,还受了其它损伤,害得他以后做了多年外科整形手术。詹姆斯·邦德常为菲利克斯所遭的不幸感到内疚,其实他自己当时正和菲利克斯并肩作战,追剿一个患有虐待狂的凶险无比的黑人恶霸。波拿巴·伊尼亚斯·伽利亚:比格先生。不管怎么说,菲利克斯自己总是抢先承认说,在比格先生操纵的那条鲨鱼的攻击下,自己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而邦德唯一可以自慰的是自己最终还是战胜了那个恶霸,并且让他得到了恶报。
邦德很快地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接着赛达·莱特的最后一句话问道:“他一定会要你代他问好?”
她将头一歪,“假如他知道我会来这儿见到你的话。”
M又哼了一声。“007,我看我们最好言归正传。莱特小姐是一名潜伏特工,这一次才刚刚开始活动。 她是大清早赶到的。 ”他迟疑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在我的门口,我听她将情况介绍了一下。参谋长刚通过美国大使馆用密码电报查实了她所说的情况。”
邦德问了一声自己能否坐下,见M点头之后,才开口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要讲的都已讲完了,具体情况还是由莱特小姐给你介绍吧。”
“哦, 请称呼我赛达吧,长官……”看到M严厉的脸色,她连忙住口,同时心里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场合, 太失礼仪了。M强烈反对不拘礼节的随便态度,尤其是在公务往来方面。
“开始讲吧,莱特小姐。”M板着脸说。
赛达十八岁开始工作, 在国务院当秘书, 不到一年便被中央情报局找上了。“我猜想是因为我父亲的关系。”这一次她没有笑。“但他们又告诫我决不能让他知道。”她依然保留国务院的工作,但一到假期或周末就要去参加一种综合训练课,有时晚上也要去。
“他们并不要我开展活动,这一点一开始就讲清楚了。我必须接受训练并定期参加复习进修课程的学习,但同时要保留国务院的工作。他们特别告诉我说,总有一天会召我听令的。
“唔,上个星期命令就下来了。我请他们一定是时刻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的。我当时正拟作一次欧洲之行,后才知道那是一次官派的公差,之所以选中我是因为我不是你们所谓的‘成名人物’。”赛达的意思是说世界各地的情报界对她都不熟悉。 “M有必要向兰利转达一个重要信息,再收到一个重要信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我猜这就是我们此刻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M点了点头, 并且补充说他完全相信莱特小姐“说的是实话”。她所带来的文件材料和转达的要求无疑是令人信服合情合理的。
“007,我将此事委托给你了,因为这涉及在美国同赛达密切配合的问题……”
“可是‘幽——’?”邦德开口说。
“那件事待会儿就会自动地水落石出。我现在要派给你一项特殊使命,替美国政府去完成一项特殊使命。 ”M从办公桌上拾取几页文件,邦德看出其中一页上盖着总统印玺。看来再同上司争辩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了。于是,邦德问道:“那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长官?”
“简单地说,”M开言道,“它牵涉到一个名叫马科斯·俾斯马克的男人。”
M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 一边哇啦哇啦地介绍起俾斯马克的生平和背景:“1919年生于纽约市。独子,父母分属德英两个不同的民族,但都是美国公民。二十岁以前即已挣得百万资产,又过不到三年后便成为千万富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因被划为“不良分子”而免于从军——他显然是美国纳粹的一名死心塌地的党员。对此他一直极力保守秘密, 但保密工作又并没有做好。”M厌恶地哼了一声。“五十年代初将企业股权全部出售,大赚了一把,自此以后便一直过着帝王般豪奢的生活。人们很少看见他离开自己的王国,因为它……”
“他自己的什么?”邦德皱起了眉头。
“只是个比喻的说法,007。莱特小姐会给你解释的。”
赛达·莱特深吸了一口气。“俾斯马克在得克萨斯州拥有一片面积达一百五十平方英里的土地, 距离阿马里洛镇西南约八十英里,原先曾是一片沙漠。M说那儿是他的王国,的确很有道理。俾斯马克在那片土地上修水渠,造房屋,并且将它与外部世界隔绝开来,形成了一块封闭的天地。俾斯马克牧场没有通往外界的公路。要进入这块领地只有两个途径:乘飞机或火车。那儿建有一个小型飞机场,俾斯马克还建了一套私人单轨铁路运输系统。假如你真是受欢迎的客人,也可以将自己的汽车开进去——他们的铁路可以运输汽车,牧场里边有内部交通公路。那地方可真是妙得很——有高楼大宅及各种配套建筑;有赛车跑道;有地方供你跑马;有地方让你钓鱼;简直要什么有什么。”
“你去过那儿?”
“没有,但我看过卫星以及高空侦察机拍摄的所有图片。兰利那儿还有一个立体模型图。他们给我介绍情况时让我看过那模型图。我身边还带有一些尺寸较小的图片。整个那片一百五十平方英里的地方都围着厚厚的栅墙,俾斯马克还有自己的保安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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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干了什么坏事呢?”邦德取出他的合金烟盒,望着M等他发话。M只点了点头就开始自己装烟斗。赛达谢绝了邦德让给她的香烟。“除了大赚其钱之外,他还干了什么坏事呢?”
