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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话说,我明晚准时到!”吩咐下去,柏凤荣也开始思考田若梅邀请自己的目的。
……
言归城 言家庄 暖夏阁
卧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很重,站在门外都可以闻得到。
言馨文看到,自己的侧君秦海怜坐在自己的小儿子言夏冰的床头,正握着夏冰的手。言夏冰已经病了几日了,也请了大夫来看,但是始终不见好转。
“侧君辛苦了!”言馨文推门而入,冲着秦海怜说到,“这几日侧君都没有合眼,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我不休息,庄主,我要守着夏冰。”秦海怜坚持着,他一辈子和左云音争来争去,自己深知,言馨文心中只有左云音一人,自己并不为她所喜。幸而夏冰得到了言馨文的喜爱疼宠,自己才有资格和左云音一较高下。只不过,这么多年,争来争去,弄的夏冰和冬雨一起为难。这次夏冰生病,冬雨来看望,都挑着自己不在的时间。其实,他也明白,冬雨对夏冰是很疼爱的,夏冰也是尊重冬雨,只是因为自己,才表面上弄得很疏远。夏冰这次一病,自己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这个儿子重要,自己争那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名分有什么用呢。当初是老庄主非得坚持让言馨文一起娶二人,秦海怜也知道,言馨文那时想娶的只有左云音一人而已。所以,到现在,言馨文每次见到自己,只是叫侧君,客气有礼,却十分生疏。
“怜儿弟弟,你又是何苦呢!”出声的,是刚进门的左云音,“你这样,不等冰儿好了,你就要病倒了!”
“云音哥哥!”也许真的是想通了,许久没有叫出的称呼自然而然的就出口了,“我好怕!”
“别怕!冰儿不会有事的!”左云音上前几步,抱住了自己的表弟,“风大夫说了,只需要静养几日就好了!”
“夏冰就是心病!”言冬雨也走进来,他一直就站在门外,“风大夫不是说了嘛,急火攻心。”
“冬雨,我求你,求你让莫漠来看看夏冰吧!”秦海怜已经顾不得长辈的身份了,昨夜,夏冰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是一直叫着莫漠的名字。“我知道这样很难为你,可是,求你了,夏冰叫了一夜莫漠的名字了。”
秦海怜也知道莫漠现在和冬雨交往的很顺利,而言馨文似乎也有意将冬雨嫁给莫漠。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怀胎十月,身上掉下的肉,无论如何,都想达成她的心愿。
“怜爹爹,我已经让人去通知莫漠了,估计就快到了!”冬雨早就没有心思计较这个了,夏冰是自己最重要的弟弟,他经常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虽然莫漠自己不会让,但是,让莫漠来看望夏冰,他还是做得到的。
“谢谢你,冬雨!”秦海怜并没有想到冬雨这么好说话。
“夏冰是我的弟弟!”冬雨走到床边,坐下,“夏冰,一会儿莫漠就来了,你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要!”有气无力的声音,“我不要她看到我这个样子!”虽然是勉强说出来的,但是,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冬雨心中明镜儿似的,夏冰的病,原因就在莫漠身上。
“好,爹帮你梳头!”秦海怜赶紧抱着夏冰坐了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自己拿过小厮送过来的梳子,轻轻的帮言夏冰梳头发,“梳好了,就先披着,爹再帮你擦脸。”
言馨文一直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既亏欠了左云音,又亏欠了秦海怜。两个儿子明明互相关心,偏偏还要在面上做出一副争斗的样子。为了言家,自己牺牲了太多东西了。这次,两个儿子喜欢上同一个人。虽然这个人还是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但是,只要她是真心对冬雨,自己都可以接受。可是,夏冰却因为她一病不起。真的要把两个儿子都交给她吗?言馨文一点也不想要这样做,可是却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
“庄主,风大夫和莫小姐都到了,就在外面!”家丁来报,“雁总管正在接待她们。”
“哦,快请她们进来吧!”
“是!”
一会儿,风剑云和莫漠就一起走进了禾雨阁。
风剑云没有打招呼,就直接走到言夏冰身边,替他诊脉。结果,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都跑到她身上,也没有人理会莫漠了。
莫漠也没有说话,她轻巧地走到言冬雨身边,靠近了言夏冰的床。
“莫漠,你终于肯见我了!”言夏冰的话让其他人都愣住了,这和肯不肯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莫漠没有回答,只是关心的问着。
“没事儿,就是伤风而已!”言夏冰说着,轻描淡写的,可是,事实上,他已经三天都没有进食了。这点莫漠也知道。
“哦,这样啊,我从清风茶楼那边带了点甜汤过来,要不要先尝尝。”其实,这是在言冬雨送了消息之后,莫漠让清风茶楼的后厨特意准备的。
“好!”夏冰知道这必然是莫漠让人准备的,即使还是不想吃东西,也要尝一尝。
“那就麻烦冬雨喂你吧!”莫漠这个时候是避嫌。
“不,我要你喂!”言夏冰坚持。
“可是……”莫漠为难地看了看言冬雨,冬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言馨文解了围。“莫漠,你喂吧!”
莫漠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个在言归城叱咤风云的言庄主,然后点点头,开始喂夏冰吃东西。
也许是真的非常美味,也许是夏冰心情好,总之,他吃着吃着,居然觉得饿了,然后吃了足足两小碗甜汤。
“能吃东西就没有事情了!”风剑云诊脉之后,终于说话了,“现在养养身体,食补一下,半个月左右,就能完全恢复了!”
言家众人的心,终于都放下了。
第三十五章 言家母子的坦白
“莫漠,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呢!”言夏冰吃了东西,有了些力气,第一句话出口就让出了当事人以外的其他人吃了一惊。
“你以后别再冒冒失失的,就行了。”莫漠语气淡漠,倒是有几分冷淡之意。
“不会了,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再做!”言夏冰急切地保证着,“只要你别再说那样的话,求你!”
