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手段使出来的时候,楚天涯没有对外给出半点征兆。就连梁兴也到了快出发时才恍然回神——这下被算计惨了!现在只要他离开七星寨,再要回到太行山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这是楚天涯上任之后,祭出的第一记手笔,雷霆万钧,令人猝不及防。
既然已经出了招,就绝对没有畏首畏尾的可能。紧接着,楚天涯祭出了第二刀:
命白诩写了一封檄文声讨女真,号召辽国遗民与饱受女真人欺辱的汉人,一同团结起来反抗女真、报仇血恨。檄文遍发河东、河北诸地,大到郡府小到乡野。除了檄文,楚天涯还派出许多能言善辩之士,四处宣传抗金救国、保境安民,挑起对女真人的仇恨、激发人们的血性与爱国之志。顷刻之间,河东河北一带反金的浪潮汹涌澎湃,楚天涯的名声日益高隆。
趁此机会,楚天涯正式发起募兵令,专门招募“能骑善射”的勇士前往七星寨投奔。同时,屯集在青云堡里的五千余匹俘获来的女真战马,全部调到了七星寨,交由汤盎负责管理。
十日之内,前来投奔的精壮勇士几乎就要挤破了七星寨的天堑关!
楚天涯与白诩亲自主持了骑兵的遴选工作,由于前来投奔的人手实在太多,挑到最后几乎已经是十里挑一,好不容易才初步明确了七千人的骑兵队伍。余下的丁壮,楚天涯则让他们暂时编入了王荀的麾下,一个也不浪费。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七星寨里平添一万多勇士,其中大部分都是以前辽国精通骑射的游牧人。加上近年来的颠汕流离的逃亡生活,他们个个都是敢拼命、不怕死的角色。
这支新的骑兵刚刚组建起来,就具体了扎实的根基与野烈的本色。这七千人还不是固定的成员,在今后的训练与考核之中还要历经淘汰与补充,力求精悍、对楚天涯绝对的服从!
当然,这支新召集的骑兵队伍,被楚天涯毫不客气的编入了“虎贲军”。除了西山的主公,没人对他们有指挥权与调动权。这样一来,虎贲军得到了极大的壮大,实力呈几何状态的飞升。
楚天涯还特意将何伯从西山请了来,专门帮他训练虎贲军。
虽然老爷子在江湖上的名号会更响一点,但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军旅大家。焦文通能调教出啸骑,薛玉能训练青云斩,身为他们的师父,还曾是方腊手下的首席军师与兵马总教头,老爷子要练好这万余人马,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很快,朝廷拨放的生铁等物悉数运到青云堡,无数的铁匠加班加点的打造兵器马具,七星山里煤烟袅绕叮当之声日夜不休。曾经荒凉了多日的武曲开阳宫里,也有了各种勇健每日练拳讲武,争较高下。
没多久,张孝纯亲自带队,送来了朝廷派谴而来的一批“能人异士”——楚天涯特意要求的火药制坊的匠师们,到了!
与之同来的,还有大量的火药配料与制作各类火器的元件。
楚天涯将这批人安排在七星寨最里层的天玑宫里,这里曾是禄存星君薛玉的居所。这座山峰比较的险陡,一座道观建在半山腰只要一条山路直上,易守难攻容易戒备。楚天涯将这里标记为军机重地,戒严程度堪比青云堡中的军机堂,闲人一概免入否则格杀勿论!
然后,天玑宫完全就变成了楚天涯私人的绝密空间,今后专门用来研究各类火器。
……
七星寨在这边声势大作,青云堡里不可能不知情。但是就算焦文通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也是无可挑剔、无可指责。因为楚天涯所做的一切,都符合他做为一个主公的身份,也符合西山的整体利益。焦文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天涯为所欲为、将七星寨三下五除二的就划拉成了“楚氏产业”。
用白诩的话说,主公用这样一个漂亮且霸道的阳谋,光明正大的抢|劫,明目张胆的夺权。从今往后,我们内部再也没人能够对主公的地位构成威胁,主公将拥有真正的权威!
