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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在一侧的小七急忙跳下马,接过龙睿的马绳,回头对一众侍卫吩咐,“殿下有命,今晚在此安营扎寨。”
一时间,侍卫们训练有素的忙碌起来,有搭军帐的,有搭灶台的,不一会子,袅袅炊烟已然升起,再不久,饭香和腊肉香遍布原野之上。
月明星稀,用过餐后,龙睿毫无睡意,独自走到原野之上,找了处大石坐下,看着天上的明月出神。
在东宫的时候,和小书僮虽然一月有余不说话,但好歹还能打个照面。可自从独自上路后,心似乎越来越失落,想见到小书僮的心越来越强烈。是以,派了心腹侍卫冷战、冷袖前往迎接,“看来,本公子的身边是少不得你了。”
“主人如果再有杀你之心,我一定先杀了他。可是,如果你有杀主人之心,我一定离开你。”
想到那天晚上岁岁的言语,龙睿仍旧有些恼火,“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本公子的一番难处?”皇宫宫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则没有善了的一天。
可是,小书僮的那番话中有什么似乎又是不对的,龙睿细想了想,眼睛一亮,“是了,是了,你会杀他,却不会杀我。如此说来,我仍旧重要一些。”
得出这个结论,龙睿恼火的心似乎有了丝丝喜悦,浅水湾山脉背水一战,小书僮认定他不会赢,“公子爷。你一定要赢啊。否则,本岁绝不独活。”
想到这里,龙睿的心猛地亮堂起来,“是了,是了,你根本无意背叛我。可因了你主人的救命之恩、养育之义,所以无法背叛他。你说了真话,而我却生你的气?不该、不该啊。”他要的不正是真心诚意的小书僮么?
‘得得’的马蹄声在宁静的夜晚分外的清晰,龙睿眼睛略过一丝欣喜,如果他没有听错,那驾着马车的声音来自于他的侍卫冷战。
‘吁’的一声,马车在侍卫们精心布置的阵外停了下来,守阵的侍卫看清是冷战,急忙放了冷战进阵。
一路赶着马车来到龙睿的身边,终于停在了龙睿的面前。
“接到了?”心莫名的起了一丝忐忑不安,生怕小书僮不给面子不来?
冷战点头,跳下马车。继而冷袖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亦是跳下马车,兄妹二人急忙作揖拜见龙睿。
似乎急切的想见到小书僮,似乎真的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龙睿的心跳得有些快,“人呢?”
冷袖抬手指了指马车上,“睡着了。”见龙睿的神情从期待到失望,她继续说道:“日夜赶路几天,小公子不闻不问,只是发呆的想着事情。几天未睡了,方才似乎想通了似的,终于安心的睡去了。”
发呆几天?几天不睡?龙睿伸手掀起车帘,果然见熟悉的脸庞正闭着眼睛,倒在软榻上睡得正香。终于见到小书僮了,莫明其妙的心起一丝心安,龙睿放下车帘,看向冷战、冷袖,“好了,让小公子睡在马车上,地上潮气重,她未见得受得了。”
从主子放下架子命他们兄妹去接小公子来看,主子妥协了。也就是说,小公子赢了。
几天几夜,难得睡个好觉,翌日一早醒来,岁岁伸了伸懒腰,揉了揉眼睛,听着马车外嘈杂的声音,“咦,莫不是到了哪个镇子了?”想到这里,她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穿梭的人群,一时间傻了眼。一群群披甲带铠的侍卫,一群群持枪配刀的御林军正一处处、一围围的席地而坐用着餐。
见马车的帘子掀起,冷袖含笑走近岁岁马车车窗边,“小公子,你醒了?主子说了,请小公子到他的大帐用餐。”
主子?龙睿?难道不是送她去什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而是……想到这里,岁岁的心似乎被什么充实满了,急忙跳下马车,四顾看去,但见白幡阵阵,而赵妃的灵柩正停在不远处有专人把守。
果然,这是送灵的队伍。难道公子爷先低头了?终于愿意和她说话了?想到公子爷以一介九五之尊愿意先低头,岁岁心中突地有丝丝的痛……毕竟,错的似乎不只是龙睿,她也有错啊。而龙睿的事先妥协,让她有丝丝的罪恶感。
一直守在大帐外的冷战见岁岁已到,掀起大帐的帐帘,“小公子,请。”
多日不见的容颜猛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时间先前的揣测和委屈似乎一扫而空。眼前的公子爷一扫往日要么是明黄长袍的尊贵,要么是红艳异常的妖艳形象,一身雪衣的他别具风采,似九天外的神仙、似玉似春。而那脸上的笑似大河解冻般的也解开了她纠结的心。
看着小书僮傻傻的看着他,龙睿笑着站起身,缓步向小书僮走去,“怎么?我这个太子爷都纡尊降贵了,你难道还不愿意给我一点台阶下?”
