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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听从孙权之意,沉住气的,但是有人开始沉不住气了,一日中午,鲍信,孔融,马腾三人联合而来,闯入江东营寨大帐,面色不善,责问孙坚。
“乌程侯,汝到底何意,何以不攻也?”鲍信在汜水关折了亲弟弟,早已经怒火中烧,若非江东大军始终不动,他之兵马早已经开始攻城了。
“乌程侯,如今汜水关上的兵马皆然在虎牢之地,关内必然空虚,我们何以一等再等?”马腾和孔融也有些不解。
“某家自然有某家之算!”
孙坚盘坐在案前,眉头一挑,凝视三人,强硬的回话,道:“盟主既然将南路大军的全力交给某家,自然有某家做主,尔等先回,不出五日,某家便可拿下这关隘!”
孙坚之言,三人有些无奈,只好败兴而出,各自返回自己的营寨。
“仲谋,你真的认为汜水关之内的西凉守将,会投降于我吗?”看着三人离开之后,孙坚长长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赶紧把孙权,程普两人找来。
孙坚乃是武将,败于汜水关,自然想要从汜水关夺回江东军之荣誉,若非孙权有言,他又怎么会压抑着心中的战意,久久不攻关。
孙权曾经说,关内守将,不出十天,便会自己投降。
“父亲莫慌!”
孙权微微一笑,道:“相信权一言,这两天权推想了一下,时间也应该参不多了,不出五日,此关之主将便会自己献关投降。”
“二公子何以如此笃定?”
程普神色沉稳,问道。
“此将如今莫过一弃子而已,不若投降,何以出路。”孙权冷笑的道,来到这个时代,他也有点熟悉了这个时代的说话方式,文绉绉的。
“弃子?”孙坚程普神色猛然一震。
“董卓已经抽调了精兵强将,退回雒阳,下一步就要放弃雒阳了,持帝西行长安,汜水关上精兵已经抽调而去,那么剩下的变成了弃子。”孙权解析的道。
“原来如此!”
孙坚程普恍然大悟。
……
三天之后,果然不出孙权之言,汜水关守将王方接到了董卓已经挟持天子西行的消息之后,没有考虑就直接率部八千,献出汜水关,投降于孙坚。
“哈哈哈……仲谋,果然不出你所料!”
不费一兵一卒,收缴八千兵马,其中还是一千骑兵,足以补回江东军上一次败仗的元气,孙坚喜出望外,很满意的大笑。
“二公子果然天资聪颖,谋略无双,料敌千里之外,这个王方真的投降于我江东军了。”
江东军几大猛将和少年孙策顿时一脸敬佩信服的看着孙权的小脸蛋。
“守将叫王方?这是王方,哪路神圣啊?”孙权这时候自己却是一头雾水了,他刚好记得这一段历史,所以才笃定守将会投降,不过他的记忆之中汜水关的主将不是赵岑吗?
“靠!我想起来,赵岑被张飞一矛刺死了,如今换了这个王方。”
孙权顿时擦擦冷汗,心中暗暗庆幸:“幸好是换汤不换药,要是赵岑变成了王方,而这个王方不降,我就糗大了。
他哪里什么谋略,什么料敌千里,顶多是记得点历史。
……
一日之后,联军大帐快马来报,大军已经攻破了虎牢关,命孙坚大军为先锋,先行进攻雒阳。这一次孙坚没有丝毫的推搪,很爽快的答应了,点齐了江东兵马,联合其他三路诸侯,大军立刻启程,赶赴京都雒阳。
“父亲快看,那是什么啊?”
行军之中,少年孙策身披铠甲,胯下一匹乌骓宝马,声音突然大叫了起来。
“好大的火光,那是雒阳吗?”
“火烧雒阳?”
“董贼猖狂,敢如斯也!”
大军本在官道之上行军,众人猛然抬头,远远看去,顿时一个个神色阴沉起来了,特别是几大诸侯,更是面色铁青铁青的,他们一眼看过去,只看见雒阳方向,如同晚霞遮天般的火光冲天而起,浓烟盖地。
相距数百里之外,都能看到如斯之境,可想而知,雒阳的这一把大火烧的多厉害,这是要把雒阳付之一炬的意思。
“董卓还是烧了雒阳!”孙权年幼,而且不善骑马,所以一直让朱治骑马带着他,他抬头看去,目光有些惋惜,一抹精芒划过,低声的道:“董卓是想不出来这么凶残的法子的,这应该是李儒的手笔,为瓦解我关东联盟军的一步棋吧!”
这一把火烧的不仅仅是雒阳城,还是整个关东联盟军。
虽然他孙权一早就知道了这一个事实,但是这样的大火让他亲眼所见,还是无比的震撼的李儒的狠也让他不寒而栗。
“李儒啊李儒,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哼!”孙权眸光寒芒一划,冷哼了一声。
“大军立刻弃辎重,速速前进!”
孙坚面色铁青,他本来还有点不相信孙权的话,认为董卓就算再凶残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大汉朝几百年的京都焚烧一空。
如今看着冲天而起的熊熊火光,他不得不相信了,孙权是对的,董卓已经丧心病狂了。
孙坚的大军是所有的诸侯军之中,最先到达雒阳的,不过当孙坚的大军到达雒阳城的时候,面对所有人的就是一座熊熊烈火之中的巨城。
“报——主公,城中并无董贼兵马,八成已经的房屋皆然燃烧,两宫无存。”
“报——主公,董贼已经挟持天子与数百万雒阳百姓,西行而去!”
几路江东斥候兵来报,孙坚顿时面如寒霜,双眸之中一阵阵怒火在不断的燃烧。
“江东儿郎听命,大军立刻进城,救火!”
