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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不知道为什么,沈芊君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口却有一点酸涩,她看着男人白衣飘飘地转身,竟然有些不舍。
“你就这么冷淡?没有别的表示?”高冉昊眼中带笑,不肯走,又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沈芊君干瞪了他一眼,有些害臊,“你不怕嫣儿有意见啊?”
小嫣儿眨巴着大眼睛,笑得腹黑,居然乖乖地没有任何反应,“姐姐,快点表示吧。”
“瞧瞧,人家嫣儿都觉得你现在该表示表示,不然我怎么肯走?”高冉昊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沈芊君无奈,却轻轻一笑,转过头去想了片刻后忽然凑到了高冉昊脸上,然后蜻蜓点水一闻。
“这样可以了吧?”
“凑合吧,反正咱们来日方长”,高冉昊哈哈一笑,便抱紧了小嫣儿迈着大步走出山洞,“走喽”。那欢笑声传来,让沈芊君也不禁一笑,却是那么的幸福,“没个正经。”
“哥哥,轮到伦家了,方才你可是答应伦家了,让姐姐亲你的前提条件是,嫣儿也要亲亲你,嘿嘿”,刚走出山洞不久,怀中的小人就不安分了,搂着高冉昊的脖子,笑得猥琐。
“是,来吧”,高冉昊侧过自己的左脸,真是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啊。
可是小嫣儿却耍赖,分明说好是亲脸蛋的,可是她却伸长了脖子,凑到了高冉昊的唇上,然后肥嘟嘟的嘴巴便紧紧地吸了上去,只听到一阵强烈吸气的声音,便见高冉昊那薄薄的嘴唇被吸地老长。
小嫣儿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后捂着小嘴偷偷的笑了起来,“哥哥,你的嘴嘴好香啊”,她凑到高冉昊耳边。
这小丫头,真是…
高冉昊干笑一声,拍了拍小嫣儿的屁股,“好了,咱们要飞了,你抱紧哥哥的脖子”。
“好”,小嫣儿拨浪鼓似得点头,然后整个人都死死地贴上了高冉昊。
…
“娘,你冷不冷?要不要咱们生个火堆?”山洞里乌黑阴冷,看着安后脚上有伤,现在坐在那一动不动,只抱着自己的双肩,沈芊君急忙问着。
安后摇着头,“没事,不冷。不能生火,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那君儿搂着你”,沈芊君坐到安后身边,然后展开双臂将安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母女两人就这么亲近在一起。
安后靠在沈芊君的怀里,从来没觉得这么安心。
许久后,她缓缓开口,“你娘对你好么?”
沈芊君知道,安后所指地是自己的养母,“好,很好。不过她在两年前去世了,只是连她最后一面我都没来得及看。”
说到当年赵夫人是怎么死的,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死在密室地过道里,是被毒死地,而幕后的凶手是谁,她心知肚明,娘的仇没报,她怎么可以就此和高冉昊远走高飞?
拳头捏紧,好强忍着眼泪不停下来。
安后感觉到了沈芊君的激动,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里全是自责,“都怪我不好,我把你们姐妹生下来,却一日都没有养过你们。还好你过得好,不然娘的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沈芊君哽咽着没再说话,其实她过地一点都不好,恩怨是非太多,已经无法抽身了。
母女两人互相说一些体己的话,可是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高冉昊回来,渐渐的,山洞里更加阴冷起来,外面的野兽吼叫着。
“君儿,耗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安后感觉到了沈芊君的坐立不安,推了推她,“不如咱们出去瞧瞧,其实能知道你和竹儿还好好的,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要为了我拖累你们,带我出去吧,晏儿不会难为你们的。”安后终于妥协了,虽然想见另一个女儿和外孙,可是她这把老骨头,又残又瞎,只会拖累他们。
“娘,不许你这么说,怎么会拖累呢,我们好不容易再见,君儿不舍得你”,沈芊君抓着安后的手,不肯松开,她好不容易再次得到亲情,不想失去。
“傻孩子,又不是生离死别,其实以后让竹儿来南越就是了,只是我回去了冷宫,出来一趟难…”,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皇后了,她想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估计都没有办法办到。
轰隆轰隆轰隆
就在山洞里两人说话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战鼓号角的声音,虽然声音不是很清楚,但却依稀能听清楚。
有战事了!
果然,锦澜得到他们的信号便开始攻打南越了,而现在估计城门难守,现在是最佳的逃跑时机。
“娘,我扶你出去”,沈芊君心里有另一番打算,她要先把安后送出去,然后再去找高冉昊。
她在一块大石头上摆了五个石头,然后便扶着安后离开,找到了牛车,驱车而上。
“君儿,咱们要去哪里?”安后焦急问道。
“出城”,沈芊君应声,便扬起了鞭子,还好今日高冉昊教了自己怎么赶牛,不然她们怕是又要遇到麻烦了。
在赶着牛车的同时,沈芊君从怀中掏出了信号弹,这是属于北鲜转有的信号弹,一股棕色的烟雾升至天空,它的意思是,到城门口接应。
再得到高冉昊的信号后,锦澜便派了几名武功高强的人潜伏在了汴州城外,只待下一个信号传出。
牛车快速地赶出了山路,沈芊君听着耳边的战鼓声越来越靠近,而周边逃命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终于,他们的车走进了城中,此时的汴州城,早就没了昔日的繁华,路上的人都在逃难,摊子乱七八糟,店铺的招牌也是摔地七零八落。
路过如来客栈的时候,沈芊君在那个十字路口停下,抬头看了眼右边的茶楼,在这个茶楼和这家客栈,都有她和高冉昊美好的回忆。
可是现在,如来客栈的牌匾已经落下,里面扛着包袱的人急匆匆地跑出,街道上人踩人,到处都是焦急的景象。
车子跟着人流混杂到了城门口,守卫们现在是只准出不准进,生怕有敌国的细作进来,而对于要走的人,却是听之任之。
牛车混杂着那一帮涌动地人流,出了汴州城。
一群逃散的人自己也不知道也逃到哪里去,只听说,北鲜军队已经攻下成州,接下来便要直捣京城,所以大家都觉得,现在汴州是最不安全的。
按照预先说好的路线,沈芊君一路赶着牛车来到了十里坡,老远,就有几匹乘着高马的人等在那里。
本以为只是几个将士接应,可是当沈芊君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不禁一惊。锦澜此时一身青色衣袍,脸上有几丝饱经沧桑的感觉,多了些胡渣子,老远看过去,觉得他的皮肤也黑了不少。
他亲自来接自己,这是多危险的事?
