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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说怎么办?”高冉昊用手擦了擦鼻子,好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些,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再一看不远处的小奶娃,蹲在地上一副正在拉屎的样子,正用妒恨的眼光仇视着这边的两人。
阿牛娘心中盘算着,最后银牙一露,嘿嘿笑了起来,“你把我公主抱,这样人家的胸,就还在…”,说毕,她老脸还一红起来。
“好…”,高冉昊应着,那张如谪仙一般的脸,第一次有一种错乱的感觉,他的身后,似乎腾起了一团青烟,他正风中凌乱着。
抱起阿牛娘,高冉昊便脚下生烟,几乎是巴不得立即将人送回目的地,只是这如风的行走,等他抱着人在门扉前停下的时候,阿牛娘的头发已经炸开,她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地飞快,倒不是因为她害羞什么的,而是方才飞的太高,把她吓得。
“大娘,您不是去如厕了么,怎么小高抱你回来了?”沈芊君看到外面的两人,立即走了过来,一看阿牛娘那满目花痴看着高冉昊的表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君儿,你扶着大娘进去,她闪到腰了”,高冉昊无奈至极,话说完便又转身,老的送到了,那边还蹲着一个小的呢。
高冉昊刚闪身离开,阿牛娘就不伪装了,而是抓着沈芊君悄悄道,“我拐杖还落在茅厕门前了,你带我再去一次茅厕吧?”她方才见到帅哥后就忘了撒尿,现在肚子里还存了一大壶的枸杞茶呢。
“好的”,沈芊君满头黑线,搀扶着阿牛娘回头对安后道,“娘,你先坐着,我陪大娘去找东西。”
“好”,安后应着,却是那么知书达理。
阿牛娘嘿嘿一笑,朝着安后送去一个飞吻,“大妹子,待会咱们再聊,早上那个话题还没聊完呢”。
“恩”,安后又继续点着头,嘴上挂着浅笑,这种农家生活她从来没感受过,在后宫中,除了尔虞我诈的争斗,她从来不知道,人情可以这么纯真。
“阿君啊,咱们走后面绕过去”,走出门扉的时候,阿牛娘忽然神经兮兮地拉着沈芊君往回走,沈芊君也不好拒绝,就挽着阿牛娘绕道来到茅坑,此时高冉昊早已抱着小嫣儿回去了。
茅坑前面果然躺着一根拐杖,沈芊君上去捡起递给阿牛娘想要扶着她离开,阿牛娘却忽然嘿嘿一笑,“阿君啊,等会儿,我再去趟,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不才上过么,一见马桶就想上了。”
“好”,沈芊君嘴角抽地厉害,在风中偶尔理着自己耳际的碎发,嘴角却微微一扬,其实这种生活挺好的。
待阿牛嫂煮好面给每人都盛好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如厕的归来,抱小孩的归来,沈芊君扶着安后刚要坐到高冉昊身边,便被阿牛娘一屁股挡在了前面,“这个方位好,对着外面,正好可以看风景”。
身子一怔,沈芊君又搀扶着安后走到高冉昊的另一边想坐下,这一次,小嫣儿已经又恢复了臭屁虫模式,挽着他的手撒娇起来,“哥哥,你喂嫣儿吃面面吧,娘亲好累的,还要带弟弟”,她眨巴着眼睛,这小心思,哪里像只有五岁。
沈芊君尴尬地咳嗽了声,然后挽着安后直接坐到了对面,“娘,咱们坐这里,这里宽敞”,可不想那边挤死人,明明两个席子,却坐了三个人。
“嫣儿这孩子就是好客,喜欢和人相处”,看着小嫣儿如此粘着高冉昊,阿牛嫂却是浅浅一笑,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受她奶奶真传,已然活宝一个。
“对了,阿牛嫂,我们可能还要再住一晚,在这里打扰你们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您看,这点只是我们的一点意思,希望你能收下”,吃面吃到差不多,各自要散去的时候,沈芊君立即抓住了时机,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塞在了阿牛嫂的手里。
