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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觉得二人的谈话有点鬼祟,于是悄悄跑到门边去偷听。
“准备好了吗?”
“嗯,好了。”
好像年纪相当大了。走动时发出咔察咔察的声响。
“用那一个?”女声问。
“那个都行。牢靠的就可以了。”
“每一把都很利。”
“要尖的。那把不是很好吗?”
顿了一会,女方又说话了。
“也许不杀死那个人更好。”
栗原吓了一跳。杀人?
“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男人平静地说。“何况,那男的也是所谓的串谋人,对不对?”
“嗯。他时常来找淑惠出去。”
“他认得我们的脸,所以不得不那样做。”
“我却是慌了……他一定什么也没留意到。”
“我们不能冒险。”男人说。“重要关头从现在开始。振作些!”
“那就用这把菜刀吧!”
栗原紧张了。他们是杀死官田的凶手!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搜查一课长,杀人犯就在眼前,亲手逮捕凶手归案的事,依然很少有。
当然不能放过!
栗原作个深呼吸,准备出去……不料有人从后面打他的后脑。
堂堂搜查课长,就这样精彩地失去知觉了。
“你相信灵魂?”迫口又问。“我可信不来。”
“是吗?”公子瞪大眼眸。“不过,假如这个房间,在你眼前真的发生灵异现象呢?”
“噢,我一定认为是作弊捏造出来的。”迫口露出“事务用的笑脸”说。
片山冷眼旁观,衷心钦佩他们两个毕竟是吃这行饭的。
起初二人看起来不太和睦,一旦摄影机移动时,他们就像老朋友似的亲切交谈起来。
公子恢复司仪的脸孔,对着摄影机说:“各位观众,今天我们邀请到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先生列席。摄影机请照耶边。”
走廊外的昌沼使用遥控器,把镜头转向片山。
“哇!”片山睁大眼睛。“我该怎办?”
“哥哥!”晴美叹息。“你又不是妖怪!”
“妖怪又怎么?”片山噘起嘴巴。
“没有人爱看你鼓腮生气的脸。还是好好摆出刑警的冷模样盯住镜头吧!”
“可是……这是电视哦。不光有声音,还有画面。”
“那还用说!”
“喵!”福尔摩斯冷冷地叫了一声。
“叫我的看镜头……镜头上面又不有人脸——”
“已经不能挽救了。”晴美叹息连连。“假如用这集录影带拿给相亲对手看,肯定全部拒绝你。”
“我不会拒绝。”亚季说。“片山先生,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傻里傻气的地方!”
说完,亚季在片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片山,这个镜头拍下来了!”昌沼在门外怒吼。
通常片山被女孩子一吻,早就脸青口唇白了。现在对着镜头被人一吻,反而得到相反的逆疗法。
“好,死就死吧!”片山在床边坐直身体。“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片山!”
说完,对着镜头低头致意。
“我是他的女朋友!”亚季灵巧的探出头来。
“片山先生——你相信灵异现象吗?”公子问。
“嗯……这个……是的……毕竟……”
“镇定些!”晴美踩他一脚。
片山痛得跳起来,干咳一声。“嗯……我想那是心境的问题。”
“怎么说呢?”
“呃——学问的事我不懂。从科学观点看来,也许那是不可能的事。实际上,假设幽灵是被人杀害的——我是说假设——目前的刑法即不能惩罚他,也不能替他戴上手铸。”
片山不是说笑,亚季和公子却愉快地笑起来。
“换言之,幽灵的‘人格’不被承认,不过——”片山逐渐没有意识到镜头的存在,开始流畅地表示意见。“谁也不能断言幽灵不存在。因为没有人死过又活回来。”
“不错。”公子点点头。
“因此我是这样想的。作为一群活着的人,谁也无法作出结论,到底幽灵存不存在。我想就当它是存在的,如何?”
“你认为当它存在比较恰当?”
“受虐待和欺侮的人死后变成幽灵,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好事吗?假如真有灵异现象,也许实际是一种报复行动。”
“这样想起来怪恐怖的。”
“报复是可怕的,对人亲切也是不正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跟刑罚重的话,犯罪的人数会减少的道理。问题在于不要有伤害他人的意念。这个……有时像说梦话。”片山难为情地说。
“不,非常好的意见。”公子说。“你说是不是?迫口先生。”
摄影机转向迫口。片山不由舒一口气。
迫口对着镜头,有点挑衅似的抬起眼睛。很明显的表情有所改变。
“我想现实不会那么乐观。”迫口说。“就譬如这个房间的少女,不是受男人欺骗而死的吗?那么她何不变鬼跑去找那个男人?在这里扮神弄鬼,怎能伤害那男的?”
“迫口先生,你是说受骗的人错了?”公子问。
“我可没那么说。”迫口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她可能时常打瞌睡——”
就在那时,地毯上面盛饼干的盘子劈啪一声裂为两半。
“哇!”亚季从床上跳起来。
“盘子破了,谁也没有碰过它。”公子说。
摄影机往下照。晴美说,“就是这个。在我面前突然破掉了。”
“吓人得很。”公子拍拍胸口。“迫口先生,如何?”
“温度的关系罢了。”迫口说。“一大堆人挤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而且亮了聚光灯,这才破裂的。”
亚季对片山说。“真是这样吗?”
“我想不是。”片山低声说。“有点不对劲。”
“什么东西不对劲?”
