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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仪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所有的武士都止住了动作,全都分散到大厅两侧,双手抱拳,躬身向刘仪招呼道:“公主!”
刘仪朝武士们点了点头,一边走进大厅,一边对杨荣说道:“早先我曾对将军说过,我手中的力量,将军自管取用。这支力量是自从将军挫败我之后,我让刘弈在暗中培养的。”
“他们不亚于我的夜刺营!”跟在刘仪身后,一边向大厅的尽头走,杨荣一边说道:“公主说要出来吃饭,竟然只是为了带我来到这里。”
“将军即将出征,夜刺营早先在天柱庄一战损失惨重,虽说眼下实力任然强悍,可他们毕竟已是疲敝不堪。”走到大厅尽头,刘仪在一张宽大的石椅上坐下,对杨荣说道:“他们这些人,我称他们为暗行者,自今日起,他们便属于将军了。”
“所有人听令!”刘仪的话音刚落,肖挺双手叉腰,站在大厅中央,对在场的数百名武士喊道:“公主有令,自今日起,我等皆归属于杨将军麾下。”
“谨遵杨将军号令!”所有的暗行者全部双手抱拳,躬身对杨荣喊道:“将军但有驱使,吾等无比奋勇向前。”
“夜刺营虽然也是经常执行刺杀任务。”刘仪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杨荣说道:“可他们除了柳素娘,其余人都是武林豪杰,并不擅长。而暗行者不同,组建这支队伍的初衷,就是要刺杀将军!”
听了刘仪的这番话,杨荣不禁后脊梁一阵阵冒冷汗。他能看的出来,这里的所有暗行者,论武艺,都不比夜刺营的官兵差,再加上他们都是专业的刺客,如果当初刘仪真的启动他们对付自己,恐怕这会他的脑袋已经落在地上了。
“他们每个人都是最好的刺客!”刘仪微微低下头,一边玩弄着手指,一边对杨荣说道“若是当初刺杀萧太后,让他们前去,根本不用像夜刺营那般大动干戈,只需派出十多人,他们自然会完成任务。”
杨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些暗行者。
“你!”刘仪抬手指着一名暗行者,对他说道:“展示一番技艺给杨将军看看。”
被点中的暗行者抬脚走到大厅正中间,双手抱拳,向刘仪和杨荣分别行了一礼,随后身子一纵,蹿上了一根厅柱。
他的动作流畅迅捷,蹿上厅柱,双手飞快的扒动了几下,竟然不用任何凭恃,就飞上了厅柱的顶端,紧接着杨荣只觉得大厅内黑影乱窜,那夜行者竟然在好几支厅柱之间来回飞梭。
当他终于在一根厅柱上停下来的时候,杨荣甚至根本没看到他手上有丝毫的动作,就听到对面另一根厅柱上发出了一阵“笃笃”的响声。
爬在厅柱上的夜行者翻身跳了下来,面不改色的向刘仪和杨荣抱拳行了一礼,侧身回到队伍里去了。
陈芮走到刚才发出响声的那根厅柱跟前,拧着眉头向上看了看,随后转过身,一脸惊愕的对杨荣说道:“大人,十二支钢针,竟然全都不偏不倚的钉在了一只苍蝇的身上。”
“什么?”听陈芮这么一说,杨荣连忙快步走到那根厅柱下面,果然,凑着厅内烛火的亮光,杨荣看到在厅柱上钉着一只刚死去的苍蝇,苍蝇的身上,竟然密布着一小蓬钢针。
看到这一幕,杨荣一脸惊愕的朝身旁的陈芮看了一眼。
“大人,如此神技,即便是属下贴身保护,恐怕他们想杀的人也是难逃一死。”陈芮也扭头看着杨荣,神情里带着几许钦叹的说道:“恐怕能制服他们的,只有素娘夫人!”