楚天涯笑了笑说道,阴谋那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身为主公,我只有阳谋可用。
七星寨的人马,已经增至三万。无形之中,西山义军的重心好像又回到了七星寨这座天然的雄关堡垒。回想当初焦文通与白诩等人率众归附青云堡,转眼不过数月,七星寨便卷土重来声势大造。只不过现在,这里已经换了主人。
身在青云堡的焦文通只能唏嘘感叹,好一记移山填海的大手笔,真是后生可畏!
转眼已过中秋,九月鹰飞。
这一日清晨,楚天涯照例来到开阳宫,看老爷子带着几个新选拔出来的骑兵头领,一起操练新组建的虎贲骑。
他站在开阳宫的二楼楼台之上,左右立着汤盎与阿奴,白诩则在下面的校场上陪着何伯,从旁记录练兵勤薄。
看到校场上一派威壮景象,楚天涯不觉心花怒放,由衷的感叹了一句:“真是人如虎、马如龙,老爷子练兵的确有一套!”
“还不是俺把马匹养得好!”汤盎瓮声的哼道,好像对于楚天涯没有夸奖他有些不满。
楚天涯大笑,“那是当然——晚上赏你两只烤猪膀!”
“嘿嘿,好!”汤盎马上咂起了口水。对他来说,这世上值得关注的事情不多。除了兄弟义气,就只剩下喂马、厮杀和烤猪膀。至于主公和焦文通之间有什么矛盾,或者诸如萧玲珑为何突然消失了这类问题,汤盎虽然也会关注,但打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所以,他索性都选择了忽略。
和汤盎一样高大雄壮的阿奴,则是截然相反。他三天难得说上两句话,表情永远的淡漠,心中似乎永远都有心事。除非楚天涯开口对他吩咐事情,否则他从不主动做一件事、说一句话。
楚天涯侧目看了看阿奴,说道:“阿奴,你在想什么?”
“回主公,属下什么也没有想。”阿奴淡然的答道。
“你跟我也有段日子了,但我从来没有看到你笑过。”楚天涯说道,“你似乎对我很有成见?”
“回主公的话,没有。”
“你就不想问问,萧郡主去了哪里?”
“回主公的话,属下不想问。”
“为什么?”
“主公想让属下知道的,自然会告诉属下;主公不想属下知道的,属下问了也是白问,更加不该去问。”
楚天涯哑然失笑,“难得你一口气把几天的话都说了。我看你每天都心事重重的,因此我在想,现在萧郡主都已经走了你完全有理由不再追随于我。如何要走,我不会强留于你。”
“如果属下想走,没人能拦得住。”阿奴仍是十分的淡然,答道,“郡主下令让我护卫主公,除非她收回成命或是阿奴死去,否则属下永远都要执行这个命令。”
汤盎就在一旁冷笑起来,“俺以为俺的脑子已经够死的了,原来这天底下还以比俺更加死脑筋的!”
阿奴只是冷冷的瞟了汤盎一眼,根本不置一辞。
汤盎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也不搭理他了。
楚天涯则是笑而不语,心说我这两个贴身警卫与亲勋统领,还真就像是一对双胞胎。
正在这时,一楼的讲武堂里突然传出一片惊哗之声,连正在校场上练兵的何伯与白诩都注意到了。
“咦,好像是有人在比武!”汤盎兴趣大起,“主公,要不俺下去看看?”
“想必是出手之人技惊四座了,才有这样的动静。”楚天涯道,“走,一起去看看!”
