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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感觉到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像这样的案子,对他来说确实是太有些复杂。
第二处案发现场,死去的是个员外。杨荣倒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这个现场,与先前通判被杀的现场很像。
一切都是那么的整洁,死去的人也是趴在那里,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到这样的现场,杨荣不得不佩服暗行者杀人的手段。
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骨骼也没有明显的断裂。
站在尸体旁,杨荣伸手朝尸体的身上摸了摸,随后他将尸体翻过来,伸手解开尸体胸前的衣衫。
仔细的看了好半天,杨荣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原本他以为尸体身上会有伤痕,可在检视之下,竟然是连一点有伤痕的迹象都没发现。
暗行者用的什么手法?
虽然杀人的指令是杨荣亲自下的,可连着走了两个现场,他不禁对暗行者杀人的手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陈芮你看!”检查了一番尸体,杨荣朝一旁的陈芮招了招手,对他说道:“尸体没有明显的伤痕。不对,应该说根本就没有伤痕。颈部骨骼正常,没有拗断的迹象,皮肤色泽正常,不像是中毒,他们为何会死?”
“大人检视胸口和背后了吗?”伸手拉着尸体看了看,陈芮向杨荣问了一句。
“胸前背后都没有伤痕。”杨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陈芮说道:“若是料想不错,恐怕所有的案发现场都是这样。”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60章杀人于无形的手法
连续走了十多处案发现场,所有的场面都与杨荣猜想的差不了多少,每一具尸体都没有明显的伤痕,而且死的都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离开案发现场,返回府衙,杨荣让陈芮去把负责指挥暗行者的肖挺叫到府衙。对他们的杀人手法,杨荣始终抱着一种极为好奇的态度。
已经进入银州的肖挺,在接到陈芮的通知后,赶忙跟着陈芮前往府衙。
城外驻扎着四十万大军,有一两个人进入城内,前去拜见杨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肖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府衙官兵和衙差们的注意。
跟着陈芮来到府衙后院,肖挺刚进杨荣的房间,杨荣就朝他哝了哝嘴,示意他将房门关上。
肖挺返过身,将房门关上,这才对杨荣抱拳说道:“大人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们是怎么杀的人?”肖挺进了房,杨荣也不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本将军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你们杀人的痕迹。”
“大人有看死者的**吗?”肖挺微微躬着身子,对杨荣说道:“用钢针刺穿左侧**,便能刺穿死者心脏。而且因为颜色的原因,伤口几乎是无法发觉。”
肖挺这么一说,杨荣愣了愣,随后有些不解的向他问道:“可那些人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你们是如何做到扎入的如此准确?”
“大人请看!”杨荣问起他们是如何动的手,肖挺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竹筒,双手捧着呈递给了杨荣。
从肖挺手中接过那只小竹筒,杨荣发现,这支竹筒虽小,可构造却是十分复杂,在竹筒的最后面,还有着一个像是销子一样的推进装置。
“只要把钢针放进筒子里,瞄准后推动后面的销子,钢针就会飞出去了!”双手抱着拳,肖挺向杨荣说道:“暗行者的兄弟们都配有这种竹筒,而且每个人都是发射的好手,距离对方十多步,想要射中**,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
手里拿着那根竹筒,杨荣笑着摇了摇头,对肖挺说道:“暗行者果然是刺杀的好手。你们经过调查,发现银州有多少人与党项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回大人!”肖挺双手抱拳对杨荣说道:“银州的水很深,我等昨夜杀死的,都是浮于表面的,若是想要深挖下去,恐怕至少要三两个月。”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杨荣眉头紧皱着,对肖挺说道:“把所有名单上的人物全部调查清楚,今晚的行动,不要再用这种手法,要血腥,越血腥越好。但是记住一点,不能滥杀无辜!”
肖挺应了一声,离开了杨荣的房间。
等到肖挺离开房间,杨荣也紧跟着走了出去,径直朝着刘仪的房间去了。
昨天晚上,他就是在刘仪的房里歇的,早上被知州叫出去的时候,刘仪还没有起床,这会也没听到她屋里传出动静,倒是让杨荣感到有些纳闷。
到了刘仪房门外,杨荣轻轻敲了敲门,向屋内问了一声:“公主在吗?”
在他敲过门之后,屋内传来了一阵小碎步的声音,没过多会,怜儿打开了房门,侧身站到一旁,对杨荣说道:“大人,公主正在屋内。”
“你怎么也在这里?”看见出来开门的是怜儿,杨荣有些纳闷的向她问道:“你不会把自己当成公主的婢女了吧。”
“公主说她闲的发闷,要怜儿前来陪伴。怜儿正巧也没事可做,于是便来了。”怜儿低着头,慢声细语的应了一句。
杨荣抬脚走进屋内,伸头朝挂着珠帘的里间房看了看,只见刘仪正坐在床上,不知在倒弄着什么东西。
“公主。”看到刘仪,杨荣抬脚向屋内走了去。
刚走到床边,刘仪就朝他抬起手做了个让他止步的手势:“将军且末过来,待我弄明白了这东西如何解开再说。”
停下脚步,杨荣朝着刘仪面前摆着的几只铜环看了看。
那几只铜环扣在一起,看来刘仪是正在想办法要把它们解开。
“公主可见是真的很无聊!”见到刘仪正在玩的东西,杨荣笑着走到床边,伸手从床上拿起那几只铜环,手腕翻了几下,便将铜环解了开来。
“将军如何做到的?”见杨荣只是轻描淡写的就解开了铜环,刘仪两眼睁的溜圆,向他问了一句。
“不能说!”杨荣一边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把铜环给扣上,对刘仪说道:“公主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可玩的物事,我怎能戳破了天机,让公主继续闲闷?”
