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被呛得泪流满面,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还看得见傅梓君的位置,这时候大门也被破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手持冲锋枪冲了进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用枪顶在头上。
“傅总,您没事吧。”立刻有人到角落把蒙着双眼的傅梓君扶了出去。
“没事,多谢你们。”傅梓君立刻感激地道谢,心里却有些意外季青凌会报警,更对这些人的客气有礼十分不解。
“没事就好,萧老和傅太太都在外头等你。”
萧老?傅梓君的眼中闪过疑惑。
“梓君!”傅梓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一撞,一直强抑着担忧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踏实了,就像找到了灵魂的另一半,人生才终于完整了。
他能轻易地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还在颤抖着,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他也狠狠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怀里。
“我没事,没事,放心吧,别怕。”他轻拍着她的背,不住地低声安抚着,她的恐惧让他的心一阵一阵地酸疼,这种感觉比刚才被绑匪劫持还要难过。
“你有没有受伤?”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急切地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没有受伤,一点儿都没有。”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让你担心了。”
她鼻翼一酸,泪水差点掉了出来,“你没事就好。”
“咳咳,”身后响起了几声煞风景的咳嗽声,再度客气地提醒道,“两位,萧老在外头等你们。”
他也不想打断小俩口的缠绵,可是外头坐着的是日理万机的萧老,好在救人的时候已近黎明,正赶上萧老起床,便想着过来看看这两个年轻人,接下来他还要赶去开会,谁都不敢浪费老人的时间。
看到傅梓君疑惑不解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萧老是萧行健,他怀疑我妈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饶是傅梓君这样沉着冷静的男人,此刻也不免震惊了,打死他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会和萧行健这样的高官扯上关系。
之前听季青凌提过有人要认亲的事,他们都没当一回事,只当是笑话听听就算,谁知道对方竟然是萧行健,这世界太玄幻了。
萧行健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坐在椅子上审视着眼前这一对年轻人,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在他面前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傅梓君和季青凌这对年轻人除外,傅梓君性情淡泊,无论对谁都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而季青凌虽然感谢萧家这次出手相救,可心底到底还是对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些抵触。
虽然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但一直觉得外公外婆这样的长辈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温暖慈祥的,而不应该是这样用挑剔审视的目光观察他们的老者。
她的想法当然不可能瞒过久居高位人精似的萧行健,对这个外孙女他的确没有什么感情,虽然当年他同样对长女的走失伤心难过,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后来又有了两个孩子,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对这件事造成的伤害早就淡了,何况长女早逝,外孙女又隔了一层,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长女走失后的生活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对姓季的一家他都心怀怨怼,虽然不至于去打击报复,但也不觉得有必要非认季青凌不可。Z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远离
只不过……
萧行健看了季青凌几眼,虽说不待见姓季的,但这个外孙女真的很像老伴年轻时候的模样,他们的女儿当年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只是可怜了她的命途多舛。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多了一丝哀伤,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这件事恐怕是因我们萧家而起,你们放心,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萧老,那个出去拿钱的还有在屋内持枪的歹徒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其余歹徒全部击毙。”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上前行了个军礼。
萧行健点了点头,“务必尽快查出他们幕后的指使者,对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绝不能轻饶。”
“是!”那人“啪”地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你们也先回去吧,有什么需要你们配合的,会有人通知你们的。”萧行健站起身来,眼神在季青凌身上打了个转,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又严厉地瞪了傅梓君一眼,这才带着人离开。
“他瞪你做什么?你又没得罪他。”萧行健的眼神看在季青凌的眼里,很不爽地嘟囔着。
“你不怕他?”傅梓君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萧行健的气场太过强大,她在王凌面前都战战兢兢的,竟然会无惧萧行健。
“为什么要怕他,反正我又不认识他。”她顿了两秒,“今后也不打算认识他。”
“好,”他的手搭着她的肩膀,眉宇中流露出一丝疲倦,“我们回a市。”
如果知道来京城一趟,会发生这么多事。她说什么也不会来,而今后恐怕她也不会愿意再踏进京城半步。
“赵局长,这是什么意思?”宋治贤恼怒地瞪着眼前这个已经谢顶的老头,昨晚他们还在一块儿喝酒,这个死老头拉着他称兄道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啊哈,宋总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文件是刚刚下来的。”赵局长眼神闪烁。随便打了个哈哈应付道,如果换做过去,他是不会轻易得罪这个纨绔的。但现在可不同,上头的风向明显是针对眼前这位主儿的,虽然不知道风向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
宋治贤一上午不知道碰了多少钉子。他虽然纨绔但也不傻,哪里不知道是得罪了人。连忙找上了大哥宋治文。
宋治文此刻也正郁闷着,他本来准备提拔几个老部下,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却在报上去的时候被人驳了回来。他正犹疑不定,宋治贤就找上门来了。
“这不是针对你的,针对的是我们宋家。”宋治文一脸凝重。“你是不是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大哥,我虽然贪玩。可从来不会随便得罪人,这段时间我连和人口角都没有过,怎么会得罪人。”宋治贤苦笑,身为一个资深纨绔,他一直将分寸拿捏得很好。
“治贤没有得罪人,你的好女儿却做了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韩亭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
“大嫂!”
