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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他受罚,我这个做女儿的当然要去瞧瞧。”沈芊鸾咬着唇畔,语气里颇有些不满。
沈芊凤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一气之下,猛地甩手,将食盒打翻在地,“你的意思是,我没良心?”
“我没那个意思。”沈芊鸾将脸别开,愣生生道。
沈芊凤一看她还敢跟自己较劲了?旋即就道,“你最好别拖累我!不然,我和你没完!”说毕,便扬长而去。
沈芊鸾这才缓缓回神,看着地上洒落一地的东西,这可是她做了好久才做好的,府里的下人,没人要帮自己,她觉得好委屈,一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家祠堂里,一阵阴气,梅氏抱着自己,抬头张望着四周,越发觉得害怕起来,可是门紧紧关着,她又根本逃不出去,只能闭着眼睛不断地念经起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大姐,你可别怪我啊,不是我害死你的,竹儿也不是我偷偷运出去的,这些都是赵妔青干的,你要怪就怪她好了。”
梅氏越念着,越发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党耳边响起一阵呼呼的阴风时,她立即抱着脑袋哭号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正喊叫着,忽然祠堂外面的门被人砰咚推开,吓得她急忙闪躲,“鬼啊,不要,不要害我,不要!”
“二娘,我是竹儿啊,怎么会害你呢?”浮音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外面的夜很黑,她背光而入,几乎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能听到她阴森的声音、
寒冷的月光从敞开的门里照射了进来,打在地上映照出一片光影,梅氏的惊恐慢慢消散,转而抬头看着踏着月光走进来的人。
“你来干什么?”梅氏知道,浮音不会这么好心来看自己的。
“当然是来看二娘的呀,您的两个女儿不尽孝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啧啧,这里可真是恐怖啊。”浮音笑着,打量了四周,尤其是将视线定格在对面的一个个灵位上,然后缓缓蹲下身来,“二娘,肚子饿了吧?”
说毕,将食盒打开,里面的菜,正热气腾腾地冒着香味。
梅氏实在是觉得饿极了,她在王府没吃到好的,回到相府又遭罪,现在已经连续几日没吃一口像样的东西了,实在是饿得慌,她伸手抓伤筷子,也不顾形象就要夹菜狼吞虎咽,可是筷子刚伸出去,她的手又顿住了。
见梅氏如此反应,浮音依旧面不改笑,“怎么?二娘害怕我下毒啊?我可没那么傻,今日我来,是想和二娘谈个交易的,难道,你就忍心像个缩头乌龟一般从相府离开?难道你就任由着自己调教出来的丫鬟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当然不!”梅氏紧咬着牙关,摊开的手掌缓缓捏紧,那筷子被她捏地差点要断了。
看到梅氏如此咬牙切齿的模样,浮音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她要的效果,最大限度地将一个人逼迫到绝境,然后唤起她内心的报复意识,而她,作为主宰者,操控着所有的一切。
如此一来,巧香和梅氏都是听她摆布,她还怕这个相府不是她的?
心中的笑意渐浓,浮音的声音也柔了几分,“二娘,吃吧,明日你便可以出去了。”
“真的?”
“真的。”
浮音从祠堂出来便回去了,翌日一大早,待沈相去早朝后,她才款步进了巧香的房间,此时巧香正趴在床上,脸上的红晕未消退,身上只单薄地盖了一层被子,露着她光滑的肌肤。
似乎听到了人声,巧香微微抬头,脸上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织锦姐姐,你可来了,香儿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与其这样,不如去死!”
巧香哭着,那张粉嫩的小脸旋即被泪水打湿。
浮音摸上她滚烫的额头,脸上掩饰好所有心计城府,关切道,“你死了阿牛怎么办?相爷会放过他吗?昨日,相爷他对你…”。
巧香哭哭啼啼着,然后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她的身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伤,“他根本没把我当人对待,只是玩具,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乖,你只需顺着他,就不会吃苦头,再忍一些时日,咱们的机会马上就来了。”浮音安抚着,拿了药瓶子,帮巧香处理身上的伤疤,看来老爷子真不赖,出手也真狠,没想到他这个年纪的老男人,体力还这么好。
巧香疼地哇哇叫,却只能咬着枕头,“恩,我听你的。”
“待会相爷回来了,你帮二夫人求个情,相爷他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知道你识大体。”
“好。”现在浮音说什么,巧香都应着,因为她的确已经六神无主了。
直到浮音帮巧香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她才缓缓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来,“以后你们晚上做之前,都让相爷服用此物。”
“这是?”巧香接过浮音手里的东西,有些害怕。
“别怕,这不会害死人的,只是让人更加醉生梦死,这样他便不会打你了,而是你操控他,他服用了此物,你就可以用手里的软鞭任意鞭笞他,他只会觉得越发兴奋。”浮音淡淡地说着,可是心里却无比痛苦,她就是要利用这个万事懵懂的小姑娘,将他的老爹玩死!
