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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刺骨的冷,却不及心头的冷。
他何曾想得到,有那么一日,他会如此狼狈,更……是拜她所赐!
宽厚的手掌,撑着地一点一点的向前爬去,几乎匍匐于地,楚子昂低垂着头,眼眶赤红一片,今日之后,他将再无颜面苟活于世!
……
摘星楼二楼,风清阙勾起唇角,看着楼下的情景,眼底闪过流光。
好一个有手段的女子!
风清扬却是蹙眉,那个女子当真是……够狠毒!
魏子谦抿唇,心中只有对那女子的心疼。
她本不是如此无情之人,但只对那个人,她从来狠佞!
……
一下,两下,三下,楚子昂咬着牙,越爬越远……
乔雨书垂眸,没有心情再看下去。
她以为为了那女子报了仇,自己就会好过些,但为何心口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她知道她的灵魂并未离去,这是那句灵魂的反应。
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蛋,渐渐染上狠佞的冷色,眸底一闪而过的杀气。
心疼?
若是他死了,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吧?
“摆驾大国寺。”乔雨书冷漠的收回视线,不再看楚子昂狼狈的背影。
也没什么好看的,看来还是把他打发漠北让胡人收拾了得好!
……
摘星楼二楼之上,魏子谦赶忙转身,腾腾的下了楼。
错过了今日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他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风清扬与风清阙对视一眼,跟着魏子谦的脚步走了出去。
……
皇撵越走越远,越走越远,魏子谦站在原地,看着,心止不住的黯然……
风清阙见此微微一笑,闪身离开……
风清扬幽幽一叹,负手转身离开。
……
大国寺内此刻少了往日焚香请愿的妇人,整个峰峦山被清山,寺内只能看见转折僧服的老僧,不够资格的小沙弥已被遣下山,偌大的大国寺更是被皇宫禁卫层层守卫着。
耸立在重山之中的大国寺虽地处偏远香火却是极其鼎盛的,原因无他,齐国崇尚佛道,敬德帝更是曾下令重新修建大国寺并修建了一条宽敞的管道。
浮云萦绕,清幽的钟声回荡在山林之中,香火忿然万里。
乔雨书独子呆在一间禅房内,同时也因着佛门的清静之地,卸去了一身华服浓妆,少了华丽宫服与浓重妆容的乔雨书就是一个陌生的青涩少女,周身有着一种轻灵的柔美。
乔雨书的五官本就脱俗精致,纤细的身子更是柔不胜风,一袭白衣衬得她脱俗如仙,配上她若有似无的霸气,更是令人不能移开视线。
换好了衣衫,乔雨书走到窗前,推开窗子,身子灵活一跃,跳出了屋子,灵活翻墙而出,自山脚小路而下。
焚香请愿?
她可从不信佛!
……
长安街闹市之中,一袭白衣女子悠然走过人群,不在乎路人诧异的视线,步入兵器铺内。
而跟在女子身后的一袭红衣微微凝眉。
一个妃子瞒着所有人进入兵器铺子?
想着,红衣男子兴味勾唇,有意思!
少许时间,那一袭白衣女子步出兵器铺子,沿着繁华的街道慢慢步入偏僻的小巷之内。
风清阙微微凝眉,微微迟疑却还是跟了上去。
他很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想做什么!?
想着风清阙举步踏入小巷,却刚好看到那一袭白衣的衣角翻飞消失在拐角处,风清阙举步上前,追去。
而就在他感到拐角处时,眼前寒光一闪,风清阙暗骂自己鬼迷心窍上了当,却在同事闪身躲开,抬首向那袭白衣攻去。
而当他看到面前之人时,眼底闪过诧异。
她竟然会武功!
乔雨书一早就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不动声色的把人引到此处,能解决掉自然最好!
狭窄的小巷内,一袭白衣与一袭红衣翩然若蝶,衣诀翻飞唯美旖旎,然两人周身却散布着恐怖的杀气。
女子手中的匕首活灵活现,反转,横插,上挑,一看便知是个常年用刀杀人的老手,男子苦无趁手的兵器,招式却也不让分毫,凌厉的很。
乔雨书额头渐渐除了虚汗,心脏一阵阵的痛,令她想要爆粗口!
