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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见李景行果真没有抢回的意思,李阳枝才敢低头查看。
“我的车票呢!李景行,你把它藏哪儿去了!”
司机头一次听到有人敢如此对老板大呼小叫,还直呼其名,吓得差点走错车道。好在车后坐
着的两位对此并未察觉,否则,他的饭碗不保。
李景行对李阳枝的指责没有丝毫的愧疚,坦然的好像是刚干了件好事等着人表彰,“我扔了。”
“扔了……你凭什么扔啊……你动动手指倒是方便……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在零下二十度的
天气里,站了两个钟头才排到的!姑奶奶光擦鼻涕就用了一包面巾纸,就换你轻描淡写的仨
字!”李阳枝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不顾什么形象,脏话都冒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老老实实在角落里呆着,碍着谁啦!”
“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是吗?”李景行攥紧拳头,千万千万,别给我我不想要的答案。
可是,李阳枝半秒都没有犹豫:“是。”
李景行握紧的拳头如失力般松开,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决绝。
“本来我是不想走这一步的。丫头,记着,自己决定的事就不要后悔。”
“放心。”李阳枝恨恨的打断李景行。
李景行深以为然,不停的点头。估计是点的太猛了,李景行突然咳嗽起来,本来苍白的脸被
憋的通红。
李阳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咳嗽,像是要见证李家掌门是如何咳死的。
不过,李景行没有让她如愿,没几秒钟,当他再抬起头时,又是雄霸一方的李景行。
“老板,到了。”
“嗯。”李景行随便应了,随即回头,朝李阳枝伸出右手,“下车,我带你看看我们久别重逢
的礼物。”
番外
据说,物以类聚。
邱秋认识莫阳昕,邱秋认识李阳枝,连带着,莫阳昕认识了李阳枝。
邱秋,李阳枝,莫阳昕三个聚在一起,谈论的自然不是今晚给老公做什么饭那样贤惠正常的问题,她们几个凑到一块,十次有九次是以这样的对话开头的:
“你儿子平时都喜欢看什么书啊?”李阳枝问。
“我看什么他看什么。”莫阳昕答。
“那你看什么书?”李阳枝问。
“《鬼畜是怎样炼成的》。”莫阳昕答。
“……”邱秋李阳枝。
“你闺女平时都看什么书啊?”莫阳昕问。
“她还不认字……”李阳枝。
“识不识字有啥关系,我儿子不到百天我就让他看《时间简史》了。”莫阳昕说。
“那书我都看不懂,你儿子天才!”李阳枝一脸崇拜。
“呵呵,告诉你们个秘密,我儿子是肽穿的!”莫阳昕得意洋洋。
“……”邱秋李阳枝。
或者是这样:
莫阳昕诡异的冲李阳枝笑,问道:“什么时候把你闺女拉出来溜溜?”
李阳枝摊开右手:“看一次五百。”
莫阳昕掏出电话:“秦川,送五千块钱过来!”
李阳枝立马笑逐颜开:“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莫阳昕阴笑:“过年总该打个折吧!”
李阳枝很上道:“打折就免了吧,咱也是小本生意,买十赠一如何?”
莫阳昕:“成交!”
李景行:“我给你五万,把闺女要回来!”
李阳枝:“做生意要讲信用,你教的。”
邱秋:“我是孩子干妈,是不是得见面分一半?”
李阳枝莫阳昕阴森森的说:“滚——”
邱秋滚ing……
彼时,莫阳昕家秦小宝八岁,正是猫狗不理的年岁。被秦川养的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因为遗传的关系,特别喜欢黏着他妈,还特别会装乖。
只要他妈莫阳昕在旁边,给他一堆修路的石子他都能当雨花石摆弄半天,但要是他妈一秒钟不在,他立刻哭成清汤面片。
秦小宝和他爹在一起,基本只有三句台词:爸,我妈呢?爸,放开妈! 爸,我错了……
总之,为了防止家里出现父子相残的惨剧,莫阳昕基本上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家秦小宝。
腐女们的聚会,对小盆友来说,就是灾难。
被几个怪阿姨吃豆腐,亲亲小脸摸摸屁屁都是轻的,被问东问西问些莫名其妙诸如“你在幼儿园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啊”“你喜欢看苍井空还是小泽玛利亚的片子啊”也是可以忍受的。最惨的是,要被变态邱阿姨要求跳蜡笔小新的大象舞。
你一定还记得,那个光屁股小男孩边唱边跳的“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这么长,妈妈说鼻子长就是漂亮……”
还记得在秦小宝很小很小,爬都爬不利索的时候,某天邱秋大小姐跑到莫阳昕家,看到了被他那双无良父母抛弃的秦小宝,孤独的,啃着他白嫩的小脚丫。善良的邱秋,为了让孩子在没有爸妈的情况下自娱自乐,手把手的教会了秦小宝同学大象舞。然后,悄然离去。当天晚上,秦小宝同学为了唤起他黏糊的昏天暗地的父母的注意,主动爬到秦川莫阳昕的脚边,依依呀呀的跳起了大象舞。
想当然尔,莫阳昕早已笑得乐不可支,趴到秦川腿上起不来了。
而秦川这个当爹的,在黑线了一分钟后,淡定的给老王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再让你老婆靠近我儿子三步之内,你就准备好这辈子对着她的照片过吧。”
李阳枝的女儿,刚满周岁。奶香四溢,软软糯糯,弹性十足,远远看去就叫人食指大动。李阳枝曾不止一次看到自家女儿的小粉屁屁遭到另外两个无良女人的毒手。
邱秋:“眼睛倒是长得像李阳枝,可是别处,就不像她了。”
莫阳昕:“她这十个月罪是白遭了,好不容易生了一个,还长得不像自己。”
邱秋:“也不像李景行啊……”
莫阳昕:“我看挺像江的,你看这高鼻子,翘嘴巴……”
李阳枝:“你们不说我还没发现,难不成真是江的种?”
