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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君睡地浅,半眯缝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看着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身银色盔甲的男人风尘仆仆而来。
迷迷糊糊中,她看清楚了,是锦澜。
他似乎是刚从大本营回来,身上的盔甲都没来得及换,手里还捧着头盔,将它放在了一边,便大步朝着帐子走来。
掀开帐子,不想吵醒躺着的人,他的动作很轻,可是沈芊君睡地浅,当锦澜的手触碰到她的脸时,她便立即睁开了眼睛。
“芊君…”,锦澜的声音沙哑,眼里流露出一丝的心疼,“不想把你吵醒的。”
“我本就睡地浅”,看着锦澜脸上的风尘,沈芊君咬了咬唇,锦澜对她的好,她知道,却只能假装不懂。
“可汗,怎么回来了?”她明显知道锦澜是特地为了自己才回来的。
“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说毕,锦澜探手到她的额头上,然后喃喃道,“还好,不发烧了。”
“这几日有汗后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微臣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沈芊君想要坐起,却被锦澜一把按住了双肩。
“孤王会好好谢谢她的,你没事就好,那孤王回去了”。
“恩”。沈芊君应着,却不知道,锦澜就是短短地回来这么片刻,费了多少工夫。从大本营赶回都城,要骑彻夜的马,而他是瞒着军队的人回来的,天亮前必须赶回去,路上换马,跑死了好几匹。
只为看沈芊君一眼,知道她安好,他才能放心。
翌日,沈芊君便能下床了,在床(上)躺了三天,她觉得全身都不对劲,骨头也很酥软,便拿起剑在院子里挥舞了起来。
挥舞了一会儿,便又觉得累,走到凉亭喝茶,此时扇碧正好带着梅氏母女三人走来。
沈芊君开怀一笑,可是当她看到扇碧身后的母女时,脸色有些不好。
“奴婢们见过沈大人”,梅氏母女三人毕恭毕敬,站在扇碧身后行礼,完全没了以前的跋扈,那眼里也都是恭顺。
“小姐,她们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希望小姐不计前嫌,让扇碧收留她们,此事说来话长”,扇碧拉着沈芊君的手进了凉亭,立即便有丫鬟上来奉茶。
扇碧仔细地拿出帕子给沈芊君擦汗,脸上满是疼惜,“小姐,瞧瞧你,还是一样地任性,这病才好,怎么就出来舞剑了呢,你这样,多叫人担心啊。”
没有埋怨,语气里都是疼惜。
沈芊君微微笑着,心里却是暖意一片,她抓着扇碧的手,便凑到了自己的脸上,“不要总挂念我,好好的和可汗过日子,昨晚,你们有没有那个啥啊?”沈芊君嬉笑着,眉眼里多了几分玩笑,本以为扇碧会露出娇羞的表情,却不想,她脸一僵。
“小姐,昨夜可汗没回来啊…”,扇碧抓着沈芊君的手,似乎猜到了什么般,“小姐,莫非昨晚可汗回来看你了?”
“没…我病地昏天黑地的,瞎说的”,真是想自咬舌根,怎么没调查清楚就随便说出了口呢,万一让扇碧伤心了怎么办?
她抓着扇碧的手,觉得尴尬,急忙冲着一边站着的丫鬟道,“昨夜那些蜜饯味道不错,去,拿些来让汗后尝尝”,对着丫鬟说完,又转头对扇碧道,“虽然汗宫里什么都不缺,可是这蜜饯是摄政王找来的,和京城妙味堂卖的蜜饯味道一样,汗宫里定是没有的。”
说完这句,她都没发现,自己脸早就红了。
扇碧嘴角微微一弯,凑到沈芊君身边小声道,“小姐,可想过和摄政王重新在一起?”