“你怎么来了?”韩亭一向很有分寸,很少会踏入宋治文的书房。
“我能不来吗?”韩亭气得浑身发抖,对宋治贤怒目而视,“我就说那个私生女不是个好东西,你非要她进门,她刚进门的时候把爸爸气得住进医院,现在没多久又得罪了萧家,我告诉你,这回谁都保不了她!”
“大嫂,你说小语?”宋治贤从未被韩亭这样责骂过,不禁皱起眉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你别和我说,和警察说去,和萧家说去!”韩亭咬牙切齿道,她以为宋语这个扫把星只是会连累宋家的名声,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竟然敢得罪萧家的人。
“你把话说清楚。”宋治文沉声道。
韩亭在丈夫面前还算有几分理智,“宋语当初在a市的时候就一直纠缠一个有妇之夫,可是那人的妻子也不是普通人,不仅和赵家的章媛交好,还和萧家有些渊源,这对夫妻这几天正好在京城,谁知道正好被宋语看见了。你们猜怎么着?”
韩亭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鄙夷冷笑道,“她竟然去找了沈决明,她也知道沈决明不会为她这种身份的人出手,所以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要沈决明找人教训那对夫妇,你说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也配进我们宋家的门吗?”
“什么?!”宋治文也气得不轻,他从没想过那个看起来还算规矩能干的宋语竟然会堕落到这个地步。
“沈决明的手下绑架了那个男人,索要赎金五千万,这笔赎金还是萧家的乔艳让人凑齐的,也是萧老亲自下令让特警去把那人救出来的,你说这家人在萧家的面子该有多大!萧家放出话来了,说是萧老震怒,要求彻查到底,绝不姑息放过一个涉案人员。”
宋治贤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面前温柔贴心的女儿竟然会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
“四弟,到了这个地步,我们绝对不能再姑息了。”宋治文的声音变得极冷,“把宋语和沈决明送给警方,全力打压沈家,我们两人亲自上萧家道歉解释,只求他们能够谅解。”
萧家这样的顶尖世家不是他们区区一个宋家得罪得起的,宋治文还有上升的空间,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犯糊涂。
宋治贤垂头丧气,这样的大祸就算是他闯出来的父亲和大哥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交出去,何况只是一个私生女,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只恨自己一时不察,让祸根进了家门,这回又要挨上父亲和大哥的教训了。
“不知道那两人和萧家究竟是什么关系?”毕竟和自己有关,宋治贤还是有些不服气,“萧家不会是有意针对我们家,借题发挥吧?”
“听说是萧家失散多年的亲人,”韩亭淡淡地说,“萧老早前有个女儿走失了,我估计这两人和那个走失的孩子有些关系,不然萧家不会这么看重。”
“不管那个人和萧家有什么关系,陈之蕾犯下的是重罪,又有萧家出面,我们得罪不起萧家,必须服软。”宋治文严厉地瞪着宋治贤,“四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下次不要再做这么荒唐的事情,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拉,这个陈之蕾是什么出身?能够正派到哪里去?这回我们全家都被她连累了!”
宋治文下定决心要把陈之蕾赶出宋家,直接称呼她的原名,不再承认她姓宋。
宋治贤自知理亏,只能讷讷不说话。
“那个陈之蕾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季青凌站在自家“桃源”的工地上,不远处丰年正拿着图册和傅梓君商量着什么,听着夏竹从京城打来的电话,她有一丝恍惚,仿佛已经离京城的那些纠葛很久很远。
“还有沈家那个癞蛤蟆沈决明也进去了,那个沈决明也够恶心的,竟然和陈之蕾也有一腿,还好章媛没嫁给他,这回沈家算是彻底败了……”季青凌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快意,善恶终有报,沈家败了,那些放在沈复言身边的钉子也都被拔起了,没有沈决明的压制,沈复言的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你真的不准备认我大姨吗?”夏竹说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会把她当做很值得尊敬和关心的长辈,但是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轨迹,还是不要互相打扰的好,将来有机会去京城,我一定会去看望她老人家的。”傅梓君出事,如果不是江竹云一力相助,恐怕事情没有这么顺利了结,她承这份情,对两位老人家也十分感激,但也很明白地知道血缘上的两位舅舅对自己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外甥女并不感冒,像她这样从小生长在外地,不为京城圈子所容的人,强行想要融入那个圈子,最后也不过是落得陈之蕾那样爹不疼娘不爱的下场,倒不如离得远远的,省得认亲不成反成仇。
夏竹哪里不知道两位表哥心里的想法,身处高位的人不能随心所欲,交友都必须十分谨慎,更不用说认亲了,生怕有人攀附萧家,打着萧家的旗号胡作非为,季青凌如此知进退,反倒让他们有了几分好感。
而萧行健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清楚,那时候他们以为宋家有心算计萧家发了很大一通火,后来知道不过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