“公主真是给了末将一支绝对强悍的队伍!”杨荣叹了一声,走到刘仪身前,双手抱拳,躬身对刘仪说道:“若是公主如今还想取末将性命,恐怕末将的寿限只在旦夕之间。”
“将军乃是本公主的夫君。”刘仪微微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杨荣身旁,伸手挽着他的胳膊,把脑袋依偎在他的手臂上,柔声对他说道:“本公主有的,从此便都是将军的。”
伸手搂着刘仪,杨荣不禁暗暗感叹。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原本建立这样的一支队伍,就是为了杀他,可如今却心甘情愿的将这样强悍的队伍交给他来带领,而她则甘心成为在杨荣背后的小女人。
下令暗行者半天之内离开此处,秘密前往大将军府报到之后,杨荣与刘仪带着陈芮、肖挺离开了这里。
从密道返回阁楼,杨荣暗暗叹了一声,对刘仪说道:“没想到公主竟然在东京埋下了如此强悍的力量,若是这次发难的不是钟瑶,而是公主,恐怕此时死的就不只是赵元僖一个人了。”
“钟瑶并非没有找过本公主!”刘仪一边走,一边对杨荣说道:“只是本公主如今已然想通,即便手中有着一支实力强悍的队伍,可天下如此之大,凭着他们,想要夺取江山是根本不可能的。与其整日里做这暗地里的营生,倒不如归顺了大宋,从此过上安稳的日子,岂不是更加悠哉?”
“公主所言甚是!”杨荣微微低了低头,应了一声,与刘仪相互挽着胳膊,返回了那座下面两层都没有人的角楼。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9章夫妻对酌
角楼共有四层,像如此高的建筑,即便在东京城,也是极为罕见。
离开密道,刘仪并没有下楼,而是挽着杨荣,径直朝三层去了。
上了三层,杨荣发现,这里的厅内倒是来回的有几个侍女模样的人在走动。这几个侍女一见刘仪,连忙向她行礼。
刘仪也不理会她们,只是带着杨荣继续朝四层去了。
四层是个相比于下面三层都要小上许多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只八仙桌,而背向街道的那一侧,则有个凉台。
凉台空间也不算很小,在凉台上,同样摆放着一只八仙桌,只不过这只八仙桌,要比屋内的那只小了许多。
“这里才是本公主向带将军来的地方。”搀着杨荣,走到凉台,刘仪站在凉台上,抬手指着远处巍峨的皇宫,对杨荣说道:“站在这里能够看到皇宫,也能看到城外的汴河,这大宋都城是尽收眼底。”
“公主果然是条汉子!”顺着刘仪手指的方向看去,出现在杨荣眼前的,确实是一片宏伟的宫室,而在城外,一条小河如同玉带般贴着东京城流过,他不由的向刘仪赞了一声。
“你才是汉子呢!”哪知他这句话刚说出口,刘仪就嘟起小嘴,朝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娇嗔着说道:“本公主明明是女儿家,将军如此说话,岂不是要人误以为本公主……”
“呵呵!”被刘仪掐了一把,杨荣伸手把她搂在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声,对她说道:“幸而当初末将没有杀害公主,否则哪有今**我夫妻共在此处赏景?”
“来人!”被杨荣搂在怀里,刘仪朝身后喊了一声,说道:“备办酒菜,今日本公主要与将军在此对饮。”
刘仪说的话让杨荣感到很是意外,角楼四层,根本没见有人,她是在对什么人说话?
就在杨荣满心狐疑的时候,房间里面的一块墙壁转动了一小圈,从里面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这管家模样的人出来后,向身后招了招手,五六个侍女随后从里面走了出来,每个侍女的手上都端着个放着菜肴的托盘,最后一名侍女,更是捧着一只放着一小坛酒的托盘。
侍女们把酒菜摆放在阳台的八仙桌上,管家朝刘仪和杨荣微微躬了躬身子说道:“公主、将军,请慢用。”
从阳台上退到厅内,管家模样的人又朝陈芮和肖挺躬了躬身说道:“二位将军,请稍待片刻。”
酒菜摆上,刘仪拉着杨荣,在八仙桌两侧的椅子上分别坐下,这才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坛,轻轻拍开封泥,对杨荣说道“将军早先说不要本公主随军,今日见了本公主的人马,可还有这想法?”