闻言,一路上坚定的心似乎土崩瓦解,有很多,不是命运能够掌控的。许多决定在一瞬间就会灰飞烟灭。她现在只有帮他之心。岁岁低下头,“是奴才不识抬举。”
见小书僮用‘奴才’自称,显见得和他生疏了不少,龙睿拍了拍小书僮的脑袋,“好了,在外面不要奴才奴才的自称着,一如以往般,你是本公子的小书僮。”
可这次是皇家任务在身,似乎不能够那般随意?“殿下这次不是微服出巡,而是送赵妃……”
“到了玉门关再说。”
龙睿的语句带着命令,岁岁低下了头,她已经得罪过龙睿一次了,这一次多少应该给龙睿一些面子。
“岁岁!”一直在军帐内服侍龙睿的小七蹩起眉头,这段时间,他也知道龙睿和岁岁闹别扭之事,本来他还向天牧讨教和解的方法,不想天牧总是沉默不语。方才见龙睿和岁岁二人和解自是高兴,如今见岁岁又要惹龙睿不高兴,急忙上前拉过岁岁在茶几边坐定,“快,殿下一大早都还没有用餐,等着你呢。什么称呼不称呼的,东宫中你又有多尊重殿下了?”
闻言,岁岁揉了揉鼻子,看了龙睿一眼,“殿……公子爷,奴……我错了,请公子爷入席,让我服侍公子爷用餐。”
这还差不多?龙睿的脸上再次漾起笑意,撩袍坐到了岁岁的身边,又转头看向小七,“去将本殿为岁岁准备的那套雪衣取来。”
岁岁看了看自己一身红艳的服饰,也是啊,这是送葬的队伍,哪能穿得如此喜庆?再瞟眼看龙睿的雪衣,她轻咳二声,“呃,公子爷,我这次似乎是第二次看你穿白袍呢?”第一次是在大海上,那个时候龙睿陪着楼惜君。因了白衣,她还不敢确认龙睿的身份。
龙睿整了整衣物,冲着岁岁眨了眨眼,“潇洒不?”
乍看龙睿如此神情,岁岁骤不及防,喝到口中的汤不小心都呛了出来,不停的咳嗽着。
龙睿露出失望的神情,拍打着岁岁的背,“如此说来,是本公子自恋了。看来,这身白衣不符本公子,过于难看了些。”
终于不再咳嗽,岁岁极力的忍住笑,“呃……没有,公子爷没有自恋。很好,很好。”一边说着话,一边端起汤重新喝到口中。
“真的?”龙睿眼中又露出欣喜的表情,脸上似乎彻底大悟的神情,“难怪你方才看着本公子都愣了神,看来,本公子穿着白衣确实潇洒。”
‘噗’的一声,喝到口中的汤再次喷薄而出,第一次,岁岁发觉,龙睿果然自恋得狠。
“你如此作为,很不给我面子啊。似乎说明我实在是自恋之徒。”看着喷在桌上和身上的汤水,龙睿的语气有失落和无奈。虽如此说着,但不时的替小书僮擦着身上的汤水。
“岁岁,快来,将衣服换了。”小七捧着衣服进大帐,见龙睿和岁岁又回到往日的亲密无间,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将衣物放在岁岁怀中,“快,我帮你。”
“不用!”岁岁急忙摆手,见小七诧异的看着她,她急忙露出标准的笑,“呃,我自己来。”主要是这套衣物从内到外都准备好了。
龙睿看着小七不满的神情,看着岁岁极力平复震惊的神情,摆了摆手,“小七,你去罢,有本殿侍候。”
“是!”