“好…”,巧香颤巍巍地将那包东西捏在了手里,心里也跟着莫名兴奋了起来,她也想报一报仇。
对于相府如今的状况,沈芊君是一无所知,她现在倍添就像是只金丝雀一般,被高允养在王府里,受不得一点伤。
高允也是每日大鱼大肉地让她吃着,几天下来,沈芊君倒是真的长了些肉。
只是高允不在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点孤单。
“小姐。”就在沈芊君坐在乌木小书桌前无聊地临字帖时,抬头便见张妈一身青花素衣站在外面,她面容憔悴了许多,可是却神采奕奕。
沈芊君忙将手中的毛笔一丢,迎了上去,一把就扑在了张妈的怀里,“张妈,你可来了。”
“小姐,我可是朝思暮想着想要见到小姐你呢,好不容易身上的病都好了,才敢来见小姐。”张妈抓着沈芊君的手肘,然后上下打量着她一身。
浅黄色小菊花对襟宽松大褂,下身宽松雪缎长裤,长裤亦有浅黄色绣花镶边,乍一眼看过去,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不错,不错,小姐的气色真不错。”张妈夸赞着,又把视线看向了屋内的陈设,她进门便是方才沈芊君写字用的乌木小方桌,方便则是个红木雕花圆桌,桌上摆着西脚茶杯。圆凳都整齐地藏在桌下。左侧则是花梨木雕花格子,上面摆了许多小玩意儿,抬头一看,屋内挂满了上好的字画,琉璃镶边的格子架里摆了一盆桃花,一看便知是从院子里摘来的。
“王爷为小姐费心了。”张妈凑到沈芊君跟前,笑嘻嘻道,沈芊君脸一红,忙拉着她坐到饭桌前,“对了,织锦呢。”
“哦,三夫人说喜欢织锦,将她留下了,这也没办法,现在老爷可宠三夫人了。”
沈芊君的手一紧,娥眉紧蹙,“三夫人?”
“是啊,小姐可还记得花鸟使大人来府里的时候,敬酒的那位巧香?”张妈道。
似乎花了一些功夫,沈芊君才想了起来,“原本以为花鸟使大人对她有意,竟不想是爹爹,不过三夫人人好吗?我怕织锦受苦。”
“小姐,您就放心吧,织锦很聪明的,三夫人很疼她,现在您最重要的事,就是安安心心地将孩子生下来,对了,府里的王妃没难为小姐你吧。”
“没有”,一提到亚赛,沈芊君的心里就有愧疚,本来是不打算来叨扰阿允的,就是怕给亚赛带来麻烦。
“张妈,不如你就和我睡一个屋子吧,反正我卧室旁边还有个暖间。”
“好的,都听小姐的。”
两人抓着手,又体己地说了一些话,大多是关于相府这几日发生的一些事,沈芊君听完摇了摇头,“算了,先不管了,走,我带你去院子里瞧瞧。”
主仆二人说毕,便高高兴兴地携手去了院子,高允特地给沈芊君弄了个院子,就是不想外人打扰,两人刚走过浮桥,便见高允正静静地在凉亭里抚琴,原本寂静的院子,忽然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旁边的花草似乎也被感染了,在和煦的春风中摇摆了起来。
沈芊君带着张妈过去,刚想要说话,却忽然一愣,因为高允手中的琴,只有两根线,犹记得子山温泉里,那个清逸的男人,一脸笑意地抚琴,以石头为琴案,手中挑拨着两根线,她原本以为,在这世间,只有昊一人是鬼才,能够那般,却不想…
她怔神了,现在在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原来已成了他。
人就是这样,当你拥有了,却还在缅怀失去了的,沈芊君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其实并不配得到昊的爱,昊对自己是全心全意的,可是曾经,自己却三心二意。
眼角已莫名有了泪,高允抬头一看,手中的动作猛然一停,“阿君,怎么了?”
“哦,没什么,沙子迷了眼睛。”沈芊君尴尬一笑,将头别开,然后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这才重新转过头来,浅笑着,“阿允,不如你教我弹琴吧。”之前她一直想让高冉昊教她,可是最终也没实现这个愿望。
“好”,高允回答地干脆,一边的张妈看两人如此和谐,笑嘻嘻地站到一边,“王爷,你带着小姐练琴,我去收拾收拾行装,东西还没放进屋子呢。”
“恩,去吧。”沈芊君笑了笑,然后坐到高允的身边,两个人忽然那么贴近,只是明显,感情已如水那般清明,至少当时沈芊君是心如止水的。
“练琴,首先要练习指法,咱们换七弦琴吧。”
“不,我就要两弦琴!”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固执,甚至有些激动,但话说出口的时候,沈芊君就尴尬地摸了摸衣角。
“为何?”高允笑眯眯道,知道沈芊君坚持一件事,一定有原因。
“没原因,就是觉得神奇。”沈芊君随口撒谎,可是她的演技向来拙计,在亲近的人面前,她的伪装更容易出卖自己。
高允没再逼问,笑着,“好,那咱们先练指法。”
“王妃,你看,那狐狸精和王爷都肌肤相亲了。”红色水榭之后,亚赛和喜儿并肩而立,喜儿恨恨着。
亚赛的脸上保持着平静,眼睛却一眨不眨,若是王爷能如此待她,她死而无憾了,“不要打扰他们,王爷,开心就好。”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就好了。
红楼水榭,碧水凉亭,其中的距离只不过隔了一个方糖,却好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王爷,您已经一月未上朝了,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发怒,命你现在速速进宫。”凉亭里,高允教沈芊君弹琴,教地十分入神,无名匆匆忙忙从九曲游廊而来。
“回皇上,就说本王抱恙。”高允脸色忽然阴鹜,冷地直教人哆嗦,可是当他看向身边的人时,眼里除了暖意再无阴寒。
“是”,虽然无名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来问了,碰了一鼻子灰正要转头,却猛地后退,吞吞吐吐道,“皇……皇上。”
“无名,你何时这么婆婆妈妈了,本王不是说了吗?本王抱恙在身!”高允这时的语气很不好,甚至脸上的肌肉猛然绷紧,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暴起。
“呵呵,皇弟你是身体抱恙,还是美人在怀脱不开身?”忽然,一声邪魅拉长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笑意,可是听起来,又不禁让人全身阴寒几分。
沈芊君忙抬头,正好撞上高演冷眯的眼神,他那眼神,似乎能把人看穿看透吧,让人不免一阵心惊。
高允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