杨荣笑着摇了摇头,对刘仪说道:“公主说笑了,末将不让公主随军,只是考虑到公主的周全,并非因为公主柔弱。”
“夫君出征,做妻子的,如何能够安心在家中静养!”为杨荣斟上酒,刘仪轻叹了一声说道:“将军出征,本公主定然是要跟着的,还望将军莫要嫌弃!”
刘仪话说的坚决,杨荣也是感到有些无奈,他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叹了一声对她说道:“好吧,既然公主如此说,末将也只得让公主随军了。”
“还有怜儿!”给杨荣斟满酒,自己又倒了一杯,刘仪将酒杯端起,对杨荣说道:“那丫头可怜见儿的,本公主很是喜欢,将军不如将她收为妾室,也随军出征如何?”
“哦?”听刘仪提起怜儿,杨荣微微侧着头,向她问道:“公主何时与怜儿成了莫逆?”
“不瞒将军!”与杨荣共同饮了一杯,刘仪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将军眼下除了本公主,已有三房妻室,生为女人,我如何不会妒忌。起先是要找寻那怜儿晦气,可没想到,那丫头对将军却是一往情深,而且行事颇为有度,对本公主的挑衅,也是处处避让,很是让人有些心疼。将军莫不是想要这样一个女子终身只做婢子?”
“末将其实早有此意!”杨荣微微一笑,对刘仪说道:“只是考虑到没有妻室应允,擅自纳妾有些不合乎情理,于是便拖了下来,向等到返回忻州,与她们几个商议了,再纳怜儿为妾。”
“本公主不也是将军的妻室吗?”刘仪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杨荣说道:“不如今晚就将她纳了,明日一早,恐怕大军就该出征了!”
“不瞒公主,大军出征,还有一些时日!”杨荣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对刘仪说道:“明日一早,大军确实是要出发,不过并不是前往党项人所在之处,而是先会忻州。”
静静的听着杨荣说的话,刘仪并没有插嘴。
作为忻宁军节度使,杨荣在大军出征后先去忻州,也是情理之中的。
“三十万禁军,其实只是个幌子。”话说到这里,杨荣抬起头,朝刘仪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圣上私下里跟末将说过,此番进攻党项人,西塞军仍然是主力,而三十万禁军,只是在攻城略地时,遇见攻坚,又他们去打。说的难听点,这三十万人,不过是充填上去的炮灰而已。”
刘仪并不懂炮灰是什么意思,不过从杨荣的话里,她已经感觉到了,这次出征的三十万禁军,在征讨党项的战争中,将会扮演着悲情的角色。
杨荣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对刘仪说道:“公主可知道为何圣上此次要我领军出征,而不让在战场上比我战功更为卓绝的李继隆将军出征吗?”
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杨荣,刘仪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早说过,党项人的地盘,沙漠、沼泽纵横交错,与辽国的地势完全不同!”杨荣抿了抿嘴对刘仪说道:“他们的战术是一种打了就跑的战术,并不是像辽国人那样的大兵团作战。这种战术李继隆将军并不擅长,而我恰恰是靠着这种战术起家。”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50章太子造访
在与杨荣的对话中,刘仪了解了许多关于战争的东西。
过去她一直以为只要计谋足够,就能决定胜负。可杨荣说的这些话,却让她明白,战争并不只是那么简单。
排兵布阵、战术运用,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着战斗的成败。无数小的战斗组成一场规模宏大的战争,而战争的胜负,则可能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兴盛和衰亡。
出征党项,杨荣从一开始就没有十分看好。
他曾与党项人战斗过,像党项人那样的战术,想要在双方边境的周边打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