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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孙兆兴忍不住又问:“那你这儿子媳妇是别人介绍的?”
“哪呀,我儿子自己找的。”说着,洪诚朗笑了几声。
孙兆兴看得出来洪福对儿媳妇很满意,于是就顺着他的意思夸了一句,“那你儿子的眼光还不错啊。”
洪福笑着颔首,不敢得意,也不好谦虚。
这时候,香芹扬声问了句,“爸,中午吃啥?”
“你看着弄吧。”家里有个勤快的媳妇儿,洪福倒是不操心吃喝这些事情,好不容易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他已经很满足了。
洪家酒店一楼大改正装修,原来的厨房早就面目全非,已经搁里头做不成饭了。前几天香源饭馆还开张,香芹是喊洪福和洪诚到馆子里吃的,今个儿香源饭馆没开门,吃饭倒成了他们的问题。
“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香芹这话一落,洪福还没来得及表态,孙兆兴蠢蠢欲动,像是要开口的样子,然而孙菲菲抢着献殷勤——
“去我们那儿吃吧!”孙菲菲眼里的世界只有洪诚一人存在,对其他人根本不屑一顾,笑盈盈的含羞道,“洪大哥,你有好一段时间都没去我们家的菜馆吃饭了吧。”
洪诚的眉头跳了一下,尽管习惯了女人对他暗送秋波,还是架不住孙菲菲眼睛里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意。
孙兆兴本来是想请洪家的人去家里的川菜馆吃饭,一看孙菲菲这情态,反而不好意思张口了,尴尬的坐那儿,低头埋着发烫的脸。他太了解他的妹妹了,那就是柳氏嘴里的“小骚蹄子”,做的事儿她自己不脸红,旁人替她觉得丢人害臊。
她姿色是不错,但是离倾国倾城还差的远吧,到底是拿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能攥着人家的心?她长着眼看不出人家心里身边有人啦?
就在孙菲菲提出邀请后,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扫一眼四周的人,渐渐的,她的笑脸也有些挂不住。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就她自顾自的唱独角戏,奈何其他人不捧场,那得是多尴尬的事儿。
洪诚对她置若罔闻,“香芹,爸,你俩想吃啥?”
洪福说:“天太热嘞,我不想吃辣的,吃些爽口的吧。”
孙菲菲没忍住,一激动又说:“我们家的凉菜也挺好吃的!”
她就没听出来洪福那意思就是不想去他们家吃饭。
不想让大家都难堪,香芹就说:“那就去吧,我想吃鸳鸯锅嘞。”
孙家的川菜馆里的鸳鸯锅分红汤和白汤,把整理好的食材往两种汤里一放,煮好后两种不同的口味,不管是辛辣的还是原汤得都可好吃。
孙菲菲一看孙兆兴吊着个脸,就没敢把高兴劲儿给表现出来。
一行人到了川菜馆,洪诚点了几道凉菜和一个鸳鸯锅,又要了三碗米饭。
香芹和洪福正说着炝生菜有多好吃,那边孙菲菲就把鸳鸯锅端了出来。
看不到锅上冒烟,其实锅里的汤滚烫的很。孙菲菲俩手上垫了隔热的抹布,才敢把锅端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香芹他们坐的那张桌子跟前。
见香芹与洪福有说有笑,孙菲菲眼里闪过一丝不已察觉的阴冷寒光,紧接着,她手上的鸳鸯锅往香芹身上歪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疾手快的洪诚一把将香芹提起来往后退。
呼啦一下,半盆的红汤浇到地上,香芹跳着脚惨叫起来,尽管洪诚把她拉开,她脚背上还是淋到了热汤,顿时就觉得整只脚像是烧着了一样,火燎似的剧痛着。
香芹原本穿的就是凉鞋,现在整个脚背都是红的,而且很快起了一层泡,像是癞蛤蟆的皮肤一样又肿又鼓。L
☆、第313章 不惧
