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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跟你说?”香芹没好气,她心里有苦难言,根本就不知道该咋跟洪诚开口。“这种事儿跟谁说,谁都不会相信吧,指不定还会把我当成妖怪,架起柴火。一把火把我给烧了嘞!”
“我信我信——”哪怕是假的,洪诚也心甘情愿上这个当。他一把将香芹搂进怀里,却被香芹给挣开。
香芹红着脸,往河对岸瞧去,“你这是干啥,那么多小孩儿看着嘞!”
既然占不了大便宜,洪诚也知道占占小便宜。他握着香芹的手,揉搓着她的手心和手背,“这事儿咱俩知道就行嘞,你再不要跟别人说,我也不会传出去的。”
香芹知道洪诚这是在保护她,她感动不已,总想回报他些啥,却想不到能为他做点儿啥。
香芹默默的点头,眼里含着泪花。
“走吧,咱们回去,有事儿晚上慢慢说。”
俩人之间的心结解开,香芹心中释然许多,至少在面对洪诚的时候,她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对他有所隐瞒而感到压力。
眼看这俩人和好,洪福打心眼儿里高兴。年轻人搁一块儿吵吵闹闹,那是常有的事儿,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有人不高兴了,那就是唐莎。
她只要看见香芹,就气不打一处来,啥时候都没有好心情。
洪福做了一桌子菜,跟几个年轻人坐下来一块儿吃吃喝喝侃大山,话题都是围绕着“希望饭庄”和姓田的一家人。
洪福跟老田两家的店,一个在街这边,一个在街那边,算是门对着门,招牌对着招牌,彼此之间也有一些了解。
在听段祥说老田一口要“三万五”,洪福不禁吃了一惊,“老田也真好意思开这个口!”
洪诚附和着,“他以为他家是砖瓦厂啊!”
那段江办的砖瓦厂,那么大个地方,还要不了三万块钱,一个小小的“希望饭庄”居然还能主贵到砖瓦厂的头上?
“估计是老田看你们俩年轻,想蒙你们嘞!”老田要真是揣着这样的心思,洪福都觉得替他丢人,“亏他的儿子还是学法律出身的。”
洪诚又接着说:“我看那个小田也不咋样,还学法律出身的,毕业那么久,到现在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他好像一直搁那个饭馆里给老田帮忙呢吧。”
段祥酒喝的有些多,这会儿上脸,满面通红。
他一抹嘴,醺醺然的道:“他们家好像还有个小儿子呢是吧,那天我来的时候还见,好像是小学快毕业,马上就要上初中嘞。”
洪福点头,“是的,老田要面子的很,经常跟他的亲戚朋友吹,说要用那个馆子把他的小儿子也供到大学。”
香芹静静的消化着这些信息,忽然觉得老田一家也有让人心生怜悯的可怜之处。
老田支撑的那个馆子,怕是早就入不敷出嘞。
支撑那个馆子,恐怕比养活家人还累吧。
洪诚估计也喝上头,对着段祥骂骂咧咧,“娘了个逼,你想开店,选哪儿不好,偏偏选在我们家对门儿,你故意的是吧!”
段祥不怒反笑,还挑衅似的说:“咋嘞,怕啦?”
洪福对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不屑。
不过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香芹之前说过他们家酒店将会面临一个大危机,这个危机该不会就是多了一家竞争对手吧……
吃了饭以后,洪福给二毛和段昊俩人放了一天假,一是念着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放他们回家去看看,再者就是把喝的走不稳路的段祥给送回去。
香芹自然也是要走的,跟老田这边的事儿没有定下来,她还得回去做她自己的生意。
洪诚要跟着她,往她那边去,香芹不同意。
香芹对段昊他们说:“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跟洪诚说几句话。”她把洪诚扯到避人耳目的地方,仍显得小心翼翼,“你可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儿。”
“啥事儿?”洪诚迷惑,他跟香芹把事情说开,不就等于是和好了么,难不成香芹反悔嘞?
想到这一层,洪诚忍不住紧张起来。
香芹继续提醒他,“我不是给你说了你们家酒店的事儿么,你这么快就忘啦!”
洪诚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他自然没忘,甚至这事儿就像一根螺丝钉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让他不得安生。
香芹又说:“你还是搁这儿吧,帮你爸看住店儿。”
“你那边要是出事儿嘞?”洪诚担心自己家的酒店,同时也不放心香芹那边。
他主要是忌惮李家村的那些人,就怕他们又对香芹纠缠不休。
香芹多少了解他的心思,不过她不以为意,“我那摊子小,被人砸就被人砸嘞,又损失不了多少。你还是多注意下这边的事儿吧。”
洪诚犹豫不决,想到香芹和段祥正和老田家交流的事情,他心里释然了一些。
香芹和段祥真的把“希望饭庄”收为囊中之物的话,那他们就门当户对,可以做邻居了不是!
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儿啊!
洪诚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他冲香芹点头,“我知道嘞,那你先回去吧。”
洪家父子目送香芹他们远走,洪福神色异样,斜眼瞄着对香芹恋恋不舍的洪诚,“你咋不跟你那小对象一块儿走哦?”
“等他们把对面那个馆子拿下来,还愁以后见不着面吗?”
“你啥时间会想那么远的事儿嘞!”
洪诚讪笑着,心里怨怪这老家伙有眼无珠,不了解他的孝心。他撇下香芹留在这儿,那可都是为了整个家好。
洪福望了一眼“希望饭庄”,脸色忽然一变,琢磨出一件事儿来,“拿下那个馆子,钱要是平摊在祥子跟香芹俩人头上,那也得五六千,香芹能不能拿出那么多钱?”
