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恭王担忧道:“竟然如此严重吗?”
侍卫甲左边脸对着恭王,右边脸皮抽搐一下,垂下眼睛:“大夫说要好好休养,所以,殿下您……”侍卫甲欲言又止,恭王体谅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只是想看一看大哥,和大哥说几句话,不会打扰太久。”
侍卫甲心里已经在挠墙了,但无论是花繁缕还是十八侍卫们,这么做都是为了配合金麒某项恶趣味的计划,所以就算他再纠结,也得把这扯淡无比的谎言继续下去。
暗示了一百遍“王爷病弱不禁风”后,他淡定下来,打开门,轻声道:“殿下,主子就在里面。”
门窗都关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唯一的一张大床上,四面的帐幔全都垂了下来,不断有虚弱的咳嗽声从里面传出来,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人,有人来探望时,帐幔一律放下,而且探望者必须保持和床至少六尺远的距离。
房间里很静,床上休息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咳嗽了一阵后就安静下来,喘息很重。
恭王看着被遮的密不透风的大床,眼睛里闪过一道莫测的光芒,他抬起脚步,悄悄地走了过去。
☆、第33章
就在恭王的手要碰到帐子的时候;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小六;是你吗?”
恭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轻声回答:“大哥,是我。”
“大哥没力气招呼你;你自己找张凳子坐下吧。”床上的男人嗓音嘶哑的咳嗽了几声;显得很辛苦。
一阵阵的咳嗽声听的恭王心里难受,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关切的说道:“大哥,我府上有一位大夫医术精妙;柯儿的气疾便是他治愈的;这位大夫现在就在外面候着,我让他过来给大哥诊治,好吗?”
柯儿是谁呀?
还有啊,这都第几个大夫了。
花繁缕无可奈何,几个过来探望她的“兄弟”个个都默契十足的带了名医过来,金麒说了,这些人个个心怀鬼胎,不知安的什么心,现在连小六也这样。
她对自己的伪装技能充满信心,不怕被看出破绽,因此有大夫把脉她只管把手伸出去,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
就是不知道恭王是真心担忧他的大哥,还是和其他人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知道,在几个兄弟里,金麒对这个弟弟的态度比其他人都要温和很多,从他谈起这个恭王的语气就能听得出来这两兄弟以前的感情应该是比较亲厚的。
她假装咳嗽几声,业务熟练的说道:“那就有劳六弟了。”
恭王若有所思,嘴上道:“大哥,你我兄弟之间还用这样客气吗?”他叫来大夫给花繁缕把脉,因为先前有御医叮嘱过,最好不要把帐子撩起来,一是怕“病情”加重,二是担忧传染给别人,所以恭王带来的这位大夫只是让花繁缕把右手伸出来。
冯峰站在不远处,悄悄抬起头,视线落在那位大夫身上。
作为一个据说医术十分高超的大夫,还为恭王看重,这家伙未免也太年轻了些,顶多不超过三十。
身为侍卫中的精英,冯峰无论是伸手还是观察力都相当的敏锐,他暗地里观察这位年轻的大夫,觉得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同寻常,像是习武的,光这一点就足够奇怪了,还有这位大夫把脉的动作和之前皇上派来的御医、以及其他皇子们“探望”捎来的大夫都不一样。
不排除这位大夫是个特例,但冯峰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右手吗?”帐内的男子声音沙哑的问道。
大夫嗓音清冷:“右手。”
只见帐子轻轻地动了动,一只手慢慢地从里面伸了出来,这只手骨骼匀称,手指修长,外形漂亮,简直如同上品的玉石一般完美无瑕,大夫看到这只手,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正要把脉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对,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了恭王一眼。
恭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两只眼睛微微睁大,直勾勾的盯着这只手看,神色很古怪。
大夫疑惑:“殿下?”
恭王回过神来,眼睛盯着帐幔,视线似乎透过帐子看到了里面的人,他语气疑惑,及其不解,带着不太相信的试探:“大哥,床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人?”
无论是恭王,还是大夫,都不知道听到这句话时身后的冯峰以及门外的侍卫甲乙丙丁,相互对视后嘴角的笑容有多么的……意味深长,以及得意。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开来,恭王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大哥似乎消瘦了。”
帐内传出一声宛若秋风一般惆怅的叹息,恭王似乎看到了男人脸上露出的苦笑和眼睛里的寂寥神色,最终,他们听到男子声音低沉平和地说道:“大夫,开始诊脉吧。”
恭王反思:我是不是哪里戳到大哥痛处了?
大夫得出的结论和其他大夫没有两样,叮嘱几句,让花繁缕好好调养就算完了。
侍卫们撇嘴:又一个庸医。
恭王怕打扰花繁缕休息,没久留,让花繁缕好好休息,和大夫一起离开。回到王府之后,恭王把身边伺候的下人打发走,只留大夫一人,张口便问:“子臻,怎么样?”
“没有伪装的迹象。”
“会不会是他藏的太深了?”恭王急切的问道,“你真的一点异常都没看出来?”
白子臻冷着脸:“不是没有看出来,是根本没有,就是他本人,你爱信不信!”
恭王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没有在意,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可我总觉得他不是大哥,你不知道,皇祖母寿辰那日大哥失踪过一段时间,我着人去找,但终究慢了一步,据说是大哥自己逃走的,但这怎么可能?我大哥那个样子……”
金麒:【……】你大哥哪个样子了?
