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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儿,这是怎么做的?”梅氏忽然冲沈芊君一笑,略带一丝讨好的意味。
“此粥名字为‘八宝粥’,八宝为红枣、花生、桂圆、薏仁、葡萄干、百合、芝麻、糯米。糯米可以用粳米和黑糯米,不同的米,做出来的口味是不同的。”
沈芊君不紧不慢道,淡扫屋内一干人惊讶的表情,以前在现代她可是经常自己做八宝粥吃的,而且超市里还有各种不同类别,怎么做怎么好吃。
有些人是摇头晃脑地听着,但沈芊鸾却一声不吭地记着,她的记性很好,性子也淡薄,若不是有个满腹心机的娘,可能也会是个传奇角色。
沈芊鸾低眉,一口口细细品味。
一顿饭像学知识一般,而沈芊君每次都能引领这种学习的风潮,从打毛线到做蛋糕,再到柚子茶,最后是今日的八宝粥,这些好的沿袭他日都会成为她经商的法门。
沈相很满意地腆着肚子便去上朝了,而沈芊君定下的三菜一汤新制度也就这么定下了。
梅氏母女自然是不高兴,而她们现在最打紧的事,便是去找昨天下厨的厨子兴师问罪。
相府后厨,丫鬟们妈子们已不似之前那般只顾闲聊是非了,大家现在都干劲十足,为了沈芊君承诺的每个月五十文钱,所有人都想着只有更卖力干活才能对得起大小姐这番恩赐。
只是原本安静的院落,忽然传来一阵不悦的呵斥声,梅氏气势汹汹地带着鸾凤两姐妹和几个丫鬟而来,“昨日的夜宵是谁负责的?”
“是老奴”,昨天负责送夜宵的老妪站了出来,身子颤颤巍巍,二夫人的手段她们早就见识过,这下子让她们不爽利了,自个儿定是逃不过一番皮肉之苦的。
“你?”梅氏斜视了那老妪一眼,挑起眉头显得很不开心,“你可知道,我们母女三人吃了你送来的夜宵后,一夜拉稀…”。
梅氏的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便传来稀稀疏疏丫鬟们的偷笑声。
梅氏忙回头瞪了眼身后,方才偷笑的人又都闭嘴表情严肃起来,她又忙转过身,逼视着老妪,“你知不知道,在我这做错了事,是什么后果?恩?”
那老妪被质问地身子一颤,忙躲闪,却来不及后退,便一个踉跄被梅氏绊倒,“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老奴,让她张张记性!”
“是。”梅氏带来的几名小丫鬟立即眼露凶光,朝着那老妪走去。
老妪很害怕,可是又不能供出是沈芊君让人下了巴豆粉在她们三人的吃食里,于是只能不断求饶,“二夫人,饶命啊。”
“恩?还愣着做什么?”梅氏不悦,迈开了步子让那几个丫鬟上前。
几名丫鬟正要开打,院落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慢着。”
众人循声看去,不禁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释然之笑。
沈芊君带着张妈缓缓走来,她扫视了眼众人,最后定格在梅氏身上,笑道,“二婶,如今既然是君儿当家,就要秉公处理一切事物,您说是不是?”