这可破心脏!
再继续下去她便会输!如今她这幅身子哪能受得了如此长时间的战斗!
想着,乔雨书眉头一凝,眼眸一历,眸底闪过妖治光芒,身手飞快诡异的打向风清阙,风清阙惊讶与乔雨书眼底的光芒,竟一时失神不查,反应过来时,刀以夹在了脖子上。
乔雨书逼近风清阙,用刀逼着风清阙不得动弹,风清阙先是一怔,随后邪魅一笑,眼眸暧昧的看向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胸膛,邪魅一笑道:“果然传闻不如见面,淑妃娘娘不愧是是淑妃娘娘,看看这尺寸,啧啧……”
乔雨书眼底闪过流光,看着有着几分眼熟的容颜,红唇一勾,贴近风清阙的身子,轻启薄唇道:“你也许不知道,本宫更是一个好刺客!”说完,她语气一变,刀锋一横,已是动了杀意!
正文死亦何惧?
——“你也许不知道,本宫更是一名好刺客!”
那女子话锋一转,语气凛冽,眸底闪过骇人杀气。
说着刀刃一转,杀意尽显。
饶是镇定如他,却还是不禁脸色一变,而就在这时,巷口尽头,一袭青衫男子站在小巷尽头,清润的眼眸淡淡的掠过姿势暧昧的两人,淡淡开口:“家弟顽劣,得罪娘娘之处,还请娘娘莫要怪罪。”说完,男子举步向两人走来,步履优雅,俊美的容颜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淡漠如初。
乔雨书的动作却是一顿,额头上虚汗越来越多,绝美的脸蛋一片苍白,心率亦是越跳越快。
风清阙近在咫尺,自然把她的不对劲收于眼底,不动声色的挑眉,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她没了今早长安街闹市的宫服盛装,一袭白衣把她女子的纤柔尽显,容颜稚嫩却绝美,白衣蹁跹,上好的衣料划过他的手指,带来微凉的触感。
风清阙眼底一颤,垂眸看着女子被风吹起的衣角,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原来是风太医的弟弟,倒是本宫眼拙,一时间没认得出来。”乔雨书直起身子,匕首却仍未收回,抬眸看向那一袭青衫的男子,唇角若有似无的勾勒出挑衅的弧度。
风清扬负手踱步而来,脚步轻浅无声,衣衫翻飞飘逸,墨发随风轻扬,温润的眸子隐含冷冽,斜睨了眼风清阙,随后温文一笑:“家弟自小周游列国,任性妄为惯了,此次回国,家父与爷爷挂念的很,若是今晚家弟没有及时赶回家中一报平安,家父与爷爷定是担心不已,皆时闹得满城风雨可就不妙了,娘娘。”
乔雨书眉头一挑,唇角缓缓上扬,手中的匕首轻轻一动,便在风清阙的脖颈上刮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只见她轻启薄唇,冷然一笑:“你这弟弟本就是那风雨雷电,留着倒是个麻烦事,本宫不介意这风雨更大些。”
别以为她不知道今日长安街上那处闹剧出资何人之手!
风清阙眸子一颤,刷的一下掀开,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随后掩去眼底震惊。
她竟然知道那奴隶是他安排的?
风清扬眸底一暗,温润的样子蓦然消失,看着乔雨书薄怒道:“娘娘当人命是什么?该说的臣已经说完了,若是娘娘执意动手,那就请便,不过……请娘娘记得风家的人可不是谁说杀便能杀了的!”杀人即便是他看透生死离别之人,都做不到她这般心狠手辣!
乔雨书眼底冷光一闪而过,随后扬眉,苍白的小脸有着我行我素的霸气:“杀人对本宫来说,不过是一件比呼吸还简单的事!”是的,比呼吸还要简单不知道多少倍!
