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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贺不觉深呼了一口气,“我竟不知这么几日,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狠心!”
“如今昊、扇碧、娘都不在了,我要学着如何照顾自己,表哥,我现在已不是一个人了,我知道珍爱自己,你不必再担心了。”
“你是说?我要当表舅了?”沈千贺半晌才回神过来,推开沈芊君认真地看着她,难掩心头的喜悦。
“恩。”沈芊君努力点头。
“不如你来学士府吧,毕竟爹娘都是真的心疼你。”沈千贺提议道,眼里多了几分期许。
沈芊君垂眸,她知道比起相府的亲爹和婶婶,她的姑姑,姑父更关心她,从小到大,几乎把她当女儿般疼爱。
“我想陪着爹,毕竟娘走了让我明白了许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沈芊君淡笑着,立即撒谎着,她不想把学士府沈家拖下水,她不想给姑姑家再添任何麻烦。
言毕,沈芊君便提着篮子走进了祠堂。
眼前是沈家几十代列祖列宗的排位,一个个冰凉的立在眼前,而她立即在最角落边上,找到了她娘的灵位。
先妻沈赵氏一涵之位。
本以为心头的情绪会很好地克制住,尽管来之前她就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在娘的灵位前哭,她要笑,然后告诉娘,她很好。
只是看着那几个刺眼的字时,她的心还是猛然抽痛着,然后双腿立即无力瘫软在地,跪了下来,“娘…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
……
相府
“这香囊里面肯定下了毒,我才不信大姐会那么好心,好好地给咱们送东西,她入宫三年为后从来都没回门过,她的心里早就跟咱们相府撇开了关系,真搞不懂,为何她有难了,咱们还要这么眼巴巴地去帮着她!”沈芊凤满肚子的不满,将手中的香囊随手便扔在了地上,抬腿作势还要去踩。
梅氏忙阻拦,“凤儿,把东西捡起来。”
“我…”,沈芊凤瘪嘴,不情愿地捡起,梅氏朝她伸出去手,然后解开香囊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都悉数倒在了手掌上。
“娘你也怀疑大姐?”沈芊鸾狐疑问着,认真地看着梅氏手心上的一些干花瓣。
“不是怀疑,而是觉得她没那么好心,你不觉得她这次回来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吗?几年前她知道你们两姐妹是她亲妹妹后,你箭过她给过咱们好脸色看么?可是现在,她不仅主动示好,而且仿佛失忆了一般,不计前嫌了?这不可疑?”
被梅氏这么一提醒,沈芊鸾也蹙起娥眉点了点头,“的确,当大姐出现在咱们眼前的瞬间我就觉得她和三年前不同了,她身上,多了一丝凌冽,让我都不敢抬靠近她……”。
“正是,所以咱们还得提防她,虽然她名义上是要夺回皇位而来,可不见得她没对咱们三娘存心思。鸾儿,你来看看,这些花瓣有没有问题?”梅氏边说着,边把手递给沈芊鸾。
沈芊鸾细看了几眼,又将鼻子凑了过去,而后娥眉紧蹙,“奇怪了,没问题。”
“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不过还是把这里面的东西都换了吧,这香囊你们两姐妹以后日日带着,让她看着开心开心。”梅氏说毕便将手中的干花瓣一把摊开洒在地上。
沈芊鸾点着头,将自己香囊里的花瓣也倒了出来。
沈芊凤不满地看着她娘和妹妹的举动,不想与她们为伍,她不满意就喜欢直接表现出来,可不想这么拐弯抹角,既然怀疑香囊,干脆扔了不就得了?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地把里面的东西扔了,又妆模作样地戴上?
