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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在布拉格旅游时,在老城广场的扬?胡斯雕像下,那个坐在花坛边歇息的吉普赛女人忽然走过来,摊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儿便说:“你会让许多女人流泪,可总会有一个女人的眼泪会滴进你的心里。”
原来是真的。
周予浵亲吻了下嘉宜的眼角,低语道:“嘉宜,我都知道,我也爱你的…”
安嘉宜唇角淡淡的有了一丝笑意,娇软的舌却乘着周予浵的低语滑进了他的口中,试探了下他舌的温度,便躲开了,在他口中另寻着欢娱。
凌霜的怨怒,贺雪的不甘心,她的患得患失,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知道却并不意味着会感动;
感动了,也并不意味着就会心动;
即使是真得心动了,又能持续多久呢?一秒?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
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去问老天爷,也要让老天愁得慌吧。
可何必要愁得慌呢?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安嘉宜近乎热烈的湿吻着周予浵,算起来她还是幸运的,不必拿一生来拼,也能尽今日之欢。
安嘉宜难得的主动,迅速点燃了周予浵。
似乎没有比这更明确的信号了,周予浵双手捧住安嘉宜仰起的脑袋,断断续续的问道:“嘉宜……唔我们…上楼…还是在…这里?”每一次停顿,都不过是舍不掉那娇软细滑的纠缠。
可安嘉宜听完周予浵的话,心里却有了片刻的清明,终于停止了她的热吻,起开身看着周予浵道:“不行,我得回家。”
周予浵气得轻笑了起来,面上立刻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两眼却乌沉沉的深看着安嘉宜,挑眉问道:“那么,你这是种惩罚?”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安嘉宜斜睨着眼睛,看着周予浵,和他脸上可疑的红晕。
当然,前提是她能够全身而退,或者是她想全身而退,安嘉宜看着周予浵幽深的眼睛,有些困难的说道:“不是的,我跟我妈说了,这些天都住在家里,我出来…只是买东西的。”
周予浵很干脆的说道:“你打电话告诉你妈你改主意了。”便牵着安嘉宜的手上了楼。
一进了屋子,周予浵便反手将门在身后“啪”得一声大力关上。
嘉宜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着周予浵。
周予浵镇定的笑着:“嘉宜你换鞋啊,愣着干什么?”脸上的红晕却更重了些。
安嘉宜见了有些心慌,便低头坐在门厅的矮榻上换鞋。
周予浵两秒钟内就换好了他的棉拖,顺手把车钥匙放在门厅的柜子上,站在一边看着安嘉宜换鞋。
可是他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安嘉宜手忙脚乱的将脚上的高帮系带棉靴解成了死结,而且越解越死,安嘉宜终于忍不住了,仰起头看着周予浵道:“你别站在这里好不好,挡光。”
也不过才下午而已,太阳离下山还早着呢,屋子内的光线也好得很,可周予浵还是从善如流的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
安嘉宜无语的低头,先去对付另一只靴子,很不幸的,仍然是解成了死结。
安嘉宜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周予浵。
周予浵微眯着眼睛,倒吸着气看着安嘉宜:“嘉宜,你是故意的吧?!”
周予浵忽然间有种感觉,嘉宜总在一些简单的问题上绊住脚,不过为的就是折磨他而已,譬如象眼前这样。
可是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绝不是现在,在这里算账。
周予浵一言不发的蹲了下来帮安嘉宜解鞋带。这真是双见鬼的鞋子,拉链发明了是用来干什么的?