“没想过”,沈芊君斩钉截铁道,可越是这样,越发地出卖了她的心思。“汗后,你现在身份尊贵,就不要再喊我小姐了,不合规矩。”
“那你不准喊我汗后,听起来怪别扭的。”扇碧也不答应,两人便就这么争执了片刻,最后终于击掌笑着。
“那以后喊我君儿。”
“那以后喊我碧儿。”
“咱们走一走吧?”聊了一会儿,扇碧拉着沈芊君起来,两人便沿着院子慢慢散步,北方不像南方,院子有亭台楼阁,廊坊水榭,这里只有奇山怪石。走了一圈,竟是一些白石。风景也不太好看。
“对了,摄政王这三日身体抱恙,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闲聊,不经意间,扇碧便把高冉昊称病的事说溜了嘴。
沈芊君脸上虽然表现地不在意,可是早就记到了心里去。“他病了?”她尽量压制着脸上的激动。
扇碧这才懊恼,可是话已经收不回去了,“呸呸,瞧我这张嘴巴。可是君儿,你的病刚好,不会想去探望吧?”
沈芊君抓着扇碧的手,叹了口气,“毕竟他是因为我累倒了,我想去看看,碧儿,你陪着我吧,我不想被人说闲言碎语…”,她咬着下唇,神色甚是为难。
无奈摇摇头,扇碧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母女三人,“去准备马车,本后和沈大人想去拜访摄政王。”
“是”,梅氏躬身便退了下去。
看着母女三人如此恭敬,沈芊君也不禁讶异了起来,拉着扇碧悄悄地凑到她耳边,神秘道,“你是怎么把这坏心眼的母女三人调教地这么乖顺的?”
“哈哈,秘密。以后有我在,君儿,她们不敢再对你使坏的。”
“恩,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那些勾心斗角,费神,伤身。”
“我知道。”扇碧淡淡道,多了几分对沈芊君的宠溺,摸着靠着她手臂的脑袋,轻轻地安抚着。
沈芊君忽然就如小鸟依人般,依靠在扇碧的肩头上。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沈芊君觉得最亲近的人,当属扇碧了。
梅氏母女三人办事麻利,不一会儿便准备了马车,沈芊凤前来回禀。
马车徐徐便去往摄政王府,王府这三天闭门,连门外扫地的小厮都不见了。
沈芊鸾打开车门,搀扶着里面的两人下车。
扇碧抬头一看,不禁侧脸,“君儿,看来摄政王府谢绝见客。”
“来人,去敲敲门”,沈芊君唤着身后的侍女上前去敲门。那侍女上去敲了许久的门,里面才有人探出脑袋,“谁啊?我们摄政王抱恙,不便见客。”
“我家主子是沈大人,麻烦你通传下”,侍女解释道,那小厮这才皱着眉头,语气上客气了几分,“先等着。”说毕,便将门重重关上。
那侍女直接看着门哐当一声关上,她捂着心口喘了口气,这才转身走到沈芊君身边回禀,“大人,那小厮说去禀告。”
“恩”沈芊君应声之际,高门又打开了,还是方才的那个小厮,只是这次的语气却明显不好,“我家主子说不见客,若是你家大人仍是不死心,那就走偏门。”说毕,把门哐当一关。
“欺人太甚了!”梅氏忍不住插嘴,看着扇碧脸色不好。
“定是那萧雨故意刁难,咱们就走正门,她兴许没猜到我也陪着你来了。”扇碧抓着沈芊君的手,然后上了车。
沈芊君还想说什么,但因为太想见高冉昊,便也点头上了马车。马车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来到了王府的偏门,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哪里是什么偏门啊,就是破破烂烂的一个木门,很窄小,一看便是平常倒夜香的工人进出的地方。
“汗后,这…”,梅氏脸铁青。
“这个萧雨小贱人,还真是可气!”沈芊凤气得咬牙,捏着拳头也不乐意,回头看着走下的扇碧和沈芊君,提议道,“不如直接把门砸了吧?”
“砸门?”沈芊君诧异开口,可是旋即,扇碧便点头道,“就把门砸了!”
于是梅氏母女和车夫一起挽起了袖子砸门,里面刚有小厮要来开门,迎面便被一个大拳头砸伤了一直眼睛。
“狗眼的!告诉你们家主子,汗后驾到!”沈芊凤怒吼着,补了一脚在那小厮的肚子上,这泼辣的劲,真是让人咋舌。
沈芊君一笑,这沈芊凤泼辣的毛病终究是没改。不过也好,利用她给萧雨下马威,倒也算是省力。
那小厮被沈芊凤打地头昏眼花,急忙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院子。
怎么汗后也来了?方才不是只说只有沈大人一人吗?