公子爷侍候?岁岁有些眼角抽搐的看着龙睿。“呃,公子爷,再怎么没有尊卑之分,但我还是得讲些规矩,没有规矩哪能成方圆。再说,长期这般不讲大小、不明理法,以后久而习惯触犯了国法,就算公子爷肯原谅我,其他的人未见得能原谅我……”
不待岁岁将一大通大道理说完,龙睿眯眼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说着话,指了指大帐里间,“那里间是我休息的地方,你去里间换过出来。”
看着一帘之隔。岁岁有些为难。可是,出门在外似乎也不能讲究太多。
“噢,对了。”眼见岁岁慢慢的挪动着脚步,龙睿提醒,“要不要我命冷战、冷袖打些水进来,你洗一洗?听冷袖说,几天了,你就那么呆呆的窝在马车上,只怕……”
“那……就有劳冷统领了。”满身的异味她也有些忍受不了。只是在这军帐中沐浴……她转过身,有所求的看了龙睿一眼。
“放心。”非常明白小书僮此时眼神的意思,龙睿心中得意不已,郑重的拍了拍小书僮的肩,“本公子还记得你的忌讳,所以,放心,一如往日,本公子会替你守门。”
公子爷守门?很好!没有任何怀疑,岁岁有些感激的捧着衣物进了所谓的里间。
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龙睿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自从有了猜测,自从越来越肯定心中的猜测……他再也不能同以往般做到心如枯木、坐怀不乱了。
看?不看?
龙睿颇显苦恼的盯着一片帐帘之隔的‘门’,慢慢的走近布帷,手停留在布帷之上。小书僮是如此的相信他,如果真揭了,而他这种行为似乎过于龌龊……
正在纠结之际,猛然听到大帐外传来脚步声,龙睿急忙放下手,走到大帐中央的太师椅坐定,只见小七走了进来,“殿下,属下来请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龙睿整了整嗓子,看了看大帐里间,“一个时辰后。”
“是!”小七领命出去了。
耳听得外面的声音,岁岁吁了口气,再度擦洗着身子。无缘由的,龙睿守在外间,她相当的安心。
再度听到里面的水声,龙睿相当的难受,不知不觉的又走近了那一层布帷之隔的‘门’。这可是个机会,机会一去将不复返。他别有用心的将小书僮的衣物从里到外的换一整套,别有用心的安排小书僮在他的大帐内沐浴……管它龌龊不龌龊?
真是该死。本来抓着布帷的手因听到脚步声,不得不再次放下手,急步走到太师椅处坐定,只见冷战和冷袖已是掀帘而入,“殿下,待会子上路,你是骑马还是坐马车?”
“你说呢?”
咦?什么时候一向好脾性的殿下这个时候似乎有些火呀。冷战不明缘由,作揖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如果殿下要坐马车的话,那小公子……”如何安排?毕竟这是送葬,不是平日的微服出访,殿下和小公子只怕不能同坐马车上。“要不要再安排一辆马车?”
“既然你都称岁岁是小公子了。与本殿同坐一辆马车有何不妥?”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来请示?龙睿有些懊恼的看着冷战,“再说,就算它日到了玉门关,赵总兵就算有疑惑,岁岁是本殿的随侍官,本殿的一应生活起居本就由随侍官安排。那样的话,随侍官与本殿同一辆马车又有何不可?重新装配马车?不必了。”
主子的语气似乎越来越冷,感觉到‘嗖嗖’的北风,连冷战都有些觉得自己此问是多此一举了,作揖说道:“是。”
眼见着冷战和冷袖要出去,龙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