周予浵的鼻尖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着一脸恼火的周予浵,安嘉宜终于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周予浵是有些小小洁癖的,他大概无法容忍和一个不脱靴子的女人上床。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安嘉宜放心的低头去吻周予浵的额头、鼻子、低垂的眼帘。
周予浵终于解开了一个靴子,顺手就紧捏了下安嘉宜的脚:“老实点儿!”。
嘉宜却只是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周予浵轻吸了口气,任劳任怨的低头去解另一只靴子,可也许是熟能生巧,第二只靴子很快就被搞定,安嘉宜的笑开始变得有些勉强。
周予浵一把抄起安嘉宜,抱在了怀里,上楼。
一路,嘉宜双手搂着周予浵的脖子,甜腻腻的吻着他,似乎想让他消气。
周予浵却不肯上嘉宜的当,上了楼就抱着她重重的摔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嘉宜却仍着搂着他的脖子,娇娇软软,腻死人的吻着他。
周予浵终于确认了,安嘉宜就是想点火,便伸手一件件的迅速解除了彼此的束缚。
来不及做什么前戏,早已肿胀不堪的周予浵便一点一点的试着将自己埋入了嘉宜的身体。
开始,嘉宜也觉着有些胀人,却只搂着他的脖子,放软了身子,微蹙着眉头,睁眼看着他。
嘉宜的目光似有些羞怯有些妩媚还有些纵容的意思。
周予浵得到了鼓励,便加重了研磨,终于有些泉水涌了出来,周予浵腰身一挺,全部深入了进去。
嘉宜轻呼了一声,却只微蹙着眉头,仍睁眼默默的瞧着他,眉间的一点春色却是越来越浓。
这样的嘉宜美得令人心颤,周予浵满足的低叹了一声,再错不开眼睛,身下却开始缓缓的研磨、快速的穿刺、重重的顶撞。可眼睛却仍紧盯着嘉宜,看着她在身下开始微微细喘,轻声的呻吟,小声的啜泣,直到,全然失去了控制,只跟着他的节奏,随着他越来越重的撞击,一声又一声清楚叫着、要着:“周予浵,给我,啊给我…”,终于弓着身子,全身哆嗦着,在他怀里到了高 潮。
可喷洒而出的细雨与那有力痉挛和抽搐令周予浵差点儿难以自制。
可这显然不是折腾嘉宜的最好时机,纵然她这样一反常态的缠着,要着。
周予浵捧着嘉宜柔软的身子,奋力的加快了穿插的速度,终于只是草草的提前收了兵。
激情过后的安嘉宜,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很快便昏昏入睡,白皙的面容却变得粉嘟嘟的,娇艳欲滴。
未能尽兴的周予浵一手支着脑袋,低头看着身下的安嘉宜只觉着好笑,就是这样,也敢到阵前邀战?吃定他下不了杀手?
周予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支起身子,拔出了自己。
安嘉宜含糊的哼了一声,翻转了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周予浵下床到卫生间拿了些卷纸,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的帮嘉宜擦拭干净,自己又进了卫生间开始冲澡。
安嘉宜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又一阵的铃声吵醒,侧耳听着声音却象是落在楼下的周予浵的手机。
周予浵刚好冲完了澡,便蹬蹬的下了楼。
安嘉宜只模糊的听到他在楼下说着:“妈…嗯………行……都听您的……就按您说的办吧……”
过了一会儿,听着周予浵的脚步声又上了楼,安嘉宜忙闭上眼睛,继续睡。
脚步声靠近了,跟着床铺陷落了一些,那个人沐浴后的清香似乎就在鼻前,安嘉宜听见周予浵有些试探的低声唤着她:“嘉宜,嘉宜……”
安嘉宜放松着眼部的神经,闭着眼继续装睡。
周予浵有些郁闷的轻叹了口气,便下了楼去。
安嘉宜听到他脚步声下了楼,便又睁开了眼睛,只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过了一会儿,周予浵又上了楼,手里却提着安嘉宜的包,看见嘉宜也睁眼瞧着他,便笑着的说道:“醒了?”
安嘉宜“嗯”了一声,仍是蔫蔫得不想说话
周予浵半卧在床头,从安嘉宜的包里翻出她的手机,递给她:“嘉宜,天黑了,你还是先打给电话给你妈吧。”
这句话提醒了安嘉宜,嘉宜忙拽着被子坐了起来,接过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她妈妈:“妈,我晚上不回去了…嗯…我自己收拾点东西…明天啊?