“这是当然”,梅氏憋了憋嘴,心里却是不满,不就是小人得志了吗,用地着这么嚣张?她双手环抱自己,等着沈芊君给她一个阻止的理由。
“听说二婶和两位妹妹昨夜一直如厕不断,君儿得到这个消息后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沈芊君忽然表情严肃。
“什么事?”梅氏母女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听说塞北有个镇突发瘟疫,死了好多牛,许多病牛被倒卖,咱们京城里也有不少人被传染了。二婶,你们昨夜是不是喝了热牛奶,定是那东西有毒。咱们相府的活牛可是在城北集市买的,若是,那便要小心了,这消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沈芊君煞有其事道,然后走到那名老妪跟前。
老妪哭啼着点头,而梅氏也忽然紧张起来,相府食材采购出自哪里她最清楚,活牛和活猪一类的肉类都是在城北的集市采购的…
“快,快些去请大夫!”梅氏当即就慌了手脚,然后像见鬼了般大步离开了院子,鸾凤两姐妹也神色慌张,跟着自己母亲而去。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好好干活,以后若是二夫人再敢刁难你们,就只管来东苑向小姐汇报”,张妈摆了摆手,招呼大家各自忙去,然后又走到那老妪跟前将她搀扶起来。
“小姐,你方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同沈芊君从后厨大院出来,张妈仍心有余悸,要知道,她昨日也吃了猪肉呢。
“我唬她们的呢,这要是瘟疫都传到了京城,天下哪里能这么太平,再说路途那么远,倒卖哪有那么容易。”沈芊君嗤笑着,用帕子试了试自己的嘴角,然后大步朝东苑而去,“走,今日去绸缎铺子看看。”
沈家的绸缎铺子因为也加入了旗袍的制作和销售,近日生意极好,而经过改良后的宽松旗袍,也得到了寻常百姓的亲睐,绸缎铺子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为了避免出行尴尬,沈芊君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同张妈来到铺子前观望。
进进出出的以年轻女子为多,而从她们挑的花色来看,都是偏向眼色淡雅的碎花旗袍,而销售到青楼的基本都是颜色艳丽的大花旗袍。如此看来,各种款式的布料都能物尽其用了。
“少爷,您看生意真好,要是每天生意都这么好,那就好了。”张妈看着来往的客人,发出由衷的感叹。
“生意好入地也是沈家的账,咱们要开个属于自己的铺子”,沈芊君淡笑一声,也不顾身后的人惊诧,抬步便朝铺子里走去。
掌柜的忙出来迎接,本以为是贵客,一看是沈芊君,吓了一跳,“大…大小姐。”
沈芊君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声张,旋即便朝后院而去。
后院的织染房里十分忙碌,来来回回一群织女织布到染色,竟是没有人注意到沈芊君的到来。
沈芊君也不摆架子,只是悄悄地走到织锦的身后,见她弯腰要从大染缸里拧布,顺手帮了她一把。
织锦笑嘻嘻地称谢,却在猛然回头时吓了一跳,“大小姐,怎么是你?小的该死,不知道大小姐来了,还让您帮我拧布。”
“不碍事的,不用那么怕我。今日来我只是想问问你,宫里头可有新花样传来?”
“有,下午便会有宫女出来采购,照例传授一些她们宫里的织法给我们。”
“好,那我再这等,到时候你帮忙引荐。”
和庄子里的一干织女一起用过午膳,沈芊君便坐在大堂里等着,越来越多的织女对她的看法改观很多,大家对她不仅是崇敬,更多地是为她的平易近人所打动。
屋子里其乐融融,一帮子换班的织女围着沈芊君,和她聊着宫里的事,相府的事,大家似乎都很期盼那样的生活,都托着腮帮子,眼里充满了向往。
“宫里的日子,你们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便再也没有自由了。这一届的选秀,虽然不论门第,但是我还是奉劝大家慎重考虑”,沈芊君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小丫头,曾经自己也和她们一样天真烂漫,毫无城府,可是一旦入宫,进了那种环境,便会身不由己,并且最伤心的是,你要和其他女人平分自己的丈夫,不仅失去自由,同时也失去爱情。
就在一群人还想要再问沈芊君问题时,织锦笑嘻嘻地从外面走来,“小姐,宫里来人了。”
沈芊君忙起身回头,从院落门外,正走来两名小宫女,一看年纪都很小。
“这位是我们相府的小姐,我家小姐有些话想问两位姐姐。”织锦对那两名宫女道。
两名宫女立即给沈芊君做了个揖,“小姐您请说,我们与织锦是极好的朋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没那么严重”,沈芊君笑眯眯着,上前拉着两人走近,然后仔细端详了她们衣服上的细节处,不禁出声道,“你这花纹很别致,这是你织的?”
