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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不卑不亢地说着,低垂的睫翼在阳光下闪动着透澈的光茫,但对于欧阳清歌来说,这句话犹闻天籁。
她一下坐起,快步走上前。待婢女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盖头后,这才牵起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相府门外围着很多百姓,百姓们看着相府门前,摆放齐整的八台花轿时,大为好奇,不由得纷纷议论道:
“相府今日有何喜事?如此热闹,我等竟然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相府内一共有四位小姐,各个都出落的如花似玉,当然,除了那个三小姐……”
“唉,那个三小姐,不提也罢。我敢打赌,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今日这门喜事,想必定是相府大小姐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三小姐怎么惹你了?你又何必要这般出言侮辱?”
“可不是我要出言侮辱,而是那个三小姐,年纪轻轻,便已臭名远扬!”
“……”
欧阳清歌被婢女扶着,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隐隐有着喜庆的大红罩在眼前。
还未踏出门,她便听到了相府外那些百姓的议论。眼中寒光一闪,欧阳清歌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怒气,但她并没有发作,而是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随着婢女向婚轿处走去。
百姓们见一个身着嫁衣的女人从相府内走了出来,不禁纷纷猜测她是相府的哪位小姐。
婢女扶着欧阳清歌来到了花轿旁,这时,一个男子走上前,问道:“请问今日是相府的哪位小姐出嫁?”
婢女扫了他一眼,下意识地看向了欧阳清歌。在见到欧阳清歌没有任何反应之时,便小声说道:“回这位公子,今日是相府的三小姐出嫁。”
“三小姐?”男子似乎有些惊讶,他的目光落到了眼前一袭红衣的欧阳清歌身上,有些迟疑。
婢女没有再理会他,而是扶着欧阳清歌的手,径直走向了花轿。
欧阳清歌虽然看不清外面的事物,但凭着敏锐的听力,在与男子擦肩而过时,还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主子……”
欧阳清歌一惊,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会这样叫她的人,除了萧长亦,还会有谁?那么萧长亦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十日前他不就已经离去了吗?难道……这十日以来,他都一直在相府附近暗中保护着自己?
想到这里,欧阳清歌全身被一种淡淡的温暖所包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在她的心中弥漫开来,带着点点美好,充斥入她的的四肢百骸。
不管怎样,她都要谢谢他数十日如一日的保护,这样,真的很温暖。
入轿前,欧阳清歌隐约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直直地向自己射来。
她心中一颤,一种熟悉的酸涩感再度袭来。虽然此刻她已盖上了盖头,但凭着她的直觉,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主人,是属于欧阳胤。
不愿再去多想,欧阳清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婢女将她扶进了婚轿。
轿帘落下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感觉到呼吸一滞,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在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耳边是婢女温柔的声音,这样的温柔,令她猛地睁开了眼。
“三小姐,您可要坐好了,花轿要开始走了。”
欧阳清歌望着眼前一片喜庆的大红,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后,便不再理会外面的嘈杂。
……
欧阳胤,若是下一世,你一定会和你的三妹重逢,彼此携手,没有任何阻扰,快乐的度过余生。
一群人抬着花轿浩浩荡荡地行走在街道上,轿外满是嘈杂的喧嚷声,充斥着喜庆的琵琶声响,毫不留情的闯进了欧阳清歌的耳朵里,不知不觉,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欧阳清歌被婢女唤醒,这才知道,已经到了王爷府。
“三小姐,王爷府到了。”
“现在是几时?”欧阳清歌踏出了轿子,将手搭在了婢女的手上。
“回小姐,现在是午时(中午十二点至下午一点,此处为一点)。”
午时?欧阳清歌在心中暗暗叫苦道。
据说,成亲的时候,午时的时候新娘便来会到夫家,而拜堂的时间却是黄昏。在这之前,新娘不可以踏出自己的房间半步,直到黄昏降临,才能到大堂处与自己的夫君拜堂。
而现在才午时,距离黄昏还有六个小时,也就意味着,在这六个小时里,她都必须要在自己的房间内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六个小时如此漫长,这可让她怎么熬过去?古代就是麻烦,连成个亲都有这么多的礼仪,为何不直接到了黄昏再去夫家?何必要一整天都守在闺房内?真不知道古代女子一个个都是怎么熬过去的。
欧阳清歌想着,心里不禁烦躁起来,她撇了撇嘴,低声说道:“那就先扶我去我的闺房内吧。”
“是。”婢女极为乖巧的应答道,接着便扶着欧阳清歌,走进了王府内。
一个显眼的大红色在王府中穿梭着,衬着满池的荷花红绿交错,异常动人。欧阳清歌的眼前被盖头遮着,什么也看不到,她愈加的烦躁,便一下降盖头扯了下来,扔到了婢女的手中。
“小姐,这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欧阳清歌挑了挑眉,看向了婢女。
婢女犹豫着,最终还是小声说道:“您是即将过门的王妃,如今到了夫家,该多注意下形象,以免给未来夫君和公婆造成不好的印象。”
“可是我着实觉得,戴着这个红盖头,感觉呼吸很不顺畅,似乎快要窒息了。”
“那您也该忍忍,毕竟您初进王府,做人处事方面都该多加注意,不可留下把柄。”婢女不厌其烦地向欧阳清歌解释着,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古代人就是麻烦……”欧阳清歌小声嘀咕着,突然,她似想起了什么,猛地将头转向了婢女:“这些话,是我的那个娘亲教你说的吧。”
婢女见她这么问,没有慌乱,只是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三小姐,奴婢是前几日才进相府中的,且资质平庸,被其他婢女所瞧不起,整个相府根本就无奴婢的容身之地,更何况是去见夫人。”
欧阳清歌听了这番话,眼里的杀气才有所缓和。尤其是这个婢女的身世,倒是让她的心中多出了几分怜悯。
