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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洪诚搁街对面喊了一声,“香芹,饭做好了!”
段祥脸上一喜,终于解放了一样,他招呼着馆子里正干的起劲儿的那几个工人,“几位大哥辛苦了,都停下来歇歇吧,咱们到对面吃饭去!”
除了不包住,工人的一日三餐都被包了,遇见这样的好老板,是他们的福气,他们都自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干活儿。
洪诚搁酒店门口等着香芹,等香芹一到跟前,他胳膊一伸,搂住了香芹了脖子,“那个老田又来啦?”
“真是不知道他想干啥!”香芹回头望了一眼,见老田背着手走远,她脸上的薄怒才渐渐消散。
“不理他,咱们吃饭。”
他们跟工人吃一样的饭菜,就是没有坐一块儿。
正吃饭的时候,香芹想到一件事,“是不是该把菜单给定下来?”
段祥一点儿也不着急,还特别乐观,“照着洪诚家酒店的菜单抄一份儿不就完啦!”
香芹觉得好笑,段祥还真是眼大肚子小。
“你去看看这边的菜单,上面的菜,你都会做?”
“不会做可以学嘛!”
洪诚笑,“你们那是小馆子,又不是我们家这样的大酒店,别说环境不一样,消费等级都不一样。人家要吃上档次的东西,还不都得去那些上档次的地方啊,谁愿意去你们那又小又破的地方?”尽管很伤人,洪诚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们那小馆子做一些家常小炒就行嘞,还想做多高级的东西出来?”
香芹嘴里念念有词,“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家常豆腐、蒜薹炒肉……”
看着眼前有啥食材,香芹就有办法把食材给料理出来,不过一时间,她脑袋里的菜谱真是有限。
“要不然我下午就别的馆子里看看。”香芹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借鉴”。
洪诚眉尖一挑,“你识字儿?”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香芹嗔他一眼,随即露出恭维的笑脸,“这不是有你呢么!”
洪诚难掩得意之色,上翘的嘴角能挂俩油瓶。
到了下午,香芹和洪诚就没有搁酒店吃饭,而是跑了好几条大街,随便找了一家规模看起来差不多的小饭馆下了馆子。
一坐下,香芹和洪诚一人拿了一份菜单。
菜单都是菜名,没有图片,不像洪诚家酒店图文并茂的那种菜单精致。
招呼他们的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大概是有十七八岁,应该是这家店老板的亲戚。
“你们想吃啥?”服务员手拿圆珠笔,准备把他们要点的饭菜给记下来。
洪诚像是念经一样,照着菜单上的菜名喋喋不休的念,“家常豆腐,番茄炒蛋,肉沫茄子,鱼香肉丝,肉沫豇豆,青椒肉丝,榨菜肉丝,回锅肉……”
菜名搁小本子上记了一溜,服务员觉得不对劲儿了,“你们几个人?”
她约摸着茶杯没有给他们准备够数。
“就我俩。”香芹说。
服务员瞳孔里染了一层愠怒,她就不相信这俩人能一口气把这么多菜给吃完!
她耐着性子,好脾气的再问一遍,“你们到底要吃啥?”
“把我将才点的都端上来。”洪诚准备好挥霍一番。
看洪诚不像是开玩笑,服务员一愣,不由得提醒,“这么多菜,你们俩能吃完?”
“吃不完,我们打包带走。”
香芹搁桌子底下踢了洪诚一脚,却对那服务员礼貌性的笑道:“他跟你开玩笑嘞,给我们来两碗汤饭就行了。”
“再炒个回锅肉跟青椒肉丝。”洪诚又加了两道菜。
刚才他说菜名,主要就是念给香芹听的。
服务员到后堂传菜单,不大一会儿就听见后堂里传来嗡嗡的吹风机的响声,明显是后堂开火了。
跟前没有人,洪诚还是压低声音问香芹,“老田把馆子给你们的时候,没有把菜单留下?”
“有哦。”香芹说,“我祥子舅说那菜单上基本上都是素菜,连一点儿肉腥都闻不见。”
老田这人总是患得患失的,洪诚就不大喜欢他,一想起老田那个大儿子,他鼻头隐隐约约嗅见一股醋味儿。那个田野,看着斯文,其实也就是个禽/兽。
“那天你们请客搁包厢里吃饭的时候,你跟那个田律师没咋样吧?”
“我跟他能咋样?”香芹反过来问他,见他神情别别扭扭,屁股底下跟长了钉子一样,不由茫然起来,“你这是弄啥嘞?”
“没咋样就好,我就是怕他会跟他爹一样缠着你。”
“他上班去咧,哪有工夫缠着我啊。”香芹不理会洪诚扭捏的脸,把菜单塞他手里,“你快跟我说说上面还有啥菜。”
洪诚心里觉得别扭,不过还是挺高兴的。他总觉得田野看香芹的眼神不对劲儿,不过香芹没有把田野当一回事儿就行。
越多人喜欢香芹,这一点让洪诚心里不得劲,不过也让他感到挺得意,至少证明了他还是很有眼光的。
他从香芹对面换坐到她旁边,捧着菜单耐心给她解说:“上面有家常小炒,有汤类,有面食,还有凉菜……”
香芹侧着脑袋跟他一块儿看菜单,尽管她手头上有一份一模一样的菜单。L
☆、第221章 主意
这些天,在洪诚的帮助下,香芹一直在研究菜谱。
菜名已经烂熟于心,但是把菜名变成文字,香芹还是睁眼瞎一个。
她惆怅不已,馆子要是开起来,她要是在前厅招待客人,客人点单,她写不出菜名,要是口头报给后堂,难免会失误连连。
所以她现在就跟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对照着洪诚准备的字帖,一笔一划的临摹着字帖上的菜名。
只要专注起来,她的吸收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香芹攥着铅笔头,正全神贯注的学写字,唐莎拄着拖把,立在一边干瞪着她。
香芹没意识到唐莎的存在,唐莎只干瞪着眼也不说话。
半晌过后,唐莎终于爆发,“能不能起来一下,我拖地嘞!”
