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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枝却像没听见一样,笑得越发凄厉。
李景行看着失控的李阳枝,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曾经在郊外,曾经……好像李阳枝也曾这样
过……李景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不顾自己的伤,死死搂住李阳枝。李阳枝拼命
挣扎,李景行刚好的差不多的伤口又印出一抹浅红。
李景琛见事不妙,连忙按铃叫大夫。至于两人寻死觅活的事,他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
当一群大夫护士匆忙赶到病房时,李阳枝已经被李景行按在床上,四肢都被李景行钳制,她就像
只垂死挣扎的小兽一样,妄图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脱离困境。
大夫不知道两人这是演的哪一出,但都看到李景行的伤口在淌血,为首的大夫赶紧上前,小心翼
翼的说:“李先生,请您先让我们先看一下您的伤口。”
大夫正等着李景行回话,谁知李景行却朝他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打针镇静剂!”
李阳枝听到镇静剂三个字,眼神突然呆滞了一秒,接着便更加用力的挣扎,边挣扎边朝李景行
喊:“你又要关着我是不是!你又要关我是不是!你个混蛋!你个变态!我不回去!我绝对不回
去!”
李景行小声的,像哄小孩儿一样,在李阳枝耳边轻声说:“好,好,不回去,不回去。你冷静
啊,冷静。”边哄边朝大夫们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动手。
站在旁边的医生此时已经看出,这个女孩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可以说带了病态。便听从李景行的
吩咐,迅速取来镇静剂,抽进注射器里。
李景行怕李阳枝看到,两臂一用力,把李阳枝的半个身子抬起来,自己半跪在床上,强硬的环在
自己身上,而李阳枝的脸更是紧紧的被他按到自己伤口上。
医生们看准时机,在李阳枝胳膊上打了针。
前几秒钟,李阳枝还在不依不饶的扭动,渐渐的,药效上来,李阳枝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接着,
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阳枝睡着了,无比乖巧的靠在李景行怀里睡着,不再挣扎,不再疯狂。
李景行却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李景琛看着他们两个,自己最亲的人,一个身体上伤痕累累,一个心里伤痕累累,心里一阵阵不
是滋味。他突然觉得,爱情这个东西,真他妈是个孽障。
大夫们悄悄跟李景琛说,李先生的伤口再不处理,恐怕会有危险。让李景琛说说,先处理一下。
李景琛沉吟一下,才走到李景行身边,说:“四哥,小然睡着了,你先把她交给我,我拿性命担
保,一定照看好她。”
半天,李景行嘴里才吐出一个字,滚。
轻飘飘的一个字。
“四哥,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整个李家都指望着你呢!”
“滚,别吵醒她。好不容易睡着的,她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睡,都有黑眼圈了。”
“四哥!”
“滚!别让我说第四遍!”
第二十四章
这天下午,李景行不顾医生和李景琛的劝阻,执意带着昏睡的李阳枝回李家老宅。他跟李景琛
说,他怕再耽搁下去,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景行的伤势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又裂开个口子,好在已经恢复大半,没有以前严重。李景行
只是让医生随便处理一下,换上新绷带,穿上外衣,就抱着李阳枝出了医院,坐上李景琛临时调
来的保姆车。
李景琛就坐在车的前位,看着李景行一路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听了电话的内容,李景琛心头一
冷,他觉得,四哥好像瞒了自己很多事。
李阳枝醒来,就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换成了睡衣,袖口领口的小加菲猫分明是自己从前的衣服。
李阳枝环视四周,宽敞华丽的房间,无处不透着主人的男性气息,贴着复古壁纸的墙壁,西南角
有一处花纹异于其他,那是她儿时的杰作,本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涂鸦,照理该清除重新装饰,没
想到竟被那人保留至今。
这里是李景行的房间,李阳枝知道。
但是,她是怎么回来的,却一点也记不清楚,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医院里喂李景行喝汤,好
像两人还斗了斗嘴。
李阳枝使劲敲敲脑袋,果真是左脑面粉右脑水,搅合搅合全是浆糊。
李阳枝习惯性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拖鞋,动作一气呵成,就如同她以前每天都会做的。
李阳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她现在很渴,想要喝水,其他的事儿,都先靠边站。她依稀
还记得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看着像纸盒其实是小冰箱的物件,里面装满了各种饮料喝零食,那是
李景行在自己小时候为了哄自己专门准备的,后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很多东西都搬过去了,
只有这个,李景行死活不许人动。
李景行其实很阴险的,他就是想让自己在找吃喝的时候,第一个想起他。
李阳枝按照记忆走到那里,果然东西还在,连里面装的,都是自己从前喜欢的……现在几乎碰都
不想碰的东西。
李阳枝伸手,越过一堆牛肉干薯片,酸奶牛奶,可乐橙汁,翻来翻去,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一瓶纯
净水。
李阳枝豪放的拧开瓶盖,仰头就要喝下去,谁知瓶口还没沾到嘴角,手就被抓住。
李阳枝顺着那只碍事的大手一路往上,好不意外的看到李景行的脸。
李阳枝嫌恶的说:“你干什么,我要喝水。”
李景行脾气很好,温柔的抽走水瓶,接着往她手里塞了杯白开水,杯口还隐隐冒着热气。
“大夫说你身体性寒,不能喝这么凉的,以后只能喝热水。”李景行想了一想,接着自言自
语,“怎么忘了让他们把这东西扔出去。”
“喂,千辛万苦从德国弄来的,说扔就扔,你有钱也不带这么花的。”李阳枝在外面呆了这么多
年,已经完全体会到钱的重要性,她的钱,几乎都是只进不出的。
李景行看李阳枝无意间关心自己,心里泛了甜,为哄佳人开心,他自然不会在这时候煞风景。
“那就送给李景琛,他火气大,多几个冰箱正好帮他降火气。”
“……”
其实李景行想多了,李阳枝那么说,纯粹只是出于对人民币的博爱。
李景行穿着纯白的浴袍,发梢还挂着两滴小水珠,一看就是刚洗过澡,李阳枝奇怪:“大夫不是
说你不能碰水么?”