小厮回去禀告的时候,萧雨正在屋子里擦匕首,手里的一把匕首被她擦地光亮,而院子中央,摆着一个稻草人,只见她刀法准确,手一扔,那匕首便正好插(进)了稻草人的心口。
“小姐,好眼力!”浣碧在一边拍着巴掌,然后快速跑进院子里,将插在稻草人信我上的匕首猛然拔下,便要回屋递给萧雨,她的脚刚迈进去,身后便传来了小厮匆匆忙忙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王妃,不好了,汗后来了,现在在偏门。”
什么?浣碧的腿一紧,不是说只有沈芊君一个人来了么?
她对上萧雨,果然,萧雨的脸铁青,然后猛然起身便推开还站在门口的浣碧,怒斥着,“废物!都是废物!”
浣碧也紧紧跟了上去,冲着那跑来的小厮道,“还不快些把这稻草人收起来。”
小厮应声,忙上前去抱起稻草人,可是他没有注意,原本贴在稻草人身上的一张字条,落了下来。
萧雨带着浣碧还有几个家丁风风火火便去了偏门,几人来到偏门便惊呆了,脚下只剩下木门的碎片,门愣生生地被人踢开。
“臣妾给汗后请安”,萧雨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是事已成定局,现在扇碧却是是北鲜的汗后了,她不得不行礼。
沈芊君看着萧雨,也不行礼,扇碧拉着她便转身朝马车走去,“将大门敞开了,摄政王妃,可不要让人落了闲言碎语,到时候,看你有几个脑袋够本后砍的!”
“是”萧雨低着头,听到耳边传来马蹄声,这才冲着身后的人呵斥道,“将这偏门给我封起来,用砖块封起来!我不再想看到这里还有洞,可以让人走!”
说毕,萧雨便大步朝着正门走去。
马车的速度当然比走路快,何况萧雨在路上又耽搁了一会儿,当家丁恭恭敬敬地去开门,站了两排时,扇碧和沈芊君两人已挽着手,站在了门外,而此刻,无疑,扇碧的脸色不好,自然是故意来找茬,不会轻易放过萧雨的。
“摄政王妃,你让本后好等啊”,扇碧呵斥着,拍了拍沈芊君的手,示意她无需说话。
沈芊君倒也干脆不说话了,知道扇碧不过是想要教训教训萧雨,让萧雨长长记性,以后好规规矩矩地。
“臣妾该死,臣妾不知汗后驾到,是以才耽搁了”,萧雨生怕自己被刁难,现在若是扇碧责罚了她,她也无处去伸冤。
“不知?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本后,鄙夷本后的出身!来人啊,帮本后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只要有机会,扇碧就绝对不会放过找萧雨的茬,而沈芊凤似乎很乐意做打手,接了命令便冷笑着上前,一扬手便甩在了萧雨的脸上。
浣碧之前吃过苦头,脸被甩地敷了好几天的热毛巾才消了肿,这会儿,她有些害怕了,甚至不敢去帮萧雨求情。
萧雨被打地眼冒金星,抬起头,看向沈芊凤的时候,却是极其凶神恶煞。
“还敢瞪人?你是不服气汗后罚你了?”说毕,沈芊凤又扬起手,这一次,她故意在巴掌上做了手脚,故意换了一只手,而这手的食指上,带了一个扳指。
一巴掌落下去,几乎打地萧雨吐血,她的脸立即红肿,还落了一道伤痕。
噗,一口血吐了出来,溅到地上。
看到萧雨这次被打地这么惨,沈芊君急忙道,“好了,都罚过了,相信摄政王妃也长记性了,汗后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扇碧也用帕子捂了捂嘴,似乎觉得沈芊凤出手太重,摆手便道,“罢了罢了,你们搀扶摄政王下去擦药吧,其他人,随本后进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