“唔,你尽管说下去,莱特小姐——我们必须让007了解全部情况。”
“一直到几个月前,情况还很不明朗。”赛达翘起二郎腿,接着把话说了下去。M仰面望着天花板, 仿佛对天祈祷,让众神赐予这姑娘礼貌和得体的坐姿。“在政治上,俾斯马克一直被当成一个嫌疑犯。但谁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危险,因为他一直没有参与什么活动。有可靠证据证明他是——该怎么说呢?——一个善于两面讨好的人物。”
邦德连连点头。
“许多年来俾斯马克就是这样做的——处心积虑地想寻求一条打入政界的门路。但还从来没有什么人接受过他。”说到这里她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容又一次使邦德想起了菲利克斯。“他们接受他的钱,但没有接受他的人。在水门事件引起的强烈反对声浪中,人们发现俾斯马克的钱投进了著名的行贿基金中,而且投的不是小数目。但其后几届政府都没有让他接受。”
“原因呢?”
她微微耸了一下肩,似乎在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还有证据表明俾斯马克一直千方百计地想打入任何一届政府,其目的是为了夺权。”
现在轮到邦德哈哈大笑了。“夺什么权?美国政府的权?”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太可信,但这的确就是我们的看法。”赛达沉着而大胆地看着他。“你以为那些阿拉伯富翁就算富有吗?嗨,在我们得克萨斯州有些家族那才真叫富可敌国哩。其中一些人——这种人哪个国家都会有——头脑中装满危险的古怪思想。这些思想与财富结合在一起时……”
邦德和M都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纳粹思想还活在他心中?”邦德朝着天花板喷出一团烟雾。
“中央情报局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像那样一个思想古怪的人未必会成为危险人物,除非……”
“除非他有什么动作,是吗?”赛达瞪着眼睛和邦德对视着。“是的,我也同意这种看法。但现在已出现一些麻烦事情了——至少是不太寻常的事情。去年一年中,俾斯马克在他的牧场里接待了许许多多形迹可疑的人物。此外,他还招兵买马,扩充了自己的保安队,也增加了手下工作人员的数量。”
邦德叹了一口气, 以期望获取支持的目光望着M。“这简直荒唐。一个思想古怪的疯子——”
“听他把话说完,007。”M不动声色地说。
“他肯定在密谋一项什么行动。联邦调查局早已在监视他了,对进入牧场的人员和设备都进行了调查。他们将一些调查结果转报给了内税署,内税署也查出一些逃税项目。这样一来,内税署和联邦调查局便不能不管了。去年元月份,两个部门各派二人,总共四名调查人员一起前往牧场找俾斯马克谈话。他们竟全都失踪了。联邦调查局再派两名探员前往,他们又一去不返。于是,阿马里洛警察局便派人去俾斯马克那儿进行调查。可俾斯马克先生说他一无所知,无可奉告。没有任何证据,因此,警察局的人只得空手而回。接着中央情报局派了一个姑娘进去,那姑娘又再无任何音讯了。
“后来,大约一个星期以前,路易斯安那州巴吞鲁日附近一处沼泽地上发现一具尸体。这件事情对外界严格保密,新闻媒体没有传出任何消息。那具尸体显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他们还是鉴定出其身份就是中央情报局的那位姑娘。打那以后,所有失踪人员尸体都在同一个地方找到了。其中有两具尸体无法确定身份,其余的都已鉴定出来了——大半是靠牙齿鉴定的。每一位去得克萨斯调查马科斯·俾斯马克劣迹的探员结果都死在了路易斯安那。”
“这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邦德心里有些不安了。照这些情况看,俾斯马克似乎是一个骄横自大唯我独尊的精神变态狂,而他手上拥有花不完的钱财,而且还拥有一支私人军队。
“很有关系。”赛达·莱特望着M。“要不要给他看看,长官?”
M从整整齐齐堆放在面前的一摞材料中翻出一页纸递给邦德。
那是一张残破纸片的影印件,上面的打印文字清晰可辨。邦德一读脸色便阴沉下来。纸片上的文字内容如下:
划自然应予摧毁。但我们希望
务使你们认识到我们的巨大力量
全球范围的支援。第一轮攻击行动将
重点在欧洲和中东。但
后,还将使美国大开
生。只要认真努力,我们一定能够成功
分而治之——至少
切盼能与你们早日晤面。
接着是一个宇迹潦草但却易于辨认的签名:布洛菲尔德。
邦德感觉好像有一只手在抓捏他的肚肠。“这是在哪儿……?”他开口问道。
“在从我们中情局那位女特工尸体上扒下来的已经腐烂的衣服里面。”赛达答话时语调很平淡。
“据兰利的分析家们分析所得的结论,俾斯马克正与一个名为‘幽灵’的恐怖组织互相勾结。邦德先生,听说你是对付这个组织的专家。”
“布洛菲尔德已经死了。”邦德说话的语调同样也很平淡。
“007,莫非……”M从口中取出烟斗。“莫非他有接班人?是他的兄弟?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你曾极力说服我相信‘幽灵’组织已经重出江湖,并且正是最近发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