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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母亲是圣女,她们早就把他丢出雪山了!
乔雨书很心疼,心疼自己儿子民懂事,也很愧疚,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母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不想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多陪陪?
只是现在她还没救出风清扬两人,绝对不能与她们发生冲突!
“恩,母亲的浩儿可真是懂事呢,母亲以你为豪,浩儿记住要听话!”圣殿圣女虽然不用守节,不用发什么毒誓,说什么终生不嫁,然有这么大个孩子的圣女,她还是第一个,这一点令乔雨书很担心……
“嘿嘿,恩,浩儿会很听话很听话的,浩儿从来都不闯祸的,母亲你就放心吧!”邵浩然厚着脸皮,撒谎都不脸红,拍了拍胸脯,才又道:“浩儿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一不二的。”邵浩然看不得自己母亲眼中的心疼,那样他的鼻子也酸酸的,但他知道那老太波就是在监视他们呢,有些话不能说。
“圣女,时辰已到!”圣姑有些看不惯这场景,在她看来,孩子就是个麻烦。
乔雨书眸底闪过一丝分明的恼恨却是稍纵即逝,随即她淡然的笑了笑,对着圣道:“麻烦圣姑了!”
圣姑用自己死气沉沉的眼睛看了眼乔雨书,恭敬而疏离道:“圣女莫要折煞了奴婢,请圣女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小主子的。”
乔雨书不舍的摸了摸儿子的脸颊,其实明天她还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但为了不让她们有所怀疑,进而连浩儿也囚禁了,在没有圣姑的见识下,乔雨书都让邵浩然自己去玩,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圣姑见此,对着邵浩然福了福身,才冷淡道:“小主子,请吧!”
邵浩然将不舍压在心里,不耐烦的暼了眼圣姑,随后大步跑出了圣殿。
路上,邵浩然一直都笑不的很顽皮,明明是个小孩子,却令圣姑觉得那笑有些毛骨悚然,她蹙了蹙眉,随后有意提醒道:“小主子可否还记得答应过圣女的事?”
这孩子别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嗯,啊?”邵浩然嗯嗯啊啊的也不答应,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痞痞的笑,那副样子,和他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他的眸子随了父亲,也是绿色的,却更加的璀璨夺目,在阳光下如琉璃一般的炫彩!
“小主子莫不是忘了你刚刚答应了圣女不会闯祸的?小主子你还说了‘说一不二’!圣姑对这个孩子很头疼,她都一百多的人了,还没碰到过这么不懂事的孩子!
圣姑其实不是什么坏人,若是她真的讨厌邵浩然直接把他点了,也就什么事都解决了,既不会担心他闯祸,也不担心他那张多事的小嘴,然圣姑却没那么做。
她是个冷性子没错,却也是个善良的人……
若不是受了命令,她也不会如此残忍的让人家骨肉分离!
“哦,这个事啊,圣姑是你没弄明白哦。”邵浩然一跳,跳到了圣姑的面前,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纯纯的笑,他伸出自己肉嘟嘟的小手,煞有其事的晃了晃那白嫩嫩的手指,才道:“我说的是说一不二,却从来都没说我不要闯祸!”说完吐了吐甜头,蹦蹦哒哒的跑开了。
圣姑眨了眨眼,想了半天才弄懂那孩子的意思,顿时气恼不已,然整日里没有笑容的脸蛋,倒是僵硬地扬了扬唇角,又似乎觉得自己此刻笑有些不合时宜,便绷了脸,严肃地追着邵浩然的脚步。
“嘿,小兄弟,今天你还去狩猎吗?”阿古拉大叔站在自家帐子门前,伸了伸腰,一转头,就看到了一身胡服的邵非殤,马上友好的问道。
”今天可能会飘雪,不打算出去狩猎了,阿古拉大叔这是刚刚做完饭?”邵非殇也站在自己的帐子门前,看了眼天气,随后对着阿古拉大叔热情的说道。
他知道,阿古拉大叔对乔雨书照顾有加,爱屋及乌的,邵非殇对于阿古拉大叔也就更加的尊敬。
“是啊,你萨日大婶做的牛肉汤,你要不要尝尝?”阿古拉大叔依旧好客,早在五年前这个青年来到此处,他就知道了这位青年的身份是那个姑娘的夫君!
