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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疑惑的向杨荣问道:“公子昨夜是不是出去了?”
“没啊!”听马云初这么一问,杨荣有些疑惑的歪头看着他,反问了一句:“员外为何如此一说?”
“在下见公子脸上有手指印,以为是昨夜酒后出门,与人殴斗!正想问清原委,查出是谁做的,好为公子出气!”杨荣说没出门,马云初才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又问道:“公子既没出门,不知为何脸上会有被人掌掴的痕迹?”
他这么一问,杨荣才明白过来,原来耶律休菱那一巴掌居然抽的这么重,过了这么一会,脸上居然还残留着掌印。
“丫的,这妞儿练过铁砂掌!”伸手轻轻抚摸着脸颊,杨荣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嘴上却是对马云初说道:“昨晚有只蚊子,老是在耳边飞来飞去,我嫌它烦躁,就猛的拍了下去。蚊子倒是打死了,脸也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对这个解释,马云初并不是十分相信。
为了打只蚊子,能下那么大的决心往自己脸上抽一大耳刮子,那得多有勇气才能做到?
可杨荣脸上的神情却是异常真诚,又让马云初实在是找不出怀疑的理由。
“蚊子着实是有些讨厌,这种季节厢房还会有蚊子,定是下人洒扫的不仔细!”马云初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对杨荣和耶律休菱说道:“在下这就吩咐下人仔细洒扫,不能扰了两位公子歇息!”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0章冤鬼索命
求见老太太,在礼节上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杨荣和耶律休菱提出想要求见马家老祖母的时候,马云初沉吟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可他并没有拒绝俩人的要求,而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点头同意了。
马云初的举止,让杨荣心内感到些许的疑惑。
客人要求见马氏的祖母,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这也是礼节的问题,主人家应该很爽快的答应才是。
可马云初却好像很不愿意让俩人见到他的老祖母似的,这种反应难免不会让杨荣产生些许的怀疑!
在马云初的陪同下,杨荣和耶律休菱来到了马氏祖母的房间门外。
进房之前,马云初转过身,小声对杨荣和耶律休菱说道:“两位公子,我家祖母前两年受了些惊吓,说话有些不着边际,两位还须莫要当真才是!”
这句话明摆着是告诉杨荣和耶律休菱,他家的祖母脑子不好,说什么都不作数。
马云初的话,让杨荣感到有些好笑。
做孙子的,居然能说祖母的脑子不太好,这一家子,看来并不是多么简单。
耶律齐云派他和耶律休菱过来,恐怕真正的目的,就是调查清楚这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直到这个时候,杨荣好像才对耶律齐云派他们来到马家庄的真正目的有些了解了。
难怪俩人住下后,马云初也一直没有提起耶律齐云要他们来办的是什么事,敢情他也不知道!
马氏祖母住的房间很大,外面这间,摆放着许多陶瓷制品,在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些字画。
最让杨荣产生了好奇的,是摆放在房间里的两只书架。
书架上整齐的摆列着书籍,从书籍的纸张卷口,杨荣能看出,这些书并不只是摆设,它们的主人过去应该经常翻阅才是,由此可见,马家祖母并不是个寻常女人,她年轻的时候至少也应该是个知书达理的书香世家的小姐。
进了外间房,杨荣和耶律休菱并没有见到马氏祖母。
马云初有些歉疚的向俩人微微躬了躬身,双手抱着拳拱了拱说道:“祖母今日并未出门,想来应该在里间屋内,我这就去向她通禀!”
杨荣和耶律休菱给马云初回了一礼,目送着他走到里间房门口。
“祖母!杨公子和耶律公子求见!”到了里间房门口,马云初压低了嗓门向里面喊了一声。
里面房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半点声响。
见没有回应,马云初抬高了些声音,又通禀了一次。
连续通禀了四五次,马云初的嗓门也越来越大,到最后,他几乎是在用喊的。
直到这时,房间里才传出了个苍老的声音:“哦,有人要见我啊?那请他们两位进来吧!”
听到召唤,杨荣和耶律休菱走到了里间房的门口。
马云初对俩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声说道:“祖母有请!”
杨荣和耶律休菱进了内间,马云初正要跟着进来,里面又传出了那个苍老的声音:“云初,你去忙你的吧!老身与两位公子闲聊,你在这里有些失礼!”
这句话摆明了是在赶马云初离开,一只脚已经迈进里间房的马云初愣了愣,旋即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转身向外间的门口走了过去。
“两位公子请到这边来!”杨荣和耶律休菱正有些诧异的回头看着离开的马云初,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俩人向屋内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有人,正疑惑着,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老身在床后面。”
听到这句话,俩人更是诧异的。
虽然马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可他们家的实力毕竟也不是寻常庄户人家可以比拟的。
一个这种家庭的老祖母,竟然会在床后面,不由的就会让人感到有些诡异。
循着声音,俩人绕过屋内摆放着的那张木床,走到床后,果然看到在床后的角落里,满头银发的马家祖母正坐在地上,摆弄着一堆什么东西。
俩人刚在马家祖母身后站定,老太太就扭过头朝他们咧嘴笑了一下。
在阴暗的床后角落里,她这一笑,竟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直让杨荣和耶律休菱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有些后悔来拜望这位看起来不是太正常的老太太。
“你们也发现不对了是吧!”老太太回过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像是喃喃自语的对站在她身后的杨荣和耶律休菱说道:“冤鬼回来索命了!她要把这里的人都给杀光,你们快走吧,别误了性命!”