李景行笑着拉起李阳枝,说:“傻丫头,你都睡了五六天了。那么点的伤口要是还不愈合,李家
养的那些医生也该回去吃自己了。”
李阳枝一惊,什么叫“五六天”?李阳枝一激动,有点语无伦次:“你说清楚,我怎么……怎么
不知道自己睡……不可能我又没病,你骗我是不是!”
李景行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脸上也透过一抹狠厉,不过都太快,李阳枝这个傻大姐并没发现。
李景行拉着李阳枝的手腕,一步一步朝床边走。
李阳枝以为他要做什么不和谐的事,顿时,不知是羞是恼,满脸通红。
李景行感觉李阳枝没动,奇怪的回头,看到她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知道小丫头想歪了,还故意逗
她:“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健康的画面了,脸这么红。”
李阳枝气极:“你才不健康,你们全家都不健康!”
李景行煞有介事的点头:“我承认。”
李阳枝剩下的话全都堵回肚里。
李景行顺利的转移了李阳枝的视线,趁机把她送到床上坐好。
李景行俯着身,从宽松的领口里能轻易看到里面的景色,李阳枝禁不住诱惑,偷偷的往里面看,
看过之后,没有偷窥后的窃喜,只有莫名其妙的心酸。
“哎,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李景行笑的很邪恶,说:“男人不但越老越有味道,伤疤也可以增加魅力。怎么样,是不是爱上
我了。”
“……当我没问。”
李景行点头,绕过李阳枝,从另一边掀开被子,脱了浴袍,只剩下一条底裤,上床。
李阳枝一下跳起来,指着李景行说:“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睡在这儿!”
“这是我的床。”
“那我睡哪儿?”
李景行看着李阳枝,叹了口气,无奈的挪到李阳枝那边,伸手把她拽到床上,麻利的给两人盖好
被子,之后就像只八爪鱼一样,把李阳枝牢牢困住,任李阳枝如何折腾,就是动弹不得。
“哎哎哎,你干什么,松开我!”
“乖,别闹了。照顾了你好几天,我快累死了,让我睡一会儿。人上了年纪,不好好休息,老的
更快。”到时候即便我想照顾你也没有精力。
“……”李阳枝看到李景行脸色确实不好,知道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便不再动弹。但是,该问的
还是要问,“我到底睡了几天?怎么没有印象?”
李景行靠着李阳枝的脖子,意识已经有点涣散。李阳枝等了半天,只听见李景行迷迷糊糊的
说:“先睡觉,等醒了我全都告诉你。”
第二十五章(倒V开始)
李景行很快就睡了,李阳枝却是瞪着大眼睛直到天亮,期间想去厕所奈何李景行睡得太死又搂的
死紧,只能憋着,于是更加难受。
当大年初七长春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李景行终于醒了。
睡饱了的男人和刚办完事的男人差不多,都神清气爽。相比之下,李阳枝此时是多么的憔悴。
李景行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李阳枝瞄准时机,飞身冲向厕所。
李景行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笑得一脸幸福。
李阳枝是到了楼下看到日历,才发现,今天已是大年初七。
李家百年世家,很多时候都遵从着传统的习俗,亲手写春联,晚辈给长辈磕头,长辈给晚辈红
包。最热闹的是春节前后三天,不论你在天南海北,只有你还承认自己是李家人,都要回大宅相
聚。
过了初三,重新各奔东西。
这个传统一直持续到李阳枝十五岁,那一年,二叔李景骞和家里决裂,三个姑姑也趁机分了不少
家产,之后,除了六叔李景琛,过年再没人回来。
今天的大宅,依旧冷清。除了往来忙碌的佣人们,餐桌上只有李阳枝和李景行两个。
对着满桌丰盛的菜色,李阳枝很怀疑,按理来说,自己睡了好几天,为什么却一点饿的感觉都没
有呢?
李阳枝边吃边想,一不小心竟然嘟囔出声。
李景行刚好听见,十分好心的为她答疑解惑:“我又不会虐待你,这几天你都吃饭了,所以不
饿。”
“我不是睡着么,怎么吃啊?你骗我。”
“自然是我喂你的。”李景行指指自己嘴巴,小声的贴到李阳枝耳边说,“自然是嘴对嘴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