那名宫女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角的蝴蝶图文,浅笑,“哦,这个呀,是宫里的一名姑姑教的。”
“姑姑?”沈芊君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变得激动起来,“她叫什么?”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知道这位姑姑现在在西苑佛阁当差,听说她面部被毁了容,怕出来吓到人,平日都是做些打扫的活,偶尔出来麻烦我们姐妹帮忙卖一些她自己做的东西。”
“这样…”,沈芊君感到有些失望,毕竟懂这种现代织法的人,除了穿越女,那就只有扇碧了。
可是扇碧,早就死了…
她蹙了蹙太阳穴,想着这事若不差个水落石出,她定是不会死心的。
可是要查清楚真相,只有进宫!
她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进宫太危险了。
“织锦,若我要你跟我回相府,你可愿意?”待织锦送走了两位宫女,沈芊君才慢悠悠开口,她只是试探。
可却不想织锦却是很惊喜,甚至有些激动,“真的吗?大小姐你不嫌弃织锦愚笨?”织锦高兴地立即拉起沈芊君的手。
沈芊君忘了一眼织锦身后的大酱缸和一匹匹五颜六色的布,反扣上她的手,“你舍得离开这里?”
织锦这才从欣喜中平复下来,她也回头,看了眼院子外的一切,十几架织布机正在唧唧发出织布的声音,她的好姐妹们,正在欢喜地染布,晾布…这熟悉忙碌的场景,她习惯了。
“不,小姐,我喜欢你,跟着你我不后悔。”忽然,织锦回过神来。冲着沈芊君认真道。
沈芊君拍了拍她的手背,会心一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这丫头很合我心意,走吧,就随我去相府,不过以后遇事你都得听张妈的,她是前辈,能提点你许多。”
“恩,织锦谨记小姐的嘱咐。”
…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从沈家绸缎庄子出来,织锦显得特别开心,毕竟从小打到,她还没这样自由自在地在外面走过。
“错,不是小姐,是公子,你现在是我的丫头,记住了么?”沈芊君回头伸手在织锦的脑门上一弹,她本就比织锦高,如此轻而易举。织锦只能捂着额头,忙称是。
“你不用那么怕少爷的,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少爷人很好。”张妈跟在织锦后面小心提醒道,见沈芊君走进一家珠宝店,也跟了进去。
一个下午,沈芊君来回在珠宝店里逛,却是一件都没买,这不禁让张妈好奇起来,“少爷,为何你只看不买呢,还不断地问价。”
“这叫货比三家,到时候咱们心里就有数,这些经商的道理你们还得慢慢学,以后你们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张妈负责管账,织锦你就负责采购。”
“小姐,哦不,少爷,织锦笨,怕学不来。”织锦对沈芊君仍是有些敬畏,回答都很小心翼翼。
沈芊君无奈一笑,看出了这丫头的害怕,不禁开玩笑道,“必须学,不学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爷,我,我会好好学的。”织锦急忙开口,生怕自己被罚。
“说说,为何这么惧怕我?”走到一家珠宝店门前时,沈芊君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只脚只踩在楼梯上,身子微微前倾。
织锦忙止步,好不让自己撞上她,忙解释,“二夫人曾说,能在后宫为妃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能坐上皇后,并且三年不到的,自然是手段比寻常人搞一些。”
“又是二夫人在说少爷您坏好”,张妈站在一边狠狠道。
沈芊君不怒反笑,“她说的极是,那么织锦你是不想进宫的?”
织锦认真地摇头。
“哈哈,其实我也讨厌,好了,咱们进去吧,不然老板和伙计的眼睛都要瞪开了。”沈芊君打趣道,一摇手中的折扇,一身风雅之态,款步上了阶梯朝店里走去。
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