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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也包括了你在内,所以他劝你也快点去死!」
豪特神情骇然∶「是,不但是我┅┅好象那是全人类的恶运到了,所以他才用了「世界
末日」这样的语句,来表示事态的严重和可怕。」
他们两人分析到这里,都一起向原振侠望来。原振侠在船甲板上来回走著∶「你们的假
设,可以成立。但做为一个医生,我不排除他精神有问题的可能性——潜水人最容易有狂乱
的精神症状出现。」
豪特和玫瑰保持沉默,过了一会,豪特才道∶「医生,请注意一项事实∶有一样东西,
不知是甚麽,重量超过五吨,沉在海底,可是不知被甚麽力量弄走了!这可不是精神狂乱症
的迹象。」
豪特的话是无可辩驳的,玫瑰显然也同意豪特的意见。原振侠於是向玫瑰望去∶「如果
你有兴趣,我们可以潜水去察看一下。」
玫瑰的神情十分严肃∶「不是有没有兴趣,是必须去察看!」
原振侠浓眉上扬。作了一个询问的神色,玫瑰却没有立时回答,而是伸手在原振侠的手
上用力按了一下。原振侠明白她不想在豪特面前说出原因来,所以他也没有再问下去。
十、豪特突然发狂自杀
决定了循当日豪特和卓克下水的路线去察看,在豪特的带领下,船驶进了养殖场。
海水相当清,可以看到在海水中一排一排的木架子,和附著在木架上生长的牡蛎。船上
早准备了全套的潜水配备,豪特、原振侠、玫瑰三人,一起下水。并且配备了连同无线电话
仪的头罩,和水中推进器,这样的海底艘索设备,可说是十分完备了。
在下水之前。玫瑰才悄悄的向原振侠说了一句∶「我觉得这件事和我们在进行的事,大
有关连!」
原振侠想了片刻,却不知道玫瑰何以会有这样的联想,他没有机会问,豪特已经走过来
∶「下水之後,我带领你们到那块大石去。」
原振侠和玫瑰并无异议,而那时玫瑰已经换上了潜水衣,原振侠这才知道何以她要在勒
晏医院之中找这个身体的原因。那是无懈可击的女性胴体,在潜水衣的包裹之下所显示出来
的线条,有若无可抗拒的迷人力量。原振侠见过不少美女,原来的海棠,也是美女中的美女
了,可是这时的玫瑰,却是一种近乎绝对的完美!
豪特的眼睛更是像在玫瑰的身上生了根一样,玫瑰表现大方,豪特在船舷站了片刻。戴
上了头罩,首先跳进了海中。
原振侠和玫瑰同时落水,一落水就向下沉,正如豪特所说,越向下,海水越是清澈。到
了六十公尺的深度,已可以看到海底的细沙,豪特在前,原振侠和玫瑰在後。成「品」字形
,利用水中推进器前进。
豪特说著他和卓克上次来时的情形,原振侠和玫瑰已听过一遍。这时身历其境,自然又
有了不同的感受。
不多久,豪特略停了一停∶「我在这里见到卓克匆匆忙忙的回来。由这里向前去,就是
那块大石。」
海水十分清,游鱼历历可数,水中推进器带起的水花。变成许多水泡,向上升去。
看来相当美丽。
海水看来平静,可是在这个海域中的海水中,肯定曾有过一些怪异的事发生过。这一点
,又令他们三人十分紧张。
过了约莫十分钟。豪特指向前面的一堆岩石∶「快到了!看到没有。就是那块平整的大
岩石。」
向前看去。的确己可以看到那块大岩石了,大而平整,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可是,当豪
特在最前面,接近那块大石时,却听见他发出了一下听来极其怪异的叫声!
原振侠和玫瑰赶过去,看到头罩之下的豪特神情怪异莫名。他拍著那块大石的表面,两
人也已看到,大石表面十分平整,根本没有甚麽正圆形的凿痕!
他们向豪特望去,同时听到了豪特急速的喘息声。他的声音也相当嘶哑∶「我发誓,这
大石上曾有过我所说的圆痕!」
原振侠离开了水中推进器,落到了大石上,伸手在大石上抚摸著,有很多短而小的海藻
,坐在大石上,间中有些海胆躲在海藻中,情形十分正常。
豪特的气息越来越急促∶「有人┅┅把那圆痕弄走了,有人┅┅不知是甚麽力量┅┅改
变了一切!」
原振侠问∶「你肯定是这块大石?」
豪特急忙回答∶「当然,我肯定。绝对肯定!」
原振侠苦笑一下∶「那凿痕有多深?十公分?你可曾想过,要把它弄不见。得花费多大
的工程?」
豪特的嘶叫声,证明他的精神状态十分狂乱,他失声叫著∶「我没有想过,也不必想,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充满了怪异,绝不是常理想得通的,我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也再也不要
想起这件事!」
他大声叫著,在他的头罩上冒出了大量的气泡,可知他那时呼吸的急促。而且,他说得
出作得到,他的水中推进器陡然以极高的速度往回驶去,速度极高,带起了一溜水花来。
原振侠叫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回答,显然,他不愿意再说话,所以连通讯仪都关掉了!
