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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不赞成把相国一分为二,那意味着芈姓熊氏的权势进一步受到削弱,但现实情况是,秦王政的心愿正在逐渐达成,而宝鼎却一无所获,宝鼎还在拼命攻击,这给了秦王政获得更大利益的机会。若想扭转眼前的困局,仅给宝鼎一个武烈侯,显然不够。对宝鼎来说,一个武烈侯和一个小夫门监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需要实力,而唯一能让他的实力快速增长的就是白氏和司马氏。这三家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把白氏和司马氏这两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放出来,宝鼎这条被困在浅滩上的龙很快就能一飞冲天。
秦王政希望宝鼎一飞冲天吗?楚系外戚希望宝鼎一飞冲天吗?他们都不希望看到这一幕,但宝鼎局中设局,把秦王政和楚系外戚都套进了局里。秦王政若要达成目标,就要帮助宝鼎步步进逼,而楚系外戚若要阻止宝鼎的步步进逼,就必须满足宝鼎的条件。
侥幸的是,老秦武人的中坚人物都退了下去,而羌瘣(hui)、王贲、马兴这些人在楚系外戚的有意压制下,至今没有凭借军功成为老秦武人的新一代领军人物,老秦武人因此再一次遭受重挫,所以,宝鼎怒不可遏了,他气红了眼,不顾一切赤膊上阵,不要命了。这时候,楚系外戚没有必要与这个不要命的疯子打到底,相反,应该给他点好处,哄哄他了,而解禁白氏和司马氏就是最好的哄骗手段。
此刻解禁白氏和司马氏,对宝鼎有好处,但对老秦人来说,好处并不明显。老秦人的实力主要体现在军方,而偏偏此刻老秦武人在军方遭受重挫,所以此次解禁白氏和司马氏,最多算是安慰一下老秦人受伤的心灵。
关西大雪纷飞,新年来临了。
秦王下令,赦免白氏和司马氏。这是新年里最好的消息了,老秦人欣喜不已,举杯共贺。
武烈侯携母白氏进宫向老太后恭贺新年。老太后非常高兴,特意留他们在宫里住了一夜,还赏了溥溥许多衣饰。溥溥乖巧,把老太后哄得心花怒放。
第二天,武烈侯赶赴相国府,向昌平君贺春。
熊启非常高兴,大摆筵席。期间昌文君熊炽,宗正卿熊布,廷尉卿李斯陆续而来,几位公卿相谈甚欢,直到深夜方散。
不久,昌平君上奏,建议谋反大案由廷尉府审理。此案拖得时间太长了,早点结束为好。
武烈侯公子宝鼎上奏,赞同昌平君的建议,恳请大王尽快下令。此案拖延太久,上下惶恐,不利于国事。
王绾、西知士、王戊等大臣也纷纷上奏,附议相国所请。
秦王政当即就答应了,然后他说了一件事,打算今年再度攻打赵国,请公卿们具体议议,看看战事何时开始为好。
宝鼎闻言,大喜过望。果然如此,历史轨迹没有变,历史还在按照固有的方向前进。秦王政要打赵国了,而这一仗打完之后,老秦人就可以卷土重来了。
第一卷 崛起 第129章 武烈侯的雄心
宝鼎最近的心情非常好。今天竟然有空在家陪着溥溥玩爆竹。
一节节竹子丢进火盆,不时发出沉闷的爆炸声。溥溥捂着耳朵,躲在宝鼎的身后,又是胆怯又是兴奋,一惊一乍地叫个不停。
堂屋内,白氏偎着火炉,正与赵仪聊着闲话,话题无非就是一些人情往来。
赵仪一直待在蓼园,深居简出,期间只有两三次因为无法推脱的应酬去了兰房,而琴氏最近就跑得勤了,紫红色的香檀车三天两头驶进刁斗巷。咸阳坊间盛传武烈侯和夜郎公主一见钟情,英雄配美人,也是一段佳话,只是没人知道,这段佳话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白氏在年关前后与巴蜀人频繁走动。她的辈份高,隗氏和琴氏对其非常恭敬,迎来送往,渐渐为咸阳权贵所熟知,于是各种猜测不胫而走,广为流传的一种说法是。武烈侯有意与蜀人联姻。假如这是真的,咸阳的政治格局必然发生变化。
新年里,从咸阳宫里传出的消息比较多,从这些消息里,可以明显看到关东人的崛起,而楚系外戚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后,相对沉寂,楚系权贵也不像过去那样飞扬跋扈了。
