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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李老板一边示意杨斌坐下,一边拆看信封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信的内容让李老板大吃了一惊,考虑到这里有外人在,便若无其事的笑道:“难得叶将军还惦记着北平那点小事儿,杨斌,叶将军的身体还好吧?”
“好,很好。”见李老板脸色露出了笑容,杨斌顿时松下了一口气。
对刘主任等长期在农村工作的同志来说,联合国还真是个陌生的国际组织。这两年来,除了董老在善后救济物资的分配上,与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有过交集之外,与其他国际组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
在他们的心目中,联合国应该与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没什么区别。而李老板也就是个为这些公益组织提供安全保护的公司老板,并没有认识到其在国际政治上的超然地位。在几十名台湾同志生死未卜,自己又被扔在冲绳冷落了两天的情况下,刘主任有刚才那样的表现再正常不过了。
见李老板拒绝与自己平等的对话,而且还准备起身就走,刘主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准备找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时,杨斌突然拿出了叶老总的亲笔信打圆场。尽管他不知道叶老总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但见到李老板露出了笑容也就放心了不少。
“刘主任,老江头儿的手艺不错,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还没等刘主任反应过来,李老板便指着眼前的这一桌好菜,和声细语的笑道:“今天是人家开业的大日子,我无论如何也得出去敬几杯。杨斌不是什么外人,这样的场合肯定少不了他。你们请慢用,有什么话咱们等会儿再说。”
刘主任并不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见叶老总的信件起了效果,便欣然同意道:“没问题,您先去忙。杨斌,你也去吧,别让老朋友们失望。”
李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等杨斌打开房间后,便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大厅里已经闹成了一团,老江头儿被兄弟们灌得东倒西歪。陈雨洁等女眷们则围着韩小霞,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
杨斌带着一群**来找老板,肯定有什么国家大事儿。兄弟们自然不会在这个场合向老板敬酒,见李老板和杨斌二人走了过来后,只是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想知道老板会说些什么。
“你们这群混小子,今天是我们江老板饭店开业大吉的日子,又不是娶儿媳妇。”李老板扶着跌跌撞撞走过来的老江头儿,笑骂道:“把人灌成这样,让人家怎么做生意啊?”
梁子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老板,你就放心吧,今天饭店没其他客人,耽误不了生意的。”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别闹过分了。”李老板将老江头儿扶坐到椅子上,继续说道:“杨斌的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尽管他在国内已经结过婚了,但对我们来说还是未婚。梁子,你把这件大事儿张罗一下,日子就定在明天中午。”
兄弟们顿时哄笑了起来,杨斌连忙尴尬的笑道:“营座,没这个必要吧?兄弟们都很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李老板摆了摆手,对着众人笑道:“这件事不办,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警卫营老兄弟们顿时异口同声的起哄道。
“听到了没有?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人民群众不答应。”李老板拍了拍杨斌的肩膀,继续说道:“弟兄们,你们先喝着,我和杨斌还有点事儿要谈。”
说完之后,李老板就带着杨斌走上了二楼,找了一个清静的雅间坐下,点上香烟后,才严肃的问道:“那个老婆是真老婆还是假老婆?”
没有吃过猪肉,不等于没见过猪跑。这种事儿电视、电影里放多了,李老板才会对韩小霞的身份提出了质疑。
杨斌一楞,随即反应了过来,连忙笑道:“真的,上个月才结的婚。”
“真的就好。”李老板点了点头,示意杨斌坐下后,又问道:“杨斌,给我说老实话,你在解放区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这个问题把杨斌问糊涂了,便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没有啊营座,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你自己看看吧。”李老板将叶老总的亲笔信放到桌上,严肃的说道。
叶老总的信很简短,但字里行间都暗示着李老板把杨斌留下来。杨斌顿时傻眼了,要知道自从把“红色公主”接回延安后,他再也没见过叶老总。
看着杨斌目瞪口呆的样子,李老板深吸了一口烟,淡淡的问道:“你现在的单位是前委、工委、还是后委?”
