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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锅里的水蒸发完——
这是一步很关键的步骤,一定要等到锅里的水蒸发完。要是锅里的水蒸发不完,那熬出来的东西就变成水油混合物嘞,做出来的猪油不纯。
香芹准备了两个等着盛猪油的容器,一个大缸子跟一个小缸子,缸子是金属做的。两个缸子当然是被洗干净的。平时这两个缸子被香芹用来舀水和放钢镚子的。钢镚子就是硬币。
这时候锅里的肥肉,变颜色并不是很明显。大步飞还都是原来的颜色。
渐渐的熬出油来以后,锅里的肥肉才开始变颜色。
看油熬的差不多,香芹用勺子把锅里的油撇到了大缸子里。撇完以后,再接着用小火熬,不多大一会儿,又出一大锅油,香芹继续用勺子把锅里的油盛到大缸子里。
盛完再熬,香芹要的就是最后的油。
锅里的肥肉熬出了不少油,渐渐的变干,呈焦黄颜色。原来的肥肉渐渐变成了油渣。
香芹想有油渣坐别的东西,就没有把油渣熬太干。
她把最后一锅油盛到了小缸子里,然后把盛了猪油的小缸子端到木屋里的案板上晾着。
这时候米饭早就蒸好闷在锅里嘞。
香芹把油渣盛出来,留了一点儿猪油搁锅里。她麻利的将一段大葱切碎切匀,把姜切成厚片,就着热锅,把葱花、姜片和两颗八角、少许的花椒一块儿丢进了油锅里。
香芹把香料撇出来,然后把用香料炒锅的猪油盛到了碗里。
头一锅出来的猪油,并不是很醇厚,香芹打算留着这些猪油炒菜。第二过出来的猪油,就是香芹盛到小缸子里面的猪油,这可就是精华所在,可以炒菜也可以做拌饭。
原本黄橙橙的油状液体,晾着没多久之后就变成了奶白色的固体,颜色十分的漂亮。
香芹特别的有成就感,总觉得跟她熬出来的猪油比起来,洪诚带的那虾子酱油根本就不算个啥。
好酱油,就该尽量不加烹饪程序,还原它原本的酱香味道。
香芹挖了一勺用香料炒锅的猪油,掺进了一碗米饭里,然后往米饭里倒上了一些虾子酱油,又往碗里加了一些切得细碎的油渣。
她用筷子将碗里各种各样的东西拌匀,米粒就像是上了颜料一样,看上去又鲜活又养眼。
因为香芹熬猪油,这十字路口附近飘荡的都是猪油香味,闻见味道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伸着脑袋,往这边瞅上两眼。
洪诚吃一口,香得差点儿咬掉舌头。
他甚至夸张道:“以后猪油拌饭就是我的最爱啦!”
香芹嗔他一眼,没有她,他哪来的最爱?
刘医生对香芹做的猪油拌饭也是赞不绝口,“没有搁菜都这么好吃,香芹,你真有办法!”
香芹并没有得意,“荤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俩可得注意点儿。”
就在这时候,段祥跑过来。
说他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儿,那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其实是段家庄的一个人经过香芹这里,回去之后碰见了段祥,就说也不知道香芹做的是啥好吃的,那整个路口都是香味儿。
于是段祥就屁颠屁颠的跑来蹭饭。
“做的啥好吃的,有没有我的份儿?”段祥伸着头往他们的碗里看了一下,没看见一片青菜,就光是拌米饭。“光是米饭就这么香啊,里面放的啥东西?”
这还真是一个吃货,洪诚笑话他,“你长的猪的身子狗的鼻子,隔了多么远,你就闻见香味儿了?”
段祥酸了回去,“我跟香芹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就知道她今天要做好吃得,所以专门过来嘞。”
听了这话,洪诚就跟喝了醋一样心里酸酸的。要是段祥跟香芹算是心有灵犀,那他跟香芹算啥?