原振侠和玫瑰对望,玫瑰低声道∶「他的话有点道理,这里的一切,完全不能用常理来
解释!」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一个正圆的凿痕忽然消失,又不是填满的,那就必须把大石表面
全部磨去一层,就算真有人这样做了,你看,大石表面的海藻,又岂是三、五个月可以长得
上去的?豪特这个人,我看他神经不是很正常,至少他杀过人!」
玫瑰轻叹一声∶「他没有必要编出这样的故事来,一定有一种不可测的力量,做到了这
一点!」
原振侠在水中打了一个转∶「有甚麽目的?」
玫瑰的声音低沉∶「自然是不想被人发现一些他们想隐瞒的事!」
原振侠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回去,玫瑰来到了他的身边。两人一起利用水中推进器,用
比来的时候较高的速度驶回去。
原振侠沉默了片刻∶「不论是甚麽事,若是那麽刻意去维持秘密,而且又有那样不可思
议的力量,这总是令人担心的事。」
玫瑰低叹了一声∶「也可以说,多半不是甚麽好事——见不得人的事,不会好到哪里去
。」
原振侠侧头望了玫瑰一下,在头罩之下,玫瑰的双眼明媚动人,他自然同意她的说法,
同时,他心中也大有隐忧∶「看来,那力量不但神秘,而且神通广大,如果和它处在敌对地
位——」玫瑰的声音有点惊讶∶「原医生也会害怕?」
原振侠笑∶「我当然害怕,在很多情形之下,我都害怕。只不过害怕归害怕,通常情形
下,我并不退缩!」
玫瑰也侧头向原振侠望来,而且,有点忘形地为原振侠刚才的话鼓起掌来。她双手本来
是抓住了水中推进器的,一鼓掌,手松开,推进器向前迅速移动,原振侠和她一起想伸手去
抓。却已差了一些距离,没能抓中,而没有了负载重量的水中推进器,前进的速度变得十分
快,原振侠想要加快速度追上去,可是那具推进器早已带起一溜水花远去,追不上了。
玫瑰发出了一阵笑声,原振侠一伸手,把她拉了过来,玫瑰伸手,和原振侠共用一具推
进器,这样一来,速度自然更慢,而他们两人之问的距离也更近,和在陆地上两个紧靠著的
人一样。
一时之间,他们谁也不开口,原振侠想的是和她认识的经过——从海棠开始。玫瑰在想
甚麽呢?原振侠想问,可是又不知怎麽开口。他反倒希望在海水中。像比刻这样的情形,越
久越好,过了一会,他才笑著∶「像你这样的情形,很有点像传说中的「再世为人」。」
玫瑰轻轻「喂」了一声∶「就是。心理上很矛盾,竭力想把过去忘记,可是总有一些过
去的事牵肠挂肚,是怎麽也忘不掉的┅┅越是不要去想它,越是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来。」
玫瑰那几句话,说得声音很低、很柔,尤其是原振侠可以肯定她所说的「牵肠挂肚」的
事情是甚麽。所以听来,就格外回肠荡气,他反覆回味著那几句话,痴痴地不知如何回答才
好,只是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之上,过了一会,才道∶「既然明知忘不了。何必刻意?」
玫瑰发出了一下低唤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甚麽,原振侠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著,
玫瑰忽然苦笑了一下,声音也十分苦涩∶「照说,像我现在这样的情形,再要去寻找自己的
亲生父母,是一件十分滑稽的事┅┅」
原振侠也曾想到过这一点,这时他没有说甚麽,玫瑰又苦笑了一下∶「我现在的身体,
根本不是父母给我的,我的思想,也没有受过父母的任何影响,他们对我来说。应该一点关
系也没有,可是当我想到,我在世上要找亲人,要找真正会爱我的、关怀我的人时,我就自
然而然想起了他们,我心理上觉得,只有找到了他们,我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不然,我
竟不知道自己┅┅算是甚麽!」
玫瑰的声音极动听,可是她说的那番话。却叫人听了感到十分沉重。
原振侠又握了一下她的手,玫瑰问∶「我这样的心理。是不是不正常?」
原振侠立即道∶「当然不是!正常得很。而且,奶刚才所说的。你父母和你完全无关,
也不很对。」
玫瑰发出了「嗯」的一声,凝视著原振侠。原振侠道∶「对不起,先提一下奶的过去。
虽然你一出生就离开了父母,可是你父母的遗传因子,在你的体内发生作用。你的性格,是
一出生就已经被遗传因子的密码所固定,不论在什麽环境中成长,你思想的方法,都不能脱
离你的性格。」
玫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在海水中看来,她的双眼深邃无比。
原振侠又道∶「而你的行为,也根据你的性格来决定,我相信你父母必定热爱自由,而
且勇气十足,这才形成了你不顾一切要脱离组织的决定,你的思想既然和父母有关,现在你
要去找他们。也正常之至,他们是你的根,你的整个生命由他们产生!」
原振侠平时甚少这样长篇大论,但这时,他和玫瑰讨论的事十分严肃,他就乘机把自己
的论点畅快地说了出来。这其间,有他做为医生的科学论证,也有他做为一个情怀浪漫的人
的想法。