孙坚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去追击董卓,指挥大军,开始对着这座大汉都城,救火。
这一场大火烧的太旺盛了,十万大军也无法扑灭其火势,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把这座雄伟的都城变成一座空荡荡的废墟城池,也把四百年的大汉朝付之一炬。
这段时间之内,后面的诸侯联军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
江东军是最先入城,一心扑灭城中大火,最后扑灭了宫中的余火之后,便屯兵城内,设军大帐于建章殿基之上。
傍晚,数天不眠的孙坚神色之中有些疲惫,披着一身锦瑟披风,如同一杆标杆一样,站在营帐的门口,一双虎眸凝视着天际,目光有些低沉,幽幽的道:“董卓的这一把火,烧的到底是雒阳,还是大汉朝啊!”
雒阳城,大汉京都,这是大汉的象征,几百年大汉百姓的思维,雒阳在,大汉在,当这个象征没了,人心就乱了。
他孙坚的心也乱了。
“父亲,他烧去当然不仅仅是雒阳,而是整个关东诸侯的顾虑,没了雒阳,大汉就没了正统,秦失其鹿,天下共逐!汉失雒阳,群雄并起。”
孙权一袭华丽的小锦袍,来到了孙坚身边,沉声的道。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孙坚一听,顿时目光闪亮,一抹野心在他的虎眸之中旋:“汉失雒阳……群雄并起。”
第十五章传国玉玺
夜幕之中,星月交辉。
孙坚披着锦瑟披风,腰间跨佩剑,伟岸的身躯站在废墟般的大殿之前,仰观夜空,突然低声的道:“如今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付之一炬,奈何吾有心无力!奈何!奈何!”
“父亲,你居然还会夜观天象?”旁边站着的小正太孙权不由得一愣,夸张的叫了出来,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像一个搅屎棍,一下子把孙坚酿出来的一点情绪给搅乱了。
“竖子!”
孙坚一听,有点挂不住脸了,猛然的恼羞成怒,一双虎眸瞪大大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哪懂得什么夜观天象,不过是做做样子,发泄一下看着雒阳被烧,心中的悲催感情而已,没想到居然让自己的儿子给鄙视了。
“父亲之意,孩儿明白!”孙权笑了笑,他有心打断孙坚的情绪的,不想让孙坚在这个死胡同里钻牛角,沉默半刻,酝酿了一下,才问道:“不过如今帝权旁落,天下已乱,未来必然诸侯争霸,生灵涂炭,父亲是打算愚忠与汉室,还是为天下,为我江东,争一争呢?”
孙权的这一句话其实说的很露骨了,差点就没有把直接造反,争霸天下说了出来。
不过这个时代虽然王权至上,但是几百年前就有人说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之中,争霸天下,也不是什么大忌惮的话。
孙坚一听,神色凝重,顿时转过身来,一双虎眸尖锐无比,如同一头凶虎,死死的凝视着孙权的小身板,仿佛要把孙权看透,孙权丝毫无惧,一双晶莹通透的琥珀绿眸对视了上去,坦坦荡荡。
孙权,人称江东碧眼儿,以前他觉得是吹牛,但是重生之后,他也发觉自己的眸子情绪波动的时候,有时候会变成绿色的,犹如琥珀晶莹,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仲谋,这是你的野心吗?自从你被天罚之后,为父总觉得你仿佛变了一个人,行事老成,谋略过人,最重要的是心态比成年人还要稳重,为父都有点认不得了。”
对视良久,孙坚才收回了目光,突然低声的道,那低沉的声音把孙权小心肝吓了一跳。
所谓的天罚,就是被雷劈,孙权就是被雷劈了一下。
孙权有些沉闷了,低下头,他不知道如何解析,当然是变了一个人,应为他的这具身体里面早已经不是那个仅仅十岁的小正太了。
坦白?
难道要他告诉孙坚,我是孙重茂,早已经不是你那个儿子孙权了?我来自无数年后的未来世界的吗?
估计他要说出来恐怕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被孙坚直接一刀给劈了,要么就被孙坚当成了一个疯子,还是一个被雷劈疯的疯子。
最后他只能沉默。
“不过仲谋,为父知道,你依旧孙权,是我孙坚之儿,是我孙家仲谋,这便好。”
孙坚想了想,眉头又皱了起来,有点叹声,凝视孙权的目光却是很坚定,伸手摸了摸孙权的小脑袋,道。
孙坚的声音在孙权心中荡起了丝丝的波澜。
这是什么?
最简单的语言,表现出来的是什么?
是信任吗?
不是,应该是父爱,霸道而简单的父爱。
孙权好像有很久没有体现亲情这玩意了,心中悸动,眼角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润意,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的道:“父亲,我是你的儿子孙权,我受过天罚,天降其罚,非罪也,而是炼其心志,劳其筋骨,降其大任,乱世之中,权无所想,亦然无雄霸之心,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
他真的没有多大的野心,想做的不过是不让一家子早死而已,当然要说奢望还是有的,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心灵成熟,其实他还是一个没长毛的小正太),在这个男权为尊的世界,多娶几个漂亮媳妇,还是要的。
“哈哈哈……说的好,是为父多想了,仲谋出生便有异象,为父方给你取字仲谋,吾儿既然受天罚而未死,必然承其天之大任,此乃好事!”孙坚朗声笑道。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还真迷信。
孙坚信服,以他的性格以后必然不会再问被雷劈的事情,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孙权长长的的出了一口气,有点轻松,这一刻他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主公,属下在的大殿南面的一个角落,发现了异象,有一道五色光起于井中。”这时候,突然一个江东将士来报。
“五色光?某家去看看!”
孙坚眉头一动,道。
大殿烧成废墟,这口井处于边缘,倒是没有受到什么破坏,十几个将士点燃火把,下井打捞,捞其了一具宫裙老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