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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是觉得这漠北的王子很是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漠北的王子微微一笑,神态中带着几分倨傲,扬声道:“侯爷客气了,本王子吃尽那山珍海味,这宴会就此罢了,本王子也累了,就先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等楚子昂说话,便率先离开,背影带着不可一世的顽固。
楚子昂站直了身子,魁梧健壮的身子伫立在驿馆门前,眸子微微一眯,他身边的小厮见状,气愤道:“侯爷,这漠北的王子也太无礼了!”
楚子昂眉头一簇,眼眸凌厉的射向那小厮,呵斥道:“多嘴的奴才!”这朝堂之事哪里由得他胡言乱语!
那小厮闻言,讪讪地住了嘴,小心的退后。
……
是夜,惠矣殿殿门外,两名漠北的胡人士兵守在惠矣殿内,阻挡着乔雨书的脚步,气势霸道,没有半分的退让,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里是大齐而非漠北,容不得他们放肆!
“皇后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敝国陛下与美人已经歇息了,皇后娘娘还是莫要打扰了才是!”语气似乎带着几分威胁!
琴棋书画闻言,俏媚的脸上微微一怒,他们竟敢如此放肆!
乔雨书抬眸,寡淡的瞳眸有种邪气若隐若现,森森幽凉:“两位似乎忘了一件事。”乔雨书扫了两人一样,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佛珠,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血腥。
那两人被乔雨书的视线看的一身冷汗,只觉周身压力很大,却还是不由得问道:“什么……事?”
乔雨书再次抬眸,眸底杀气毫不掩饰,薄唇轻启却带着凛然之气:“这里容不得尔等放肆!”说完,只见血光一闪,那两名胡人士兵已经倒地抽搐不已,鲜血自他们的吼喽不停的溢出,血腥味弥漫了夜色。
大批的禁军赶来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两名倒地不起的胡人士兵,画儿冷面擦拭沾染鲜血的匕首,当今大齐最尊贵的女人淡静平和的站在一边,唇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禁军统领林不凡当即腿一软,就差没跪倒地上了,如今大齐与漠北刚刚和谈,娘娘便公然杀了这两名胡人士兵,这若是挑起战事,可就不妙了……
乔雨书回眸,看了一眼林不凡,清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林统领,这两个犯上作乱的番邦蛮夷,就交给林大人处理了。”
林不凡一怔,犯上作乱?
娘娘竟然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明了此事?
然纵使心中惊讶,林不凡还是抱拳道:“卑职遵旨!”说完,便对身后的禁军挥了挥手,身后的禁军快步上前,抬起那两名漠北胡人快步离开了。
乔雨书则优雅的踏入惠矣殿,脸上是娴熟端庄的笑。
惠矣殿内,胡姬美人早就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却还是守在敬德帝的身边,似乎很是尽忠职守。
乔雨书踱步踏入殿内,眸光掠过那美艳的胡姬,随后视线凝在敬德帝的身上,眸子猛然一眯。
那胡姬显然也是个聪明人,见到乔雨书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随后行礼:“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没想到这位皇后娘娘竟然长得如此美丽……
乔雨书却并不理她,踱步走到榻前,定定的看着敬德帝消瘦的脸庞,心中有着几分惊骇。
这还是当初她见到的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吗?
