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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等身后的兵将笑好了,李继隆抽出腰间的佩剑,对身后的宋军官兵高声喊道:“在我们对面的,就是近日连续夺取我大宋城池的耶律休哥!今日我等要在唐河岸边好生的揍他一顿,让他们辽人知道,我们大宋的男儿是何等的血性!将士们,带着你们的怒火,杀!”
随着李继隆的一声杀,袁继忠一马当先,率先向辽军冲了过去,一千静塞军在静塞军指挥使田敏的率领下,紧随其后,冲向了辽军阵营。
“弓箭,放!”静塞军发起冲锋,负责指挥辽军作战的辽将提高了嗓门喊了一声,八万名辽军精骑连忙取下弓箭搭上箭矢,朝着冲锋在最前面的静塞军射出了一蓬蓬的箭矢。
身上披着坚实的铠甲,再加上静塞军原本就都是武林高手,马背上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辽军的箭矢虽说是细密如雨,却多数被静塞军手中的盾牌挡住,只有少部分射在了静塞军官兵的身上,可这些箭矢射中静塞军身上那坚实的铠甲,竟是没能将铠甲穿透,也只是纷纷折成两截落在地上。
皮室军和铁林军是曾经让辽国名垂青史的两支强大骑兵,在这两支强大骑兵面前,静塞军的豪情完全被激发了出来,一千多人的静塞军竟完全不顾可能被辽军包围的后果,径直冲进了辽军阵营。
静塞军已经冲到了阵前,辽军连忙挥兵迎战。
辽军本想利用人多马壮,靠着冲击力阻挡住静塞军的冲锋,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双方撞却是撞在一处了,只是最前面的辽军官兵根本没来及挥舞兵器,就被静塞军劈落马下,成了这滚滚杀尘中的第一批冤魂。
杀入辽军阵营的静塞军就像是一柄尖刀,很快在辽军阵营中切出了一条口子,战刀翻飞,凡是敢于阻挡他们前进的辽军,纷纷被他们劈落在马下。
辽军大阵一乱,后面的宋军步兵也紧接着冲了上来,杀进辽军阵营。
耶律休哥完全没有想到他带来的辽军精锐竟是没能挡住静塞军的冲锋,手中令旗连连摇动,调拨着辽军包围冲杀进大阵中的宋军。
宋军发起的冲锋,并不是完全只由长矛兵和骑兵组成,就连弓箭手也加入了冲锋。
冲进辽军阵营,宋军弓箭手一边往弓弦上搭着箭矢,一边就近朝辽军射出夺命的一箭,距离太近,箭矢的力量可想而知,凡是中箭的辽军,纷纷惨叫落马。
弓箭手在近身战中,毕竟不如重步兵,一个弓箭手在射翻一名辽军之后,侧面另一个辽军向他冲了过来,冲到近前,辽军手中钢刀朝着他的头顶就是狠狠的一劈。
感觉到头顶有柄钢刀劈来,宋军弓箭手身子一趔,下意识的把手中长弓朝上一甩。
木制的长弓被辽军的大刀劈了个正着,霎时被劈成两段,就在劈断弓箭的辽军骑着马从这宋军弓箭手身边冲过的时候,弓箭手猛的朝前一扑,将那辽军从马背上扑了下来。
俩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宋军弓箭手把辽军压在身下,伸手从腰间抽出佩刀,狠狠的往辽军的胸口扎了下去。
或许是怕辽军不死,这宋军弓箭手一刀扎中辽军心脏,还不愿放手,拔出佩刀,又狠狠的扎了几下,直到那辽军彻底不动了,满身鲜血的他才长嚎了一声站了起来。
每个宋军都像是嗜血的狂魔,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招数,辽军虽然人数众多,却还是被宋军给逼的步步后退。
渐渐的,辽军的士气被宋军疯狂的进攻给打到了谷底,许多辽军甚至开始想着要向后退,一只由辽国骑兵精锐组成的草原骑兵大荟萃,竟没能挡住宋军的一次冲锋。
溃败之势已经形成,纵然是耶律休哥,此时也是无力回天,他悲叹了一声,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渡过唐河桥,朝着北方撤去。