洪诚当时就恼火了,二话不说上去一脚把一脸无辜正要道歉的孙菲菲掼倒。孙菲菲没想到会是这样,手里半盆的汤没端稳,不小心倒在了自己腿上。
“啊啊啊——”孙菲菲一张嘴,爆发出一阵凄厉刺耳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她忙不迭丢掉手里的盆,赶紧用两块抹布往身上擦,热汤顺着她光滑洁白的腿往下滑,烫得她直跳脚。
一盆子的汤都撒到了地下,地面上还漂浮了一层红油,孙菲菲踩在上面,脚底打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一歪,坐在地上。她又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地上的汤又把她的腿侧烫得一片红。
论烫伤的程度,孙菲菲比香芹严重的多。
孙菲菲自小腹以下,都有成片的烫伤,尽管她上身穿着衣裳看不出来,估计就小肚子那一片烫得最严重。
香芹就脚背上被热汤泼了一片,脚背上的皮都泡了起来,这会儿脚还肿起来。
看着香芹咬牙忍着痛,泪花从眼角冒出来,洪诚气的说不出话来。
洪福攥着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搁着的茶杯哐啷一阵响。
周围的人早就被惊动的顾不得吃饭,瞠着一双双眼睛观望着这一出惨剧。
柳氏和孙兆兴上前来,俩人都亲眼目睹是洪诚将孙菲菲绊倒,没注意到先前那一幕。柳氏火爆脾气上来,脚下蹬了风火轮似的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横眉怒目得指着洪诚的鼻子大声吆喝:“你咋踹人嘞!”
不管她咋对孙菲菲抱有成见,那妮子毕竟是他们家里的一员,柳氏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任由外人欺负。
洪诚气不打一处来。来吃个饭还差点被人用开水当猪烫,真当他们皮糙肉厚不会受伤还是咋回事?
孙菲菲一身狼狈,坐在地上哭得多么可怜,洪诚可不会同情她半点儿。
他扶着香芹站定,眼瞅着香芹的脚背上的一层皮被烫熟,渐渐的恼红了双眼,扬起铁青的脸。愤恨道:“你问问她自己我为啥踹她!”
孙菲菲完全是自找的!
洪福看得最清楚。要不是洪诚及时将香芹扯开,孙菲菲端来的那一盆子滚烫的汤水就浇到了香芹身上!
他耐着性子,极力隐忍。愣是没有发脾气,却是抖着手指点着坐地上站不起来的孙菲菲,高亢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愤怒,“她端的那一盆子汤。错一点就全浇到我们家香芹身上嘞!”
孙菲菲忍痛哭泣之余,还有装无辜的力气。扬起满是泪痕又显苍白的小脸,张大蓄满泪水的双眼,“我就是没端稳,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理直气壮。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颤音,一副柔软的姿态,让人我见犹怜。以为她是真的被冤枉了,不由自主的就对她产生几分同情心。
洪福指着香芹原本坐过的位置。那椅子上还有带油的汤水,铁证如山下看孙菲菲还有啥可狡辩的。
“你们自己看看那椅子上,她要真是不小心,我也不说啥嘞!”洪福的手一转,从香芹坐过的位置上扫过,又指向他自己坐的位置,继续控诉孙菲菲的罪行,“我就坐这儿,又没有老眼昏花,距离这么近,看得能不清楚吗?还有我儿子,他要不是看见这闺女故意把盆子歪过来,能有那么大的动静吗?要不是我儿子把香芹扯开,那一盆子汤浇到香芹身上,那可是从头淋到脚啊,整个人还不烫熟啦!”
洪诚瞪着眼,恨不得再冲过去踹孙菲菲一脚,他很恨的道:“上一回她把麻辣烫端到我家门口,香芹搁那儿干活儿嘞,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就把碗口对着香芹的头,说我不吃就把碗里的东西倒掉。就算要倒,你也倒远点儿去啊,倒人身上是咋回事儿?”
