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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书眼睫一动,秋水翦瞳般的眸缓缓掀开,清明如镜:“何人挡路?”
画儿亦是有些好奇,能在这里吵架闹事者定是些不简单的人物。
“回主子,是十九公主与许大将军之女发生了争执。”
乔雨书眼底闪过一丝兴味,启唇道:“画儿,去盯着。”许将军之女?若是她猜得不错,此女应该是边关守将许金翔的独女!
画儿点头称是,跳下马车,融入人群。
乔雨书才道:“绕路回宫。”
任何一个可以为棋子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
是夜,皇宫静心殿内,乔雨书一身从简的衣着,坐在案前,批阅着今日从各个城,郡,呈上来的奏折。
皆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各个地区的官吏,皆是报喜不报忧……
不胜烦恼的抚了抚额,乔雨书放下朱笔,身子疲惫的靠近座椅内,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息,画儿端着药膳,自殿外走进,当眸光触及乔雨书疲惫的样子,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快步上前,把药膳放在桌案上,道:“太后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呢,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交给皇上做就好了。”她就是不懂,太后本不是喜爱权势的人,为何迟迟的不肯全部交给皇上呢?
乔雨书拿起药膳,斜睨了眼画儿,不解释。
皇上的情况很多事还要一步接着一步的学习,谁也不能一步登天的,更何况那他还是个痴儿呢。
这大齐的天下终有一日她会交给他,但不是现在!
此乃多事之秋,若是她把这大齐的实权现在就交给他,那么大齐不出乱子才怪!
待她解决了林妃与那隐世一族,那时皇上也该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十九公主与许将军之女今日发生了何事?”乔雨书将药膳一饮而尽,放下药碗,接过画儿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嘴角,随意的问道。
画儿微微一笑,俏媚的脸上是沉静:“奴婢打听了一下,得知这十九公主在先帝在世时,就和这位许将军之女很是不对头,两人几乎是一见面就吵。”
“哦?”乔雨书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随意的拿起一旁的奏折看了一眼,然后在奏折上画上了一个标记,放到一边。
“听闻是天兆二十七年发生了一件事,令两人从好姐妹变成了如今的……情敌!”画儿抿了抿唇,笑那两个女孩的孩子心性。
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什么情爱?
乔雨书这才真的来了兴致,扯了扯唇角道:“不知她们二人同时中意的男子是哪家的公子哥?”这皇室公主一般是见不到什么男子的,除非是贵家公子,再不济也是个皇家侍卫……
“是禁军统领林大人之子,林朝天!”画儿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乔雨书的肩头,帮乔雨书舒缓压力。
乔雨书因着画儿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温度,随后笑道:“哀家成全了她们如何?”
画儿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懂乔雨书是什么意思。
乔雨书却轻笑,摇头不语,转移了话题:“忠勇侯的军队停在长安城外?”
“是,停在长安城十里之外。”画儿也是聪明之人,也转移了话题。
“还算是有点分寸。”乔雨书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而下一瞬眸子一顿,绝美的容颜上闪过清晰的不悦,手中的折子,被她啪的一声丢在桌案上,画儿因着乔雨书一系列的动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扫过折子上的字,眸子亦是一顿!
“这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年幼的皇上身上!”下意识的乔雨书就把楚子轩当作了不大的孩子,潜意识里她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画儿幽幽一叹,聪慧如她,怎会不明白那些朝臣上折子要求皇帝充盈后宫打的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借着自己女儿给自己巩固地位而已……
“娘娘也莫要气了,咱们不搭理就是了。”如今太后一人独大,太后不允,他们又能如何?
乔雨书却笑着摇头,斜睨了眼画儿,笑道:“要是都像你这丫头说的这般简单,也就不会这么麻烦了……”说完乔雨书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起身道:“收拾一下,哀家要出宫。”
……
暗夜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一座普通的宅院内,两个穿着斗篷的倩影跳下马车,踱步走入宅院内。
此二人正是乔雨书与画儿。
“主子!”宅院内是一身黑衣的武士,看样子该是受过训练的。
乔雨书眸底一闪,这便是阿泽训练的暗盟影子!
“人在哪里?”乔雨书不欲多作耽搁,问道。
“回主子的话,在主卧室!”影子恭敬道。
“带路。”
那影子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前边带路。
不消一会,乔雨书与画儿便被带到了主卧室内,房内烛火昏暗,发出淡淡的光晕,虽然光线不是很强,却还是照亮了床榻上那中年男子虚弱的脸庞。
“那孩子呢?”乔雨书绝美的容颜淡漠依旧,并未因林宝峰的消瘦而有丝毫的愧疚。
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成王败寇,他布局不精,败了,落得个如此的下场,是他应得的!
没有人会去可怜别人,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瞬会不会也是这个下场!
就连乔雨书亦是如此!
不得不步步小心行事!
那男子一怔,随后命人把五岁大的孩子,抱进了屋内,孩子一身中衣,明显是在睡着被人自被窝中给带了出来。
乔雨书看着孩子纯白的小脸,眸底一闪而过的慈爱,却在下一刻眸子一凝,冷声命令道:“弄一桶水,把那孩子浸在水中,何时林大人醒了过来,何时就放了孩子!”
屋内所有人听闻此言,霎时身子一怔,眸底都闪过不忍!
画儿却不以为然,冷声呵斥道:“没听到太后的话吗!还不快去准备!”