阿牛嫂一看那么大的银子,她那里见过,立即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收你们的银子呢,人在外,都有不方便的时候,咱们相识也是缘分,若是用钱来衡量,就掉价了。”
“是啊,掉价”,沈芊君有些不知道怎么劝说了,她也没想到这山村农妇能把话说地这么平整。
就在两人说话之余,夹在两人之间的元宝忽然滚落了出去,正好就停在了阿牛娘的眼前,“啊呀,这么大的元宝啊”,像是从来没见过钱一般,阿牛娘那双眼里立即迸发出一道道强烈的光芒,甚至比方才见到高冉昊的强度还大,她捧着银子便放到了嘴里,试图咬一口,却发现硬的不行,差点没把牙齿咬坏,最后把银子从嘴里拿出来,那口水便像一根丝一般粘着,被拉长…
“恩,阿君,你的钱我们真的不能要”,阿牛娘忽然眼中带着决绝,然后将满含她口水的银子送到沈芊君的面前。
沈芊君盯着那从阿牛娘嘴角一直蔓延到银子上的一根细线,全身忽然打了个寒噤,然后握着阿牛娘的手腕便笑着,“你们若是不收下,我们三人立刻就走。我们家世代经商,这些钱不算什么。嘿嘿,还请大娘你收下,也好给嫣儿买件漂亮衣服,嫣儿你说是不是?”说毕,看向缠着高冉昊不放的小奶娃。
感情这妞死缠烂打上了他了?沈芊君蹙眉,然后又转到那握着银元宝的手上,推就了过去。
“媳妇儿,你看,咱们就收下吧,不收多不好意思了。人家的心意”,阿牛娘立即转口,还没等阿牛嫂答应,便将那银元宝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当做没事一般,继续扒面。
“恩恩,吃面,吃面,不然凉了不好吃”,沈芊君也忙埋头扒面,偶尔照顾着身边的安后。
饭后,阿牛娘和小嫣儿都缠着高冉昊,要听他讲故事,安后也跟着他们,在一旁偶尔附和笑着。
沈芊君则是跟着阿牛嫂一起去了厨房洗碗。
水池边放着五个碗,阿牛嫂怀中还绑着孩子,此刻他已经安静地睡在阿牛嫂的怀里,沈芊君站在旁边,帮着打水。
“阿牛哥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吗?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那样岂不是很少?”想起当初在云宫,自己只是高冉昊的皇后,也是这么一日难得见上一回,相比之下,贫民百姓之间的相处,要好一些。
“家里的生计基本是靠阿牛哥卖猪肉维持,其实我们这些做女人的,只要在家里好好地照顾孩子和老人,不就是给自己的男人最好的支持么?”阿牛嫂浅笑着,手上的碗已经洗了第一遍,沈芊君急忙转身去舀水,看着那清水倒入铁锅里,才点头一笑,“是啊,只要帮自己的男人解除他的后顾之忧,互相扶持,那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阿牛嫂又洗了一会儿,然后摆好碗笑着,“一起去河边洗衣服怎么样?”
“好啊”,都是在电视上看到古代的一群妇女围在河边洗衣服,用木棒子敲打,自己倒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沈芊君应声,立即笑着,“等我去把脏衣服拿来”。
阿牛嫂点着头,沈芊君进到屋子里的时候,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好,再给你们讲一个笑话。拇指姑娘去算命,算命先生掐指一算,拇指姑娘就被掐死了。”
“哈哈,哈哈,好笨”。
沈芊君感到全身一阵恶寒,也不知道高冉昊的脑子里成日究竟装了什么,不过看着安后也被逗乐,她也浅浅笑了起来,至少他有办法哄她这个娘开心,那就比什么都好。
她走进屋子,收拾昨日高冉昊换下的衣裳,然后走了出去,回头不忘再看一眼那边坐在席子上的一群人。
阿牛嫂也抱了一盆子的衣服,站在大水缸边却看了好久。
“阿牛嫂,你在看什么?”沈芊君看着阿牛嫂看的方向,忽然心跳地厉害,她早上可是随手气地把自己的内内丢给了高冉昊,不会那厮把她的内内就扔在水缸旁边吧?