枯瘦的容颜,乌黑的眼眶,干裂的唇,乔雨书的心猛然一颤,即便她早已对他动了杀意,此刻也有些不忍。
他们是同一种人,对彼此什么时候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亦同样靠药物吊着性命,他们都是珍惜生命之人,却不想他如今却落得如此摸样……
而敬德帝似乎感觉到了乔雨书的视线,眼眸幽幽地睁开,浑浊的眼底残留着一丝精明:“皇后……”敬德帝出声,却是沙哑的不成样子。
那胡人美姬闻言,抬首快速的扫了眼敬德帝,便马上爬到敬德帝的床榻边上,关切道:“皇上您没事了吧?”似乎很是担忧。
乔雨书站在床榻边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对着身后的琴儿挥了挥手,琴儿会意,一个手刀,把那胡人美姬打昏了过去。
敬德帝看着,却并未阻止,显然的他也不希望这个胡人美姬在。
“都退下吧。”乔雨书扶着敬德帝让他靠在床榻上,随后自己坐在一旁的秀凳上,而她却没有言语,坐在一边,深沉如海。
敬德帝幽幽一叹,带着几分疲累,眸底有着几分惆然,这一次他恐怕真的挺不过去了……
“朕这身子怕是就不行了……”
乔雨书垂眸,淡淡的劝慰着:“皇上放宽心,臣妾会一直守在皇上身边,保皇上身体无虞。”即便是要他死,也不是现在。
这大齐还未选出储君,若是皇上就这么去了,她活着照样是名不正言不顺!
毕竟,她可是没有子嗣的……
敬德帝微微一笑,她的心思他自然晓得:“皇后不必担心,你是大齐的皇后,将来亦会是大齐的太后……”
乔雨书凝眉,他这是什么意思?
敬德帝却不愿多说,微微一笑道:“朕乏了,皇后退下吧。”那个孩子,他还需要观察……
正文敬德帝遇刺
走出惠矣殿乔雨书缓步走在夜色下的皇宫,她一直搞不懂敬德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琴棋书画跟在乔雨书的身后,静默无声。
“画儿……”突然乔雨书脚步一顿,思虑半晌又道:“传内阁大学士觐见!”
画儿一怔,随后恭敬退下。
“阿泽!”乔雨书眯起眼眸,她终究是信不过楚子昂:“去监视漠北王子的一举一动!”她从不喜欢被动!
暗处阿泽闪身离开。
乔雨书一挥衣袖,华贵的凤袍划出潋滟的弧度,在暗夜绽放绝美风华,随后踱步离开。
……
长安城花满楼,热闹繁华的长安街夜市,人头涌动,与白日里的热闹也相差无几,今日是长安城一个月有一次的集市,从白日里便开始的热闹并未因着夜晚的到来而清冷下来。
凤凰湖上花灯泛亮,亮如白昼,奢华的船只不时的游弋过湖面,未留下丝毫的痕迹,拱桥上才子儒生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而即便是这样热闹的夜,在某些角落也会安静异常。
长安街一条阴暗无人的小巷内,人影松动。
“魏子谦,你已经荒废了两年,难不成还想如此下去!”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的呵斥,阴暗处那男子伟岸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魏子谦一身蓝衫,负手凝立在那男子的身后,抬眸看了那身影一闪随后垂眸,道:“我只是想为她做些事!”两年的时间他弃商从医,走遍三国,已经找到了治疗心脉耗损的方法,虽然……只有那么一点!
那暗处的影子明显身子一僵,沉默半晌才道:“你应该学会大局为重!别忘了你们魏家存在的意义!”魏家为他而存在,是他母族的根本,只不过是一直隐在齐国的旁系分支,但血缘是断不了的!
魏子谦抿唇,沉声道:“我没忘,魏家富可敌国,那些钱财将会是你的后盾,这点永远不会变!”魏家的钱财即便是打造一支强悍的军队都足以了,他还在担心什么?