如果这个婢女乖巧懂事,且不会耍什么小心眼,那么倒是可以为她所用。
这般想着,欧阳清歌又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033。奴才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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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三小姐,奴婢叫金隐。”
“金隐?金银?真是个好名字。”欧阳清歌闻言,漫不经心的说着。
不等金隐开口,她又接着说道:“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相府中生活着,从未出过远门,也不曾做过错事,可不知怎么的,今日的这门亲事明明非大姐莫属,却被爹娘硬给改成了我,并且将我打扮了一番,代替大姐嫁了过来。”
“我根本都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将我嫁给二王爷,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与人妇。”
“小姐,这些话在暗地里说说就好了,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出来。”婢女仍然毫无表情,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卑不亢。
“哦?是吗?可是现在你却听到了我的这番话。”欧阳清歌表面漫不经心地说着,眼中却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小姐放心,奴婢既然做了小姐的陪嫁丫鬟,日后荣辱便是一体,无论如何,奴婢日后定会好好服侍小姐,绝不会有所怠慢。”
“但愿如此。”欧阳清歌懒懒的回答道,接着便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在了前面。
刚才她说出那样的话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事出有因。知人知面不知心,毕竟她和这个婢女才是第一日相识,怎么可能会傻到她说什么话都会相信?
而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也是为了试探那个婢女。若是那个婢女真的是才进相府不久,那么自然就不会知道她刚刚说的全都是假话。
细细看去,那个婢女在听到这番话时,脸上并无一丝的怀疑和不对劲,所以,想必那个婢女应该没有骗她。
既然是这样,那么她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日后在王府中生活,可不会再像缔仙楼那般无忧无虑。只怕是整日里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万一有个不小心,她有把柄落到了别人的手中,再被一些小人趁机落井下石,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这个婢女的出现,简直是天赐良机,她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有朝一日能脱离这个王府,再回到相府中,将伤害过她的那些人狠狠地报复一顿的机会。
等得到了这个机会,做了她该做的事后,她便再也不闻不顾那些与她无关的琐事,而是回到缔仙楼,专心做她该做的事,就此一生。
不知何时,金隐已走到了她的前面,低头引着路。
穿过了层层的庭院,听闻了声声的啼鸣,欧阳清歌在一片清新怡然的空气下,来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屋子中。
屋子中的装饰与外面的庭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庭院是鲜绿的,散发出点点朝气蓬勃的气息,在一片碧蓝的天空下显现出高贵与优雅。然而屋子里,装扮的却是如此的富丽堂皇,极尽奢靡之气,所到之处,仿佛都能感受到极其浓重的喜庆氛围。
欧阳清歌环绕了四周一眼后,这才走了进去。金隐见欧阳清歌进了房,随之便跟了上去,然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一种浓烈的疲惫感涌进了欧阳清歌的脑海里,她的身子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不再顾身上厚重的嫁衣,她径直走到了床边,想到床上躺下。
金隐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刚想劝阻,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欧阳清歌一愣,狐疑地看了金隐一眼,随后才示意她打开房门。
金隐领意,走到了房门前,将门打了开来。
只见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奴才,看样子应该是相府中的。那个奴才见到了金隐,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不屑的神色。
“王爷命我端来饭菜,以免新娘子还未过门就饿死了。”
“你……”见这个奴才这般明目张胆的出言辱骂欧阳刚,金隐不禁气坏,刚想开口反驳,却忽然被人打断了。
已经走到床边坐下的欧阳清歌,此刻却又站起身来,缓缓向门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抚着头发。
“这句话,是你们家王爷的原话吗?”
“自然不是。”奴才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一边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着欧阳清歌。
欧阳清歌听后,淡淡一笑,这样明媚的笑容,不禁让站在门口的奴才看呆了。
不等奴才有所反应,欧阳清歌又开口道:“既然不是你们家王爷的原话,那就是你自己的本意了?”
奴才见她这般问,立即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挺直腰杆,底气十足地说道:“不错,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欧阳清歌的脸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却闪过了一抹凌厉。
“那么就谢谢你的饭菜了。”
奴才起先见她这么问,心中还有些没底,但见她并未有刁难他的意思,而且还极其柔弱的对他说谢谢,便认定了这个三小姐是个人尽可欺的软弱女子,心中也愈加大胆起来,眼眸中,更多出了几分鲜明可见的嘲讽。
“只是,还要劳烦你去带一句话给你们家王爷。”欧阳清歌清晰的捕捉到了奴才眼中的那一抹嘲讽,倒也不怒,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请你见到王爷时,记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