谁又知道,她此刻的强撑?谁又知道,她此刻的呼吸有多难?
没人会知道!
风清扬眸底一颤,眉隐隐的蹙起,面前的女子真是……固执的很!
风清阙却微微扯唇,以他的内力想要震开她何其容易,只是……他似乎很喜欢她此刻倔强的摸样,少了浓妆的她,给人一种陌生的稚嫩柔美,令人无端的喜爱……
乔雨书此刻却是在强撑,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连手都动不了一下,只是她强撑着,用匕首可入墙内,支撑着她。
风清扬凝眉,还欲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那女子纤细的身子如蝶翼一般,轻轻滑落,白色衣摆如蝶飞舞,却勾勒出凄美的弧度,风清阙眸底一紧,又有些疑惑,不知这女子为何突然就昏了过去,揽住女子纤细的腰身,随后转首对着自己的兄长大呵道:“哥,还在看什么,还不快看看人如何!”
风清扬眸底一闪而过的惊愕,清阙除了紧张的时候会唤自己为哥哥外,平时都是直呼姓名的……
……
是夜,雅致的卧房内烛火摇曳,映着两名男子神色各异的脸。
轻纱床榻之上,一袭白衣的绝美少女,黛眉微蹙的昏睡着,她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那是一种接近于透明的颜色,病态的白。
风清扬抬眸,看着那少女痛苦的凝眉,眼底一颤,随后淡漠垂眸。
此刻,他对那少女的厌恶莫名的少了很多,因着,他佩服她的坚韧!
一个心脉俱损的女子,非但活到了今日,还可以以强大的意志动武,这该是何等的厉害!?
风清阙此刻却有些羞愧有些懊恼,他竟然输给了一个毫无内力的女子,非但如此,那女子还有这心疾……
“恩……”就在这时,女子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屋内两名男子一同起身,却不知是该上前还是该止步。
本来他们把她带回风府,安排在主卧室,就已经于理不合了……
纱幔内,女子揉了揉心口,抬眸锐利的眸子摄入纱幔外,朦胧之中好似看到了两个人影,一把掀开纱幔当眸光触及那两人时,脸色微微一僵,眼底忽明忽暗。
风清扬风清阙站在原地,都有些不自在,被一个女子这般瞧着,那个男子能镇定的?
许久,乔雨书微微一凝眉,叹了口气道:“一命抵一命,今日你救了我,他的命,我不要了,互不相欠!”说完,乔雨书下床穿靴,起身就欲离开。
“娘娘的身体还需静养才是。”风清扬淡淡开口,作为一名大夫,他有责任提醒她,她的身体状况。
乔雨书脚步微顿,白色的衣衫无风自动,翻转翩然,她微微侧首,线条柔美的侧脸在烛火下若隐若现:“死亦何惧?”她本就生无可恋,此生本就是为了偿还孽障而已,她活着只是为了那个女子讨回公道而已……
风清扬的身子一顿,抬眸看着那女子纤细的身子,只觉她似乎在哪阑珊的灯火之处,明明如此之近,却有那么的远……
风清阙眸底一暗,倒是显少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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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天兆二十九年那一日(二更)
乔雨书一路自山间小路潜回寺内,途中并无异样,亦没遇到什么人,翻墙熟车熟路的赶到自己所在的禅房,收拾妥当之后,没做片刻的耽误便出了门。
小绿一直在门口候着,此刻听到声响,抬眸看向乔雨书却多少的都有些疑惑。
刚刚屋内明明一点声响都没有,就像……没有人一般。
乔雨书自然知道小绿疑惑什么,只是她却并不愿意多说,小绿生性纯良,对她是很忠心心肠阅历却是不够的,是以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微妙!
“十五皇子呢?”乔雨书斜睨了眼小绿,淡淡的问道。
“十五皇子在礼佛……”小绿说着脸色有些怪异,礼佛?骚扰佛门静地才是真吧?
“去看看。”乔雨书又岂会看不出小绿的怪异,淡淡挑眉,那孩子又惹了什么事?
……
金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