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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把水给放下去,那些割绳索的辽军一旦被冲走,今晚辽军应该也就消停一些了。
扭头朝那军官看了一眼,董飞虎撇了撇嘴,对他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可这么一做,就可能破坏大人的整体部署,不仅对战局没有半点好处,反倒会让我军完全陷入被动。”
被董飞虎训了一通,军官再没敢说话,只是望着下游方向,一脸的郁闷。
在河床被阻碍之后,董飞虎又带着上游的这些兵士用装了土的袋子挡住西塞军驻扎这一侧的河岸,引着河水向对岸流去。宋枭116
麻布包挡着一侧的河岸,河水在流淌到这附近的时候,改变了方向,朝着对岸辽军所在的那一侧岸边流了过去。
于此同时,辽军主阵中,萧太后在得到宋军将河流阻截的消息后,很是轻蔑的摇了摇头,指着河对岸的西塞军对韩德让说道:“大丞相,都说杨荣如何了得,哀家看来也不过如此。”
韩德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萧太后身后。
温榆河的河流突然水位降低,放在傻子那里都知道生了什么,根本不用多费脑子,都能想明白必定是宋军在上游将河流阻断。
“若是他们早将河流阻断,我军来到这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下河,大丞相你说会生什么?”望着渐渐干涸的河床,萧太后嘴角微微牵了牵,对韩德让说道:“大丞相,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做出等到我军来到,才阻断河流的蠢事?”
“恐怕这并非蠢事!”韩德让微微皱着眉头,对萧太后说道:“河流阻断,即便在我军来到之前便已做好,也定然逃不过我军的眼睛,想要以大水冲垮渡河军队,谈何容易!只是不知杨荣此举,到底有何深意。”
萧太后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没来及说话,一个辽军军官就跑到二人身后,双手一抱拳,半跪在地上对二人说道:“骑兵太后、大丞相,我军后阵突然涌来许多水,将粮草都浸泡湿了,南院大王正在率人抢救粮草!”
“啊?”军官的话音才落,萧太后就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一脸的惊愕表情。
“这才是杨荣的真正目的!”朝那军官摆了摆手,韩德让皱了皱眉头,对萧太后说道:“正面截断河流,要我军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河流上,而他们却把水引到我军后阵,让我军断了粮草补给,难以支撑,不得不对他们立刻起进攻。”
站在河边上,望着温榆河,萧太后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直到这时,她才相信将领们所说的话,他们这次遇见的对手不再是过去那些打仗套路传统的宋军将领,而是一个套路完全出人意料的宋军将领。
辽军人数太多,站在河岸边,杨荣根本看不到河对岸的辽军后阵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但他却能看到远处的辽军阵营里,正泛着片片粼光。
那是水反射阳光的光泽!
“大人果然算无遗策!”与杨荣并肩站着,王晋不无钦羡的对他说道:“算到辽军要来破坏我军布下的木排,提前在上游安排好引水淹过辽军粮草,要他们粮草不济,支撑不住长久作战,着实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少来这套!”杨荣笑着朝王晋摆了摆手,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们只知截断河流可以在辽军半渡时破坝将他们冲走,却不知道破坝冲敌人,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必须要敌人完全没有防备。可我们对岸的辽军,此刻就像是几十万只惊着了的兔子,破坝如何能冲的走他们?我下令截断河流,为的就是引水淹没辽军粮草,让他们有苦难言,却又不敢对我军起攻击。”
“若是他们去进攻水坝,该当如何?”看着河对岸,王晋微微拧起眉头,对杨荣说道:“毕竟截流的地方离这里并不算很远,他们很容易找到。”
“你认为他们过的去吗?”看和王晋,杨荣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已吩咐下去,只要辽军到达那里,即刻破坝。一旦上游破坝,我军驻扎的地方位置偏高,下游水流必定还是会卷向辽军,伤亡那是免不了会有一些的!”
“大人!”就在杨荣和王晋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亲兵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抱拳对杨荣说道:“陛下派来剑舞营支援我军,如今已到我军后阵!”
“哦?”听说宋太宗派来了剑舞营,杨荣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王晋说道:“向来只听闻剑舞营剑术了得,营中剑士可在跃起之后凌空抛接宝剑,一直有心见识一番,不想他们却真的来了。走,我们看看去!”
“末将倒是见过剑舞营!”一边跟杨荣朝后阵走着,王晋一边对他说道:“剑舞营作战,身上只穿皮甲,根本不是向着敌军阵营中冲锋,而是列出大阵,在战场上表演一番剑舞,与其说他们是来打仗,倒不如说他们是来表演的更为妥帖。”宋枭116
听了王晋的话,杨荣脸上带着笑意,并没有表达意见。
剑舞营,是宋太宗别出心裁搞出的小玩意,在以往的宋辽战争中,这支队伍倒是也立下过一些功劳,并不是完全像王晋说的那样一无用处。
不过他们的功劳基本上也都是以精湛的剑术祸乱敌人军心,达到让敌人军心不稳的目的。
自从雍熙北伐失败后,这支队伍就成了宋太宗在京城里的仪仗,许久都没有再在战场上出现过,如今又在战场上出现,倒是让杨荣产生了一种好生看看他们到底能表演出多精湛剑术的想法。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17章会让他们战斗
西塞军后阵,整齐的站着千余名身穿白袍皮甲的剑士。
剑士们没有头盔,头上挽着高高的髻,一个个白袍飘飘,颇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见杨荣领着一群西塞军的主要将领迎了出来,站在这支剑士方阵前的剑士双手抱拳,对杨荣说道:“末将陈堃,见过杨将军!”