这属于中央机关的高度机密,李老板石破天惊的问题,把杨斌彻底的给惊呆了。但想到李老板身在海外,应该不会介入国共之争,便坦然说道:“工委。”
“没有理由啊?叶老总主持后委的工作,你们八竿子也打不着啊?”李老板自言自语的话,让杨斌更吃惊了。他赫然发现中央机关对李老板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秘密。
不等杨斌反应过来,李老板继续问道:“那你在工委都负责什么工作?简单的说下就行,我对你们的事没有兴趣。”
李老板的问题,叶老总的信,都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再想到自己接到这个任务时,上级还破天荒的让新婚妻子随行,杨斌意识到这趟琉球之行,肯定不只是执行任务那么简单。经过一番权衡,杨斌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来这里之前,我一直在临县参加土改试点工作。”
“土改是哪位领导具体负责的?你在土改中有没有办错什么事儿,说错什么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杨斌顿时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临县的土地改革,是以康S为首的七级干部土改工作团主持的。在后甘泉村的土改试点工作中,杨斌对富农和中农的划分有不同意见,甚至对乱打乱杀的行为,在公开场合多次反对。
他为此还专门写了一份报告,对康S提出“群众要怎么办就怎么办”的方针,以及不必要地处死了一些地主富农分子,引起了更为严重对抗的问题,向上级部门进行了汇报。
想到这些,杨斌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支支吾吾的说道:“康S。”
杨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李老板重重的点了下头,冷冷的说道:“社会部现在归后委管,叶老总应该听到了什么风声,刘主任那些人也应该是来自后委的后勤部门。呵呵,你小子的命真大,换了其他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正如李老板所预料的那样,主持负责与前委机关联络并协调全国情报工作的叶老总,无意之中看到了一份社会部的材料。尽管他对材料中所说的杨斌那些“路线错误”非常反感,但考虑到现在是战争的非常时期,根本无法就这些问题进行研究。也不能在这个最紧张的时期,为杨斌这个毛头小子与康S唱对台戏。
为了还李老板一个人情,叶老总甚至要求李K农将杨斌调离危险的社会部和一线部队,却没想到杨斌在大后方又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落到康S的手里,杨斌不死也得掉层皮。叶老总经过一番权衡,才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杨斌和几个比较“危险”的同志,打发到李老板这里来避避风头。
“唉”尽管李老板不知道杨斌都做错了些什么,但康S这个名字足以说明一切。李老板长叹了一快气后,继续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总住在酒店里也不是个办法,回头我让朱明给你们安排个新住处,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看着李老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杨斌尴尬的说道:“营座,我……我……那我的任务呢?”
“任务”李老板站了起来,怒不可竭的咆哮道:“小命儿都快丢了,还什么任务?你小子不是以前的那个光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那新媳妇怎么办?”
见杨斌准备开口反驳,李老板便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警告道:“杨斌,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我会给那些糊涂蛋一个交代。不过你自己也要反省反省,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就你这身份背景,就你那曾经被捕过的经历,被人家不明不白的搞死,是早早晚晚的事”
矛盾,杨斌矛盾到了极点他并不认为李老板在危言耸听,毕竟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了。再想到楼下的老朋友们有滋有味的日子,杨斌动摇了
见李老板准备下楼跟刘主任他们摊牌,杨斌连忙说道:“营座,刘主任是死板了点儿,但他是个好人。”
李老板点了点头,冷笑道:“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想通了就跟我说一声,趁现在维和部队在国内行动还算方便,我还可以帮你们把家人接过来。实在想不通就算了,想死没人拦着你。”
最后一次这是李老板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维和部队不欠他杨斌什么,如果他再不作出抉择,那杨斌再也不能受到像现在这样的欢迎了。
为了不引起刘主任他们的疑心,杨斌还是硬着头皮,惶惶不安的跟随李老板走进了一楼雅间。
李老板掏出香烟,旁若无人的点了起来,深吸了一口后,才淡淡的说道:“刘主任,看在叶将军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
“谢谢,谢谢李先生。”刘主任连忙坐直了身体,点头说道。
“谢士炎是个人才,我不想让他留在孙连仲那里中国人打中国人。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强行请到了那霸湾维和基地。”李老板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谢士炎应该是你们发展的新人。他的心理素质非常糟糕,看到白世雄在我身边,一下子就把底儿给露出来了。”
性子比较急的王副主任,连忙问道:“李先生,他叛变了没有?”
李老板耸了耸肩,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问题就得看从哪个角度上来回答了。从普遍价值观的角度上来看,我认为他叛变了。毕竟国民政府培养了他那么多年,他却吃里爬外地参加你们的组织,这就是很严重的叛变行为嘛不过请你们放心,他身份暴露之后,我们既没有用刑也没有盘问,他并没有二次叛变。”
如果这是在一小时前,刘主任肯定会就所谓的“叛变”问题据理力争。但为了接下来更重要的事情,便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若无其事的问道:“李先生,那您为什么把他送去南洋?”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释,李老板沉思了片刻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各位,作为一个人道主义者,我对生命的尊重程度,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死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人,对你们来说或许只是数字,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东拉西扯是李老板的强项,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状态,看着刘主任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李老板吐沫横飞的开始了信口开河:“每条生命的出生,都是一个奇迹。女人每月排一个卵子,一生中从15岁开始至55岁左右结束,大概有480个卵子。
而男人每天都能生产数亿个**,也从15岁开始,很可能到80岁也不止。我们可以用1除以480再乘以10亿再乘以360天再乘以50年来计算。这样就可以得出每条生命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几率,只有几千亿分之一的结论另外还得考虑到环境、宇宙等等客观因素……”
“李先生,这跟谢士炎的事情又什么关系?”很显然,刘主任对李老板普及的生理知识没什么兴趣,而是把话直接拉回了正题。
“有关系,关系大着呢”李老板异常严肃的问道:“各位,从上述的公式中我们可以得出,谢士炎能来到这个世界上非常不容易,是不是?”
“是不但他是,所以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