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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高冉昊却笑得很神秘,女人,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摩羯座的女人外表冷漠,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其实只是想在自己的爱人面前给自己戴上完美的面具罢了。
他笑笑,回去翻翻易经,星座之说,他倒真的没听说过。现在的自己,当真是对她的每一件事都很上心了。
因为在野外的半晌风流,回来后,沈芊君便染了风寒,用被子捂着自己,不断地打着喷嚏,张妈来来回回端了好几杯姜茶都没有用。
“小姐,怎么好好地染了风寒呢?”张妈不解,自从小姐习武以来,都有大半年不病了,这突如其来的病,当真有些古怪。
沈芊君脸色尴尬,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和高冉昊在外面那啥那啥,光着身子,于是就着凉了吧,于是只好随口撒谎道,“天气冷,风寒很正常”,说毕,又打了个阿七。
“你别在这里伺候我了,省的把病传给翘翘,这里有其它的侍女伺候就行了”,沈芊君害怕病菌携带在张妈身上,然后传给翘翘。
“唉”,张妈放下姜汤,刚要出门,便又被沈芊君喊了回来。
“记得先沐浴了,用醋熏一熏再去翘翘的房间。”
“小姐,知道啦,你就不该病,得照顾着身子呀”,张妈其实是无比担心沈芊君的身子才这么说的,她叹了口气,忙唤来其他侍女,“好好地伺候着。”
因为怕让锦澜知道自己生病,示意沈芊君也没去请大夫,主要是萨特城的大夫就那么几个,而且基本都是出入宫城的。
所以她吃了一些寻常的风寒房子便躺下睡觉了,却不知道,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几乎睡到了第二日的早上,都没有醒过来。
早晨侍女进屋子便试了试沈芊君的额头,立即啊呀的出去禀告张妈,“大人发烧了,必须去请大夫了。”
沈芊君忽然病倒,一时间,萨特城都乱了起来,而最坐立不安的便是锦澜。
月色朦胧,天际间云淡星疏。
沈芊君缓缓张开眼,身上锥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她不禁咧起了嘴。
烛光黯淡,摇曳出扭曲的影子,就着昏暗的光,沈芊君看到近在咫尺的锦澜的脸,他正趴在她身边睡的香甜。
虚弱的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眼眶深陷,两颊生出许多胡渣,那么憔悴,哪里还有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沈芊君的心一阵痛,可是那痛又很怪异,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的心紧紧握住,心口被压的喘不过起来,像离了水的鱼,张开嘴无力的喘着气。
她很少这么病,尤其是像现在这般大病,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没力气,而她就知道,一旦自己病倒,最紧张的人肯定是锦澜。
可是现在,扇碧已经是他的汗后了,她就是不想再和他有半分的牵扯。
只是沈芊君这一病,来的突然,来的稀奇。
她的手紧紧抓住了锦澜的手,他被惊醒,睁开眼却发现沈芊君痛苦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
锦澜将沈芊君环抱住,紧紧握着她的手,沈芊君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的摇头。“我去喊高冉昊,”锦澜放开沈芊君的手冲出了房间。
得知沈芊君病了,表面上最紧张的人是锦澜,因为他是可汗,可以堂而皇之地进沈芊君的屋子,照顾她,可是高冉昊呢。
他不过是臣子,一个需要听命与可汗的臣子。
此时高冉昊正靠在走廊上的木杆边,狠狠地捶打着那木杆,都怪自己昨日非要强要了她,才会让她病了的。
心里不仅是自责,更多的是心痛。
锦澜匆匆忙忙走了出来,冲着走廊里的人喊了一声,高冉昊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冲进了屋子里,但是却被锦澜一手拦住了。
“你站在帐子外”,锦澜将沈芊君的手拿出,帐子却是垂下的。仅仅是隔着一个帐子,这么近的距离,但是两个人却不能看到对方。
高冉昊心痛地要死,看着那垂在床榻边上的手,似乎能感觉地倒人儿地心跳,忙坐下,搭上她的脉搏,心也跟着飞快跳了起来。
她的脉搏在指尖跳动,却是那么地虚弱,高冉昊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最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他刚想要掀开帐子,便被锦澜挡住。
锦澜接过白色瓶子,径直走进了帐子里,凑近沈芊君的鼻端让她嗅,接连嗅了两口,沈芊君的气喘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暖帐内昏暖的色调,让人昏昏欲睡,柔和的烛光被锦澜挑亮,桔黄的光影下,沈芊君的神情逐渐平静,脸上两抹淡淡的胭脂红,看着格外楚楚可人。“君…”,意识到自己口误,高冉昊急忙换了口气问道,“沈典侍,你这样有过多少次?”
沈芊君缓了口气回答:“曾经有过一两次,可是都不曾如此凶猛,都只是偶尔喘不过气,隔一会便也好了。”
高冉昊紧蹙着眉头,长喟一声,“这是你小腹伤势留下的后遗症,我必须帮你亲自看一下你小腹的伤口。”
“不行”,锦澜坐在沈芊君身边为她盖上被子,听到高冉昊的话立即拒绝,“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之前的伤势也都是你看的,那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锦澜甚至有些恼怒。
高冉昊真想给自己一刀,当初他可是对沈芊君有成见的,哪里有好好地给她看过病?
听着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对话,沈芊君咳嗽了一声,然后抓着锦澜的手道,“不要怪他,我的身子我知道,这是后遗症,吃些药,多休息就好了”。古代的医疗技术毕竟没有现代的发达,而且又是被人挖开过肚子,哪里有那么容易好,没有细菌感染死,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沈芊君越是这般替高冉昊求情,高冉昊就越发地自责。
“你下去吧,煎药的任务就麻烦你了,其他人孤王信不过”,锦澜冷冷道,紧紧捏着沈芊君的手,背过身去。
高冉昊脸色不好,却又看不到帐子里的人,他现在真的感觉到权力的可怕,若他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守在她的身边了,可是现在,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由着那个男人守着她。
走出门,拳头便砸在了墙上,拳头立即红肿,淌出了鲜血。高冉昊,你真没用!
