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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的意思是?”扇碧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眼失魂落魄的人,不解道。
“保杨昭仪。”她答地小声,抬眸之际已然跨入寝殿内。
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太医手忙脚乱,稳婆在里面大声喊着。
这种撕心裂肺的声音持续了许久后,稳婆从内室走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些血块,还有一个透明的白白的,像指甲盖那么大的东西上前给沈芊君参拜,“回皇后娘娘,孩子刚足月,未成形,胎囊已经流出,欣嫔娘娘已无碍了。”
沈芊君‘恩’了声,却命扇碧将东西收下,道,“你下去吧。”
“娘娘,我家主子想请您去内室说话。”
屋内,粉色纱帐被人微微撩开,露出欣嫔憔悴的脸,她唇惨白,似又回复到以往的病态,抓着沈芊君的手便是一阵哭啼,“姐姐,此事不怪云儿妹妹,都怪我自个儿不小心。”
沈芊君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本宫会详查,你好生歇息,此事我已禀明皇上,他忙完公务便会来瞧你。”
“多谢姐姐。”
从钟粹宫走出,沈芊君的双眸里满布阴霾,听说孩子真流掉了,杨昭仪当场晕厥。
而此刻她才意识到什么,问着身边的人,“扇碧,本宫入宫是否已满三年了?”
“已经三年零一个月了…”。
语毕,两人同时凝视对方,变得局促起来,也就是说,皇后三年不得子,各妃嫔便可争前恐后为皇上诞下龙翼了?
怪不得一月前,高冉昊忽然改变了心意想要和她要一个孩子…
那么欣嫔这个孩子的死,毕竟引来一场血雨腥风。
而首先该借题发挥的,当是太后吧!
她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将杨昭仪和今日陪同侍候的宫女都一并喊来!”冯欣儿啊冯欣儿,这是天意让你将这孩子的身份名正言顺还是人为?所谓死不对症,这孩子一死,高冉昊这绿帽子,怕是戴定了吧!
她眼眸深藏诡谲,总觉得一切来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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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问的,一个月流产流出的是血块和胎囊,要是不对勿拍砖啊,嬷嬷没经验,咩哈哈。
☆、第五十六章 皇帝急了
坤极宫内青烟袅袅,室内青铜大鼎里正燃着香料,沈芊君依榻而坐,神色凌然地看着屋内跪着的杨昭仪,悠然开口,“事无巨细地同本宫说一遍,这样才可保你不死。睍莼璩晓”
“是…”,杨昭仪怕地身子颤抖,嘴哆嗦着开口,“是欣嫔与臣妾说有得子秘方,她说三年之期已过…”,咬了咬唇,杨昭仪似是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沈芊君娥眉淡扫她,清雅出声。
“她说…皇后娘娘您无…能力生子…,如今谁先诞下龙嗣,便可圣宠一时…”。
沈芊君勾唇一笑,如今怕是人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爬上龙床吧。
“继续。”她依旧淡淡开口,眼眸竟有一丝笑意。
杨昭仪不解,吞吐道,“今日臣妾在凉亭便是向欣嫔讨要那秘方,结果,结果她说,胎盘是最好的孕药!当时臣妾就吓懵了,欣嫔却恶狠狠把臣妾一拉,一同滚下石阶道‘我的胎盘你敢不敢要?’臣妾,臣妾哪里有那般歹毒心肠啊,求皇后娘娘做主啊。”
言毕,呜咽之声骤起,她嘤咛哭泣,顿时扰人心烦,“下去吧,带其他人上来。”
于是月儿又被带了上来,她一身清减宫装,神色越发萧条,之前与她打过交道,是个谨言慎行的人。
沈芊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而月儿也坦然面对着,丝毫不躲闪。
心中一笑,这个奴才不简单,微微收眸,她凌然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本宫说清楚。”
“是。”月儿恭敬俯身,不紧不慢道,“今日昭仪娘娘忽然前来告知我家主子,说有受孕秘方,因为主子已有一月身孕,可她怕此时告知皇上,必将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是以才三缄其口。昭仪娘娘携我家主子去了凉亭,可是忽然,奴婢侧耳听去,竟听到昭仪娘娘说女子胎盘是最好的孕药,而当时我家主子忽然就被她拉着从石阶上滚下。事后我家主子告诉我,昭仪娘娘最后一句话竟恶狠狠说的是,想要我家主子腹中的胎盘!主子在后宫无依无靠,怕无端生事,想息事宁人…”。
如今杨昭仪父亲正得重用这是人尽皆知的。
沈芊君摆手,走到铜镜前蹙着眉心,看着镜子里愁眉不展的自己叹了口气。
“小姐,她们两个的供词背道而驰啊,不过欣嫔一向诡计多端,此事定是她陷害杨昭仪不错。”扇碧一扬下颚,眼中流露出妄断之色。
“未必。”沈芊君淡淡道,不由抚上自己的小腹,哪个母亲会狠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她不信。
“此事皇上可知?”