老秦人在与楚系的搏杀中,虽然一度占据上风,但他们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个代价之大,让咸阳上上下下都有一种悲凉的感觉。毕竟在这个王国里,老秦人才是真正的根基,而根基的急骤衰落当然会让人产生无言的伤痛。没有人为此而喝彩,不管是关东人还是楚人,他们在咀嚼着老秦人衰落的同时,一股浓浓的苦涩也悄然占据了他们的身心。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唯一兴高采烈的大概就是武烈侯公子宝鼎了。他在咸阳拳打脚踢,连续掀起风暴,总算有了一个聊可自慰的收获,那就是白氏和司马氏的解禁。这两个大姓的解禁本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但放到老秦人整体衰落的大背景里,这件喜讯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它来得太晚了,已经无法挽救老秦人败落的颓势了。
王离匆匆走了进来。溥溥与他投缘,不待他走近就飞快地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亲热地叫喊。王离俯身把她抱了起来。将她高高抛到空中再接住。两人笑嘻嘻地戏耍了一阵,这才走进堂屋。王离拜见了白氏,又冲着赵仪亲热地喊了声“大嫂”。赵仪玉脸一红,悄悄瞥了母亲一眼,担心她不高兴。王离总是这样没个正经,家里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口没遮拦,大嫂大嫂的叫个不停,常常让赵仪十分尴尬。
“两位长辈都来了?”白氏笑着问道。
“白家的大父一早就到了,夏阳家的大父今天日中才到。”王离恭敬地大道,“我家大父请武烈侯马上过府拜见两位长辈。”
白氏笑着点点头,冲着宝鼎说道,“赶快去沐浴更衣,不要让两位长辈久等。”
宝鼎答应一声,与赵仪匆匆去了。
“你父亲在晋阳还好吗?”白氏随口问道。
“父亲来信说,晋阳正在整军备战,他估计武烈侯很快就要去晋阳,叫我随武烈侯一起北上。”
白氏眉头微蹙,眼里露出一丝担忧之色,“真的要打仗?”
“打仗好啊。”王离没心没肺地笑道,“打仗了。我们老秦人才能拿军功。这次武烈侯如果第一个冲进邯郸,那他回来的时候,至少可以做个列侯了。”
白氏幽幽一叹,没有说话。
宝鼎匆忙赶到王翦的大府,拜见白氏家主白览,司马氏家主司马锌。先期赶到咸阳的公孙豹霍然在坐,麃(逼ao)公正陪着他闲聊。麃公以身体不适为由,已经辞去了内史右丞一职。老秦人说一不二,雷厉风行,说退出就全部退出,干净彻底。
白览和司马锌狠狠夸了宝鼎一番。目前形势正如宝鼎在晋阳所预料的那样,老秦人由此实现了预定的目标,唯一遗憾的就是宝鼎没有一步登顶,也没有进入中枢,这导致老秦人的崛起之期似乎变得遥遥无期了。几位长者乘着新年聚集于咸阳,就是想谋划一下,乘着这次秦军攻打河北的机会,让老秦人的青壮派将领立下军功,为老秦人再度崛起打下基础。
酒筵摆齐,五位长者和一位少年公子围坐一起,饮酒畅谈。
今年的河北形势有些不一样了。李牧因为河北大捷,已经被赵国大王赐封为武安君,统领赵国所有军队。赵军的士气也在河北大捷后骤然高涨,邯郸甚至谋算着要从南线发动反攻。秦燕联盟随着燕国国相公子隆的被刺而名存实亡,如果不是太子丹在咸阳为质,两国早就反目成仇了。今年秦军如果再攻河北,燕国十有八九要暗中支援。赵国取得河北大捷后,关东诸国欢欣鼓舞,合纵再次成为可能。
“如果秦军再次战败于咸阳。关东诸国肯定再建合纵,联手反攻。”白览抚须笑道,“我倒想看看,蒙武和昌平君这对将相能否抵挡住关东诸国的合纵大军。”
“嗤……”公孙豹嗤之以鼻,“当年蒙骜和吕不韦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未能挡住庞煖的合纵大军,但他们运气太好,合纵内部出了问题,否则蒙骜焉能击败庞煖?”