“来,凤儿,拿回去吧。”
沈芊凤白了眼梅氏手里的香囊,不满闭嘴,“娘,我去绸庄了,今日你和爹爹可是答应让我随意挑选新进布匹的。”
“慢着,你没听到你大姐说今日是先帝大行最后一日吗?咱们身上还穿着孝服,你怎么去绸缎庄?难不成你想被你大姐抓住小辫子?”梅氏出声呵斥着,明显不满。
“姐姐,你就忍一忍,明日鸾儿便陪着你去挑选,如何?”沈芊鸾急忙上前抱着沈芊凤宽慰着。
沈芊凤嘴巴翘上了天,一跺脚,“讨厌讨厌,又是沈芊君,她以前是皇后,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是!要巴结你们去巴结好了,我自己去!”
“凤儿!你,鸾儿,快些去把你姐姐拦回来,不能让她闯祸,快!”
“是!”沈芊鸾急忙领了梅氏的吩咐,跟在沈芊凤的身后不断喊着,“姐姐,你等等鸾儿啊,你听鸾儿说啊。”
“废物,废物!就是个会挑事的废物。鸾儿,娘的荣华富贵,以后可都指望你了,凤儿,你太让娘失望了!”
梅氏看着消失在红廊里两姐妹的身影,暗叹道。
沈芊凤任性,抢了府里的马匹,扬着手中的九节鞭便朝着外面冲了出去,她就不信了,她是丞相之女,要几匹华美缎子能怎么着?
一路横冲直撞,沈芊凤的九节鞭肆无忌惮地鞭打着道路,路边有些人来不及躲闪,好些人被她的鞭子打伤,路边的小贩吓得忙收摊,却仍躲不过,谁都知道,这是相府的二小姐,没人敢惹。
沈芊君和沈千贺从朝堂回来,也在路上走着,老远便听到前面嘈杂的声音。
沈千贺急忙一手拦住身后的人,将她护在了身后。
一匹高马飞驰而过,沈芊凤风风火火地落地甩鞭,一边叫嚣着,“闪开!”
“这丫头真是鲁莽,这不是找死吗?”沈千贺蹙眉,想上前阻止时,沈芊君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此刻是沈芊凤自寻死路,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绝佳的好机会,让表哥去劝阻呢?
“表哥,我耳坠掉了,不会是落在祠堂里了吧,那可是娘送给我的,这可怎么办?”就在这时,她灵机一动,忽然开口撒谎道。
见人儿面上有难色,沈千贺急忙宽慰,已来不及顾二妹是不是会闯祸,“你等着,我去找找。”
“恩。”沈芊君点着头,待沈芊凤的马飞驰而过时,她才忽然道,“表哥,不用了,你看我这记性,竟然揣在我手心里呢。”
“呵,在啊,在就好。”沈千贺舒了一口气,等想起沈芊凤时,她的马已飞奔了过去。
只是当沈千贺要上前时,老远却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哐当哐当,“宸王借道,闲杂人等避开!”
哐当哐当,接着便迅速奔来一对禁卫军拿着长矛排成一字阻挡行人百姓。
沈芊凤于高马上坐着,顿时心惊,忙跌下马,正好在宸王的马车前落下,“啊!”她惊叫一声,旋即,一只长枪便抵住了她的脖子。
“拦路何人!”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相府的二小姐。”沈芊凤急忙摆手,眼里露出了惊恐之色。
沈芊君没想到中途会生变,而此时出现的人,更是她不能见之人,跪在一群百姓中,她故意将头埋地更低,唯恐宸王回打开车门,更怕自己会被发现。
“外面何人?”
忽然,隔着红木雕栏的马车门传来一阵悠悠的男声…
☆、第二章第
“回禀王爷,是沈家的二小姐…”,侍卫忙收回手里的长枪,抱拳对马车里的人道。睍莼璩晓
“杀了。”冷冰冰的两字悠悠地从红木门板的马车里传来,震地人骨头也跟着咯吱动了一下,沈芊凤如雷劈般趴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王爷从来是说一不二,更何况这新帝毋庸置疑是他,胆敢在大道上挡未来皇帝的路,确实是死罪!