“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杨荣扭头朝身旁的耶律休菱看了一眼,蹲下身子,向老太太问道:“马家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有冤鬼来索命?他要索的又是谁的命?”
“珠儿回来了!”老太太背对着杨荣,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她要把害她的人全都给杀了!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啊!”
一边说着话,老太太一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杨荣和耶律休菱,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们快走吧,珠儿是个好姑娘,你们走了,她不会害你们的!”
说着话,老太太绕过木床,走到了梳妆台旁,佝偻着身子,望着梳妆台上的镜子一阵傻笑。
她的笑声很怪,就像是深夜里夜枭的叫声一般,直笑的杨荣和耶律休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看到老太太的举止,杨荣很清楚,马云初并没有骗他们。
老太太确实是疯了,而且疯的还不轻。
心知从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杨荣对耶律休菱使了个眼色,俩人朝老太太躬身行了个礼,转身走出了屋子。
出了老夫人的房间,俩人打算离开马家,去庄内转悠一圈,找人打探一下老太太口中那位珠儿姑娘的讯息。
没想到,他们才刚出门,迎头就撞见了正探头探脑在外面等待着的马云初。
“两位这么快就出来了!”见俩人走出了房间,马云初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笑容向他们说道:“我家祖母受了惊吓,眼下已经是疯了,想来两位也被她吓的不轻。”
“是啊!”杨荣拍了拍胸口,假装着被吓的不轻,好似无意的说了句:“自从我二人进屋,老夫人就一直念叨着什么珠儿回来索命了。好生诡异,着实将我二人吓坏了!”
在提到珠儿的名字时,杨荣虽然脸上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一只手也不停的轻拍着胸口,视线却片刻没从马云初的脸上挪开。
他发现当他提起珠儿这两个字时,马云初的脸上果然闪过了一抹慌乱。
不过这慌乱闪过的时间并不长久,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强颜笑着对杨荣和耶律休菱说道:“珠儿是两年前在我家投井的一个丫鬟,如今那眼井已经填了,祖母也是当日见了珠儿的尸首,才被吓疯了的!两位公子莫要惊怪,世间不平事甚多,那些被人杀死的尚且没有冤魂回归,找凶手复仇,更何况珠儿是自杀的!”
“没事就好!”杨荣放下拍着胸口的手,对马云初说道:“方才我二人确实是吓的不轻,想要到庄外走走,舒缓一下心情,不知可以不?”
“两位公子自便,这马家庄,公子只当是自己家便是!”说着话,马云初朝身后喊了一声:“来人,陪同两位公子到庄外走走!”
“不用!”不等马云初呼唤的家仆走到跟前,杨荣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我二人只要带着那四位伴当就行,不须劳动庄上!”
杨荣不要马家的人陪同,马云初也不好相强,只得任由他们带了从大同跟过来的四个林牙府家仆出了门。
走出马家大门,耶律休菱一边与杨荣并肩走着,一边小声向他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马家有些不对?”
“马家对不对尚且是小事!”杨荣的嘴角撇了撇,压低了声音对耶律休菱说道:“更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兄长既然派我俩前来办事,又不明说是要我们做什么,这倒是有些怪异!”
“哥哥是不是要我们调查马家?”耶律休菱回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后面只有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四个家仆,才小声说道:“我觉得那个老太太虽然疯了,可她的话里却好像带着什么意味,或许马家真的是要出什么事了!”
杨荣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了眯,沿着庄内的土路,朝着庄外走了过去。
除了马家的事情,他对居住在庄子外围的那些佃户也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很想知道,是什么让那些人不敢离开庄子,甘愿留在这里受尽盘剥。
正往庄外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杨公子,耶律公子,要出庄子啊?”
听到有人喊他们,杨荣和耶律休菱转过身朝发出喊声的人看了过去。
马狗剩肩膀上扛着一只锄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正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到了距离俩人还有五六步远近的地方,四个家仆挺身挡住了马狗剩,其中一个家仆指了指他肩膀上扛着的锄头,朝一旁哝了哝嘴。
马狗剩先是没明白那家仆的意思,满心纳闷的向一旁看了看,随后才猛的一拍额头,笑着说道:“是了,是了!是小人疏忽了,接近贵人,怎能扛着利器!”
说着话,他将锄头拿了下来,顺手丢在了一旁,这才继续向杨荣和耶律休菱走了过来。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1章到处都透着古怪
“两位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到了杨荣和耶律休菱面前,马狗剩满脸笑容的向俩人问了个安,好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们打算到庄子外面走走!”杨荣对马狗剩笑了笑,同样用一种随意的语气说道:“如果狗剩兄没其他事要做,陪我二人一同出去转转如何?”
得了杨荣的邀请,马狗剩连忙把两只还沾着泥巴的手放在衣襟上擦了擦,不住口的说道:“能陪两位公子一同出庄,自是巴不得的好事,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得往后搁搁!”
杨荣微微一笑,转过身,与耶律休菱先并肩朝着庄外走了过去。
“狗剩兄,有个人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快要走到庄子最外围的时候,杨荣一边走一边向走在他侧后方的马狗剩问道:“你知不知道马员外家有个叫珠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