被宋军压着打的辽军蜂拥着挤上了唐河桥,就在他们满心希望快些过桥,跟着耶律休哥逃命的时候,河对岸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觱篥声,一队两万余人的宋军铁骑突然从斜刺里杀了出来。
“辽军已然溃败!众军随我杀!”杨荣手持长剑,高喊了一声,率领宋军铁骑冲向了拥挤在唐河桥上的辽军。
许多辽军急着过河,可又没踏上桥面,被后面溃败的同泽顶进了河里,有些人运气好些,骑着马逃到了河岸对面,有些运气差的,在掉进河里之后与战马分开、又不会游泳,在潺潺的河水中浮了几浮,留在河面上的,就只有一串串他们沉没时吐出的气泡了。
逃生的本能让唐河桥上的辽军疯狂了,他们不要命的冲向杨荣率领的宋军铁骑,可并没有真正鼓起战斗的勇气,大多数人只是想利用骑兵的冲击力快些逃离这人间炼狱。
挡在辽军前面的宋军铁骑不停的挥舞着兵器,把从他们中间经过的辽军砍翻到马下,可纵然如此,辽军还是如同潮水般向他们涌了过来。
强大的冲击力终于在西塞军和红秀骑组成的防御阵型中撕开了一道口子,许多辽军从这道口子中逃了出去。
“追!”领军杀败了耶律休哥的李继隆纵马冲过唐河桥,对杨荣喊道:“定要将耶律休哥一举擒杀!”
杨荣没有半点犹豫,连忙率领军队,跟着李继隆一同朝着北方冲杀了过去。
同样都是骑兵,而且辽军又是溃败,宋军的步兵留在唐河一带布防,李继隆领着静塞军,杨荣领着西塞军和红秀骑,紧追着溃退的辽军不放。
慌乱的辽军只顾着逃走,哪里还敢回头看上一眼,凡是被宋军追上的辽军,都逃不了挨上一刀的命运。
一个辽军骑兵双腿拼命的夹着马腹,催促着战马快些奔逃,可他胯下的那匹战马明显的体力不济,在朝前冲出一段路程之后,两条前腿一软,翻了个跟头,朝前摔了出去。
被战马甩出去的辽军刚想爬起来,后面跟上来的宋军就弯下腰,抡起战刀朝着他的颈子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在阳光的照射下,战刀划出了一道金黄色的弧光,弧光从这辽军的颈子上划过,霎时之间,辽军的颈子里飙溅出了一道血箭。
刺眼的阳光直射在血箭上,那一颗颗滚圆的血珠泛着亮亮的光泽,就像是一颗颗散乱了的红宝石一般绚丽耀眼。
这一仗让杨荣看到了静塞军的实力,也让他看出了西塞军眼下和静塞军之间的差距。
建立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要的不仅是装备优良,需要的更是将士们个个身手矫捷。
一路追杀,遍地都是辽军的尸体。
有个静塞军士兵在冲到一个骑马奔逃的辽军士兵身旁的时候,手中战刀平平的自前而后一切,他挥出战刀的力量加上辽军战马前冲的力量,竟让他一刀将那辽军的颈子切了个囫囵,一颗头颅在腔子内血液的冲顶下翻上了半空。
静塞军士兵伸手一抓,揪着那在半空翻滚了两圈正向下坠的头颅辫梢,将辽军头颅上的小辫往马背上的一个铁钩上绕了几绕,辽军的头颅便挂在了他的战马背上,倒有几分像是个来回晃荡的酒葫芦。
被他砍了脑袋的辽军,两腿还紧紧的夹着战马的腹部,没了头颅的身躯飙溅着鲜血,朝着远处奔了过去。
辽军像潮水一样的退,宋军像潮水一般的追,一直追到曹河岸边,河对岸出现一片辽军的大旗,溃败的辽军见到大旗,如同遇见救星一般,像下饺子一样向河中冲了过去,宋军这才止住了追击。
唐河大捷,李继隆打破了辽国战神耶律休哥不可战胜的神话,杨荣的西塞军和红秀骑也经历了第一场长途追击。
这一战,宋军共计杀敌五万余人,斩首一万五千级,是自从辽军大举南下之后,首场大捷,也是决定了辽军这一次南下失败的关键战役。
耶律休哥撤回曹河北岸,与辽圣宗的主力会合,他并没有急于撤退,而是在曹河北岸排兵布阵,摆出了防御的阵型,准备迎接宋军再一次的强攻。