要不是从这里经过,顺便想着过来看一看这个弟弟,他还真想不到金琇居然会怀疑花繁缕,还找人去试探虚实,金麒惊讶他会有如此心计,观察力敏锐如斯。
而且,金琇怎么会知道自己那日被绑架了,还派人去找了他?
金麒看着恭王,有种奇怪的感觉,拥有这种能力之后,他突然发现周围很多人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小六也好像变得神秘起来了。
他安静的呆在一个角落,想听听这两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也许福郡王一直深藏不露。”白子臻无所谓的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虽为暗——”
“子臻。”恭王不轻不重的打断白子臻的话,金麒在旁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恭王这平淡的两个字里透露出来的冷意,他印象里怡然无争的少年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音节,就连那铺满了房间、从门窗照射进来的阳光,仿佛也嗅到了恐惧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沉寂下来,整个房间似乎都暗淡了不少,冷意森森。
白子臻的额头上,居然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着让人浮躁不安的光。
直到恭王再次开口,冻结的气氛才缓缓的回暖,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
“大哥不是那种会深藏不露的人。”
金麒:【………………】你才深藏不露。
恪王的心机深沉已经足够他震撼了,但眼前这位,恐怕就算是父皇也根本没察觉到吧?为什么他以前就没发现他的兄弟们心思深沉的一个赛过一个?真是可怕的人,不,这种程度的,已经不算人了吧。
金麒突然感觉,就算他有花繁缕,就算他有高大上的监控技能,如果六弟认真起来和他争,他这个开了无数挂的恐怕也争不过对方。
但这样的人,真的有意于那个位置吗?即使看到了恭王的一部分“真面目”,金麒也不觉得恭王是个有野心的人。
但绝对是个可怕的人。
“子臻。”恭王垂着睫毛,轻声说道,“你觉得,大哥的身体里的,还是大哥吗?”
金麒听到这里已经麻木了,他觉得不管恭王说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惊讶了。
白子臻毛骨悚然:“这等怪力乱神之事……”他没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降低了声音,“我看你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但是,子臻,”恭王掀起眼皮看着他,“若那真是大哥的身体无疑,里面也许是别的东西。”少年执拗的说道,“总之他绝不是我大哥。”
金麒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但他不想深究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现在该他头疼的是盯上花繁缕的恭王。
他不知道恭王会对花繁缕做什么,别人他不放在眼里,也不担心花繁缕是否能应付得了,但恭王让他觉得危险。
难道真要被逼到向六弟说实话的地步了吗?
“你想怎么做?”白子臻问出了金麒的心声,“揭穿他?还是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问出福郡王的下落?”
“可是,”恭王站在窗户边上,午后的阳光给他的身体镀了层柔和的金边,他眼眸如闪动着波光的湖水,气质恬静,清秀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无所适从的困惑,侧着身子,偏了下头,自言自语道,“总觉得那姑娘身上有大哥的气息。”
“那姑娘?”白子臻诧异。
“嗯。”恭王垂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叫小花的姑娘。”
金麒惊悚脸:喂,狗鼻子都没你这么灵啊!
白子臻皱眉:“我看你是魔怔了。”
恭王完全不理会白子臻的质疑和讥讽,自顾自的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他发起呆,好像完全忘了白子臻的存在,过了一会儿抬头道,“子臻,你还走么?再过一阵子是皇家秋猎,到时候很热闹的,你住到秋猎过后再走吧?”
白子臻看着恭王殷切期待的表情,有些为难。
现在的恭王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普通的少年,希望好不容易见到一面的朋友留下的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金麒看得诡异,白子臻倒是习以为常,不觉得恭王的表现有什么违和之处。
“子臻?”
“那我就过一阵子再走。”白子臻虽然长了一张不近人情的冰块脸,倒是挺容易说话的。
金麒又等了一阵子,见恭王开始和白子臻谈起秋猎之事,没什么有用的,想想自己“休息”的时间够长了,便收回了意识。
老嬷嬷果然等了有一会儿了,此时金麒面对各种“女子必备技能”的学习时态度已经相当平和,反正没人知道这具身体里装着的是个男人的芯子,他已经决定将来换回身体后一辈子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就算是对花繁缕也坚决只字不提。
“嬷嬷,今日学什么?”金麒积极主动的问道。
老嬷嬷听着传入耳朵里的声音,打量金麒的举止外观,观察他说话时的神态与表情,十分满意的笑了,老嬷嬷大感欣慰,嗯,很有女人味,可以出师了。
“姑娘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老身从未见过像姑娘这样有天赋的女子,该教的老身都教了,剩下的太后娘娘会亲自指导姑娘。”老嬷嬷神态慈祥,语气温和,“老身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姑娘。”
金麒道:“嬷嬷请讲。”
老嬷嬷笑眯眯的问:“姑娘的月事该来了吧?”
金麒:“……”啥?
作者有话要说:你看,美人的手露出来了
☆、第34章
金麒遇到了他和花繁缕互换身体以来最大的危机——他必须在短短三天之内让自己来月事!或者让别人相信他来了月事。
听到老嬷嬷问他月事的问题;金麒整个人都懵掉了;好歹他本能地知道这时候是万万不能掉链子的;没敢让老嬷嬷看到他快裂开的脸,脑子不清不楚的就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