“谢谢阿古拉大叔的好意,不过我的奴仆已经做好了食物。”邵非殇淡淡地拒绝了阿古拉大叔的好意,俊美的脸庞即使是在这狂肆虐的草原依旧白皙光洁,不粗犷,不狼狈。
正说着,琴儿便走了出来,禀告饭已经做好了,邵非殇这才与阿古拉大叔告别,走进了吃饭的帐子。
六人坐在桌前,邵非殇身边的位置是他们不敢坐的,因为他们都隐约的知道,那个位置是那个女子的!
琴、棋、书、画都是精明的人,她们听从邵非殇的吩咐,并不是盲目的,五年前,风清扬临走之时,曾告诉她们,他们三人会单独走,而她们三人等待他们的消息再走,同时风清扬告诉了她们,她们主子的身体状况,她们主子怀有身孕……
而后这个男子便在主子走了不久,就来到了此处,说是寻找自己的妻子,而他妻子的一切,于主子都很吻合,她们相信这不是巧合!
所以她们表明了身份,却并没有泄露更多的信息,更没有告诉他,她们的主子走的时候,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身孕一事!
“主子,明日虎子到藏骊山探一探,总为般等着,也不是个事,这都四年了,若是有消息的话……”虎子不些急,这草原挺好的,挺辽阔的,但每日看着主子强颜欢笑,他心里也不舒服。
邵非殇听虎子说话就烦,那是一种逃避的心理,他明明知道他们走了藏骊山,明明知道走藏骊山很危险,他们很有可能走不出来,却一直告诉自己,她可以走出来的,可以的!(藏骊山雪崩一事,已经被掩盖了起来!)
然如今虎子一说,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颤,他没忘记五年前自己总是莫名地心悸,那个时间刚好吻合她入藏骊山的时间。
“探甚么探?他们早就走出藏骊山了,你去那里做什么?还有食不言寝不语,知不知道!”邵非殇从不是懦弱的人,然当他面对乔雨书的一切时,总是会多少的乱了分寸,这一点他意识到了,但他也改变不了。
邵非殇想,人的一生终究要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而她,无疑就是她最重要的存在!
他在乎,所以他逃避一切他可能出事的理由,就像此刻,他明明知道藏骊山危险,却依旧认定了她没事!
然,他的认定也并非全都是盲目的,在邵非殇看来,他和她有着心理上的一种联系,是一种生命的悸动,若是她死了,他不会单单的就是心悸,若是她出了事,他相信他一定会心痛而死。
这一点都不夸张,没来由的邵非殇就是知道!
“可是……”不肯罢休,还想要说此什么,却被画儿一把拉住,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虎子看了眼琴、棋、书、画,这才讪讪作罢。
邵非殇自顾自的吃饭,谁也不理,谁也不看,然他就觉得这饭菜犹如嚼蜡,实在无味。
王的议事帐内,经过了长期王位争夺的阿泽,历经了三年的血腥争霸,终于把王权从自己的弟弟手中,再一次夺回,又一次的成为了草原上最为尊贵的王子,地位仅次于王!
他该高兴,然他高兴不起来,他就觉得心痛,他死命的争夺王位,那个人却还是死了!
是的,他认为她死了,他不是不信任她,但是那是雪崩啊,即使是她,也绝对逃不了的!
阿泽被囚禁了两年,消沉了两年,两年来,自己的弟弟,苏赫巴兽,娜仁公主都不止一次的去牢房看望过他,对他冷言冷语的讥讽,其实那两年他觉得自己过得挺好,虽然如行尸走肉一般,但他觉得那样他才与她离得近些。
地狱也不过如此!
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在他的面前诋毁她,辱骂她!