李继隆也没有命令宋军渡河追击,唐河一役完全是利用了宋军同仇敌忾的决心,一击功成,若是再强行渡河追击辽军,士气已是大不如前,在依旧强大的辽军面前,战胜的可能其实是十分渺茫。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31章遭遇埋伏
唐河之战,杨荣本想打次主攻,至少在助攻的时候能够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可战斗开始之后,一千静塞军竟在步兵的配合下将八万辽军打的溃不成军。
这个结局耶律休哥没有想到,杨荣也没有想到。
战后回到定州行营,简单休整了几天,杨荣就带着西塞军和红秀骑返回忻州去了。
辽军还在曹河以北布阵防御,李继隆早先设计的追亡逐北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不得不说耶律休哥虽然败了,但他却还不失是辽国战神。
兵败却没有如山倒,他还是能够在与辽圣宗合兵一处后,立刻做好防御,防止宋军趁胜追击。
离开定州,返回忻州的路上,杨荣一直都在思索着该如何把西塞军和红秀骑建成一支与静塞军同样强大的骑兵。
此次东征,杨荣带领三万官兵出征,在数次战斗之后,除了战死的和重伤致残的,还能继续征战的战士仅仅只剩下两万五千人。
其中又以红秀骑伤亡最为惨重。
一直以来,杨荣都在刻意保护红秀骑的官兵,可此次东征,红秀骑的官兵却是连番折损。
她们在战场上的勇猛,不亚于任何男兵,可她们毕竟还是女人,出征五千,折损两千,返回忻州大营的时候,能够继续战斗的女兵仅仅只有三千余人。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在敌军太强大上做文章,可杨荣却不会这么做,伤亡惨重,杨荣最先考虑的是他的骑兵还不够强大,至少不像静塞军那样强大。
成为忻宁军节度使,宁化军自然也并入到杨荣的管辖之中,刚回到忻州,杨荣就把忻州大营交给了鲁毅和王晋打理,他则带着花青、田威和陈芮离开忻州城,赶往宁化军去了。
之所以不带董飞虎,完全是因为董飞虎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虽然他自己总不愿承认伤口有碍,可杨荣却很清楚,辽将的那一枪扎的是着实不浅。
出了忻州,往西北去不多远就是宁化军,如果宁化军是满编,按照那里的编制,应该也有两万五千人。
收编了宁化军,杨荣麾下的兵马就将达到五万人之多,若是整编得当,一支完整建制的综合性军队将会在杨荣的整备下出现在大宋的西北边陲。
一行四人离开忻州大营,出了忻州城,朝着西北方向扬尘而去。
没走出多远,几座高耸的山崖出现在四人眼前。
见到山崖,杨荣勒住马,扭头向四人问道:“你们还记得这里不?”
看着那几座山崖,花青笑了笑对杨荣说道:“上将军好大的忘性,这里不就是程侯山吗?想当初忻州大营平定山贼的时候曾在这里平了九营十八寨,西塞军中恐怕无人不记得这里。
“是啊!”杨荣点了点头,对花青说道:“过去的忻州可是有不少的山贼,我想若是我等到了宁化军,那里的山贼也是要卷起铺盖走人!”
“那是!”花青笑了笑,回道:“上将军对平定山贼可是从来都没有手软过,莫说那些山贼,眼下上将军已经做了忻宁军节度使,忻州和宁化军的都部署都归上将军管辖,两地的知州和知军也得听从上将军的安排,恐怕那些贪官也是没得好日子过了!”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他们为何要怕我?”杨荣笑了笑,一抖缰绳,一边朝前走,一边对身旁的花青说道:“只要他们别给我惹事,我也懒得多杀人,毕竟屠夫的名头不是太好听。”
“对了,上将军,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