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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奴捂着脑袋不停的摇头,摇头,一双小眼睛里惊慌失措,不敢看风俊扬。风俊扬突然就有些同情他,尽管助纣为虐,帮助梅揽月,还他将自己踹下悬崖,但是看见他这番模样,被梅揽月控制,容貌尽毁,行动不便,还不能说话,又被人砍断了双手,以后,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怎么过?
“梅揽月到了紫阳城作乱,你就逃出来了?”风俊扬明知他不会说话,还是问道,“你的手也是她砍断的?”
花奴见风俊扬没有敌意,慢慢的将手放下来,又举起来,让风俊扬看他的伤口,风俊扬闻到一股恶臭,他心里腾起一团怒火,问道:“是梅揽月给你砍断的?”
花奴含着泪摇头。
“是叶玄机吗?”
这一次,花奴嘴里呜咽着,眼泪流了出来,他猛烈的点头!
“畜生!”风俊扬大骂道,“你等等,我给你弄点药敷上。”
“呜呜呜……呜呜……”花奴呜咽着,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紫衣的案几前,抬着下巴对风俊扬示意。
“你是说,这上面有药?你来过这里?”
“呜呜!”花奴点头。
风俊扬来不及多想,从案几上拿过来几个药瓶,上面果然标着治生伤。他将几个药瓶里的粉末倒出来,调和在一起,撒在花奴的创口上,花奴的嘴里发出“滋滋”的响声,他是在咬牙忍痛。然后,他在紫衣的案几上找到了布条,用布条将花奴的双手包扎起来。
“不要沾生水,不疼的时候,估计就好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呜呜……”花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又把双手举起来,晃来晃去。
“你是来求药的吗?”风俊扬领会他的意思,“你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你认识紫衣?”
“呜呜……呜……”花奴摇着头,眼睛里流出了泪水,脸上僵硬的皮肉隐隐跳动着,好像他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没事了,刚敷上药是有些痛,你一个男人还怕痛?”风俊扬玩笑着说,他站起身,“我要走了,我的两个朋友还在外面等我……”
“啊啊!呜呜!”花奴口里含混不清的说着,奋力的摇头,一步跳起来跑到门口,岔开双腿和双手,想要将门堵死,可是小小的身躯和短短的四肢,怎么都够不到门框。
“你不让我走?为什么?我是去帮你杀了梅揽月和叶玄机……”风俊扬笑着说,“你这小小的身材也想拦住我?信不信我也把你带出去?”
“呜啊……”花奴哭了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风俊扬。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又说不出,你又不会写字……”风俊扬无奈的摇头说,“我真是忙的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胡扯。”
“嗯!嗯!”花奴突然止住哭声,猛烈的点头。
“你会写字?”风俊扬大喜,旋即又失望的说,“你的手都被叶玄机砍断……花奴,是不是因为你会写字,叶玄机才砍断你的手?”
“嗯!嗯……”花奴的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你会写字,叶玄机就砍断你的手……他怕你写什么?”风俊扬疑惑的问,“你知道他的秘密吗?”