“已经通报了,太后那边也知晓了。听说太后对此事十分上心,不仅给钟粹宫赏赐了许多,还声称一定严办杨昭仪。”
“呵,太后终于逮住机会了。她以为拉杨昭仪下马,杨戬失势,皇上就失了左右手?我同样可以帮皇上草拟圣旨。”沈芊君失神道,双眼无力看着镜子,猛然回神时,见扇碧正满脸狐疑地盯着她。
“小姐,你终于决定站到皇上这边了?”声音略带惊诧。
沈芊君无聊把玩着手中的珠花,讳莫如深,忽淡淡开口,“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
做了母亲才知道,这个小生命每日在你腹中孕育,它和你血脉相连,感受着你周遭的一切。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你可以自言自语抚着肚子,撕下你平日所有的面具与之情愫,毫无保留地信它。也许此时,连丈夫都要曲意逢迎,可唯独这个小生命,她可以完全做自己。
“走吧,亲自去养心殿走一趟。”将一根金海棠珠花步摇斜插入鬓,她款步走出。
养心殿外不同往日,十几名大臣跪了一地,哭天抢地地求饶,可杨明安浮尘一扬,却是一声傲慢,“几位大人回吧,皇上不见。”
“皇后娘娘到…”,随着内监一声尖锐的禀报,群臣都望向来人,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众人一齐恭敬行礼。
沈芊君端详着几人,却走到为首的尹尚书跟前,微微一笑,“尚书大人可是为令郎之事来恳求皇上?”
“正是,犬子实在罪该万死,冒犯皇后娘娘!”
沈芊君无声一笑,缓缓俯身,“本宫正是为大人之事而来,大人先暂且回去。”
尹尚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见她眼露锋芒,嘴角扬起一丝成竹之笑,漠然点头。
刚踏入大殿时,便见杨戬跪着,想来是为女儿求情,高冉昊正闲散地靠在龙榻上,揉着太阳穴偶尔应着。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恭敬上前,柔声浅笑。
男人望了他一眼,仍在置气,只唇角微扬道,“皇后怎么来了?”
“自是为杨昭仪的事而来。”她看了眼身后的杨大人,故意缄默,杨大人似是领会,忙躬身告退,可临走之际,神色仍有担忧。
“臣妾是来求皇上明示,是保欣嫔还是保杨昭仪?”聪明如她,这一问,让他不禁拍案一笑。
“那依皇后之见,保谁更好?”他笑问,已起身缓缓朝人走来。
两人的距离,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彼此试探,彼此设防…
她知道,他仍在气。
“皇上的眼神已告诉臣妾想保杨昭仪,保她即保其父。”后宫与前朝就是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抽丝剥茧仍理不清其中关系,但她不同,看得真切。
“哦?”他饶有兴味道,睨着她多了几分赞赏。
“皇上,师父跟臣妾已说明,欣嫔手腕上有伤痕,而杨昭仪手上并没有。这点足以证明,是杨昭仪下地狠手,拉了欣嫔。虽说欣嫔腹中孩子并非皇上血脉,但虎毒不食子…”。
“未必。”她的话被猛然打断,高冉昊凑近她,微热的呼吸打地她脖颈发麻,“朕便是特例。”
她半晌答不出来,像太后这般的母亲,历史上都少之又少…
“但事实就是杨昭仪出手,臣妾恳求皇上,若臣妾保昭仪,您肯放过欣嫔?”她终究是心硬不起来,以母亲之心将心比心,多了几分心软。
禀明一切后旋身想走,手却被人一把拉住,她猝不及防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巧撞上男人柔美的眼,“还在生气?”