心里担心地要死,她闭着眼睛不想看,该来地还是来了。
“哦,阿君,你来了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水缸里好像有东西”,阿牛嫂的话还没说完,沈芊君便尴尬地笑着上前,“呵呵,可能是我不小心落在这里了,我马上立刻拿走。”
“阿君,你在说什么?我是说,阿牛的裤衩怎么掉进水缸了?谁碰了架子,害的我白洗了”,阿牛嫂走到靠墙边,拿起竹竿子便将水缸里的东西舀了出来。
看着那黑乎乎湿漉漉的裤衩,沈芊君只觉得双耳通红,“那个啥,不是我落下的,怎么可能是我落下的,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的手绢呢”,沈芊君胡乱解释着,觉得自己撒谎的技术真心不好。
“瞧你,怎么就连红了,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你男人那么好,哪个女人不会紧紧巴着。”
“他不是我男人!”沈芊君立即出声打断,阿牛嫂看了眼她激动的神色,笑得更加开心,“好好好,不是男人,是夫君可以了吧,走吧,再不去洗衣服,估计赶不回来做午饭了,还得给阿牛哥送午饭呢。”
“好”,沈芊君摸着自己的脸,觉得烧地厉害。
阿牛家距离河边有很长的一段路,沈芊君这才明白方才阿牛嫂为何说不快点就赶不及做饭了,至少这去一趟,就花了近半个时辰。而这边靠水的地带,倒是人家特别多。
小河边阿牛嫂放下盆子,递给沈芊君一根木棍,用来拍打掉衣服上的灰尘。
“看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怕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农活吧?”阿牛嫂递给沈芊君木棍的时候,瞧了眼她雪白如葱根的手,然后笑眯眯地蹲下,“看得出,你对小高挺上心的。”
沈芊君瘪嘴,也蹲下,手里捧着昨晚高冉昊那件白色的衣衫,上面还粘着泥巴和被草划过的痕迹。
“哪能不上心呢,只是我们之间,不可能那么平凡”,他们之间若是可以像阿牛嫂和阿牛哥那样,该多好。
“其实当我见到你们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非富即贵。你娘那双小脚还有她的身子骨,一看便是精贵的大户人家出身,还有你们的衣装,也是华丽富贵。我也猜得到,你们上京该不会是探亲这么简单吧,你说你们是楚州人,其实我忘记告诉你们,我也是楚州人”,阿牛嫂一边用角皂擦着衣衫,一边轻声道,怀中的孩子睡得很安稳,一点也没被这周遭的水流声惊醒。
沈芊君一怔,方才在屋子里两人推就着那个银元宝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阿牛嫂说话很妥当,并不像一般的妇人,“呵呵,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实在有些话难以说出口。”
“相逢就是缘分,来日说不定我们也有向你们求助的时候呢。呵呵,瞧我,说这些干嘛,来,咱们快些洗衣服。”
“恩”。水声潺潺,夹杂着木棍敲打衣服的声音,良久,两抹俏丽的身影从水边站起身,只是两人刚要转头,沈芊君便立即被转身去,看着不远处迎面奔走而来的十几匹快马。
为首的人一身银色盔甲,他的身后跟着的几名勇士个个都是满面肃杀。
“你,见过这几个人么?”那将士忽然停下马,看到了河边正洗完衣服走来的两人,沈芊君故意弯下腰去整理着盆子里的衣服,阿牛嫂立即搂住怀中的孩子,走上前去。
只是当她看到那三张纸上的画像时,立即一怔,整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怎么,见过没?”将士突兀的声音再次传来。
“见过,好像去了那个方向!”阿牛嫂指着河道的方向,然后再也不敢说话。
“走!”那将士立即手一指挥,立即,十几匹快马便跟着他一起淌过了河水,朝着对岸而去,那水花溅起,带着马儿嘶鸣的声音,让人听来全身不禁一颤。
怀中的孩子似乎也被这一阵汹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