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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前传-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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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轻怕什么?四岁还当皇上呢!”袁世凯紧接着说:“至于阅历,去阅、去历就是!明年春天,日本大阪开博览会,贝子不妨去看看。” 
  听得这一说,载振大为兴奋。他听说日本女人,内无亵衣,又说男女共浴,裸裎相见,毫不在乎,老想见识见识。但亲贵出趟京都不容易,如今有此机会,岂可错过?所以很起劲地说:“四哥,你可千万保一保我,让我去开开眼界。” 
  袁世凯点点头,且不答话,只望着奕劻,听他如何说法。 
  “日本开博览会,有请柬来,奏派观会大臣,倒亦无不可。 
  只是虽说内举不避亲,我到底不便出奏。” 
  “由我那里出奏好了。” 
  “是啊!”载振接口:“四哥是督办商务大臣,奏派观会大臣,名正言顺。” 
  “得有个人陪他去吧?”奕劻问。 
  “是的!我已经想好了,让那琴轩陪着贝子去。” 
  这是非常适当的人选。户部右侍郎那桐字琴轩,曾充赴日谢罪专使,驾轻就熟,可得许多方便。而载振得此人相陪,尤其满意。因为那桐在当司官时,就是八大胡同的阔客,“清吟小班”的姑娘,背后都昵称他“小那”。如今由于言语便给、仪表出众、手腕灵活,兼以占了姓叶赫那拉的便宜,得以户部右侍郎兼总管内务府大臣,照料宫廷,俨然当年的立山。而起居豪奢,较之立山,亦复有过之无不及。家住八面槽东面的金鱼胡同,构筑华美,号称“那家花园”。载振有此游伴,真有“班生此行,无异登仙”之感! 
  最后谈到荣禄的病势,那就连载振都不能与闻其事了!奕劻与袁世凯促膝密谈了半夜,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知道北洋公所接到袁世凯的条谕,以后庆王府的一切开支,都由北洋出公帐。 

           ※        ※         ※ 

  大年初一,朝贺既罢,皇帝照常召见军机,只颁了一道上谕:“明年是慈禧太后七旬万寿,本年癸卯举行恩科乡试;明年甲辰举行恩科会试。”子午卯酉乡试之年,辰戌丑未公车北上,本有正科,果真加恩士林,另开一科,照规矩应是明年乡试,后年会试。如今只将正科改为恩科,实际上是所谓“恩正并科”,并无增益。而所以有此上谕,不过是提醒大家,别忘了明年是慈禧太后七十整寿。 
  不想这道上谕,为人带来了“隐忧”。慈禧太后五十岁甲申,有中法之战,六十岁甲午,有中日之战,到七十岁甲辰,不知又会有什么弥天的战火发生? 
  可是,有班人却以为这是庸人自扰的杞忧,那就是以那桐为首的那班内务府的红人。奔走相告,说是“老佛爷五十岁、六十岁两个整生日,都让外国人给搅了局,明年七十大寿,‘人生七十古来稀’,可得好妹儿热闹热闹了!” 
  不过,修园、点景、庆寿之事,毕竟还早,眼前,就有一桩差事——两宫谒西陵,得好妹巴结一番,博得慈禧太后一个欢心,明年大事铺张的差使就有份了。 
  谁知有力使不上,谒陵的差使,不由内务府,而由直隶总督衙门及芦汉铁路局承办。盛宣怀早就在元宵节后,便服到了天津,亲自指挥花车的铺陈。 
  铁床、“如意桶”,一如回銮那年的旧规,踵事增华,尤在车中的陈设。盛宣怀托人向李莲英去打听,此事以交那家古玩铺承办为宜?所得到的回音是:“后门刘麻子很内行。” 
  刘麻子在地安门内开着毫不起眼的一家古玩铺,字号叫“天宝斋”。拿出来的古玩、玉器、书法、名画,都来自内府,名副其实的天家珍宝。开出一张单子来,一共是十四万六千多银子,外加三千两银子的“工资”。 
  “工资何用三千两?”盛宣怀颇表不满,“摆摆挂挂,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大人,这里头大有讲究。安得不牢靠,花瓶什么的摔碎了一个,不止三千两银子。” 
  这话倒也不错,加以是李莲英所推荐,不能以常规而论。 
  盛宣怀如数照付,只是格外叮嘱,务必布置妥当。 
  一切齐备,请了袁世凯来看花车,但觉富丽雅致,兼而有之,实在没有什么毛病可挑。想了好久,到底想到了。 
  “点景很好,不过车行震动,挂屏之类掉了下来,就是大不敬的罪名!那个敢当?” 