第一卷不死龙城第176章姑奶奶要和你成亲
讲武堂就像是七星寨里的一处“高级会所”,手下没几分本事的人不会往这里钻。就算是来看热闹,也得是懂得一点武艺路数,至少在刀枪拳棒某一方面有着能够拿出来见人的造诣。否则,就只配在大校场上接受统一的军武操练,硬着头皮闯进讲武堂只会遭人白眼。
此外,讲武堂里已经有了不成文的规矩,每十日就会进行一次“讲武”,评选出拳、腿、棍、刀、枪等各门各技的擂主,没有奖赏没有特权,只是个荣誉。原则上是全民参与,当然楚天涯与何伯从来没有参加过。阿奴与汤盎也被楚天涯勒令不许参加,因为这两个猛汉只会杀人的功夫,出手便是非死即残。
上一期的棍主与枪主都是王荀,拳主则是傅选,刀主则是刘泽。
要想在七星寨当个首领,手下没点真本事还真是不大可能。
可是今日,楚天涯带着两个护卫下到两层楼阁之间的栏台上,却看到拳主傅选刚刚被人从堂中抬了下来,显然还伤得不轻。
场中则站着一个陌生的青衣男子,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头发有些零乱的披散开来将眉眼都遮去了一半,看似貌不惊人,但他身上时刻泛起一股冷嗖嗖的杀气,令人屏息。
青衣男子双脚自然开叉的站在场上,看似还有点懒散与漫不经心,给人的感觉则是——他就像是一柄插在地上的战枪,凌厉且霸道!
虽然他已经足够抢眼了,但堂中大部份人、包括楚天涯在内,众人的眼光更多的落在了青衣男子身后的另一人身上。
那是一名女子,漂亮到惊艳且妖冶到勾魂的女子。
她披一领紫红碎花的及地披风,一身蓝绿色交织的紧身窄袖衫,衬得胸部异常饱满而且半露于外;下穿马裤、足蹬长靴,头上戴着一顶金蝉附梁、狐尾饰边的尖顶金帽,眼睛四周还涂着山林游牧人惯有的紫红粉,额间一点红钿,活脱脱一个胡族游牧人的装扮。
看她年龄肯定不到二十岁,光是生得漂亮、野性也就罢了,偏这女子的左侧肩头还站着一只双眼寒光闪闪的海东青。海东青的神情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的傲慢与张扬,高昂着头,目空一切。
这样的一个女子站在一群男人当中,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更何况她正朝场上走来,站在了那个青衣男子身边,并将右手随意的抬了一抬指向青衣男子,说道:“凭我师兄的这手本事,应该配得上在你们七星寨做个头领了吧?”
众人注意到,这个女子的手上戴着一副暗金色的手套。看那材质显然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用金属丝线绞织而成。她全身上下也没看到什么兵刃,只在行走时披风抖动,才隐约可以看到她腰间挂着一圈暗光闪闪的长鞭。
听到女子这话,现在发出了一片愤懑的低嘘!——这都有人欺到七星寨门上来了!
刚刚被打败了的傅选顿时羞恼交加,挣扎着站了起来走上前来,忍住怒气抱了一拳道:“讲武堂只是切磋个人武艺,与谁做头领并无关系。二位若是前来投靠本寨的,在下可以代为引荐。如果不是,切磋武艺点到即止,为免伤和气二位就请便吧!”
“哈哈,七星寨也就这么一点肚量,容不得真正有本事的人么?”那女子突然放声大笑,声如银铃笑得花枝乱颤。
好多人的心魂都跟着她一起晃了起来,这个胡族女子就像是全身上下都涂满了迷药,能让所有男人都心神不安。
青衣男子冷冷的环视了四周一眼,对女子道,“珠儿,我们走吧!七星寨嫉贤妒能空有其名,想必那个楚天涯也是个心胸狭隘之辈。此地并非我们容身之所!”
“你说什么?”傅选和在场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怒气上扬。
楚天涯站在正堂入口处的楼梯间,将眼前这些看了个清楚也听了个明白,不由得婉尔一笑好奇心大起,便静静的站住了观望。
“师兄说得没错,亏得我们不远千里前来投奔,结果只能大失所望。”妖冶女子又是摇头又是撇嘴,脸上的表情也是十足的古怪且充满挑衅,懒洋洋的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