“呜呜呜……”花奴摇着头,又点头,用断手指着他自己,又指了指这间屋子。
“不明白了,真可惜,我现在还没有时间,如果我时间充足,我会一个字一个字拼着跟你交流,你会写字就会认字。”风俊扬想,以后有机会有时间,就让花奴拼字来和自己交流,看看叶玄机到底是为什么要斩断他的手。
“我要走了。你也跟着我出去……”风俊扬说着,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带着花奴出去,怎么照顾他?但是让花奴回揽月山庄吗?他这个样子回到那个地方早晚被叶玄机杀掉。“怎么办?你要去哪里?你出去肯定会被当做怪物,你会饿死。回揽月山庄,那也是找死。”
“呜呜!啊……”花奴挥着断手指着房子然后又指着自己。“你是要留在紫竹林?这里机关密布,稍不注意就会要了你的小命!不行,我带你到龙凤客栈暂避,等我们事成,再将你送到合适的地方。”他说着,心里有些抱怨,怎么就遇到这么大个麻烦,他不能说不能写,万一是梅揽月派来的……毕竟他一直跟随着梅揽月,在揽月山庄还对自己有敌意,踹自己到悬崖底下。
“好!你就留在紫竹林,但是,我告诉你,你只能在这间屋子里走动,那后面的一间屋子里的东西够你吃半年了。你不要到处乱跑,不然,那些机关暗道会要了你的命!明白吗?”风俊扬为自己想到这个办法感到高兴,这样困住花奴,他断然不敢出去,刚才那么一点疼痛他都呜呜乱叫,会要了小命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去做。
“嗯!嗯!”花奴高兴的手舞足蹈,不停的点头答应。
“好,那你说话算数,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乱动的话,中了暗器都没人来救你,还有,这里的女主人要是回来了,你的生死我就不敢保证了……我留下信物或者字条,让这家的女主人不要伤害你。”
“呜呜呜呜……”花奴似乎不管风俊扬说什么,只要不赶他走,他都点头答应。
风俊扬又嘱咐几次,说得惊天动地,好像花奴一走出门,天就会塌下来,花奴照单全收,坐在地上不起来,但是将脚蜷缩着给风俊扬让路。
“记住了。这个门都不能跨出来。”风俊扬走到门口比划着说。花奴忙不迭的点头。待风俊扬走出几步,他又在后面哇哇乱叫。
“你想说什么?真麻烦,不会说不会写真没法沟通啊。”风俊扬不耐烦的返回,蹲下来,花奴的两只断手合作着从腰间摸出一个黑乎乎的小本子,抖擞着递给风俊扬,风俊扬看见那小本子上沾着点点血迹,他拿过小本子,胡乱地翻了翻,里面没写一个字,都是画的画,有人,有草,有树,还有动物……画的那叫一个不堪,线条凌乱,根本就是“四不像”!
“你画的?”
“嗯!”花奴点点头。
“不错,挺好!我还以为你会写字,原来就会乱画。”风俊扬起身说,“叶玄机不会是因为你画画砍了你的手?花奴,别闹了,我办了正事儿,就回来看你画画。”
他彻底失望了,看来要从花奴的嘴里知道梅揽月和叶玄机的秘密,是不可能的了。他又走出几步,这一次花奴没叫唤,而是直接跑过来,用一双断手夹住他的衣角,呜呜的乱叫着,将小本子递给风俊扬,非要他看不可!
“我看过了!你画的不错!别耽误我时间了。”风俊扬将小本子又交给花奴,厉声说道,“不是不叫你出来啊,你走出门来干什么?”这句话好像吓到了他,花奴停止了叫唤,只是眼睛滴溜溜看着风俊扬,两手圈起来做了一个圆圆的姿势,然后,又俯身躺在地上的一个石头上。
“你说石头?睡觉?你在石头上睡觉?”
花奴又是一顿狂摇头。又将刚才的动作比划了一番,然后朝着风俊扬指了指,又朝着外面的路指了指。
“你说我出去,我要出去找梅揽月和叶玄机啊!哦!你说的是,梅揽月在圆圆的石头上睡觉?”风俊扬大彻大悟,“花奴,你说的是暖玉?”
“呜呜!”花奴一下子蹦跳起来。
“暖玉在揽月山庄。你说这个有什么用?”风俊扬说,“我又不是盗墓的,有一个人曾经感兴趣,装死人去偷……但是她没想到,暖玉在你们揽月山庄,还差点丢了性命。下次见到她,你带她去盗啊!”