  “请慰帅来试一试最快的车。如果不妥当,再想别法。”盛宣怀笑嘻嘻地说。 
  袁世凯亦想了解个究竟,毫不迟疑地表示同意。而袁世凯或者任何一个有资格视察花车的人,有此一问,以及如何解疑破惑,最有立竿见影效果的手段,原都是早就设想周到的。因此,只待盛宣怀做个手势,“洋站长”立即下了命令,汽笛长鸣,而轮动无声,慢慢地出了站,渐行渐快,往返两小时,走了两百二十里,而满车陈设,纹丝不动。 
  “很好,很好!”袁世凯甚为满意,转脸向北洋铁路局局长说:“咱们的花车,一切都照这个样子布置。” 
  “是。” 
  “这些东西,”袁世凯指着一座康熙窑五彩花瓶与花瓶旁边的一具“蟹壳青”宣德炉问盛宣怀,“你是那里弄来的?” 
  ‘托后门天宝斋古玩铺代办的。” 
  “是刘麻子开的那个铺子吗?” 
  “对了!” 
  “得窍。”袁世凯赞了一句。 
  到得第二天,又请李莲英来看花车。他穿的是便衣,狐肷皮袍外加一件蓝布罩袍,玄青直贡呢坎肩,没有戴帽,手里持一支短旱烟袋。到了车上,站定打量,左看右看,不断点头。 
  “一切都妥当,只有上车的法子不好。” 
  “请教李总管,”盛宣怀问道:“是怎么样不好?” 
  “踩踏不方便。” 
  盛宣怀想了一下说道:“那容易,自有法子。请李总管明天再来看,包管妥当。” 
  “好!”李莲英又说:“皇上的那一辆,跟老佛爷的这一辆陈设要一样,不能差一点儿。不然,怕皇上不高兴,那倒也还没有什么大关系,最要紧的是老佛爷不愿意让人家误会,以为皇上的一切享用差了一等。” 
  “是了。我一定格外留意。” 
  等李莲英一走,盛宣怀立刻吩咐陶兰泉,造一座平台,宽与车门相等,长则三丈有余,一头低一头高,但坡度极缓,浑然不觉,平台铺彩色地毯,两旁加上很牢靠栏杆。慈禧太后只要步上平台,便可以扶栏而过,如履平地。 
  造好试过,再请李莲英来看,一见大为称赞,又说:“昨天回宫,我把车子里的陈设,面奏老佛爷。老佛爷交代,这么贵重的东西,要叫跟了去的人小心,别弄坏了,以致于让盛某人赔累。上头有这么一番意思,我不能不告诉盛大人。” 
  “是,是!”盛宣怀拱拱手说:“承情之至。” 
  然而李莲英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盛宣怀细细参详,悟出其中的道理,这是暗示,所有的陈设都可能损毁,毁了也是白毁,那何不放漂亮些?所以他说这番话的意思,等于明白相告,不如将所有陈设都作为贡品。 
  于是,立刻制一批黄绫签,恭楷书写:“臣盛宣怀恭进。”遍贴珍物之上。过了几天,袁世凯又来看车,一见愕然,扭转脸去看着他的随从叹息:“为大臣者!为大臣者!”尾音拉得极长,仿佛有许多议论要发,而终于不忍言似的。 
  那个文案跟陶兰泉是熟人,觉得应该把这些情形告诉他,才合彼此照应的道理,谁知陶兰泉听罢一笑,“老兄,”他说:“刚才袁宫保已派梁局长来过了,细问一切。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奈梁局长广东人,听不懂我的话,所以又托我的同乡林志道来详谈。袁宫保已打算如法炮制了。” 
  果然,袁世凯亦命梁如浩去向天宝斋接头,包办花车陈设,取用的东西,比盛宣怀犹有过之,一张单子开出来,是十五万五千银子。 