直到听到高冉昊离开的脚步声,沈芊君这才缓缓地又闭上了眼睛,然后轻轻开口道,“可汗,我好累,你早些回去吧,汗后还在寝宫里等着你呢,你们刚大婚,你不可以冷落她。”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才把一句话完整地说完。
锦澜的手一僵,脸色顿时不好,“我待她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你应该清楚的。”
沈芊君半晌不说话,而他们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扇碧早已站在了门外,将方才的话听了去。
直到屋子里一片死寂的时候,扇碧才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梅氏母女三人,“给可汗请安”。
锦澜抬头,看着来人,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你来做什么?”
“臣妾伺候小姐那么多年,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姐的身子,就让臣妾来伺候吧,可汗应当以天下事为重,如今正是兴兵讨伐南越之际,可汗应该在军政大帐里,而不是在这里。”
扇碧站在帐子外面,并没有立即走进。
沈芊君闭着眼睛不说话,锦澜思索了许久,才缓缓起身,然后看着躺着一脸病怏怏的人,嘱咐道,“好生照顾着。”
“恩”,扇碧和梅氏母女三人作揖。
沈芊君这才睁开了眼睛,而扇碧也是急忙冲进了帐子里,抓着她的手便问道,“小姐,可把扇碧担心死了。”
说毕,便簌簌地抽泣了起来。
沈芊君握着扇碧的手,抚摸上她带泪的双眸,轻声道,“傻妞,我又不是要死,这伤势真不省心。”
“都是沈芊竹!”扇碧咬着牙,心里有了恨意,杀了春娘后,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如今又看到沈芊君这样,已经暗暗发誓,自己要为小姐报仇。
扇碧受了沈芊君片刻后,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沈芊鸾看了眼白衣胜雪的男人,手里正端着一碗药,立即道,“汗后,摄政王来了。”
“恩,小姐,我去外面守着,你和他好好说会话”,扇碧看了眼帐子外模糊的男人身影,然后掀开帐子便出去了。
高冉昊端着药进来,一看躺着几乎去了半条命的人,忽然没好气道,“身子这么差教人怎么放心?来,吃药。我可是人参鹿茸各种名贵药材都混杂了进去,毒不死你。”
沈芊君嘴角一扬,这男人嘴还是这么叼,“喂,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
“不诅咒你就算是最好听的,我向来毒舌”,高冉昊动了动手里的勺子,要了一勺,然后看着躺着的人,眉头皱了起来,他伸了一勺子药到沈芊君嘴边,沈芊君张嘴,可是只喝了一点,其余的都沿着嘴角流了出去。
高冉昊又赶忙拿帕子给她擦,如此试了好几次,只见流出的药比喝进去的还多。
“真笨”,沈芊君好笑地埋怨着。
“伺候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高冉昊嘴角憋了憋,忽然嘿嘿笑了起来,“看来,只能用嘴了,这手实在是无用。”
“别,我会心跳加速,然后说不定噎死”,沈芊君虽然在开玩笑,但说的确实实话,现在自己都病成这个样子了,确实不宜和他太接近。
“也对,伤筋动骨的时候,最好不要近男色,容易肾一虚……”。高冉昊煞有其事道,只是举着勺子的时候,脸上又泛起了愁闷。
“去,找一根麦秆,用盐水洗干净了,再拿过来,我吸着喝不就好了?”沈芊君白了一脸窘迫,六神无主的男人,顿时觉得他够笨的,亏得以前自己还那么崇拜他。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高冉昊倒也听话了,也不辩驳,放下碗便出去了,去了片刻后,他便又回来,按照方才沈芊君的吩咐,将麦秆递给了她。
咬着麦秆,沈芊君眯缝起眼睛来,看着男人此刻惨白的脸,忽然浅浅笑了起来。嘴里的药实在太苦了,她喝了几口便叫苦,移开嘴巴。
“又怎么了?”喝个药都这么婆婆妈妈的。
“苦…”,沈芊君嘴巴一嘟,双眼耷拉,那样子看上去不知道多可怜。
高冉昊依旧没吱声,安静地起身,出去了片刻后,便抓了几个蜜饯回来。
“啊”,沈芊君张开嘴。
高冉昊的手刚松开,她便咬着蜜饯笑眯眯起来。
要不是看着她现在这样,估计高冉昊此时早就忍不住,敲她脑门了,或者干脆吻上她的嘴巴,把人亲死,看她还敢在这里得瑟。
于是,喝一口药,沈芊君就闹一次别扭,等到一碗药见底的时候,高冉昊已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我要是好好的,你还会这么有耐心吗?那要是不会,我情愿一直病着,这样有人伺候,真爽啊。”沈芊君满足地舔了舔唇,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说傻话,你要是病了,我伺候你一辈子”,高冉昊认真道,拿帕子帮她擦着嘴角,那动作小心谨慎。
“你很细心…”。
“不是你说的么?处女座的男人细心,没辙,你已经固定了条条框框”,高冉昊无奈道,将给沈芊君擦过的帕子又收进了怀里。
“那么脏的帕子不丢去洗?”看着一向有洁癖的男人,忽然不嫌弃那呆着药味,还给人擦过嘴的帕子,放进自己的怀里,沈芊君不禁疑惑道。
“留着做凭证,今天这活我可不白干,得算工钱的。”高冉昊不以为然,笑道。
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沈芊君点着头,“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知道工钱怎么算?”高冉昊忽然凑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