香芹给段祥盛乐一碗拌饭,把碗筷送到段祥手里的时候,不由得问:“祥子舅我勇子哥咋没跟你一块儿过来哦?”
段祥立马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我大娘,你姥儿,现在变得是越来越没有个人样子嘞。”
香芹关心起来,“咋回事儿?”
“先前她让你姥爷立遗嘱嘞,你姥爷当着她得面把你二妗子给收拾了一顿,才学老实了没多大一会儿,又找事儿嘞。”段祥本来是蹭饭来的,结果一说起这事儿,他忽然没心情吃饭嘞。他又接着说,“过年的时候,段政家里管你姥爷借了五百块钱,段政把钱送到你姥儿手里,她马上就给藏了起来。现在还没找着嘞。”
香芹幽幽地低叹一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拌饭,心不在焉起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段家的这一页,啥时候才能翻过去啊?
段祥的故事还没有说完,“那五百块钱,你姥爷也不打算要回来嘞,说是当分家费,让你姥儿一个人到小院儿去过日子。清早吃饭的时候,段政到南院说了还钱的事儿,说是昨天他就把钱交到了你姥儿手里。别说你姥爷没见着,就连勇子也不知道。问了你姥儿,她才说钱她拿住嘞。你姥爷要不回来,就把你姥儿从南院撵走嘞。这不中午该吃饭的时候,你姥儿又跑南院去嘞,这会儿还正闹着嘞。”
窦氏也真可笑人,家里的人没短她的吃没少她的喝,她拿着不属于自己的钱还要藏起来,也真是不怕伤了和气。
“这一家子人,还真是让人没话说。”刘医生摇头苦笑,心里特别庆幸自己是孤家寡人,身边没有那么多事儿。
洪诚不愿意把段家的事儿当谈资,那是说起来就气人,气的人没有心情吃饭。尤其是他不想看见香芹因此而变得无精打采。
他招呼香芹,“香芹,你赶紧吃饭,吃了饭你睡你的,别管那么多!”
香芹提起精神,把碗里剩下的最后一口饭给解决。
也不知道是这猪油拌饭太香的缘故,还是因为被段祥说的事儿影响了心情,香芹总觉得这吃到嘴里的最后一口饭没有原来的味道嘞。
段祥大概还不知道,他说的这件事儿还有后续,只不过他到香芹这边来蹭饭,并没有赶上。
他要是选择晚走一点儿,说不定就赶上后面的事儿嘞。L
☆、第172章 偷钱
窦氏把段政还的那五百块钱藏在的小院儿,她没敢带在身上,就怕段文他们搜走了去。
她枕着那五百块钱睡了一晚上,到了清早去南院做饭吃的时候,结果段正跑来提醒了段文还钱的这事儿。
段政说把钱还到了她手里,窦氏也没有否认。
段文要,窦氏没给。
段文一气之下,吵着要跟窦氏分家,让她以后不要再来南院。
窦氏跑回了小院儿,咋也找不到她塞到枕头套子里的那五百块钱,她把房间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寻找未果后,就以为是段文把钱给拿走了。
窦氏这才理所当然的又跑回了南院。
段文不接受她,“滚滚滚,这院儿没有你的饭!”
窦氏不乐意,“你都把我的钱拿走嘞,凭啥还要把我撵走呢?”
段文气愤,疾言厉色,“谁拿你的钱你找谁去,说我拿你的钱,你啥时候叫我到你那院儿去嘞?”
窦氏兀自的生着闷气,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别说她今儿没见段文到小院儿去,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段文都没有迈进小院儿的门。
而且今天清早她打小院儿出来的时候,她把里面的屋门外面的院门都上了锁。两把钥匙一直挂在她身上。
窦氏察觉到不对劲儿,又想了一阵。
昨天晚上她跟段秋萍一块儿睡。拿走了五百块钱的人该不会就是段秋萍吧!