唐莎跟香芹苦大深仇,“夺夫之恨”,不共戴天!
要是没有香芹这个小骚蹄子,跟洪诚双宿双飞、同床共枕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她!
还有一件事,让唐莎刻骨铭心——
以前她是领班的时候,香芹说她只是个摆设,说她不干实事儿,好像天底下就她一个人说的话是正确的,偏偏洪诚还特别维护她,唐莎就是瞧不惯香芹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不管唐莎是真的勤快,还是故意找茬,香芹都没有打算理睬她。
香芹将字帖夹到胳膊下,端起了桌上洪诚喝剩下的那半碗酸梅汤,一边小口的啜着酸梅汤,一边悠哉悠哉的离去。
从始至终,唐莎被香芹无视了个彻底,她恼得七窍生烟。
她不懈怠工作。不就是为了让香芹说不出一句话来吗?可香芹真的一句话都不说,唐莎才终于意识到了,香芹不是对她心服口服,而是人家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这时候中午刚过,过了吃饭的点儿,店里基本上没有客人,至于搁酒店里干活儿的那几个。都窝在后堂打牌赢钱咧。
唐莎四处看了一眼。见人少,便没有了顾及。
她冲到香芹跟前,质问:“我问你。你跟你亲戚合伙开的那个馆子,你从洪诚这儿拿了不少钱吧?”
香芹哭笑不得,唐莎有啥资格这样发问,拿的又不是她的钱。她激动个啥,俨然一副把自己当成洪诚的谁的姿态。让香芹特别的不爽。
香芹也跟她直来直往,“我是从他那儿拿钱了,咋了?”
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脸红。何况她又没想着白占谁的便宜。她凭啥要觉得臊得慌?
唐莎目光挑衅,似乎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她可找到个好理由说香芹的不是了。逮着了机会,她还能放过?
“我说你也真是的。你到底把洪诚当成啥?你以为他家是开银行的啊?”
香芹不恼不怒,唇角上翘,挂上了一抹冷笑,“你有啥资格说我?你上学的钱,不一样是从洪诚这儿那的吗?”
现在她可是洪诚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唐莎用了洪诚的钱,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唐莎不愧是文化水平高的知识分子,跟香芹咬文嚼字起来,大声强调,“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是拿,是借!”
香芹可不会任由她欺负,“那我有说过我拿了他的钱不还吗?”
唐莎一肚子墨水,这会儿却词穷了。
人家既没招她也没惹她,她却硬上去碰钉子给自己找不自在,这不是自作自受是啥?
香芹绕过她,自动离开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她还没开火,就把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倒不是她嘴皮子上的功夫有多厉害,而是凭着一句话,“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唐莎就看不出香芹有哪一点儿好,她可是听说话好多跟香芹有关的事情,香芹爹娘不要她,亲戚朋友不待见她,偏偏洪诚把她当个宝贝蛋,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宠着,她凭啥?
唐莎看香芹的目光,像是在找茬。
这时候洪诚从外面回来,唐莎忙收回了视线,低着头默默干活儿,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洪诚带着菜单的模板回来了,这个模板是他专门请人设计的。
“外面热死嘞,给我喝点儿!”洪诚夺过香芹手里的那碗酸梅汤,牛饮起来。
这酸梅汤放了有一会儿,没有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时候冰镇的凉爽口感,洪诚喝着不过瘾,又去打开冰箱,另倒了一碗酸梅汤。
香芹拿着洪诚带回来的菜单模板,反复仔细的看。
红底黑字,却又不是那种大红,而是带着一点粉色的桃红,看上不仅喜庆,还特别的养眼。
模板上小炒、面食、汤类等分的排版清楚,颇有条理,一目了然。
“这比咱们前天去吃饭的那个馆子里的见的菜单好看多嘞。”
香芹回想,前天她跟洪诚下馆子吃晚饭,那个馆子里的菜单是黄底黑字,虽然过塑了,可看上去有好些年头,被油烟熏过一样,摸在手上还有一股油腻感,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洪诚去墙边打开电风扇,店里没人的时候,谁都不好意思为了自己凉快而去浪费电,不过身为酒店的小老板洪诚就不一样了。他打开电扇,谁敢说他的不是?哪怕洪福在跟前,也只会象征性的动动嘴皮子。
洪诚跟香芹一块儿坐到风扇底下,他们踩的是唐莎刚拖干净的地板。
地板还没有完全干,上面浅浅的留着两个人大小不一的脚印,紧挨在一块儿。
“这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看看有没有错别字。勾出来,到时候再修改。”
洪诚说完,就见香芹极为认真的盯着菜单模板捉虫一样,不由觉得好笑,“你把这上面的菜名都认全啦?”
香芹蓦地红了脸,识字费力的很,她才知道其实上学学习也不容易。
生字生字,要是熟悉都认识的字,就不叫生字了。
“还没有嘞……”
她对照着字帖,也只能一笔一划的临摹,速度慢不说,写得字还不好看。
洪诚不忍看她辛苦,心疼道:“其实你没必要学写这些菜名,刘玲不是认识字儿吗,到时候让她当服务员不就行啦?”
昨天早起开始,香芹的身体就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天太热的缘故,她食欲不振,吃不下饭,到了中午整个人昏昏沉沉,有些中暑。洪诚鞍前马后的伺候她,还给她找来了开胃的酸梅汤,到了下午,香芹才恢复精神和食欲。
今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