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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步来讲,如果五行宝衣真交到了微臣手中,惜君是微臣的女儿,哪有不给惜君的道理?微臣留着那五行宝衣有何用?”
“传当年的御医、神师、名府的一众人来作证。”
“陛下,不可。”久未说话的雪无痕急忙阻止,只听他继续说道,“如果将那些人传来,一定会闹得东傲国人尽皆知,这样一来,人云亦云,只怕有心之人会趁机生乱。”说到这里,雪无痕看龙释天懊恼的神情,一笑继续说道:“再说,就算传来一众御医、神师、名府的人,想必所说和名大人一般无二。”
楼致远有些受伤的看着雪无痕,“无痕,如此说来,你是怀疑我?”
“不是的,伯父。”雪无痕急忙作揖,连连告罪,“无痕听着方才名大人的讲述,似置身那天的情景之中。名大人既然讲得如此透彻,又讲出这么多人来,想必是定有此事了,要不然,那些人中只要有一个人否定,名大人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这一段,名大人没必要哄骗我们。”
眼露赞赏的神色,何英韶点了点头,“微臣也是这么认为。”
楼致远的脸有些黑了,“英韶,你也怀疑我?”
“不是的,楼大人。”何英韶向来不露笑脸,仍旧淡定的说道:“下官此说,也是就事论事。”说到这里,他看向名扬,“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五行宝衣在名大人出府至楼府的途中,是否交到了楼大人手中?”
闻言,名扬一声长叹,“说起来,这事只怨我。当初念及囡囡夭折,希雅病重,心焦之下也未讲国法,只身送到楼致远的手中。导致现在楼致远不承认。”
“我从未接过五行宝衣,如何承认?”楼致远显然也有些生气,看向名扬,“名兄,令媛出生即夭折,我也心痛不已。再说虞儿和尊夫人情如姐妹,我又何必做那令尊夫人伤心、令虞儿怨恨我的事?我若真收了五行宝衣,不给惜君却要给谁?难道要卖了不成?”
事情至此,似乎又陷入僵局。何英韶眯了眯眼,突地一亮,“名大人,您确信令媛夭折了?”
“我从孟妈妈手中接过囡囡的时候,囡囡已是浑身冰凉。且小脸乌黑。御医和神师均已证明囡囡已是离开了我。脱囡囡的五行宝衣的时候,我都不敢凑及囡囡的身子,生怕吓着了她……”说到这里,名扬的眼中泛出泪花,颓废的倒在太师椅中,“我将五行宝衣交毕后,赶回府中,希雅仍旧在晕睡,孟妈妈等人仍旧跪在希雅的床榻前在哭,而我的囡囡……囡囡还躺在她的母亲的身边,仍旧是乌黑的小脸……”
“好了,名大人。”何英韶似乎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再听下去的话,似在给人的胸口捅刀,他走到名扬的身边,揖手,“下官错了。”
错了?
看着一众人不明白的看着他的眼神,何英韶整了整嗓子,“陛下,这件事,微臣已得出结论了。”
“结论?”又是异口同声。
何英韶点了点头,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件事,可能有三种情形。”
龙释天有些迫不及待,“哪三种?”
“第一:名大人将五行宝衣交到了楼大人的手中。”耳闻楼致远的一声冷哼,何英韶仍旧淡定的说道:“第二,名大人没有将五行宝衣交到楼大人手中。”
这二种都是废话。雪无痕越来越感兴趣,不自觉的问道:“那第三种情形呢?”
“第三种情形就是,名大人以为将五行宝衣交到了楼大人的手中。”
以为?这是什么意思?