晚上,李阳枝一直闷闷不乐,看着手舞足蹈的女儿若有所思。李景行感觉到怀里的丫头不对劲儿,本来愉快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怎么了?”
李阳枝摇头,继续沉思。
“不能和我说吗?”
“……不要,说了你会生气……”
“不会的,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你说的,说话算数,否则李氏明年亏损!”
“……好!”李景行咬牙切齿。
“她们说,李小丫长得像江。我也觉得有点像——喂,你说过不生气的!”
“我没生气。”
“你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
“那你啃我干什么!”
“再生个像我们的……”
若干天后,李景行的办公室里。
李景行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双腿已经打颤的江,优雅的凸出口烟圈,道:“你想要怎么个阉法?”江哽咽:“取食盐少许,适量食醋溶解,倾倒于一人高的缸中,把我放进去后,再将足量的蔗糖覆盖于头上,最后,封盖。置于阴凉干燥处,一个月以上。”
李景行嘴角抽搐:“别和我装蒜……”
数月后,老王摸着邱秋圆滚滚的肚皮,一时心潮澎湃。
“儿啊,爹总算要见到你了……”
老王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想当年秦川得了儿子,瞧把他高兴的,都不知东南西北了,装他儿子第一泡尿的尿不湿他现在还珍藏着呢。老王每次陪邱秋去看孩子,都被秦川强拉着去观赏儿子的尿不湿。
那种黄不拉几的东西,有嘛好看的!不就是欺负他没孩子吗!
老王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当即就回了一句:“这年头,儿子是赔钱货……”
这话出来,秦川立时没了动静。倒是老王,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这一局,老王不输不赢。
待到李景行抱着他家李小丫走到老王跟前时,老王已经无话可说了。
老王深刻的意识到,事实胜于雄辩,想要找回面子,只有拿出真本事。于是,当天晚上,邱秋被老王惨无人道的,从头吃到尾,脚趾头都没放过。
第二天早上,老王顶着两只熊猫眼,笑的无比灿烂。
第十一章
这栋建筑,就算化成了灰,李阳枝相信,自己也能闭着眼重捏出来。
它的外形还是伪满时期经典的样式,他也果真是建于伪满那段时间,里面一砖一瓦都没改动
过。据说,这里曾经住过溥仪的某个妃子,她就是在三楼的阁楼上,悬梁自尽的。妃子死不
瞑目,灵魂徘徊在人生最后呆过的地方,不愿离去。她总是在午夜时分,唱唱年轻时她的爱
人最爱听的曲子。据说,歌词婉转,曲调凄凉。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
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再后来,几十年后,这里又成了红卫兵的司令部,关押了不少的牛鬼蛇神,其中,包括李家
的前前任当家人,李景行的爷爷。李爷爷看着和他一同被关押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心里害
怕,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拼劲浑身力气,逃了出去。后来辗转多年,改革开放了,他
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他觉得自己的发迹始于这栋房子,就买下了荫庇后世子孙。李老爷爷买
下没几年就去世了,之后这栋房子一直被李家人拿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秘密交易,关押
敌人。
李阳枝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李景行带着她,参观了这处独属于李家人的秘密。
李阳枝还记得里面的模样:杂乱,肮脏,血腥,阴森,恐怖。
那时,李景行牵着李阳枝冰凉的手,一步一步,缓慢仔细的,看遍了房子的每处角落,李景
行还不时地,用他那特有的磁性的温和的嗓音,为李阳枝介绍屋里每个物件的典故。
李景行会兴致盎然的举起一只被血液常年浸染而发黑的鞭子,告诉李阳枝,这只鞭子,曾经
让无数铁汉变成水做的骨肉。他还会像赏玩古董一样拿起一把手术刀,告诉李阳枝,怎样切
割才能既叫敌人感到疼痛又不伤人性命。
李景行完全沉浸在属于他的隐秘世界里,根本没有感觉到,掌心里越来越低的温度。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李阳枝终于意识到,牵着自己的人,不是自己前八年认识的那样温暖,
他的骨子里,和李家多有人一样,嗜血,残忍。
现在的李景行,给李阳枝的感觉,就是要拿着他手里散发着腥臭味的刀子,把她凌迟处死。
而且在李景行看来,他也绝对有理由这么做。
记得李景行说过,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就用刀子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泡进福尔马林里,每一片都用一个玻璃瓶子装好,摆到所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当时,李阳枝很想反问一句,直接烧成灰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幸亏没有问出口,否则太丢人了。那时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李景行这种人,怎么可能让你
痛痛快快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