           ※        ※         ※ 

  三月初八,天色微明的寅时,皇帝致祭先农坛。大典既毕,随即转到车站,不久慈禧太后驾到,皇帝跪接,以下是庆王领头的一班王公大臣,唯独荣禄未到,他病得很厉害,已经不能起床了。 
  慈禧太后仍然如回銮那年乘车那样,意兴极佳,满脸含笑地步上平台,崔玉贵献殷勤,要上前搀扶,慈禧太后摆一摆手,示意不必,自己扶着栏杆,从从容容地上了车。 
  车中所设的宝座,是一张蒙着黄丝绒的“快乐椅”,等她落座,皇后、荣寿公主、四格格亦已登车,站在太后身后左顾右盼,看那些陈设。最后是荣寿公主开了口。 
  “这盛宣怀可真会办差啊!” 
  “也难为他。”慈禧太后喊道:“莲英!” 
  李莲英还未上来,是在照料慈禧太后的行李装车,等把他找了来,随即传懿旨,召见盛宣怀。 
  于是,皇后和所有宫誊,都退入另一节作为慈禧太后“寝宫”的花车。盛宣怀由李莲英带着来谒见。他穿的是素服,顶戴是国家的名器,无法更易,不过那颗红顶子是用极淡的珊瑚所制,微微的粉红色,有那么一点意思而已。 
  等他行了礼,慈禧太后首先指着珍玩上的黄签说:“你太糜费了!怎么可以这样子?” 
  “回皇太后的话,”盛宣怀说:“车中陈设都是臣家藏的微物,并非特意价购,求皇太后鉴臣愚忱,俯准赏收。” 
  “到底不好意思。” 
  “臣受恩深重,难得有机会孝敬皇太后。东西不好,只是一片至诚。”’ 
  “这可不能不赏收了!”李莲英在一旁说:“不然,人家会以为老佛爷嫌他欠至诚。” 
  “这话倒也是。我可是受之有愧了。”慈禧太后又问:“你是那一天到京的?” 
  “臣正月二十二日到天津,跟督臣袁世凯接头,明了办大差的一切细节,二月初八到京,督饬司员布置花车,筹备供应。”盛宣怀说:“臣才具短绌,虽然尽心尽力,只怕还是有疏漏的地方,求皇太后包容。” 
  “你很能干,没有什么好褒贬的。”慈禧太后又问:“南边革命党闹得凶不凶?” 
  “本来很凶,自张之洞署任以来,好得多了。” 
  “喔,”慈禧太后身子往前俯一俯,“那是什么缘故呢?” 
  “张之洞舆情甚洽,善于化解疏导,地方士绅,都肯听他的话,约束乡党子弟,所以能弭患于无形。” 
  “地方士绅是那些人呢?” 
  这一问,多少出于盛宣怀的意外,觉得很难回答。因为有些人非慈禧太后所知,说了也是白说,有些人为慈禧太后所恶,说了不妥当。但急切之间,无暇细思,想到一个便说了出来:“象南通张謇… 。” 
  他还在想第二个时,慈禧太后已经在问了:“是甲午的状元张謇吗?” 
  “是!” 
  “他不是翁同龢的得意门生吗?” 
  盛宣怀心想糟了!但不能不硬着头皮,再答一声:“是!” 
  “他跟翁同龢可常有往来?” 
  听慈禧太后的语气相当缓和,盛宣怀比较放心了。“不大往来!”他说:“张謇在家乡开垦,办实业,很忙的。再者翁同龢闭门思过,也不大会客。” 
  “翁同龢是你的同乡不是?” 
  “是。” 
  “那,你跟他总常有往来?” 
  “臣家住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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