“何必呢,你知道我……”莫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言冬雨打断了。
“夏冰,莫漠不会不理你的!”言冬雨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预感到莫漠出口的话,必然会伤害夏冰,所以,立即打断了莫漠的话,“莫漠今天不是特意来看你了吗?”
听到言冬雨的话,莫漠就只剩下苦笑了。
事情的原委要从五天前的晚上说起……
在开始经营清风茶楼之后,莫漠并不是每天都回莫忧园休息。那天,乐悠特意让人来说,八月初六,是蓝筑的生日,晚上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回家吃饭,帮蓝筑庆祝生日。莫漠当时就想,自己认下了蓝筑做弟弟,虽然不要正式摆酒昭告天下,但是,也应该有个小小的仪式,让家里的人都知道,于是,就回话说,自己一定会回去。
晚上,莫家第一次举行了自己家的宴会,参加的人包括莫漠、乐悠、蓝筑和雨沐、吉雪五人,当然,其他的下人们的伙食,当日也改善了,毕竟,这个是正式的家宴。
莫漠当着众人的面,第一次正式介绍了蓝筑。
“莫蓝筑,我的弟弟!”只有一句话,就确立了蓝筑的身份。
雨沐和吉雪心中都非常清楚,这蓝筑其实是莫漠为了乐悠从解语楼赎出来的,莫漠如此宣布,除了给蓝筑一个身份之外,还向其他人表示了对乐悠的重视。而让雨沐和吉雪出席,也是一个见证。两人一个是总管,一个是管家,这个家莫漠已经正式交给了乐悠打理,吉雪主要管这个家的种种内务,而雨沐现在正教着蓝筑和两个莫漠买回来的奴隶做账房呢,等她的伤完全好了,就会做莫漠的助手了。
家宴顺利结束了,莫漠也当着蓝筑和乐悠的面,把蓝筑写进了家谱。蓝筑虽然高兴,但是,面上还是很平静,倒是乐悠高兴的不得了,家宴结束之后,还开心地跟莫漠几里哇啦地讲个不停。结果,自然而然的,两人就一起回了莫漠的卧房。然后,就是干柴烈火,激情之夜了。
可是,言夏冰偏偏在莫漠挑动乐悠情欲的时候出现在莫漠的卧房。床上的乐悠早已经被莫漠剥光了衣服,春情四动了。莫漠身上的衣服也不过是内衫而已。基本上,属于被“捉奸在床”。当然,这个词用着这儿并不合适。但是,在言夏冰的眼中,真的是这样。他愤怒地冲到床边,扬手要给乐悠一个耳光,只是,莫漠迅速地拦住了,并飞快地用被子把乐悠包了个严严实实。
“言夏冰,你太过分了!”莫漠厉声训斥,之前言夏冰不是没有半夜过来的时候,莫漠遇上,都是劝他不要再这么做,但是,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言夏冰一次。这次,不是说,是在骂,“大家公子,就该有个大家公子的样子。你这半夜进入我的卧房,打扰我和乐悠亲热,你还要打人?你到底算什么,我说过要娶你吗?以前,你三番五次的半夜过来,为了你的名声,我什么都不说,可能让你误会了。这次,我正式的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一口气说完,莫漠把傻眼了的言夏冰推出房门,当着他的面插上门闩。“我不叫人,是答应过冬雨,绝对不让你的名声有损,你走,快走,再也别来了!”
说完,莫漠就回到了床上,重新抱住了乐悠,低声安抚着他。
门外,言夏冰就听着莫漠温言软语地哄着乐悠,脑海里反复出现着莫漠那句“我不想再见到你”。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到暖夏阁的。
之后,就是大病一场。其实,这场病迟迟不好,言夏冰自己的心理作用也很强,他其实不愿意面对莫漠已经讨厌自己到不想再见到自己的情景。他希望莫漠能够来看望自己,不论是为了谁来,都好。
这个情况,莫漠自然不会解释,而乐悠那边,莫漠也让他不要再提了。因此,言家的人都不知道原委,也包括言冬雨。
“算了,我收回那句话!”莫漠无奈的说道。
听到莫漠松口了,言夏冰却哭了出来。只是哭着,却没有说明什么,不过,手却攀上了莫漠的胳膊。
“莫漠,既然你茶楼还很忙,就快些回去吧。”言冬雨出声替莫漠摆脱了尴尬。
于是,她向在场的人道了声告辞,匆匆离开了。
莫漠离开了,不等于言冬雨就会放过探问原委。他走到夏冰的床前,贴着夏冰的耳朵,轻声说:“你不会又去莫漠的卧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吧!”
夏冰没有说话,只不过瞬间僵硬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母亲,爹,怜爹爹,我们让夏冰好好休息吧。怜爹爹也要好好休息了,一直照顾夏冰。夏冰,你说是吧。”言冬雨的表情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因此,言家的两位侧君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就依言离开了。
“冬雨,你想和夏冰说什么!”言馨文并没有被言冬雨的平静蒙骗过去,她同意注意到言夏冰的表情变化,“我这个当娘的可以听听吧!”
“母亲!您若是听了,不准迁怒!”言冬雨先要承诺。
言馨文看着冬雨,心中知道,这个事情必然和莫漠有关,这冬雨的心已经都开始偏向于莫漠了。于是,沉吟一会儿,言馨文点头,“好,我不会迁怒!”
“夏冰,你先别说话,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对,你就点头,不对,你就自己说!”言冬雨转向了自己的弟弟,要求道。
言夏冰情知也瞒不过去,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