何英韶见众人都有些愤怒了,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江湖上有一种奇门遁术,名唤‘易容术’,如果微臣猜得不错,有人化装成了楼大人的样子,从名大人的手中接过了五行宝衣。”
易容术?龙睿有些震惊,再看其他的人,亦如他一般震惊。只听何英韶说道:“看现在名大人回忆十五年前的事仍旧悲痛有余,而且两鬓变白……唉……想必十五年前心痛更甚。所以,在神智恍惚中,若有人易容成楼大人的话,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从名大人手中取走五行宝衣的。”
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名扬是名震东傲的战神,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有说谎的必要。楼致远也是言出必行的热血汉子,也没有说谎的可能。那何英韶的第三种猜测,极有可能。龙释天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二个爱将兼兄弟为什么如此针尖对麦芒了,也许名扬和楼致远都被那易容的人算计了?“可是,那个易容的人得到五行宝衣有何用处?”
“用处可就大了。”何音韶的嘴角终于抹过一丝笑,显得诡异之极,“一来,也许他早就算计好,我们无了五行宝衣会有强行替太子大婚的事,到时候,若我们真替太子举行大婚,他一定会站出来,唆使国人图热闹一睹五行宝衣的风采。到时候,我们拿不出五行宝衣,也就是说,上至天子,下至太子、臣子都在说谎。那个时候,引起的动荡不安不可估计。”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楼惜君佯病,很好的解决了这个困挠。
何英韶又伸出第二个手指头,“再者,也许他也算定我们不敢剑走偏锋会谨慎处理的事,他更估计到我们会打开名大人千金的墓以求真相的事,是以,在十五年前就盗走了名大人的千金尸骨。所以,这也是我们这次开墓的时候发现封土仍旧是十五年前的封土的原因。”
“可是,他要盗走囡囡的尸骨做什么?”
名扬的话,正是大家心中的疑惑。何英韶极为赞赏,“问得好,这才是此案的关键所在。”
关键?龙睿的心猛地跳了跳。本一直在努力思索着‘万灵’二字在什么地方似乎见过的人,回神听着一众人的分析。
“陛下。”何英韶对着龙释天再度躬身作揖,“微臣的第一种、第二种可能情形估计是不可能的。因为名大人是名震四方的英雄,楼大人是顶天立地的人物,他们是国之栋梁,唯愿东傲富强的人物,哪有害东傲之心。所以,微臣揣测的第三种情形估计是事实。”
“何卿,说清楚些。”
“微臣认为,那人易容成楼大人的模样,从名大人手中骗走五行宝衣。而后偷走名大人千金的尸骨,为的是想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都有些动容了,再次异口同声的看着何英韶。
“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说到这里,何英韶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请恕微臣现在还不能将这件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微臣一定会查出,到底是什么事,让那人胆大妄为的做出劫五行宝衣、偷盗尸骨的事?他到底要向我们说明什么?”
龙释天的眼睛眯了起来,龙睿低头有所思。雪无痕煞有介事的看着何英韶。名扬则显得有些颓废,而楼致远此时的神情有些迷茫。
“名大人,如果下官方才听得不错,此中有一个人物,名唤万灵。正是她的到来,引起名夫人早产。下官想知道她的确切底细。”何英韶说着话,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了楼致远的方向,他方才听得真切,万灵似乎是楼府的主母虞姜派去看望名夫人的人。
“万灵?”名扬本是颓废之极的人,坐正了身子,“这事说起来,得从我和内子相遇的事说起。”
何英韶优雅的举了举手,“请讲。”
“其实,东傲国人多有不知我内子的出身,但陛下和致远却是知道的。”如今想着他有可能真的冤枉了楼致远,名扬对楼致远的称呼也柔和了许多,说到这里,他看龙释天点了点头,知道陛下允许他说出希雅的身世了,他这才看向何英韶,“二十年前,我朝屡受沿海海盗的抢掠,其中最为猖獗的一处海盗,名唤‘海阎罗’。”
“海阎罗?”龙睿、雪无痕二人止不住的惊声叫了出来。
龙释天不解的看向二人,“睿儿,无痕,你们怎么了?”