想到这里,窦氏扯着嗓子喊起来,“秋萍。秋萍——”
听见声音,段秋萍打南院的堂屋里出来。她一脸茫然,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窦氏质问:
“秋萍,是不是你拿走了我那五百块钱?”
段秋萍当时想在段文面前邀功,也曾背着窦氏偷偷的找那五百块钱的下落,不过她并没有成功。
秋萍答非所问。“你把那五百块钱放哪嘞?”
窦氏说:“我就把钱放在枕头套子里面嘞,是不是你拿走的?”
段秋萍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枕头套子。她居然错过了一个这么大的线索。
当时她并没有想到窦氏会把钱藏在床上,她把重点放在了床底下,还钻到床底下一阵摸。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钱,你还藏起来。藏到现在找不着嘞,你开始着急嘞,你现在心里舒服了吧!”段秋萍这墙头草的功夫倒是挺好,很会见风使舵啊,这会儿跟段文一个鼻孔出气。
不管段秋萍说多难听的话,窦氏没有闲工夫在乎。
她已经知道钱不是段秋萍拿的,她想着也是的,段秋萍懒得清早起来连被子都不叠,又咋会想到去动枕头套子?
既然这钱段文没拿。段秋萍也没动,难不成还会自己长腿跑了?
窦氏越想越觉得胸闷异常,她一股劲儿冒上来。还就不相信找不到这五百块钱嘞。
“不行,我得回去再看看!”
五百块钱,对一个寻常的老百姓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这要是真丢了,窦氏找谁要去,到哪哭去?
窦氏重新钻进小院儿。把床上仅有的两个枕头都给拆开,可是没从里面找到一分钱。
她又把被子胡乱掀开。又揭开了褥子露出了床板。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窦氏气馁的坐在床,喃喃自语起来,“我放这儿的好好的钱,这能会到哪儿去呢?”
段勇源跟着进来,他身后还有段文。
这爷俩就是想知道窦氏到底把钱藏到哪了。
不过一看到小院儿里面这么乱,俩人都是吃了一惊。
一开始他们并不相信窦氏说的那钱丢的话,不过看眼下的情况,窦氏说的可能不假,那五百块钱真的找不见了。
段勇源安抚又急又气的窦氏,“奶,你别着急,你好好想想你把钱放哪了?”他不住地提醒着窦氏,说不定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让窦氏想起来,“你是不是带在身上嘞?还是你藏到了别的地方?你把钱藏到枕头套子底下以后,就没有动过了吗?”
窦氏绞尽脑汁,想的脑袋都快炸嘞。
她抓起枕头,恨不得把枕头当成撕碎了给他们看。
“我昨天就把钱放到这个里面嘞,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伸手摸着感觉钱还在呢,我去南院一回来,这钱再也找不着嘞!”窦氏就没有把钱挪过地方,她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钱带在身上。
段勇源脸色一变,只觉得惊悚。
五百块钱就这么不翼而飞嘞,摊在谁头上,谁不心疼啊?
既然钱不在小院儿,那十有*是被谁拿走嘞。
段勇源又问:“你出来的时候是不是没锁门啊?”
屋子里面放了那么些钱,她出去的时候能不锁着门吗!窦氏又不是大傻帽,起码的防盗意识还是有的。
窦氏焦躁,“里面的门外面门,我都上了锁,就是怕钱丢掉!”
段勇源不信邪,难不成这钱还真是能自己长腿跑了?
段文打一进小院儿,就一言不发。
他立在屋门口,把挂在门鼻儿上的大头锁取下来仔细端详,并没有在锁上发现撬动的痕迹。
他把锁重新挂回门鼻儿,看见固定门鼻儿上的螺丝钉上有新鲜的摩擦痕迹,段文暗暗心惊。
门鼻儿比较简陋,哪怕不用把锁撬开,只要把门鼻儿上固定着的螺丝钉拧开,就可以把半拉门鼻儿给卸下来,已经等于是开了锁。
段文忙走到院子门口去查看,并没有在院门上的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