“当年将相齐心,力能移山,现在吗……”麃公冷笑,嘲讽道,“函谷关怕是挡不住关东人的脚步。”
宝鼎佯装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凭什么断定蒙武一定会败?”
司马锌与白览互相看看,同时笑了起来。
“桓齮都败在河北,更不要说蒙武了。”麃公哂笑道,“蒙武的战绩无法与桓齮相提并论,至于用兵之道,他更是拍马追不上。去年桓齮打河北,咸阳倾尽全力相助,而这次蒙武呢?靠大王给他撑腰就行了?打仗其实就是打钱粮,现在咸阳钱粮明显不足,蒙武要打就要速战速决。但李牧会与他速战速决?李牧拒绝决战,战局就会拖下去,那时候楚系不拖他的后腿就算奇迹了。”
“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大军此次攻打河北胜算不大,那大王难道想不到?”宝鼎故意问道。
“大王?”司马锌微微一笑,“如果大王都能像我们这么想,他还会迫不及待的再次攻打河北?”
“有时候,不是大王想不想打的问题,而是形势使然。”王翦叹道,“战场上的胜负如果人人都能预测,那还需要打仗吗?对于今年这一仗,我们有我们的看法。我们之所以不看好蒙武,其实就和去年一样,去年桓齮身不由己,今年蒙武更是如此。一个大军统帅如果受制于君王,受制于朝堂,那这仗还怎么打?”
“北疆军今年会不会进入河北战场?”宝鼎又问道。
“当然不会。”公孙豹冷笑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明知故问啦?”
“那你们打算让北疆军干什么?像去年一样在晋阳押运粮草辎重?”
王翦、麃公等人齐齐望向宝鼎。
“武烈侯对河北战局有什么看法?”司马锌笑呵呵地问道。
“河北战场管我们什么事?蒙武打赢了,对我们没好处;他打输了,我们也未必能卷土重来。”宝鼎笑道,“但是,假如蒙武打输了,我们打赢了,我们就一定能东山再起。”
王翦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宝鼎这话是啥意思。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公孙豹冷叱道,“我们打赢了?我们在哪打?谁会让我们去河北?”
“谁说我要去河北打仗?”宝鼎笑得更诡秘了,“北疆军的职责是戍守北疆,是抵御匈奴人,是把匈奴人阻挡在长城之外。”
匈奴人?王翦和几位老将交换了一下眼色,若有所悟。
“李牧南下了,他的代北军主力也南下了,他在河北战场又把秦军给击败了。”宝鼎举起一只手,在食案上重重地划了一条线,“这个时候,整个北疆,不管是秦国的北疆还是赵国的代北,兵力都非常空虚。如果你们是匈奴人,你们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嗤……”公孙豹翻了个白眼,“鸟,你小子瞎扯淡。你凭什么认定匈奴人会南下掳掠?再说了,你知道他们攻击哪?是打我们,还是打代北?”
“这重要吗?”宝鼎笑了起来,“如果我们成心想和匈奴人打一仗,那只要派个人跑到大漠上吆喝一声就行了,然后匈奴人就会迫不及待地南下杀来。你要他打哪,他就会打哪。”
王翦微微皱眉,他已经明白了宝鼎的意思,“我们并没有把握击败匈奴人。”
“我有。”宝鼎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给我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