暗处,那男子好看剑眉微微一凝,薄唇抿起不赞成的弧度,却终究没说什么,负手踱步向小巷的另一头走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只要他不误事,他不会对他的事多做干涉,毕竟他也希望那个人的病能够治愈……
“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却突然的魏子谦对着那影子喊道,眉宇间隐着一丝苦涩,好看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他利用了她,却能够留在她的身边,那么他呢?他却只能不停的专研医术,试图有那么一日能够像轻扬一般站在她的身后……
那人脚步一顿,微微抬眸,看着天际的满月,细碎的发挡住了那双如梦似幻的眸,让人看不通透,下一刻,那男子已经飞身离开,徒留魏子谦站在原地,清冷萧瑟……
……
天兆三十一年,五月二十,齐国敬德帝设宴款待漠北使臣,皇宫内院热闹一片。
庆阳殿,歌舞靡靡,胡人舞姬妖娆无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透着大齐女子没有的妩媚风情。
后宫妃嫔端坐于位,眼底皆是露出几分鄙夷之态,大齐女子最讲礼义廉耻,修的便是德行端庄,最不齿的便是如那青楼女子一般的放荡妩媚,如今见到这胡人美姬这般的放浪舞态,皆是感到不满却也有些……嫉妒!
她们何曾如此肆意的歌舞?有何曾这样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男子们放肆的眸光?
女人也是有虚荣心的!
乔雨书坐在敬德帝的下手位上,把所有人的表情收于眼底,唇角若有似无的牵起,不论这北莫人打的什么注意,都是成功的,最起码这漠北的胡姬已经引起了后宫女子的不满与嫉妒,如此一来后宫又要不平静了!
而敬德帝似乎没有感觉道这怪异的气氛,待歌舞完毕,笑着与漠北的王子寒暄:“王子远道而来,朕心甚喜,只是苦于进来身体不适,招待不周之处,王子见谅。”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祥和。
乔雨书挑眉,斜睨了眼敬德帝,随后娴熟一笑,拿出一国之后的架子道:“皇上说的是,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王子海涵!”
耶律泽野微微一笑,眼底一闪过的倨傲不屑,嘴上敷衍道:“天朝乃礼仪之邦,泱泱大国,招待之处亦是面面具备,陛下,皇后娘娘客气了!”
乔雨书黛眉一蹙,却并没有说什么,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垂眸淡静的坐在一旁。
敬德帝但笑不语。
“大齐与漠北以往因着误会闹起了些许的不愉快,本王子心里甚是遗憾,这次前来特意带来了我国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献给陛下,还望陛下笑纳。”
耶律泽野说完,不远处忽然出现了那一袭红纱的女子,薄薄的红纱包裹着姣好的身段,白皙的肌肤在红杀下若隐若现,随着那女子轻盈的步伐,悦耳的银铃声响起。
满朝文武一瞬呆怔,只能怔怔的看着那少女由远及近,带着齐国女子没有的妖娆,仪态万千的走来,伴着那女子由远及近的脚步,一缕女儿家独有的幽香传来,沁人心脾。
那女子妖娆万千,带着致命诱惑的妩媚,令人只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乔雨书微微凝眉,这不是那日她在惠矣殿见到的胡人美姬,眸子一沉,乔雨书寡淡的眸,淡淡的扫向风清阙,风清阙也刚好抬眸看向乔雨书,微微点头。
乔雨书一怔,他的意思是……
楚子昂面色一紧,紧紧的盯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齐国众位皇子却不再看那幅画面。
那妖娆的舞姬竟一路走上高位,妩媚的跪在敬德帝的身前,手里拿着一枚上等凤鸣血玉呈了上去,娇笑道:“这是我国大汗为表诚意,献给天朝大国的礼物,请陛下笑纳。”
听到那美人酥麻入骨的声音,满朝文武回神,垂眸,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与此同时,他们也从算知道,这宝物指的的是那枚血玉亦是这风姿卓越的尤物!
敬德帝淡淡一笑,手抚上那女子白皙的手,暧昧的摩擦,也不叫她起身,周围一众妃嫔面露难堪与惊怕。
这拥有异域风情的女子,是大齐男子都抵挡不住的诱惑,若是皇上……
“臣妾敬皇上一杯,恭喜皇上觅得佳人!”御妃终究是最沉不住气的,只见她拿起一杯就,起身走到敬德帝的身边跪下,呈上了酒杯。
她不甘!
为何他如此薄情,她赶在他身边数十载却终究比不过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皇后也罢,这个胡人美姬也好,她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