赶车牛车飞快地过去,沈芊君急忙下车想要作揖,却被锦澜下马一把搀扶住,“无需行礼了。”
“可汗,你怎么亲自来了?你知道这多危险么?万一后有追兵,您带着这么几个人,能逃得出去么?”沈芊君紧张的问着,看了眼锦澜身边,一共才五个人。
锦澜微微一笑,“你这么紧张是在关心孤王了?呵呵,没事。你和高冉昊都平安吧。”
“恩,可汗,按照您的要求,我把安后也带出来了,但是芊君有一事相求,求可汗不要难为安后”,沈芊君现在只想把安后交给锦澜,然后自己再回去找高冉昊。
“安后在?”锦澜不可置信地问着,他只是怀着试试看的心里让沈芊君和高冉昊去完成任务,却不想她们真的把安后给带回来了。
锦澜激动地松开沈芊君的手,大步便朝着牛车而去,他方才的注意力全在沈芊君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牛车上的人,可是当他定睛一看的时候,身子立即僵在了原地。
“她是…”,怎么会和芊君长地那么像?难道…,锦澜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芊君。
沈芊君点着头,上了牛车搀扶着安后,对着锦澜道,“一言难尽,母后,我扶你下车吧,这位是北鲜的可汗。娘,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其实我早就离开了大云,是可汗救了女儿,所以现在女儿必须报答可汗,但是,女儿事先是真的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地,君儿没有想过故意骗你。”到现在,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沈芊君咬着牙。
只是忽然,原本紧握沈芊君手的安后,却忽然用力睁开,许久后安后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却不是对女儿的谅解,而是冷漠,“原来你处心积虑,用竹儿和外孙当幌子,就是为了把我交给北鲜可汗?”,方才的战鼓声,她原本不清楚,可是现在她明白了,那是南越对北鲜的战鼓,两国开战了,而她的好女儿,她心心念念的好女儿,竟然作为敌国的间隙,在她身边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天。
“母后,南越气数已尽,君儿只是想更好地保护你。可汗答应过君儿,会善待您和皇兄的”,沈芊君蹙眉着,抬眼看着锦澜阴沉的脸色,紧张起来,伴君如伴虎,若是安后不配合,很可能会触怒锦澜。
“气数已尽?战事才开始,你们就那么有信心?即便是我死,你们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安后激动道,然后踉跄着转身,不知道要去想哪里。
“娘,你仔细,您的眼睛不好”,看着安后踉跄着要逃跑,沈芊君忙追了上去,她拉着安后的手腕,不解道,“母后,可汗只是想您来了北鲜,南越军士的士气便会低迷。我们哪里会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难道你们不是想要我安家的兵书和破阵图?”安后冷笑着,忽然眼神阴沉,“两样东西我都没带来,你们抓了我也没用!”
安后再一次甩开沈芊君的手,让她呆怔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静静矗立在那边的锦澜,摇着头,“可汗,你不是说只是想带走安后吗?原来你是为了兵书和破阵图?”
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甚至是有一种强烈的伤感,沈芊君侧眼看着那边的青衣男人,此刻她觉得他好陌生,他负手站在马前,那一双眼眸阴沉,让人无法猜出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是她从来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想什么,从来不知道他的野心,不仅仅是要夺下南越,甚至要兼并大云,做这一统天下的君王!
“孤王确实是为了安后所有的兵书和破阵图而来,若你能劝服她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孤王可以考虑善待她和千乘晏,若是她仍旧冥顽不灵,那么休怪孤王不念旧情了!”言毕,锦澜忽然脸色阴沉,冲着身后的人道,“请典侍大人和安后回去!”
“是!”身后的五人立即拔出了明晃晃的刀子,快速将沈芊君和安后围了起来。
沈芊君来回看着五人,冷冷地看向锦澜,“可汗,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若真的对我们母女痛下杀手了,我们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其实在锦澜让沈芊君和高冉昊去做细作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缘分就注定结束了。
“不许伤害她们,要活的”,锦澜阴鹜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然后纵身上马,不再看两人。
沈芊君看着五人,唇角一扯,对着身后的人道,“母后,若是你不想跟着君儿走,君儿现在,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你,送你回去!”
说毕,她一抬腿,拔出了自己随身的匕首,看向了五人,她分明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五人的对手,但是她想赌一把,就赌锦澜的那句,不要伤害她们,而她,已然做好了痛下杀手的准备。
举着匕首朝着其中一人奔去,那人忙躲闪开来,并不想跟沈芊君硬碰硬,其余的四个人,忽然抽出了麻绳,已摆开了阵势要形成一张大网将沈芊君紧紧地套住。
五个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沈芊君看着他们,手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