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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的银色面具垂落在手上,却在刹那间,沈芊君的手僵硬了,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能看到周遭的世界,却怎么都看不清楚男人的脸,似乎男人的脸被打上了马赛克一般,她可以看清楚他的青衫,甚至可以看到他微微一笑的唇,可是除此之外,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的眼睛,怎么了?
“你究竟是谁?”沈芊君出声问着,语气里全是激动,她抬起自己的双手,能够清楚的分辨自己的五指,可是手放到眼前时,男人的脸又模糊地看不清楚了,难道这个摄政王,没有脸?是鬼怪?!
她心中的恐惧越发大了,整个人身子不断地后退。
“啊呀,摄政王,想不到你竟然长得这样俊俏啊,为何要每日带着这张丑面具呢,我还以为你是丑八怪呢”,小扇如厕后便笑嘻嘻地回来,抓起沈芊君手里的獠牙面具带到自己的脸上,然后又对着沈芊君看了看,“吼,姐姐,我吓人么?”
沈芊君缓缓回身,手颤抖着抬起,指着高冉昊,嘴颤抖地厉害,“小扇…,你能…看清楚他…的脸?”
“是啊,长得可好看呢,原来不是丑八怪。”
“是…么…”,沈芊君的声音越发颤抖地厉害,她回头看了眼高冉昊正夺过小扇手里的面具,重新带到了自己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是有了身子虚弱,还是受到了惊吓,沈芊君只觉得当时一股血液冲刺脑门,然后整个人便往后倒了下去。
“啊,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小扇哇哇地大叫了起来,然后冲着高冉昊便大喊,“摄政王,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来抱住姐姐啊,我抱不动。”
高冉昊呆怔了半晌,然后似一阵清风般飞到沈芊君跟前,将她的后背托起,小扇这才站起身,忙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宸王妃晕倒了啊…”。
顿时,宫里就像炸开了锅一般。
正在酒宴里的人,一听到沈芊君晕倒的叫唤,急忙都离席朝着游廊而来,霎时间,宴席上就只剩下一干妃嫔。
高允走在最前头,几乎是不等人反应,便冲着高冉昊大吼着,“把你的脏手拿开!”
“唉?王爷不必动怒,摄政王深通医术,怕是你们后面的御医也不及他。”高允正要发火上前抢人,却被慕容澈一把挡住,锦澜默默地站在一侧看着,并不出声。
大家都认真地看着高冉昊搭在沈芊君手腕上的手,半晌后,他才悠然出声,“她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
“惊吓?”高允快步就走到了沈芊君身边,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冷冷地瞪了高冉昊一眼,“她怎么会受惊吓,想必摄政王最清楚吧!”
说毕,冷哼一声便离开。
看着似脚下生烟离开的高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小扇,慕容澈第一个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姐姐当时很激动,问我看不看地清楚摄政王的脸,我说看得清楚,姐姐就晕倒了。”小扇支支吾吾道,但是更多地是担心沈芊君。
“想必是摄政王的容颜把宸王妃吓到了,摄政王曾经在沙场上受过伤,脸上有伤,所以要带着面具”,慕容澈忙解释着。
“不…”,是,小扇想要辩解说不是像慕容澈那般说的,可是他还没说完,便被慕容澈一把拉了过去,“你这个小丫头,没看好王妃,还让她受了惊吓,看本王回去怎么收拾你。”说毕,将小扇也打横抱起,朝着高演毕恭毕敬行了个礼,“皇上,看来今晚的宴会途中有变,不如明日我们再商讨何谈之事?”
高演的眼眸看了看沉吟不做声的锦澜,问道,“太子以为如何?”
“就这么办吧”,锦澜说毕,抱拳告辞便转身而去。
高演临行前也看了看獠牙面具下的人,对他的容貌也忽然好奇了起来。他能丑到什么样子,居然能把人吓成这样?
“相公,我们也回去吧。”萧雨拉了拉高冉昊。
是夜,躺在床榻上的人一直不能入眠,白天里那个一袭白衣坐在水边的女子一直在脑海里浮现,尤其是她念的那首诗,分明就是悼亡诗,她的丈夫已死,或者是她心爱的人已死…
不知道为什么,高冉昊的心跟着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为何,他对沈芊君的身份越发好奇了起来,她总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宸王的。
快速下床,换上一身夜行衣,他小心地出门,然后潜行在茫茫夜色中。
宸王府
一个晚上,沈芊君都在做着噩梦,噩梦里,有一张她看不清楚的脸,每当她睁眼闭眼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她都觉得眼睛好痛好痛…
“啊!”出声尖叫,沈芊君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身边高允并未合眼,手里正拿着帕子为她擦汗,见她总算是醒来,忙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摄政王的面容吓到你了?”
沈芊君低沉着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高允说实话。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高允的手又紧了紧,道,“不怕,你说什么我都信你的。”
“阿允,好奇怪,我看不到他的脸”,沈芊君低低的出声,可是在夜色里,她的声音显得那么空旷,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高允的手忽然一僵。
“你怎么了?阿允?”沈芊君意识到了高允的异样,忙拉紧了他的手问道,只是高允很快转过头去,“我去帮你打盆热水来,这水都凉了。”
明显,他是在躲闪。
就在高允离开后的不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了,她本以为是高允回来,可是刚从床榻上坐起,一看进来的黑衣人,忙惊恐出声,“你是谁?”