周予浵轻咬了嘉宜的耳垂一下
安嘉宜吃痛挣扎了一下,却见周予浵冲着她直摆手。
安嘉宜捂着耳朵,低头跟她妈说道:“妈,我要把我那边整理一下,过两天回去吧。”
可嘉宜妈妈却似有些不放心,仍要嘉宜回家住,说是收拾等到双休日时,她一起过来帮忙。
安嘉宜知道妈妈起了疑心,可也只好硬着头皮,好说歹说的,好容易才算说通了她妈妈。
等嘉宜放下电话,周予浵安嘉宜抱在怀里道:“嘉宜,我看还是早点把我们打算结婚的事给你爸妈说了吧,省得这么遮遮掩掩的。”
安嘉宜出溜一下,又钻进了被子,老调重弹道:“过些时候吧。”跟她爸妈说说就行了么?他就这么有把握?
周予浵倒也没再多坚持,只开口道:“嘉宜,圣诞的时候,我们也许不能去滑雪了。”
安嘉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们曾说过圣诞节一起去瑞士滑雪的事,其实她也没真想去过,当初好像也只是顺他的意思,就那么一说而已。
可如今见周予浵郑重其事的反悔了,嘉宜的心里却有些怪怪的,便撇嘴道:“不去就不去了呗。”
周予浵笑道:“不高兴了?那我们推迟几天去吧,那个向##你知道吗?他刚好圣诞节那阵要过九十大寿,我得代表我外公给他贺寿去。”
安嘉宜从被子里摸到了周予浵的一件衣服,刚套上身,听了这话不由惊讶道:“他还活着?”
周予浵伸手拍了下安嘉宜的脑袋:“你这叫什么话?那老爷子精神着呢,六七十岁的老头不一定比得上他那精神气,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歹也是书上看过的人物,看看当然是想的,可那种人多的场面,嘉宜想起来还是有些发憷,便揉着脑袋犹豫着。
周予浵扑了过来,撺掇道:“那天人挺多的,部队的地方的,谁也不全认识谁,我们可以晚点,到要开席时再去,主要是看看那老爷子去。”
安嘉宜迟疑道:“那样好吗?”
周予浵笑道:“当然好了,过生日讲究添人添寿,我们晚点去,人家还觉得我们是临时去的,可不刚好是给老人家添寿啊。”
安嘉宜头一次听这样的歪理,将信将疑,可一想反正有周予浵这个脸皮厚的在前面顶着,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便点头道:“好吧。”
周予浵听嘉宜同意了,便伸手摸摸她的头,问道:“现在我饿了,你是打算起来煮东西给我吃,还是打算让我吃你?”
安嘉宜听了这话,立马没了精神,恹恹的说道:“我请你出去吃吧。”
周予浵心情正好,看着嘉宜仍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便决定放她一马:“好了,你去冲澡吧,我打电话叫外卖吧。”
嘉宜听了很是高兴的亲了他一下,便去冲澡了。
等外卖送来了,安嘉宜也刚好冲完了澡下楼。
两人便一边吃一边聊起了向**,依周予浵的说法,那老爷子本该有更高的职务,可是他当年故土难离,不肯进京,才屈在N城终老。
安嘉宜大为不信:“怎么可能呢?他也是带兵打仗的人了,当年二万五千里长征都去了,还有什么故土难离的。”
周予浵笑道:“据说故土难离的其实是他老婆,他老婆是他原配,比他大,还是个小脚,当年领着孩子要饭,等了他好多年,才又重逢的。向**觉得前面大半辈子对不起老婆孩子,解放后就多顾着她们一些了。”
这些书上倒是没有的,安嘉宜惊讶道:“向**没在革命队伍中再找一个?当时这样的情况很普遍啊。”
周予浵摇头笑道:“没有,据说向**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女人纳得鞋比他老婆做得穿在脚上舒服,也没有女人做得辣子比他老婆做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