“陈将军!”杨荣双手抱着拳,给陈堃回了一礼说道:“眼下辽军正在河对岸布阵,圣上委派剑舞营前来支援,实是给我军大幸。”
“杨将军缪赞了!”陈堃放下双手,笑了笑,向杨荣说道:“我等前来之前,圣上要某将带来一封手谕,嘱咐末将,非杨将军,不可给其他人观看。”宋枭117
说完话,陈堃从怀里摸出一只用黄布包裹着的小盒子,杨荣双手接了,将盒子打开,展开里面的手谕看了看,眉头微微皱了皱,把手谕递给陈堃对他说道:“圣上在手谕中是说剑舞营归末将调拨,可末将并不了解剑舞营,还请兄弟们且在营中住下,待熟悉一些,再委派兄弟们上阵杀敌!”
陈堃看了看手谕,见上面所说与杨荣叙述完全一致,这才抱拳朝杨荣拱了拱,应了一声。
对剑舞营的来到,杨荣还是很欢迎的。他欢迎的并非剑舞营这一千多名好看不好用的剑士,他欢迎的其实是剑舞营带来的那两百多车粮草。
天柱庄一战,西塞军完全没有粮草后援,剑舞营带来的这两百多车粮草,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批从后方运来的补给。
对岸的辽军已经不再骚动了,他们一定是将粮草转移到了地势高的地方,真正的战斗也从这一刻即将开始。
上游的兵士们将堵上的坝子破开,已经断了的水流又哗哗的朝着下游流了下来。
原本平静的温榆河澎湃了起来,滚滚的江涛顺着干涸的河床向着下游奔去,出了一阵“哗哗”的巨响。
站在岸边的杨荣双手叉着腰,在他身后,是一群西塞军的将领和刚刚来到这里的陈堃。
河的对岸,萧太后也领着一群辽军将领站在那里。
她远远的望着河岸边上的杨荣,一双柳眉微微蹙起,虽没有说话,可神色间却没了早先看到杨荣时的轻视,多的只是凝重。
双方已经较量过几次,虽说规模都不大,辽军遭受的那点损失也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可彼此都还是对对方有了一些了解。
兵力不如辽军,杨荣自然是不会轻易下令渡河向辽军起进攻。而连续吃了几次闷亏的萧太后,当然也不会在完全不了解西塞军下一步防御的时候向河的这边起进攻。
辽军来到河岸边上的第二天,双方就只是默默的对峙着,并没有一方打破这份宁静。
“杨将军!”终于,刚来到这里的陈堃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小声向杨荣问道:“辽军不敢向我们起进攻,为何我们不能渡过河去,一举将辽军击溃?”
“陈将军恐怕是没有指挥过作战。”杨荣扭过头,朝陈堃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我军眼下最要的任务,并非是将辽军击溃或者歼灭。我军要的是拖延,能拖他们多久,就拖他们多久,最好他们一直到李继隆将军攻破南京,都不会对我们起进攻。”
杨荣的这番话明显是在说陈堃不懂军事,看着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陈堃,杨荣脸上保持着笑意,接着对他说道:“陈将军上阵杀敌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只要在这天柱庄守着,就一定有机会与辽军厮杀。”
最后的这句解释,也算是给了陈堃一个台阶,陈堃有些尴尬的应了一声,这才站在杨荣身后,没再说话。
只有宋太宗亲征,他们这支队伍才会随军出,。一直在宋太宗身边的人,今日竟会被一个外将奚落不懂军事,在陈堃的心里怎么都是感觉很不舒服的。
一直到夜色降临,对岸的辽军还是没有动静,看着静悄悄的辽军阵营,杨荣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向帅帐去了。宋枭117
而在对岸辽军的阵营中,萧太后却并没有杨荣这般稳的住。天色刚一按暗下来,她就下令韩德让安排人手,到对岸的宋军阵营,查勘杨荣还布下了什么机关。
韩德让虽说应了,却并没有安排人手马上过河。
眼下天色尚早,宋军的岗哨警戒还很严密,即便是派人过河,也不可能达到勘察清楚宋军剩下机关的目的。
这种事情只有等到下半夜再去做,那时候负责警戒的宋军应该已经困乏了,派出人手潜伏到对岸,极容易勘察出虚实。
时间缓缓的渡过,温榆河的河水也渐渐的平缓了下来,原先随着奔流而翻滚的泥沙,此时完全的沉淀了,河水如杨荣他们刚来到这里时一般宁静。
剑舞营的来到,给西塞军多少带来了点生趣,虽说西塞军的官兵纪律性很强,不可能上前围着剑舞营的人看,但在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官兵们还是会不经意的扭头朝他们多看上一眼。
可能是觉得自己是跟在宋太宗身旁的人,剑舞营的官兵都显得有些趾高气扬,对那些西塞军官兵根本不屑一顾,只是在有女兵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才会略略的对那一队队英姿飒爽的红秀骑女兵产生些兴趣。
对军营里多了一千多名剑舞营的人,杨荣并没有太多的留意。回到帅帐,他把铠甲一脱,伸手就递给了迎上来的阎真。
“大人,那些剑舞营的人我怎么觉着好看不中用?”杨荣正朝帐内的小矮桌边走,柳素娘就站到矮桌旁,小声对他说道:“从那些人的模样来看,虽然是有点剑士的形,可身上却完全没有杀伐果决的气息,恐怕他们中有很多人,手上都没有沾过鲜血。”
“会沾上的!”伸手拿过矮桌上的茶壶,杨荣倒了一杯水,一样脖子给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说道:“既然圣上把他们交给我来指挥,我就会让他们像战士一样去战斗!”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118章失败的侦查
夜幕笼罩着温榆河,河水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粼光。
河岸边上,除了双方负责警戒的兵士还没有睡下,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整个世界是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