“…”,她半晌无语,分明是这个男人明褒暗贬,昭告天下让自己成为一世宠后,却又冷冰冰丢她一人下步辇。
“没生气。”她泛起矫情,将头一转,却被他大手掰过,宠溺一笑,“宸王醒了,不如随朕一同去瞧瞧?可好?”他狭长的丹凤眼里微眯出一丝迷人的笑意,薄唇却潜藏似有若无的狡黠。
她想挣脱说不去,可身子已被人腾空抱起,“杨明安,摆驾慈宁宫!”
“放心,只去督促督促宸王妃,如何照顾他男人,免得此事还让皇后你亲力亲为。”他笑得风雅,在她耳际掠过,挑起她敏感的神经。
此去怕是…‘晚节不保啊’…
☆、第五十七章 宸王病了
皇帝的御驾浩浩荡荡,阵势十足地朝慈宁宫而去,这动静惊地后宫无人不晓,如今的皇后,当真是宠冠无双啊。睍莼璩晓
一抬双人步辇,帐子垂下看不清里面二人,沈芊君如坐针毡,当她看到男人云淡风轻笑得风雅时,更觉一阵不适。
二人下辇,高冉昊旋即便紧扣住她的手迈入,迎接一室人的朝拜。
太后正在床榻边喂药,斜睥了外面二人一眼,轻道,“皇儿来了呀。”
“臣妾给母后请安。”沈芊君躲在男人身侧,看着床上微微睁眼,血色惨白的男人正垂眸喝药,听到人儿之声,他猛然抬头,眼中露出欣喜。
亚赛和宸王相继出声行礼,高冉昊虚扶了宸王一把,示意他免去下床叩拜。
“母后,喂药之事你怎能亲力亲为呢?宸王妃,你去侍奉,还有半月你们便要大婚,事前预热才不会慌手忙脚。”高冉昊眯缝着眼,忙有内监搬来交椅,他坐下呷茶,吹了一口又递给沈芊君,“凉了。”
她一怔,看着男人无害的表情,迟迟没有接茶杯。
“难道皇后要朕像宸王妃喂宸王那般?”他声音刚落,她一手夺过杯盏便大口咕咚喝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咳咳,咳咳。”原本喝了一口药的宸王开始捂胸狠命咳嗽起来,太后白了眼沈芊君,沉声问着皇帝道,“刺客可抓获?”
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沈芊君将杯盏放下,用帕子拭了拭嘴。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期待高冉昊如何帮自己开脱。
“刺客是冲着皇后而来,看身手出自大内,朕已命柳剑南彻查一干大内高手的出入了。”
此言一出,沈芊君不觉一怔,她认真打量男人气定神闲的容颜,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万事他皆知晓,那日她去烟波亭的事,他竟能佯装不知地如此之深。
这个男人的城府,已远远超出了她之前的预料。
太后一听,慌神差点没跳起,一查门禁岂不是会把当日烟波亭的刺杀也一并牵扯出,思及此,她忙笑道,“定是之前因芊芊失宠的妃子的亲细干的,失势的淑妃、顾美人、如嫔都有可能,柳剑南是柳采女(如嫔被降采女)的亲哥哥,此事交予他查定会有偏颇,不如此事就交予哀家处理,如何?”
太后是欲盖弥彰,将事情极快地揽到自己头上,皇帝却也打马虎地紧,只笑着称是,“谨遵母后懿旨。”
沈芊君望着这帝后二人的话,不着痕迹的一答一应,看似波澜不惊,可主动权却早已掌控在皇帝之手。师父曾对她说,像他这种男子,本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