“这个房间,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空气紧绷绷的。”
福尔摩斯一直坐着,看着片山。
片山追视福尔摩斯的眼睛,发现它在注视迫口。
“不过,发生得恰是时候。”迫口笑着说,不过显然的神经质了。
为什么?片山沉思。晴美好像也有同感。
“假如真有灵异现象,现在已经是好时机了。”公子说,“虽然可怕,却很有趣。”
片山看到福尔摩斯慢慢站起来。
片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现在轮到久米谷淑惠的后辈同学发言。你是中内亚季同学吧!亚季同学,你直接认识她吗?”
被公子如此一问,一直兴奋地等候正式出镜的亚季马上紧张地说:“我是中内亚季,今年十七岁——”
“等一下。”片山打岔。
“怎么?我的头发乱了?”
“我想请教迫口吉郎先生一件事。”
“什么事?”迫口亲切地说。
“迫口吉郎是不是你的艺名?”
“嗯——是的。”
“你的原名是什么?”
迫口的脸色僵硬起来。“为何问这个?”
“可以告诉我吗?”
“干嘛问这个?根本扯不上关系!”迫口吃惊地说,然后掩饰似的笑一下。“你想做姓名判断?”
“我知道。”公子说。“他的原名是泽田守。”
果然如此。当迫口进来时,大家突然感觉到空气变冷,表示她的心“温度”下降了。
欺骗自己,逼父母走到死亡地步的男人送上门来了……
“多余的话不准说。”迫口对公子怒声喝道。
“为何如此发怒?”
“这件事——跟我的原名有什么关系?”
迫口好不容易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似的,冷静地问。
片山叹一口气,对走廊外面的昌沼说:“听见没有?昌沼,这个节目不行,停止了吧!”
“片山先生!”亚季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轮到我出镜了呀!”
“不是好玩的。因为久米谷淑惠自杀的原因,就是迫口本人。”
一时之间,谁也不能开口。就如录影机按了停止的画面,所有人都动弹不得。好像连呼吸也停止了。
迫口脸色苍白,拼命忍不住垂下眼睛。公子睁大眼睛盯住他。
片山发现,公子的眼神不是普通艺人的眼神。
啪一声,装红茶的杯子破了。
“哇!”亚季缩成一团。
一个接一个,所有茶杯陆续破裂。不仅裂开而已,甚且碎片飞散,支离破碎。
“妈的!”迫口站起来怒吼。“这是什么玩意?如果你变了鬼,出来给我瞧瞧!”
这时,走廊外面传来石津的叫声。
“片山兄,不好了!”
片山对福尔摩斯说,“有事发生了!出去吧!”
“等一等!”晴美也站起来。
“片山先生!”亚季慌忙跟在后面。
且让时光倒流一下,看看石津到底为什么事骚乱……
3
石津跟着昌沼一伙人在走廊上,一同眺望电视监视器,监视器的画面很小,看起来并不过瘾。
石津的肚子填饱了,一直蹲着也很疲倦,于是站起来伸懒腰,舒一口气,然后慢步走下楼梯。
一时拿不定主意上那儿去。既然没有特别要事,终归身不由主往厨房方向走去。
虽然不想吃东西,不过有东西吃的话,自然来者不拒!
走进饭厅往厨房去时,听到汽车声。
谁来了?石津侧耳倾听。传来玄关的开门声。
谁会来这里?不可能是其他幽灵坐车来凑热闹吧!
石津窥探一下玄关,听见有人比他早。一步走向玄关去。
“你不是工藤吗?”站在玄关的男人说。“你应该没有参加这个节目才对。”
“社长,你来得正好。我有活跟你说。”
来者是“社长”。至于工藤,石津在电视上见过他。不知道担任什么角色,总之出过镜。
“还在收录中吗?”那位社长进到屋里说。
“嗯。”
“在那儿?”
“二楼,那边是客厅。”
“晤。我到客厅休息一下。”
社长自大地说了一句,谁到客厅去了。工藤也随后跟进。
石津悄悄跑近客厅的门边,倾耳斡听。他本无意站着偷听,只是完全不晓得工藤为何在这里出现,居心可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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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津有时也会显露刑警本色的。
“什么?你不干了?”社长说。
“是的。”工藤坚定地说。
“晤,反正你也没有什么表现,不干也无所谓,但是你向公司借的钱必须结算了才能走。”
“我向父亲说了。他答应替我还债。”工藤说。
“那就随便你吧!”
“我把公子也带走。”
静默一会,社长笑起来。瞧不起人的嘲笑,普通有风度的人绝对不会这样笑法。
“怎么?你和公子之间——”
“我知道这样做将会引起新闻界的渲染。”工藤打断社长的话。“不过,我本来就很喜欢公子,出于真心,不是逢场作戏。”
“废话连篇。你以为公子会跟你走吗?”
“这件事且让公子作决定好了。”
“你应该知道,那家伙——”
“你说迫口?那还不是金钱问题?”
“双方都是。”
“你指投资?应该回本了。听说她向公司贷款。说穿了,公司用钱绑住她的自由。假如你要她还,我会请父亲帮忙。他一定肯做点什么。为了娶她做我的新娘。”
社长呆住了。“你好像一无所知。你知道吗?迫口和公子是——”
“我想我知道的。”工藤的声音含有怒气。“为何迫口会有她公寓的钥匙?”
“当然是我交给他的喽。”社长说。“为了捧红公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贴上像迫口那样的大牌。”
“大牌?听了就倒胃。做出那种下流行为的家伙,你以为他会红多久?算了,这件事与他无关。总之,请你向迫口要回钥匙。不然我向他拿去。”
“不要胡说八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