“不能。”洪诚这么肯定,是因为他了解香芹的家底,毕竟每次都是他跑银行给香芹存钱的。
这也在洪福的意料之内,他并不觉得意外,“她要是拿不出来,你就给她添点儿。”
洪诚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知道香芹肯定不会用他的钱。
他抓了抓头发,含含糊糊的说:“到时候再说吧,等他们跟老田谈好再说。”
八字还没一撇,确实不能着急。
洪福又往“希望饭庄”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他可知道老田抠门到啥程度,“那馆子破烂成那样,老田也不说重新拾到拾到,怨不得生意不好。”L
☆、第201章 想合伙
一如既往的过日子——
早上起来和刘玲摆摊卖早点,中午收摊子,吃了饭睡一觉起来,要么去拾柴火,要么把次日需要的材料准备齐全,可香芹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
洪诚不在,她很不习惯。
但是她也不知道是从啥时候开始,她习惯了洪诚的存在。
这天下午,天色阴霾,浓云滚滚。
远处一道闪电落下,紧接着就是一阵闷雷,还不及人细望而去,豆大的雨珠便密集而下,砸得路上的行人措手不及。
灶台暴露在雨中可不行,若灶洞里有了湿气,柴火就很难在里面烧起来。
趁雨还不大的时候,香芹忙拿出一张比床单还要宽大的塑料布,覆盖在了灶台上,将整个灶台严密的笼护住。
她又唯恐塑料布会被大雨掀翻、大风吹跑,又搬了几块石头,压在了边缘处。
这一场雨,还不知要下到啥时候。
香芹正要钻进木屋,却听诊所门口传来刘医生的喊声,“香芹,电话——”
香芹用手遮住头,冒着雨跑往诊所,“谁的电话?”
“洪诚打来的。”刘医生说。
不过一会儿功夫,外面的雨便哗啦啦的下大了。十字路口附近,几乎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香芹接起电话,“啥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洪诚低沉的笑声。“啥事儿也没有,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香芹翻了个白眼,“你吃饱了撑得的吧!”
洪诚备受打击。他玻璃心碎了一地,“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哪凉快哪待着去,我这边还有事儿嘞。”
“啥事儿?”洪诚困惑。他对香芹的作息时间也够清楚的,正是知道她这会儿没别的事儿,他才打电话骚扰来嘞。
香芹说:“今天上午,我祥子舅打来电话,要我到他家去一趟。这会儿就该走嘞。”
“他找你啥事儿?”
“应该是那个馆子的事儿吧,我得去看看。”
“那你去吧。今儿雨下的大,路上慢点儿。”
香芹跟洪诚通了电话,就跑回木屋去嘞。
她换上胶鞋,打上伞。锁好了门,就趟着雨水往段家庄去了。
雨水接连不断的打在伞上,啪嗒啪嗒的作响。顺着伞骨的末端淌下的雨水,如涓涓细流一样。
香芹总觉得这回往段祥家去,等着她的不会有好事儿。
上午段祥给她打电话来,香芹就觉得他的声音不对劲儿,听上去他就像是在压抑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一样。
果不其然,香芹的预感应验——
她到段祥家的时候,发现来段祥家的客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南院的段勇源、段文,和小院儿那边的冯兰花和段二华。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缭绕的都是烟味儿。段文和段武老兄弟俩人手里都衘了一根烟。脚边上还有好些烟头子。
段祥一脸的凝重,搁他对面坐的段武默默地狠抽着烟,面带深深地懊悔之色。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香芹一出现,冯兰花就尖酸的埋怨,“你咋这时候才来,你看看。一屋子人坐这儿,就等着你嘞!”
香芹懒懒的看她一眼。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冯兰花得寸进尺,对香芹翻着白眼又说:“进来了也不叫人,一点儿都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吗!”
段祥猛的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地往段武的脚边砸去。
“啪”的一声,厚瓷片做的烟灰缸磕在地上,应声裂成了两半。
段祥指着段武的鼻子,脸红脖子粗的怒骂,“你这张嘴就是欠撕!”
段武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跑出去乱说,能把冯兰花和段二华这两个麻烦精招惹过来吗。
“你是不是二娟她娘上身嘞,先前我跟你咋说的,你又是咋跟我说的?”
段祥早早就跟段武商量好,城里那边的店子没有买下来之前,要对村里的其他人守口如瓶。那时候段祥找段勇源说唯独要跟香芹合伙的时候,他还叮嘱段勇源和段文爷俩儿,让他们不要传出去。
段武倒好,越老越成精,自己跑出去到人跟前嘚瑟了一圈,马上人家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找上门来,说要跟他们家一起合伙开店嘞!
段武埋着脑袋,一声不吭。
段二华背着手,端着长辈的架子,“香芹,这边没有你的事儿嘞,你回去吧。”
香芹觉得可笑,这么多人在这儿,啥时候轮到他发号施令嘞?
段祥瞪着段二华,“该滚的人是谁哦!”
冯兰花伶牙俐齿起来,“你说跟香芹合伙,香芹还是一个娃子嘞,她能成个啥事儿?再说嘞,她要跟你合伙,她能拿出那么多钱吗!她现在还做着她自己的生意嘞,就别找她嘞。”
“香芹年纪是小,她比你们谁都能耐,没有本事搁这儿瞎咧咧,哪怕你说出花儿来,我也不会跟你合伙的!”段祥冷笑,他可是太了解冯兰花和段二华这俩人嘞,真要跟他们合伙,他是伺候馆子,还是伺候这俩人?只怕到时候馆子开不了一年半载,就要倒闭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