他蓦然想起凤舞,这个死丫头,现在到哪儿去了?对啊,这一行,不但要消灭梅揽月和叶玄机,还要找到凤舞。
“花奴,以后我回来再找你问暖玉的事情、看你画画,我真是耽误不起了!”风俊扬撒腿就跑,生怕花奴追了上来。
花奴张大的嘴巴慢慢的合上,他黯然的跌坐在地上,看着风俊扬奔跑的方向发呆。
良久,他从身上摸索出一个白色的圆石头,放在双膝上用断手拨来拨去的玩,玩了一会儿也不带劲,起身一瘸一拐的进了屋,他反身将门用屁股顶上,踮着脚在案几上用两只断手捧过来一个长长的竹棍,含在嘴里,到了透明玻璃缸旁边,吃力的攀上高高的椅子,右转,椅子慢慢下沉,花奴沉到地下,用嘴里的竹棍将地下室的机关启动。然后他升上地面,一切做得流畅自然,除了他的身高让他有些吃亏以外,他的动作和镇定的样子,看起来,他才是紫竹林的主人!
幸好,这一切没有被风俊扬看见!
升上地面的花奴有些落寞,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过一会儿又跳下去,不久又坐上去,又下来,如是几次,自己也累了,于是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断手合作着将刚才要给风俊扬看的小本子拿出来,放在膝盖上用嘴打开,然后,伸出右手,放进嘴里,吃力的将风俊扬包扎的布条咬烂,伤口沁出了血水,他竟然用断手上的血水在小本子上画画!
第一百一十章 血泪之托
风俊扬出了紫竹林,往后看了看,花奴并没有追上来,松了一口气。他来不及细想花奴为什么会来紫竹林,到底是什么动机,还有花奴刚才的异常举动,风俊扬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他没有时间多去想,而且花奴的动作语言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像躲瘟疫一样躲过花奴,却不知道,他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到了河岸,茫茫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偶尔有水鸟略过,留下一道淡淡的波痕。一切平静恬淡,但马奔的小轮船不见踪影!
他这一趟回来的目的就是接自己到紫阳城,帮助青灵子救一方百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急?
或者,他们遇袭了?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个说法,马奔身手不错,还有枪,是侦探身份,普通人奈何不了他。
他遇到看了什么事情,那么着急让他来不及给自己说一声就走了?
到处都没有船,紫竹林的船只也不知道停在何处,可能被紫衣她们弄走了。他沿着河岸往下走,希望到了千佛镇,可以找一只船到紫阳城,马奔要是先到了紫阳城就更好,没有的话,就等他前来会合。
千佛镇,还有乌蓝朵和青灵子的两个小徒弟,还在龙凤客栈养病。风俊扬想起来就更加发愁了,自己要到紫阳城,要是带上这三个累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想起乌蓝朵,他心里一片惆怅。这两天忙碌占据了他的生活,将他的激情和热情消失殆尽;中了金蚕蛊以后,他更加没有心思去理会儿女之情了。唉,看来,自己要令乌蓝朵失望了,让她回去学校继续念书吧!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他不想一个无辜的女孩卷进来,况且,自己恶疾缠身,说不定什么时候脚一蹬眼一闭就死了。
他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幸好啊,幸好自己没有占她的便宜,不然,误了人家清白不说,按照乌蓝朵的性子,怕是天涯海角都要跟随到底了!
一路顺流而下,两岸都开着郁郁葱葱的野花,白的紫的红的蓝的……五颜六色,争芳斗艳,散发出浓浓的香气,风俊扬不禁触目生情,要是做一棵树,一颗草多好,可以自由自在的生长,可以旁若无人的怒放……
他又想到近期认识的几个女人,她们多像这些花:小狐狸风铃儿是白色的玉兰,纯洁淡然;千鹤就像红艳艳的玫瑰,飒爽英姿,香浓美艳,好看但是带着刺;凤舞像生命力顽强的映山红,野性,狂野,但是有些小小的忧郁;乌蓝朵,她有时候像白莲般纯净,有时候像丁香一般幽然,有时候是狂野的玫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