一众人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准备……
……
风府,清风苑。
邵非殇屋内未点烛火,高大的身子站在窗前,清冷的月光自他身边点点的倾斜而出,却虚幻了邵非殇的本身,令人看不清他的相貌。
虎子站在屋内,虽然屋子内没有点蜡烛,他却依旧能够看得清周边的一切,正因为如此,他的脸慢慢的浮上凝重。
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站在窗前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了……
“虎子,你回山寨去吧。”许久,邵非殇开口,却不似以往的轻佻,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丝的王者之气,哪怕他极力的掩盖。
有些人天生便有着压人的气魄!
“虎子一辈子都跟着主子,主子别想丢下虎子!”虎子也不似以往的呆头呆脑,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
“这里很危险!”隐世一族的出现非同小可,虽然他已放下过往,但他不想看到她被隐世一族伤害!
所以他不能走!
隐世一族的可怕,不是一个林奇瑞,而是那整个家族的可怕!
他们有着非凡的行动力,他们世代都是如鬼魂一般的存在,来无影去无踪,拥有这世间最强大的情报网,最可怕的军队!
“不论主子怎么说,虎子都不会离开的!”虎子粗犷的脸闪过一丝倔强与坚定,他是不会离开主子的。
“你……”邵非殇回身,面露复杂的看着虎子,眸底映着虎子在黑暗中黝黑的脸庞,再开口语气残忍道:“你也许不知道,你从一开始便是我父亲选来为我去死的棋子!”
虎子身子一僵,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却笑道:“虎子的命,自然是主子的!”哪怕主子现在想要收回!
邵非殇眼底闪过一丝暖色与无奈,唇角缓缓勾勒一丝痞痞的弧度道:“切,谁稀罕你的命!你把你的脑袋给本主保存好,等日后本主把美人拐到手,再给你寻个好女人,给你成个家!”墨绿的眸闪耀夺目。
虎子闻言知道自家主子是同意了,憨憨一笑道:“嘿嘿……虎子要个美的。”
邵非殇瞪了眼虎子,骂道:“美你个头!美貌能做饭吃?虎子听你主子我的没错,这女人啊,吹灯拔蜡,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还不都一样!”他这也是为他好,就他这个兄弟,若是找个美的,那媳妇都看不住!
“可是主子你就相中了那个美人……呀!主子你打俺作甚?”虎子倍感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后脑,那健硕的身子加上这委屈的脸,让人汗毛都站了起来,好不惊悚!
邵非殇只觉这不点灯的屋子阴风阵阵,骂道:“死小子,美人是你叫的吗?还有你没什么事玩什么深沉!还不快点灯!”邵非殇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道。
虎子撇了撇嘴道:“是主子你玩深沉,好不好……”
“死小子,你说什么?”
“没……嘿嘿,虎子是说,主子一定会早早的娶到美……夫人的!”虎子讪讪的笑道,幸亏主子没听到。
“哼,不是这句!”邵非殇也不是好糊弄的。
“啊?虎子没说别的啊……”虎子抵死不认。
“小子,你还不从实招来!”邵非殇话音未落,身子一动,向虎子扑去。
虎子哪敌得过邵非殇敏锐的动作,当即便被抓住,随后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主子饶命,虎子刚刚是在说,主子还是这样好……”
一阵安静……
“切,这还用你说!本大王玉树临风……”随后便是邵非殇那毫不谦虚的话。
……
魏府,书房内。
一身暗黄斗篷的楚子轩锐利的眸光扫过手上的信笺,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阴霾。
果然,这林妃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魏子谦站在楚子轩的身后,举止有着几分恭敬。
魏家永远忠于楚子轩,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他虽然早已弃商从医,却终究逃不脱为他效命的命运!
这是魏家的责任,亦是他的责任!
“给朕盯紧那隐世一族!”楚子轩眼眸一眯,眸底闪过阴戮,当年林妃是如何害死母亲,害他落魄,他是永远都不会忘的!
“是。”魏子谦恭敬应是。
楚子轩眸底精光一闪而过,随后对着窗外笑道:“既然来了,就不必再偷听了吧。”外面的人呼吸浑浊,脚步发沉,一听便知是个年岁不小并且不会武功之人。
魏子谦眸底一闪,抬眸复杂的盯着门。
这个时候,能打发了门卫而不动声色来到这里的想必就只有……
吱呀,厚重的门被推开,一身深绿衣着的老太太进入楚子轩与魏子谦的眼帘。
“母亲!”魏子谦眸子一缩,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诧异。
他早该想到母亲怎会安分的呆在江南!
楚子轩挑眉,微微颈首,自有一种疏离傲骨的风度。
魏老妇人眸子扫过自己的儿子,随后收回,隐下眸底的阴霾,对楚子轩恭敬道:“皇上驾到,老身照顾不周,还望皇上见谅!”语气多了几分谦卑。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和当今皇上牵扯到一起,但她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放过这个除掉那妖女的机会!
坊间流传当今镶帝是个痴儿,大权全部掌握在那个女子的手中,如今看来也有几分真几分假!
想必,这皇帝也是想对付那个妖女的,毕竟没有哪个帝王希望自己没有实权!
那么她何不借刀杀人!
若是那女子铲除异己之后,记起了她以前对她的那般所作所为前来报复,她又该如何自处?
还有她的儿子……
她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那个女人给毁了!
两年了,她在江南两年,看似不知道这长安城的一切,实则不然!
这府中有的是她的探子!
“孽子,皇上驾到,怎不招待吃茶!是谁教你的如此无礼!还不快去上茶!”
魏子谦抿唇,有些犹豫,而楚子轩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随后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