“说的也是!”刘仪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声,对杨荣说道:“将军太忙,是没有闲暇陪本公主的。本公主只得找人弄来了这个物事,与怜儿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到该如何将它解开。”
“我们的人已经动手了。”挨着床沿坐着,杨荣对刘仪说道:“想必用不了两天,对方就会发现是我们从中下的黑手。公主这些日子,切莫出门,即便想要出去,也只能在这后院中走动。”
“将军的意思是,在银州,又要像在东京一样敲山震虎?”刘仪微微侧着头,对杨荣说道:“在东京,那是有圣上为将军撑腰,在这里,将军可是一条强龙,而那些暗中蛰伏的则都是地头蛇!”
杨荣没有说话,他知道刘仪所说的句句都是实情。
在东京,虽然他麾下的势力并不强大,可毕竟有宋太宗给他撑腰,可在这里,虽然城外有四十万大军做为后盾,但城内他的势力却是薄弱的可怜。
银州的水太深,刚进入银州才一天,他就有了这种感觉,如果往下深挖下去,还不知会牵连多少人出来。
可杨荣没有选择,大军开拔,若是背后不是他们的补给基地,而是为党项人服务的城池,四十万宋军,将会陷入难以自拔的泥淖。
领着三十万禁军离开东京的时候,宋太宗就已经交代过他,这次出征,要的是活捉李继迁,将党项人从世上彻底抹去。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61章反击
接下来的两天里,每天晚上,银州都会发生许多起命案。
起初银州的官员还以为只是巧合,但到了后来,其中有些人就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杨荣。
杨荣没来银州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平静,可自从杨荣来了,城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凶杀案,不由的让人不怀疑到他的身上。
自从凶杀案接二连三的发生,银州城内的各条街道上就布满了巡逻的兵士。
到了晚间,巡逻的队伍更是会成倍增加,可等到天亮的时候,该发生的凶杀,还是继续会发生,而且死者的死状,要一个比一个更为凄惨。
第五天晚间,杨荣与刘仪刚刚躺下,俩人还没开始办床帏之间的正经事,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杨荣双手撑在刘仪身体的两侧,身子悬空架在刘仪的上方,俩人的眼睛相互凝视着。
听着窗外的响动,刘仪正想高声呼喊,杨荣连忙伸手捂着她的嘴,朝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就在杨荣刚翻了个身,挨着刘仪慢慢躺下的时候,窗子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应该是有人把窗子掀开。
掀开窗子的人将脑袋伸进屋内,朝左右看了看,正要往窗口上爬,突然他感到后心一疼,身子猛的怔了一怔,软软的瘫倒了下去。
站在他身旁的另两个黑衣人见状,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没闹明白状况,其中一人上前蹲在倒下去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探了探鼻息,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朝还站着的黑衣人摇了摇头。
还站着的黑衣人正想蹲下身子,后脊梁上也是感到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紧接着两眼一黑,一头撂倒在地上。
蹲在地上的黑衣人见两名同伴全都倒地,心知是中了埋伏,正要起身逃走,一柄森寒的长剑架在了他的颈子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宋军将领,这宋军将领微微侧着脑袋,嘴角带着一抹怪怪的笑容,一步步的将他逼近到墙角。
当他的后背撞上墙角的那一刻,四面又出来十多名穿着铠甲的宋军兵士。
这些人冲出来之后,把黑衣人团团围住,竟是将他所有可能逃离的退路全部封死。
用长剑指着黑衣人的陈芮朝一旁的一个兵士使了个眼色,那兵士连忙上前,一把揪着黑衣人的衣领,卸了他的兵刃,随后伸手朝他后背上用力一拍。
兵士拍的很重,黑衣人被拍的趔趄了一下,从口中竟吐出了一个小囊。
“谁派你们来的?”见他吐出了小囊,陈芮才冷声对他说道:“你最好老实点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否则你一定会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口中毒囊被拍了出来,手里的兵器又被卸了,黑衣人就算是想要自杀,也没办法弄死自己。
被两个夜刺营兵士扭住胳膊,他仰起脸,愤愤的瞪着陈芮,半个音符也没吭出来。
陈芮收起长剑,伸手将他的面罩扯掉,冷声对他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应该知道一点,从你的尸体,我们能找到你的家人。凡是企图对将军不利的人,我们不介意让他亡族灭种!”
说话的时候,陈芮脸上始终保持着森冷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听陈芮这么一说,黑衣人还真是有点怕了。他们之所以敢来行刺杨荣,完全是有人给了他们足够的好处,能让家人一辈子也吃喝不完。
可若是家人都被杀了,要那些好处,对他来说,就没了任何意义。
“快说,是什么人指使你的?”陈芮笔直的挺立在黑衣人的面前,继续冷声对他说道:“我数三下,若是你还不说,我便杀了你,然后将你quan家都给送去见你!”
“我说!”面对陈芮的咄咄紧逼,黑衣人舔了舔嘴唇,颤巍巍的说道:“我等都是受雇于党项人的杀手,平日里在城内做些小营生,等到接了指令,才会有所行动。”
“是什么人给你们传递的指令!”听黑衣人这么一说,陈芮感觉到从他口中不可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微微皱着眉头向他追问道:“像你们这样的人,银城内还有多少?都住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