他现在还记得,娜仁那时候那丑恶的嘴脸,她殷红的唇一开一合的说着最恶毒的咒骂,令他反感,令他愤怒,他终于发怒了,他终于咆哮了,却什么用都没有,一个没有权利的王子,一个阶下囚王子,连一个家族的公主都奈何不得!
他终于意识到,没了权利,他什么都不是,连最想要的安静都没有!
所以他通知了父王,所以他走出了牢房,后来他有了今日的成就!
苏赫巴兽一族,早已被他赶尽杀绝,他成为了草原上最残酷暴虐的王子,手段血腥狠劣,没有人现敢忤逆他,就连他的父王都要对他礼让三分,然他不快乐……
“大王子,你让臣派去监视的那几个女子尚未有什么动静!”赫达对他最尊敬的王,禀告着自己收获的一切消息,直到如今他还庆幸着自己的选择!
“继续盯着!”阿泽剑眉一展,修长而好看的手指敲打着铺着虎皮的座椅,那旋律很紧凑,让人心头直颤。
阿泽早就知道了琴、棋、书、画在这大草原上,然他一直故作不知,为的,就是抱着侥幸心理,探听有关那个女子的消息!
他祈祷着,那女子不会傻到跑到藏骊山里去,他祈祷着……
藏骊山山巅之上,一抹雪白的影子飞快闪过,而那抹雪白之上,坐着一个小黑点,雪白的身影速度奇快,如闪电一般,向藏骊山下跑去。
“小白啊,你快快跑哦,天亮之前一定要下山,不然没肉吃哦!”邵浩然把自己小小的身子藏在雪狼的毛皮里,对着雪狼“威胁”着,唇角挂着坏坏的笑。
雪狼眸底似乎闪过一抹无奈,速度却是更加的快了起来!
暗夜中,苍茫的雪山上,狼与孩童飞快的闪过,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下山寻子!
“啊!看那是什么?”
“天,是头狼!一头看见的雪狼!”
“是啊,那狼还托着个精致的孩子!”
科尔沁草原上,草原上的人们都聚在一起,稀奇而惊诧的看着一头通体雪白的狼,大摇大摆的拖着孩童走过他们的身边,暗暗称奇,却也担忧那孩子的安危。
要知道,草原上的狼是凶猛无比的!
邵浩然昂着小脑袋,骑在小白身上,碧绿的眸懒懒的扫过一群穿着古怪的人,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所穿的一身白衣,撇了撇嘴,虽然他不喜欢圣殿,但不可否认还是圣殿内的衣服合他的心意!
“嘿,孩子。”终于一名大叔看不下去了,这么好看的孩子若是被这狼吃了那该多可惜啊!
“嗯?”邵浩然转头,碧绿的眸子看向那位大叔,邵浩然虽然是小孩子,只有四岁大,然他的那双眸还是很唬人的,绿油油的要是在夜里看到了,准会被人成是狼,饶是这大白天的看到了那么一双眸,都令科尔沁草原上的人惊骇不已!
绿眸,在他们看来是不祥的!
“天,那孩子竟然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一位大婶拎在手中装奶的桶,吓得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鲜美的牛奶撒了一地。
“可惜了……”邵浩然扫了眼枯黄的草地上那一地的乳白,挑了挑眉,龇牙一笑,却不知是在气那大婶,还是如何,总之笑容恩师毛骨悚然!
其实邵浩然心里挺受伤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他的眼睛?
邵浩然肉嘟嘟的小手抚上自己的眼睛,半晌再无所谓的笑笑,娘亲说了,他的眼睛很像父亲,只要有这么一双眼睛,他不愁找不到父亲!
所有人见到那孩子的笑容,齐齐的打了个寒战,这一刻,他们突然就知道了,那孩子与那狼本就是一伙的!
那位担忧邵浩然的大叔也不说话了,呐呐的退了几步,他也觉得这孩子古怪的很,可别是藏骊山上下来的恶灵!
“吼吼~”小白不忿的低吼,似乎很讨厌这些愚昧的草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