“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知道,白天你为何受惊晕倒?”高冉昊快步走到床榻边,看出了沈芊君的防范,也不靠前,说话的声音却是相当的温柔。
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沈芊君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是想起不久前与他在院子里的情景时,她又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我问你,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容貌之类的?”沈芊君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先这么问着。
高冉昊挠了挠头,似乎显得十分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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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但说无妨”,沈芊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是什么惊天的消息,大不了就是这个男人生下来就没有脸。
“我能说,大家都说我长得很好看么?”黑色蒙面下的高冉昊,声音带着几分自诩,但是因为沈芊君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好看?”咳咳,沈芊君佯装咳嗽了两声,最终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脸?”
这句话刚落定,高冉昊的身子便僵持在了原地,虽然他失忆了,可是他原本的武功和医术,一旦被激发又能重新唤起,所以对于之前的医术,他又记得很清楚了。
而按照沈芊君方才的说法,她是中了一种毒。
“你寻过南海神医帮你医治?”高冉昊忽然凝神起来,甚至变得有些严肃,他曾把自己的医学同当今的几大医仙联系在了一起,知道当今医术最高明的是南海神医,其实是黄石道人,萧雨告诉过他,他和沈芊君都是黄石道人的关门弟子。
“你怎么知道我被南海神医医治过?”沈芊君有些惊诧,忽然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起来,不过想了片刻后,她又了然,当初是锦澜、慕容澈和小扇一起陪着自己去找南海神医的,这么说来,或许是大嘴的慕容澈告诉他的,又或者是小扇说的。
高冉昊没有吱声,却走近一步,“因为你之前中过寒毒,而南海神医有个不成为的规定,她从来不医治黄石道人医过的病人,所以她治好了你的寒毒,却又给你加了一味毒,是以你体内的毒才未全清,你之前是不是失明过?”
“是”,沈芊君越发惊诧起来,这眼前的人,哪里还是什么摄政王啊,简直就是个算命的。
“那就不错了,是以你会看不到我的脸,这是选择性失明”,高冉昊这么一解释,沈芊君大抵明白过来了,也就是之前毒没有全部治好的后遗症,可是,为什么这么久,她身边人的容貌都能看清楚,唯独这个摄政王的看不到呢。
似乎是猜到了她所想,高冉昊嘿嘿一笑,却带着极尽地玩味,“说不定你太急着想看看我的容貌,是以才激动地引发了体内的毒素,说,你是不是对小王我动心了。”
“你!”沈芊君举着拳头就要朝蒙面人打趣,可是旋即便收了回来,“摄政王,这么晚了,您再不回去,被当做此刻抓起来了就不好了。”
“也对,男女毕竟授受不亲,何况你还长得这么美”,高冉昊摸了摸下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轻轻地放到桌子上,“带着这个,记住不要激动,你一激动,体内的毒便会发作,最后我想说一句,你这身子,不适合生孩子…”。
高冉昊说完,便嗖地一声,如风一般飞走,若不是定睛一看桌子上放着一包东西,还真以为方才是一场梦。
沈芊君下了床榻,缓缓朝桌子走去,伸手拿起那一包东西,居然没有一丝防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连容貌都看不清楚的男人,居然会这么相信。
“阿君,擦一擦脸早些休息吧,都半夜了。”高允端着热水走进,早就看到了沈芊君手里抓着一样东西站在那里,“手里拿了什么?”
“哦,没什么,口渴了,想下来喝水。”沈芊君忙解释着,把东西藏到了身后。
高允没再追问,只是将银盆放在桌上,然后扶着她的肩头,“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倒水。”
“阿允”,沈芊君含住高允,站了片刻,“不要对我太好”。
“傻子啊,不对你好,对谁好?上去吧,你要不睡,估计我今晚都没法睡了。”高允笑眯眯着,他很少笑,所以笑起来,脸上都不起皱纹。
沈芊君知道,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做了很多,她轻轻点了点头,躺倒床上让高允给自己擦脸,然后翻了个身去,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懒猪,好好睡”,高允宠溺一笑,起身帮她打下帐子,然后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这才吹灭了拉住,将门轻轻关上。
只是高允刚走,沈芊君便睁开了眼睛,她方才是装睡的,为的就是让高允早点回去休息。
外面的月光照射进屋子里来,她缓缓坐起,拿枕头当靠背,松开紧紧拽着的手心,打开那小包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把红豆,红豆里面还架在了一张小字条。
“此物最相思,若要睹物思人,就用它吧。”
她看着那隽秀的字体,心猛然一紧,难不成自己在荷塘边念的诗被他听到了?
心里咯噔一下,可是旋即,她又把红豆塞进了小包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锦囊,将那包红豆和字条都装了进去,这才抱着锦囊,熟睡了起来。
高冉昊一身夜行衣回到驿站,刚推门想要抹黑进去睡觉,里面的一道背影差点没吓得他出声,待定睛一看是锦澜,他才舒了一口气,“太子,是你。”
“摄政王这是去了哪里?”锦澜负手而立,淡淡地看着窗外的月亮,却在思念着一个人。
“没去哪里,就是四处走走”,高冉昊随口撒谎,将脸上的面罩一摘。
“穿的这么有趣去散步?”锦澜也开起了玩笑,忽然转过身来。
当中被戳破,高冉昊只笑盈盈不语,整个人慵懒地靠在门边边,轻点着那门板上凹起的红木,“去了趟宸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