周遭的百姓只是唏嘘不已,大家都把头低低地死死,生怕一不小心热闹了这位暴怒的王爷,而大家似乎也并不太同情这位跋扈的二小姐,毕竟她平日里就爱耀武扬威,好多百姓都被她伤过,这是罪有应得。
“啊,不要啊,民女知错了,民女…”,待侍卫上前去将坐在地上的人拉扯起来的时候,沈芊凤才猛然反应过来,挣扎着踢着腿,咆哮着。
两名侍卫的脸如同石头般没有表情,任由沈芊凤没有任何形象地大叫。
马车边的随侍太监冷瞥了眼不远的人,将耳朵凑到马车边然后点头,对着外面长长一声,“车驾起,让道!”
哐哐哐,又是一阵惊天悦耳的敲锣打鼓声。
“王爷,你不可以这样,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啊?我是沈相的二女儿,王爷,王爷…”。
沈相有二女儿?闻所未闻,众人都是议论纷纷,而站在人群里的沈千贺,终于是忍不住了,忽然一个腾身越过人群,在马车前站定,“末将见过王爷。”
沈千贺单膝跪下,再一次阻挡住马车的前行,原本大家都舒了一口气,不觉又跟着提心吊胆了起来,尤其是沈芊君,她只能微微抬头看着沈千贺的侧影,暗暗咬唇,表哥,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以身涉嫌!
“沈将军,王爷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若你要继续挡在这里,只会给大家都徒增麻烦。”这次站出来说话的无名,他是宸王的贴身暗卫,而对于宸王的脾气,他更是比谁都了解,他一直知道,王爷厌恶沈家二小姐,可这二小姐不但不知道避讳,还胆敢公然来拦马车,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王爷,无心之过理当饶恕,更何况,只因拦了您的马车就要人的命,岂不是太不仁?”沈千贺缓缓起身,眼里满是正义凌然。
沈芊凤停止了哭闹,眼巴巴地看着沈千贺的背影,稀稀疏疏抽泣,今日果真是霉运当道,都怪沈芊君,她们本来八字就不和,她回来不就是来触自己霉头的么?想到这,沈芊凤狠狠咬了咬牙。
“沈将军,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王爷了,来人啊,将他也带下!”
“是!”好几个侍卫一起上来,作势就要把人捆绑起来。
“慢着!”
忽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于宁静之中划破,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身后,款款走来一名女子,只不过,女子以方巾捂面,头上也带着孝,是以无从知晓她的容颜。
众人都噤若寒蝉,等待这这名女子接下来的动作。
沈芊君款步朝马车走来时,余光淡淡扫了眼地上满脸犹疑的沈芊凤,若不是表哥执意要出来救你,我倒真想看看你怎么收场。
她暗叹了一口气,在心里祈求不被阿允发现也可化险为夷。
捆绑沈千贺的侍卫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沈千贺也怔怔地看着来人,不禁后悔起来,他只顾着二妹有危险,却忘了若是他们都有危险,阿君一定会不顾性命来相救。
无名瞥视了眼沈芊君的打扮,方要说话,随行的太监却忽然又扬声道,“起驾,将一律闲杂人都绑起来,带回宸王府!”
沈芊君身子猛怔,可是她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车队又徐徐前行,她立在路边,怔怔地朝着紧闭的马车看去,直到一阵清风将马车的帘子拂开,她才猛然一颤。
仅仅是一眼,却足以让她窒息!
马车里,坐着一个魔衣锦袍的男人,虽然他只给了她一个侧脸,可是他的神色,比以前还要冷漠,那薄薄的唇深抿着,不带一丝表情,最为令人吃惊的是他的发,什么时候,阿允的发都白了?
那阵风来的轻柔,只是掀起车帘的一角,却正好让沈芊君看到,她不知道,当宸王知道她葬身在火海的时候,竟一夜白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跟着车队回到宸王府的,老远门廊的阶梯上,便看见亚赛一袭华服锦带带着许多小厮丫鬟守在那,车驾方停,亚赛便迎了上来,接过丫鬟手里的披风,站在马车外守着。
车门终于打开了,一只脚迈了出来,亚赛立即便上前了一步,待那黑色朝靴站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