龙睿和雪无痕相互看了眼,相互摇了摇头。事关岁岁,他们可不想说出来。龙睿看向父亲,“没什么,只是听这名字,够威风。”
龙释天怒瞪了儿子一眼,看向何英韶,“关于名夫人的事,希望何卿不要说出去的好。”
方才听名扬说及那位名夫人疯癫前说的什么‘这是先祖在惩罚我……惩罚我……惩罚我破坏了海岛的规矩……’这话的时候,他就有些疑惑了,如今似乎有些明白。
“名扬,为了弄清事实,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何聊听。”
“是,陛下。”名扬再度眯起眼,“我的夫人名唤希雅。是海盗头子‘海阎罗’的亲生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但他们海岛有一个规矩,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得同住一处。所以,希雅的父亲过世后,将海盗头子的交椅传到了他的徒弟彭皓枫手中,彭皓枫接手了‘海阎罗’的称号。而希雅,则按照他们海岛的规矩,住在另外一处女儿国海岛上。”
龙睿和雪无痕早听岁岁说了许多,如今已不觉得奇怪。何英韶第一次听说,很是好奇,“女儿国海岛?”
“是的,女儿国海岛。”名扬的嘴角抹上一抹笑意,“那个海岛离彭皓枫的海岛不足三十海哩,一应吃喝都由彭皓枫带人打理。海岛上的女孩子们或琴棋书画,或女工刺绣,或习文习武……总而言之,世上的女子应该学会的一切,她们都有触及。世上的男子应该学习的一切,她们也都有触及。”
何英韶更感兴趣,“倒是一块有意思的地方。”
“更有意思的是,那些在海岛长大的男子和女子除了小时候不得见面外,即使长大成人结成夫妻的话,也只能一年见数次面,一次数天。如果在女子的最佳生育年纪生不出孩子的话,女子就会被驱逐出海岛。”说到这里,名扬似乎看到了那波澜壮阔的大海,还有那一抹傲人的蔚蓝色衣袍,“只有希雅除外,因为她是上一任海盗头子的女儿,再加上她长期随着她的父亲征战四海,少时就获得‘海上战神’的称呼,直到那一天,我这个东傲的战神和她这个海上战神相遇……”
听着名扬叙及他和希雅的第一次相逢,听着名扬讲述他在海岛的卧薪尝胆,听着名扬讲述他智逃海岛二战希雅的传奇,听着名扬讲述他挟持另外的海盗攻上女儿国海岛的一桩桩、一件件,众人似乎看到一个‘人不轻狂枉少年’那一段如诗如画的爱情故事。
难怪名扬夫妇伉俪情深?难怪名扬自从失去女儿后再无所出?原来,他和希雅的爱情故事这么美?何英韶听得频频点头,“也就是说,那个万灵是彭皓枫的妻子?”
名扬稍有沉吟,“确切的说。应该是未婚妻。可是,奇怪的是,万灵未达到那个海岛规定的年纪就出了岛。并且来到了京城致远的家中。”
“哦?”何英韶有些想不通了,“照名大人先前所言,那万灵和尊夫人同在一个海岛,同在一处长大,是无所不谈的好姐妹。到了京城哪有不投靠尊夫人,却投靠了楼府的道理?”
“其实,陛下也是知道的,希雅和虞姜是表姐妹。”除却龙释天、楼致远外,眼见何英韶、龙睿和雪无痕惊异的眼神,名扬继续说道:“为了保护好虞府、楼府,所以,对外我们从来没有捅破这层关系。再说,虞姜和希雅本就情如姐妹,那表姐妹的身份不要也罢。”
“难道是因为楼夫人是尊夫人的表妹,是以万灵方去投靠的她?”说到这里,何英韶仍旧有些不理解,“也不对呀,如此投靠,仍旧有些舍近求远?”
听了何英韶的问话,名扬摇了摇头,“那倒不是舍近求远。是因为楼府中有一个厨娘,名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