洪家的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孙兆兴夫妇算是明白过来了,孙菲菲完全是自找的。别人不知道,跟孙菲菲朝夕相处的他们还不知道这闺女的毛病吗?
孙菲菲不管干啥,都不计后果,以为小事她自己能扛,大事上有人帮她撑腰,家里人帮她擦屁股多了,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柳氏脸上乌青,暗自咬牙切齿,恨不能甩孙菲菲两巴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局面还没收拾,她不好乱来。眼下这情形,她肯定不会说孙菲菲是故意使坏的,倒不是为了孙菲菲着想。只要护住了孙菲菲,就等于是保住了他们孙家川菜馆的招牌。
这种丑事传出去,肯定会给他们孙家的馆子带来不好的影响。
柳氏立时板起脸孔,瞪着眼时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和凶悍,“你们还恶人先告状,也不看看你们把她烫成啥样嘞!”
孙菲菲身子上有多处烫伤,要是以后好不了,将来找个好婆家都难的很。
柳氏就抓住了孙菲菲受伤最严重这一点,极力要把她这个小姑子树立成最大的受害者的形象。
柳氏指着洪诚,声如洪钟的控诉,“我明明看见就是你把我们家菲菲给绊倒的!还说是我们菲菲先把汤泼你们家人身上,明明就是你们做错事,还想赖在我们头上,想不负责是吧!”
洪福火眼金睛,咋看不出柳氏想讹到他们头上,这都是人家玩剩下的老把戏了,他压根儿就不吃这这一套。
他张开手臂,拦住他们洪家人坐过的位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吓人乖乖,让人不敢靠前。
“到底谁赖谁,等警察来了再说。”洪福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一回他还真不想忍气吞声,把事儿就这么翻过页去。
柳氏更是趾高气昂,不见她有一点儿害怕的情绪,她可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跟洪福对着呛起来。“警察来了肯定帮着你们,欺负我们这些外来的!”
“你这么厉害,跟母老虎一样,谁敢欺负你诶——”
“你说谁是母老虎!?”
孙菲菲特别配合柳氏,将受害者的角色表演的淋漓尽致,由衷的伤心难过自然也是有的,毕竟她的身子被烫得伤痕累累。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歪坐在地上不住的垂泪。也不顾着擦拭身上的脏污,越是狼狈就越显得她模样可怜惹人心疼。
香芹压抑不住心里对她的愤恨,真真是搞不明白。孙烦烦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勾/引洪诚,她忍了!
居然还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到底是谁借她的胆子!
做事这样不计后果,她脑袋里装的是豆腐脑吗?
香芹的脚被烫的惨不忍睹。洪诚赶紧端着碗去接凉水。就晾着一会儿,她整个脚背又起了几个拇指指腹大的水泡。不仅如此,她脚背上的一层皮肤变成了红褐色,几乎是烫熟了。
听柳氏口口声声说是他们欺负孙菲菲,香芹一时没忍住。加入了洪福和柳氏的骂战,吼了一声,“你们还要不要脸!”
她声音不算大。却是挺响亮,一张口就震慑住人。倒不是因为她多么有气魄。只是她一直忍着痛没有说话,听她吼了一嗓子的人都愣住了。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香芹逮着空隙指控孙家的人,“你们别给脸不要脸!”说着,蹬了一眼孙菲菲,随后对柳氏恨声道,“她是啥样的人,我想你们最清楚。她做了多少丢人的事儿,我想你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
柳氏心里一咯噔,却没有细想,不经大脑的对着香芹比嗓子,“你说这话啥意思!”
孙兆兴不一样,当即没有拦住心直口快的柳氏。他看香芹幽暗的眼神,总觉得她知道啥一样。
香芹对柳氏冷笑一声,伸手指了一下孙菲菲,“你说你们是外地来的,是她做了不少丢人的事儿,你们才搁老家待不下去跑到这边来的吧!”
孙兆兴心里不好的预感终于应验,他不知道香芹打哪儿听到的风声,但是他肯定香芹一定知道些啥。
登时,他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